克勞斯聽見溫良所說,頓時哈哈大笑了起來。

等笑聲停歇,就彷彿一個訊號一般。

坐在長桌兩邊的四個吸血鬼瞬間止住了溫良的四肢。

弗雷亞舉起了胸前的項鍊念起了咒語。

一股虛弱感從溫良身體裡的各個角落油然而生。

這突然的變故,讓跟隨溫良而來的幾人均是臉色一變。

安娜立即起身想要幫助溫良。

結果克勞斯直接將折斷木杆的尖頭插進了安娜的心臟之中。

讓其身體漸漸地褪去了血色,成為了一具石像般的屍體。

達蒙和凱瑟琳見此更是不敢有所動作。

眼神驚疑不定地不斷對視,試圖交流出一個可行的方法來。

這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發生。

溫良手中的刀叉都還沒有放下,身上就已經掛滿了人。

克勞斯順手解決掉了安娜之後,緩步向著溫良走來。

邊走邊說道:

“我一直在想你究竟是誰?

畢竟之前在新奧爾良見你的時候,你不過是一個無名小卒罷了。

甚至在新奧爾良都不敢多待就離去了。

哦,當然,你們還取走了我養子馬塞爾的源血,讓他虛弱了好長一段時間。

只不過那時新奧爾良正處在風雨飄搖的時候。

我也沒有時間在茫茫人海中找你們麻煩。

沒想到,時隔這麼久,你竟然主動召喚我來到了這座小鎮。

還敢以施捨般的語氣說出幫我解決詛咒的話來。

你怎麼敢的啊?

是誰給你的勇氣?就憑你那不知從何處竊取來的力量嗎?”

克勞斯說完,恰好走到了溫良的背後。

五根手指頂住了溫良心口的位置,威脅意味不言而喻。

接著他靠在溫良耳邊輕聲說道:

“你說我現在有了二重身,有了狼人,有了吸血鬼,很快也會有混血。

那我還有什麼必要一定要留下你呢?”

溫良面色平靜地搖了搖頭,鬆開了雙手,任由手中的刀叉落回了盤子上發出了叮咚的響聲。

然後輕嘆一口氣道:

“為什麼你們都要如此自大呢?”

聽見溫良的嘆息,克勞斯心裡警兆驟升。

沒等他有所動作。

六隻橙色的翅膀猛地從溫良背後彈出。

將固定其四肢的四名始祖扎了個透心涼!

同時一股莫名的力量直接切斷了他們與鮮血長河的溝通!

也就是說掛在溫良翅膀上的四個人已經跟四具屍體無異了。

克勞斯按在溫良後背的手背也同樣被捅穿。

經此異變,克勞斯獠牙畢露,猛地向溫良的脖子上咬去。

但是一柄閃耀著金光的匕首直接插入了他的嘴中。

克勞斯臉上露出愕然之色。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沒有死在邁克爾手上,沒有死在巫師手中。

居然會在這種地方被人終結!

然而一切的一切都太晚了。

在大姐弗雷亞驚恐的眼神中。

克勞斯化作一灘灰燼。

站起身來的溫良,身後翅膀輕輕揮動,就有一層聖焰蔓延開來。

被釘死在翅膀上的四名始祖哀嚎不已。

很快就步了克勞斯的後塵。

震怒不已的弗雷亞伸出雙手,雙眼有血淚流出。

整座房子開始晃動。

顯然弗雷亞用上了玉石俱焚的法術。

但是溫良僅僅拍了拍手。

弗雷亞的腦海之中就響起了雷鳴,再也聚集不起精神力凝聚法術。

此時的她不僅雙目流血。

就連七竅之中都開始滲血。

隨後身形一晃就此昏了過去。

達蒙臉上驚喜交加。

這溫良竟然一人團滅了始祖家族!

那麼這麼說來埃琳娜就沒事了?

達蒙直接一個閃身上來尋找埃琳娜的蹤跡。

凱瑟琳也是驚喜浮上臉龐,開心地站起身來轉了一個大圈。

克勞斯終於死了,從此以後,她再也不用提心吊膽的生活了!

但很快溫良就給她潑下了一盆冷水。

“你有沒有聽說過血脈源頭的始祖死亡後,其後代都會死亡的事?”

聽見此話,凱瑟琳的笑容頓時凝固在臉上。

過了半響才說道:

“你是在嚇我的,是吧?”

溫良輕笑一聲:

“沒有,我說得是實話,你,沒有多少時間可活了。”

凱瑟琳小臉唰地一下變得雪白,身體彷彿一瞬間失去了力氣。

雙手顫抖地扶住了椅背,滿臉的不可置信。

因為從來沒有始祖死亡過。

所以這條定律並沒有人知道。

但凱瑟琳知道溫良可以輕鬆的捏死她,自然也不會用這些謊言來恐嚇他。

也就是說,當血脈源頭的始祖死亡後。

他們這些後裔都得死!

忽地,凱瑟琳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緊緊地抓住了溫良的手,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

“你有辦法的對不對?你一定有辦法的!是不是?”

溫良笑笑沒說話,只是甩開了凱瑟琳的手,將插在安娜心口的木杆拔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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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確實有辦法。

只需要提純血脈變成始祖就可以了。

問題是,他為什麼要幫凱瑟琳呢?

被拔出木杆之後。

安娜的臉色漸漸紅潤了起來。

伴隨著一陣痛苦的咳嗽聲,安娜重新活了過來。

見到這一幕的凱瑟琳瞳孔縮緊。

普通吸血鬼可沒這個能力在木頭穿心之後還能活過來。

而安娜作為她的後裔,她自然也能確認安娜不過就是一隻活了兩百多年的吸血鬼罷了。

但如今……

凱瑟琳再次望向了溫良,還有那三對巨大的翅膀。

也只有溫良才能做到這麼顛覆認知的事情來。

凱瑟琳篤定溫良擁有救自己的可能性。

只是她也不敢操之過急。

想要和溫良日 久生情也不現實。

溫良根本不碰她,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還能活多久。

凱瑟琳用貝齒咬了咬紅潤的嘴唇,眼神哀怨地問道:

“那麼我還能活多久?”

溫良抬眼想了想:

“大概……一星期吧。”

剛剛醒來的安娜還沒弄清情況,一臉懵得聽著兩人的對話。

她只記得自己想幫助溫良來著。

然後……

然後被克勞斯一擊穿心了!

對,克勞斯!

安娜猛地轉頭在四周尋找起克勞斯的蹤跡來。

但周圍空空如也。

只有地上五灘灰燼在隨著窗戶吹進來的微風肆意地在地板上變幻著樣子。

“這裡發生了什麼?”

一道驚訝地聲音從門口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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