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四葉草所製成的解藥入口,兔人的身體竟然開始猛烈的顫抖起來。眼睛裡的血絲開始向著四周擴散,最後竟然都從眼眶裡擴散到了眼皮的位置上,看起來極為恐怖。

兩人面面相覷,眼中都閃過一絲的驚愕,在他們的想象中不應該是這樣的效果,可眼前的場景告訴他們,事實好像有些不對勁。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兔人眼中的血絲開始消失,就連耳朵都開始耷拉下來,表情也變得緩和了不少,本來還以為是解藥有些,可沒想到下一秒兔人嘴裡竟然吐出了一口黑色的血液,隨即表情突然變得猙獰起來,身體在猛烈的顫抖,好像受到了極大的痛苦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

看著情況越來越不對,兩人的心裡也有些忐忑,不知道接下來會面對什麼情況,面對林琳的話肖川沒有回答,但是眼神緊鎖在兔人的身上,就連拳頭也都不自覺的握緊。

緊接著兔人的眼睛也開始流出黑色的血液,不一會鼻子,耳朵都開始流出,看著七竅流血的兔人,肖川心中閃過一絲的慌亂。

大概過了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就聽到兔人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隨即身體一傾,整個人直接倒在地上,肖川伸出手試探了一下,結果搖搖頭,對林琳說了一句:“死了。”

也不管林琳驚恐的表情,肖川就走到了一邊,可能是緩了一會,林琳也才走到了他的身邊,就聽到他問了一句:“你摘的葉子沒錯吧?”

其實這句話他自己也知道不該問,因為四葉草是他們兩個一起捏碎的,肯定是沒有問題的,但是除了這個可能性之外,好像他也想不出其他的原因了,只不過林琳並沒有生氣,而是說了一句:“解藥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既然解藥沒有問題,那原因肯定是出自兔人身上。上次我給你治病的時候也是這樣,但是很快你就治癒了,但是現在在兔人身上,卻出現了不一樣的結局。”

“可是如果問題是出在兔人的身上,那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不好說......”肖川嘆了口氣,說道:“如果想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可能我們還需要再試一次。”

“你還有解藥嗎?”

“還有一點......”林琳在口袋裡摸了一下,掏出來幾片不大的四葉草,看著剩餘的這幾片,肖川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道:“再試一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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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降臨,兔人再次出現在樓下,這次和上次一樣,還是綁了一個兔人回來,依舊是給它灌瞭解藥,可沒想到下場卻還是上次的一樣。

看著兔人漸漸倒下去的身體,肖川問了一句:“你有沒有感覺有些不對勁?”

“沒有......”

坐在地上望著兔人的屍體,肖川思考了許久才開口說道:“如果你感覺沒有問題的話,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性了。”

“你說。”

林琳坐在他的身邊,一臉的認真。

“這個可能性就是四葉草的解藥並不能治療兔子

病毒,或者說不能完整的治癒。”看著林琳一臉的茫然,肖川又說:“上次我給你用瞭解藥之後你就治癒了,著就說明解藥對於兔子病毒確實是有用沒錯,但是對於已經變異的兔人,應該沒有什麼用了,甚至對於兔人來說,這不僅不是解藥,而且還是致命的毒藥。”

“在《遊客守則》上也提到過,如果被兔子咬傷了就要去大象園找解藥,剛開始我覺得這個沒有什麼問題,但是現在看來的話,這條守則其實是有問題的。”

“我們都知道在六點之後員工會讓所有人全部離開動物園,但是萬一要是有人沒有遵守條約,沒有離開並且在這裡碰到兔人呢?我不相信這裡的員工不知道有兔人的存在,否則就不會有六點必須將人送出去這點。”

“可你再想一下,如果員工知道兔人的存在,那麼他們也就一定知道兔子病毒,而《遊客守則》上的守則他們是一定知道的,那既然這樣的話,他們為什麼不去摘下四葉草當做解藥去拯救那些兔人,那就是他們也知道這個解藥並不能治愈兔人,而是只能去幫助那些沾染上兔子病毒,但是沒有完全變異的人。”

“不過要是這樣一想,那之前我就說過,超市的員工在我暈倒時候將我送到了獅子園,可是他們為什麼會將我送到獅子園,而不是去大象園找四葉草來治療我身體裡的兔子病毒?”

