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楊家滅門
鐵州城東門外百餘步處，朱雲在一眾親兵的護衛下，策馬駐足於一處高坡之上，這裡依山傍水，既可釣魚，又可觀景。遠望群山疊翠，炊煙裊裊，近看魚翔淺底，柳綠花紅，如同置身仙境。
東方的天際依然是魚肚白，但城內現在卻是火光衝天，濃煙滾滾。砍殺聲、哭喊聲、慘叫聲不絕於耳。
鐵州是遼初滅渤海國時遷徙渤海移民時所置，其名稱是沿襲了原渤海國鐵州的舊名，契丹人將渤海鐵州的遺民遷到遼南，也找了一處產鐵的地方把他們安置下來，仍稱作鐵州。
當年後晉末帝石重貴被契丹人擄走北行，就曾經路過鐵州。
放眼望去，這座連線遼南海、蓋間之交通孔道的城池，如今卻已然山海軍和一群炮灰所淹沒。
朱雲昨日率軍抵達鐵州城外，並沒有馬上攻城，反而見天色已晚，讓全軍在城外十里處安營紮寨。
蓋州被攻破的訊息早已傳到鐵州，鐵州城內也是人心惶惶，雖然城內的守將和豪族大戶準備固城死守，奈何在實力上的巨大差距面前，鐵州城還是難逃告破的命運。
“報！”
東城門，一傳令兵振騎馬揚鞭飛奔而，來到朱雲面前，拱手稟報道，“大帥，姜指揮使已肅清城內殘敵。”
“嗯”
朱雲點點頭示意他退下，又夾了夾馬肚，慢悠悠的策馬朝東城門行去。
還沒進入城門，城內瀰漫的血腥味就讓朱雲眉頭皺起。
入城後，映入眼簾是街道上遺留的屍首，有金兵的，也有城內百姓的。
一些俘虜和百姓，被驅趕著將一具具屍體抬出城，見到迎面走來的這隊騎士，趕緊躲到街道兩旁。
不少躲在屋內的鐵州百姓，透過門縫觀察著外面街道上的賊人，心中畏懼不已，生怕那些賊人衝進來姦淫擄掠。
“大帥”早已守在城門處的姜勇提著一把滴血的長刀，連忙朝入城的朱雲拱手行禮。
“楊家呢？”朱雲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姜勇。
“末將已經率軍將楊氏一族抄家”
姜勇一副輕車熟路的樣子，這種事情他已經很有經驗了。
“依照熊嶽的先例”
朱雲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問道，“城內可有渾水摸魚之人”
“城內有本地閒漢無賴，妄圖趁亂擄掠百姓，末將已經將其擒拿，全部誅殺！”
“好”
到目前為止，鐵州城內也沒有出現處處起火冒煙，每條街巷偶爾有山海軍士兵和炮灰出沒，也沒有哪家拼命百姓被砸門強入，亂刀砍翻家主，砍死稚嫩孩兒和誓死不從的女娘之類情節發生。
城內唯一倒黴的，就是那些渤海豪族，比如楊家。
“救命呀”
一個衣衫不整，**著身子的女人尖叫著從一條小巷中竄了出來，很快就被後面一個赤裸著上身的壯漢給抓住按倒地上，抓著她的頭髮就要拖回巷子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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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
朱雲眉頭緊皺，勒馬停下，看向身旁的姜勇，沒想到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姦淫民女。
姜勇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陰沉著臉向身旁的親兵招了招手，將那個壯漢帶了過來。
“你這鳥廝不是先前炸城門的張勇嗎？”
姜勇見這壯漢有些面熟，很快就想起這是自己攻城前，挑出去炸城門的死士之一。
“指揮使，正是俺”
“你這廝好生大膽，大帥三申五令，不得侵擾城內百姓！”
姜勇滿臉冷然，手掌落到了腰間的刀柄上。
“指揮使誤會了，俺沒有。”張勇趕緊為自己辯解。
“你這鳥廝，當爺爺眼瞎了嗎？”姜勇抽出一截泛著森然寒光的刀刃，厲聲道。
“指揮使，這女人是楊家的人！”
“楊家？”朱雲微微一怔，有看向那剛剛從地上站起來，面色蒼白，髮絲披散的女子，低聲問道，“這位娘子，你是楊家人？”
“指揮使，這婆娘是那楊樸次子的婆娘，”張勇一臉委屈的說道，“俺也是窮苦人家出身，哪會去欺負平頭百姓家的小娘子。”
“正是，妾身的郎君正是楊內相家的二郎”那婦人看向姜勇，眼中帶著一絲仇恨。
就是這個人，帶著一幫賊寇闖進楊家，把自己的老公和幼子給砍死了。
“哦”
朱雲臉色緩和下來，見這婦人雖然年歲有些大了，但也有些姿色，身上的那股風韻氣質更不是什麼庸脂俗粉能比的，一看就不是小戶人家的娘子。
婦人**著身子，露出白花花肌膚，妖嬈的看著朱雲，正想著如何勾引這個年輕人的時候，一句平淡的話讓她臉上的表情僵住了。
“既然你立下戰功，這個娘們就賞給你吧。”
朱雲說完就頭也不回的策馬離去，根本就懶得多看那婦人一眼。
“多謝，不枉俺在城門中了兩箭。”一旁的張勇大喜過望，朝著朱雲的背影連連拜謝，又一把抓起大腦一片空白的婦人的頭髮，像拖死狗一樣把她拖回了小巷子中……
對於這些跟女真人有千絲萬縷聯絡渤海豪族，朱雲的處置方法很簡單。
管事，賬房先生之類的人，若非豪族出身，只要老老實實的配合，交待自己知道的資訊，也能饒你不死。
地位低下的侍妾，姿色尚可者，全部帶回蓋州，日後可自行與他人婚配。
地位低微的奴婢全部釋放，給他們自由之身，嚴禁士卒欺凌，日後也能享受分田的待遇。
剩下的豪族成員不論旁系還是嫡系，男的通通宰完，女的全部分給立下戰功的士卒。
鐵州刺史衙門，硃紅的大門外，朱雲翻身下馬，在親兵的護衛下走入刺史衙門。
有些陳舊的後堂中，朱雲坐在正位的桌案後，將頭盔放置在桌案上，沉聲道，“鐵州刺史呢？”
“大帥，鐵州刺史是楊家人，已被末將斬殺”姜勇拱手道。
“嗯”
朱雲微微頷首，又說出了一個他很關心的問題。
“楊家的家產都抄沒了嗎？”
“大帥，咱們這次可是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