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澤德所說，溫良一看這那哈什如今的樣子確實是像北歐傳說中的耶夢加得。
“有這個可能，說不定就是他曾在世間出現後留下的傳說。
畢竟所有的傳說都有跡可循，可不是空穴來風，憑空想象來的。”
“不過不管如何，現在的他已是甕中之鱉了。”
裡奇的眼裡閃著異樣的光芒。
萬萬沒想到康斯坦丁帶來的朋友也有這麼靠譜的。
說給他抓只惡魔來研究，就真抓了只惡魔過來。
關鍵是，他之前說得理論全都對了！
如果他能對惡魔的組成研究透徹，那這將是一個劃時代的發現！
這意味著人類也可透過粒子成長為如惡魔這般的強大存在！
想到這裡，裡奇的手就激動地顫抖起來。
“冷靜，裡奇，你這八字還沒一撇呢。”
聽見康斯坦丁的話，裡奇深吸一口氣後，繼續在視覺化視窗上操作起來。
隨著一陣眼花繚亂操作過後。
裡奇解除了蘋果的毒素。
沉睡中的巨蛇睜開了那大如銅鈴的豎瞳。
醒來的他憤怒非常，那有著獠牙的大嘴瘋狂開合著。
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此時的那哈什在口吐芬芳。
只不過因為裡奇還沒有進行聲音的轉化，導致眾人只能靠猜測來推斷那哈什的反應。
“等我會兒，就快了……好了。”
隨著裡奇敲擊鍵盤的聲音落下，實驗室的揚聲器內傳來了那哈什憤怒的咆哮：
“不要讓我知道你是誰！我一定會將你拖入地獄折磨你萬萬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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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著那哈什不停地辱罵，裡奇只是淡定地笑了笑。
因為他知道，若是那哈什有一分逃離的可能，也不會在此罵街，而是先逃出去再說。
只有沒有辦法，才會做出這種無能狂怒的舉動。
對此，他只是編輯出了一把量子劍憑空出現在那哈什的眼前。
接著往下一砍那哈什的蛇軀頓時少了一截。
看著自己的身體化為了光光點點消失不見。
那哈什那雙蛇瞳猛地一縮。
“這是什麼力量？！”
完全不同於天使、巫術等力量。
這種力量，那哈什從未見過。
“咳咳，這是測試，能聽見嗎？”
“你是誰？”
即使一直知道有人在搞他，但是驟然聽見人聲，那哈什還是嚇了一跳。
“能聽見是吧？那就好。
你甭管我是誰，接下來老實回答我的問題。
否則……”
裡奇控制著長劍再砍一刀：“你很可能會死在這裡。”
那哈什的蛇瞳裡流露出忌憚之色。
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力量的流失。
雖然不知對方是怎麼做到的。
但很顯然，自己生死已經掌握在了別人的手中。
識時務者為惡魔。
生性狡詐的他自然從小就會委曲求全。
只要能活下來，沒什麼是他不能做的。
這本就是蛇的本性。
“好，只要你肯放我出去，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看著那哈什配合的態度，裡奇有些得意地看了看溫良三人。
然後才擺正了麥克風念起了剛剛溫良手寫在紙上的問題。
“你出現在波特蘭是為了什麼？”
那哈什眼珠一轉，謊話張口就來：
“我是被人召喚過來的，那人要我幫他殺幾個人。”
裡奇看了看溫良，溫良搖搖頭。
裡奇冷笑一聲：
“說謊。”
接著乾脆一劍，再砍一截蛇軀。
眼看裡奇還要再砍，那哈什有些慌了：
“別砍了別砍了，我說我說，是莉莉絲大人讓我來的。
說是協助她們完成封印的破除！”
“哦？如何才能將封印破除？”
那哈什猶豫一會兒，看了看高懸頭頂的利劍還是說出了實話：
“將隱藏在人類之中的格林生物內心的黑暗給誘發出來就行。
只要他們手上沾染了六百六十六個人的人血。
這個封印就破除了。”
聽見那哈什的解釋，幾人皆面面相覷，這跟他們的猜想完全不同。
溫良快速寫了一張字條遞給裡奇，讓他按照紙條上所示繼續問問題：
“那童話是怎麼回事？”
那哈什一驚，下意識地問道：
“你怎麼會知道？”
隨後他看見頭上的劍又有下落的跡象，立馬快速說道：
“黑暗童話的復甦將能最大限度的刺激相同格林生物心底的黑暗慾望。
特別是在格林生物當中基數最為龐大的狼人。
許多童話故事中的反派都是狼人，所以若是能喚醒他們心底的嗜血慾望。
那對我們來說會輕鬆很多。”
“那披著羊皮的狼也是你們的計劃？”
“是。”
“在哪？”
“我不能說，否則莉莉絲她會撕碎我的！求求你了，我都已經告訴你這麼多了。
就放我一馬吧，我也想好好活著，謝謝你了。”
那哈什的蛇瞳裡滿是懇求之色。
可惜，身為科學狂人的裡奇是無論如何不會放過這個珍稀的研究素材的。
他冷漠地揮舞著長劍下斬。
在那哈什的慘叫聲中，硬生生將一頭盤旋起來有百層大廈那麼高的巨蛇砍得不足百米。
雖然那哈什感受不到痛感，但力量流失感比痛感還要更令他難過。
“停手，停手！是教堂！我們找到了一個做神父的狼人！
並且成功地誘惑了他與一個女信徒發生了關係！
他已經墮落了！那些信徒們將全是他圈養的羔羊，任他宰割！
這個禮拜日，他將大開殺戒！
這一次，至少能多添五十條人命！”
不得不說讓惡魔守住秘密的可能實在是太低了。
在生死威脅之下，那哈什就如同倒豆子般將後續的計劃全說了出去。
這下溫良他們等於完全知曉了惡魔的解封計劃。
雖然事實與他們之前想得有些差距，但也相差不多。
之前只是知道要去阻止他們復甦黑暗童話，但並不知道他們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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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總算是知道了惡魔們的目的。
“這裡就交給你了，千萬千萬別將他放出來，也不要相信他的任何話。
否則你很可能會被脫困的他撕成碎片的。”
溫良拍拍裡奇的肩膀囑咐完後就準備趕往教會。
現在才是禮拜天凌晨三點，距離教會開門，還有五小時時間。
對於他們來說綽綽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