“我在想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可能沒有許可權,他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將患有兔子病毒的人送到獅子園,這也就說明獅子園很有可能也能治癒變異人或者兔子病毒,又或者說是他們認為這些人沒救了,直接送給獅子當食物了,當然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並不代表沒有。”

“我們已經知道了守則上大部分的事情,可以說是守則上的條件是為了遊客好,但是如果真的是為了遊客的安全著想的話,那為什麼不把那些隱藏的危險說出來,是因為他們覺得不會發生嗎?當然不可能,這座動物園的危險程度我相信他們比我們更加瞭解,所以只能說是他們希望我們安全的離開,但同時也不希望我們安全的離開。”

前面的林琳還能聽的懂,但是到了這句話林琳才是真的陷入了迷茫,什麼叫做“希望我們安全離開,但同時也不希望我們安全的離開?”這不是互相矛盾了嗎?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暫時也解釋不了,但是我相信到後面的話,我可以給你一個合理的解釋。”

“呃......好吧,你們高材生的思維我總是跟不上。”林琳隨口說了一句,可這讓本身就謹慎的肖川卻起了疑心,他盯著林琳看了一眼,聞道:“你......們?這個“們”指的是誰?”

“啊?”林琳顯然也被肖川的這一問搞的有些懵,隨口又說道:“我就是順嘴一說。”只不過她的眼神有些躲閃。

“你知道嗎,一旦人開始說謊,他們就會害怕,害怕自己的謊言被揭穿,所以他們是不會直視別人的,除非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但你顯然沒有,所以我覺得你還是自己說比較好,畢竟我們現在是綁在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隱瞞對我們來說沒有什麼好處。”

聞言林琳的表情卻開始沮喪起來,像是回想起來什麼不好的事情,過了一會才開始說:“其實我也不是想隱瞞你的,只是我覺得這件事情確實沒有必要說出來。”

“我給你說過我很早之前就逃出來了,但是當時跟我一起逃出來的還有一個人,那個人叫做向沈括,他跟你很像,總是一副不服輸的樣子,而且也很聰明,剛開始的時候也是他一直在保護我,可是在後來他為了掩護我被兔人抓了回去,你還記得兔人抓我們是為了做實驗嗎?”

“他,就被兔人抓回去做了實驗,我親眼看見兔人將血液注射到他的身體裡面,看到他被綁到床上渾身顫抖,牙齒咬破嘴唇流出很多的鮮血,雙手幾乎快扣緊自己的肉裡,鮮血順著床滴到地上,一片一片的,很恐怖,最後直到他的頭上長出了兩隻長長的耳朵,可是他最後一眼還是望著我,眼裡還保持著清澈,兔人將他從床上解放下來,可他抱著兔人就從五樓跳了下來兩個人雙雙死在了血泊之中。”

林琳說著說著眼眶紅了起來,一滴眼淚不經意間滑落下來,見狀肖川連忙安慰她,他也沒想到林琳竟然還有這麼一段故事,怪不得她對於兔人心狠手辣。

“哎......”肖川嘆了口氣,小聲說了句:“對不起。”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見,幫她擦了一下臉上的眼淚,林琳又說道:“沒關係,反正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們還要接著努力不是嗎?至於他沒有完成的事情,我替他完成就是了。”

肖川抓住她的手,他頭一次感覺到她的手是如此的冰涼,甚至不像是一個活人該有的溫度。

“我們一起幫他完成。”

“好了,不說這些了,剛才你說了那麼多,其實我有一個問題......”

“你問。”

“我們已經判斷出來當時的生物學家就是來研究這些變異人的,那麼也就是說他們是肯定知道兔子病毒,甚至是猿類病毒,那他們肯定在尋找能治療這些變異人的解藥,說不定我們能在他們那裡找到一些線索?”

“不可能了,你也知道當時的生物學家一共只有二十二個人,除了我父親其他的人都已經被殺了,而現在我父親下落不明,甚至生死都未知,怎麼可能在他們那裡找到線索,再說唯一一個可能有線索的密碼本也在我父親那裡,如果想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就只有找到我父親,即使是找到屍體。”

“既然我們找不到你父親,那能不能換個方向,我們不去找你父親,而讓你父親來主動找我們?”

“什麼意思?”

“你父親和暗人在一起是我們推斷出來的,而暗人也在暗中一直保護我們,所以我們能不能主動營造一個“危險”,來讓暗人主動幫助我們,到時候不就可以找到暗人了嘛,並且順藤摸瓜的就找到你父親?這不是剛好?”

肖川想了想,好像她說的也對,不過他還記得當時暗人給他留下來的紙條,上面寫著讓他不要主動去尋找自己,否則他們兩個都會有陷入巨大的危險之中,但是林琳的話也並不是沒有道理,那他到底要不要這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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