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隱晦的交換了一下眼神。
又是惡魔在背後插手了這一事件！
他們究竟想幹嘛？！
似乎並不僅僅是在尋找一個正義之士那麼簡單。
它們似乎還有著更為宏大的計劃！
“你不會恰好知道那個黑眼睛的名字吧？”
“我不知道，但我在支票上看到了一個名字……”
老頭喘了口氣後說道：“菲爾。”
接著有些難受地大口呼吸著空氣。
澤德見狀，將手放在了老頭肩上：
“你做得很對，你是一個好人。”
老頭的眼神開始發直，直勾勾地盯著旁邊的空氣：
“我覺得自己差不多是時候去往主的懷抱了。”
三人面面相覷，不懂他為何這麼說。
“為什麼這麼說？”
“我看見天使來接我了。”
說完後，監護儀突然發出了急促的警報聲。
老頭急速喘息幾下後，就再無聲息。
溫良趕忙跑出去找護士，但為時已晚。
老頭的壽命已到了盡頭。
不過他最後所說看見了天使一事有些可疑。
溫良並沒有見到所謂的天使。
但他知道，康斯坦丁身邊一直有一隻天使在注意著他的一舉一動。
或許，康斯坦丁看見了，但他並沒有說。
“你認識嗎？這個菲爾？”
溫良看向了康斯坦丁。
坐在車上的康斯坦丁暢快地吐出一口煙霧，點點頭道：
“聽說過，這是伯尼發掘的最耀眼的一名重金屬搖滾樂手。
一日之間，從一個不知名歌手變成了知名樂手。”
澤德接話道：
“所以，這個菲爾也出賣了自己的靈魂換來了音樂天賦？”
康斯坦丁沒有直接回答，反而問道：
“你好像對惡魔以靈魂做交易這件事一點也不驚訝？”
澤德同樣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轉移話題道：
“有件事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想要我們的靈魂。”
康斯坦丁呵了一聲，不想說話。
倒是溫良向澤德解釋了原因：
“人類靈魂是上帝之愛最精純的表現，擁有著原初的力量。
每當惡魔取走一個靈魂，他都能從折磨靈魂的過程中獲得能量。
同樣，天使可以在人類的愉悅中獲取到能量。
所以人類靈魂，從某種意義上，是他們的能量之源。
但由於受到上帝創世時的規則所限，惡魔想要獲得靈魂，必須得由人類自願給出。
這也是各種十字路口交易的由來。”
澤德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隨後一路無話，在深夜時抵達了菲爾位於城市邊緣的別墅。
看著面前的滑軌鐵門，康斯坦丁顯然沒有按門鈴的打算。
直接抓著欄杆就翻了過去。
澤德看得目瞪口呆：
“私闖民宅不是違法的嗎？”
已經翻到院子裡的康斯坦丁微微一笑：
“我做的哪件事不違法了？
快翻過來，讓我們看看這個可憐人究竟為了逃避契約做了什麼。”
這時，溫良隨手將未鎖的滑軌鐵門給拉開了。
無需翻牆，直接和澤德一起走了進來。
“額……晚上不鎖門可不是個好習慣。”
康斯坦丁悻悻然地說道。
“要是他被惡魔附身了，自然無需害怕任何小偷、強盜。”
“說的也是。”
三人悄悄地來到了落地玻璃前，往裡望去。
裡面一個瘦得像根竹竿似的男子正在彈著吉他。
隔著玻璃都能聽見裡面嘈雜的重金屬樂聲。
看來他是故意居住在這郊外的別墅中。
為了防止深夜太大聲被鄰居投訴。
確認了目標後，本想撞碎玻璃的康斯坦丁想了想。
先扭了下門把手，果然開了。
然後他快速地衝過去，將背對著他的菲爾按在了牆上。
“別動！也別亂叫！告訴我！伯尼是怎麼拿到那唱片的！”
被按在牆上的菲爾試圖回頭：
“什麼唱片？你在說什麼？”
“你做的交易！用靈魂和惡魔做的交易！伯尼死了！你會有報應的！”
“聽著！我才沒有做過什麼交易，你弄錯了！”
菲爾咬著牙說道。
康斯坦丁顯然不信，將他轉過身來，揪著他的衣領說道：
“一個毫無天分的傢伙，卻能一夜成名，你居然還跟我說你沒有走捷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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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進屋後就一直抽動鼻子的澤德說道：
“約翰，有些不對勁，這裡有茉莉花香，是從樓上傳來的。”
另一邊已然上頭的康斯坦丁還在對著菲爾使用嘴炮技能：
“你這傢伙肯定是想逃離與惡魔的約定！所以用了什麼不為人知的手段。
讓別人替你去死！你得為此承擔責任！”
“不，他不能！”
接著是開啟槍保險的聲音。
四人齊齊回頭，一個金髮女子拿著手槍對著康斯坦丁：
“放開他！做交易的人不是他，是我。”
康斯坦丁顯然也認識這個女人，放下了雙手：
“喲喲喲，愛情還真是偉大啊，賈絲敏，走音伴唱兼忠誠伴侶。”
菲爾連忙走向賈絲敏：
“親愛的，你認識他們嗎？”
康斯坦丁嘴角微翹，邊說邊向前靠近：
“告訴他吧，賈絲敏，告訴他你是怎麼與惡魔締結契約的。
告訴他你想反悔，於是就用伯尼的生命做代價，來躲避契約的執行。”
“不，不是這樣的。”賈絲敏看起來有些歇斯底里。
“那時菲爾得了癌症，就要死了！我為了救他才做得交易！”
康斯坦丁咄咄逼人的氣勢頓時一滯，轉過頭對溫良無奈地說道：
“這我倒沒想到。”
溫良拍拍他的肩膀：
“交給我吧。”
溫良走上前去，將賈絲敏手中的槍口按下：
“這麼說來，你是在醫院碰見了靈魂中介？”
賈絲敏點點頭：
“他說他叫安東，我當時不相信這是真的，但我還是簽字了。
結果菲爾真的奇蹟般的痊癒了。”
接著她放下槍，走到一旁拿出一份藏在暗格裡的契約書。
康斯坦丁接過契約書：
“伊特魯裡亞如尼文，這個契約很熟悉啊。
不過，你似乎已經一隻腳踏進了地獄中。”
康斯坦丁將契約書反轉，眾人都看到上面有一個符號正在消失不見。
賈絲敏顯然早有心裡準備：
“他和我說了，當契約上最後一行字消失時，就是惡魔前來收取靈魂之時。”
“所以你就想著逃避這個宿命？”
溫良接過康斯坦丁遞來的契約書，但他一點也看不懂上面所寫的含義。
“不，這不是我的主意，是安東說那張唱片可以換回我的靈魂！”
“不可能，靈魂中介不會破壞契約，這樣他們會失去與地獄做生意的權利。”
“是真的！他還給了我地址。”
“是嗎？讓我看看，看來是時候去見見這個安東了。”
康斯坦丁從口袋中掏出了煙，給自己點上，將臉藏在了厚厚的煙霧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