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紅畢竟也是正經的專科畢業,這一聽,哈哈笑起來,可這一忘形的大笑卻讓季紅出了大洋相,原來也不知中午季紅在縣委的機關食堂吃了什麼東西,體內存氣過多,她這一忘形一分神,下體竟“撲哧”“撲哧”連連放出兩聲響屁,空氣裡頓時彌散著一股難聞的臭味,久久徘徊著,不能散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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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憑空霹靂般震盪的響聲將莊峰一時驚得遭了雷擊一般,將奇異的眼神盯了季紅幾下,死死摟住季紅身子的手也略微松了一鬆。

季紅突然的這樣原形畢露,當然就只有繼續撲在莊峰同志身上,抽身不得,釋懷不得,羞慚得幾乎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將頭低了下來,再無剛才嬌羞可憐情態。

他見季紅一直低首埋頭,臉紅一時紫一時的不願講話,知她無地自容,便輕笑著將摟著季紅身子的手又緊了緊,連說:“這有什麼打緊?我也經常放屁呢?何況是你?”

說是這樣說,敏感的莊峰依舊覺得一股羶臭味道,淡淡的迴旋口鼻之間,卻好此時店家已將火鍋端了上來,一向散漫的莊峰欣喜起來,撥弄了一雙筷子遞到季紅手中,說我們吃飯。

臘豬腳火鍋的吃法,原是店家將一切臘肉都先自煮好,客人來了,愛哪個部位,吃多少,只消吩咐便成,依照了季紅的吩咐,不一刻老闆就把菜上齊。

莊峰和季紅雖說心理情義和生理慾望到了十分,但此時也已經覺得飢腸軲轆了,畢竟也是“飽暖思淫。欲”的,沒有吃飽這第一位,其他什麼快樂的事情都幹不成的,於是兩人入座坐好,因為時間緊迫,環境也不怎麼雅,兩人便沒有吩咐酒水伺候,簡單了兩碗飯,便開吃起來。

吃罷飯,莊峰付了錢,季紅嬉嬉笑著對莊峰說:“雖然你是一市之長,但未必什麼好玩的地方都到過,今天我領你到一個地方去。”

莊峰此時吃飽了飯,恢復了十分的精力,雖然男人的雄威還沒有起來,但心中也是有點渴望的,聽她這樣說法,也是嚮往得很,依照了季紅的吩咐,便驅車往了一個與鄉政府相對的山坡上開去。

山路宛如羊腸,又兼崎嶇不平,只聞得豪華轎車底座時不時的就“坷蹦”一聲,莊峰哪裡在意,只興趣盎然的往前直開,車行了十來分鐘的樣子,爬了四周圍滿松樹的山坡,又象牛頭一樣低了下來,依舊輕巧沉靜地躬身往下而滑行。

突然聽得季紅歡喜地說:“到了!”

莊峰便找了個地方停穩了車,待季紅來挽了自己的手,他也興味十足的抬眼四處望去,這正是一處溫泉,在新屏市這樣的小溫泉也有幾處,但規模都不大,只是一兩泉的水,比起當初華子建在洋河縣見到的那成片的溫泉來,就相差太遠了。

莊峰打量了一下四周,此時黑色的巨大夜幕已將周圍罩個嚴嚴實實,暮天碧樹之下,四周一片寂然,正是揉情弄愛的好光景,見一個不大的溫泉水池躺在原野上,宛如一個熟睡的柔靜嫻熟少婦。

季紅很覺歡喜,突然狂野放浪起來,說道:“我們一起泡泡溫泉吧?”

本著同條戰壕的戰友和同志之間互助的精神,他也要說教一番深入淺出的道理,好幫助季紅怎樣有效開展工作,當好辦公室主任這個官。

他想起了清朝那個著名的大官曾國藩說的那句話,“一個人如果當官都不會,那就什麼都幹不來的了!”

莊峰忍住笑,他極其嚴肅和認真地問季紅:“你會罵人嗎?會指揮人嗎?”

罵人,指揮人,誰不會啊?季紅清楚記得,童年時自己就是一副不服輸的性子,同夥伴相處中,見誰稍微佔了自己的一點小便宜,甚至別人都還沒真正惹到自己頭上,就能先快意淋漓地當頭給人一陣痛罵,都使別人把自己怕的,遠遠躲著。

至於指揮人,自己不從來都是夥伴裡的頭嗎?

她不解地偏著頭,全身霧水地看著莊峰。

莊峰笑著簡要地告訴季紅:“在中國當官其實最是容易,你想做什麼?只要你吩咐下邊的人就可以了,他們都會  為你辦到的,如果誰不聽話,收拾他就是。”

他接著補充著反問:“你想,在我們中國,竟然還會有不聽領導招呼的人嗎?”

再下來,因為看見季紅依舊一副似懂非懂的樣子,莊峰著實為了心上人著急,他耐著性子把領導一般工作程式和處理要點對季紅講了,比如怎樣批閱檔案,怎樣作重要講話,怎樣臨機應變地作重要講話,怎樣掣肘和駕馭下面的工作人員等。

和心上人交談就是容易吃透精神和實質,聽了莊峰和風細雨循循善誘的一番交流和指導,季紅此刻頓時大有“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的味道,已然覺得撥開迷霧見青天,自己已經完完全全換了一個人了,她已經有一種君臨南區的嚮往和實在感覺。

光陰的確易過,看看時間不早了,莊峰才依依不捨地催促季紅:“我們還是回去了吧?”

季紅便小鳥依人般點了點頭。

莊峰也變得更為自信和霸氣了,這來之不易的重新崛起,讓他有了一種少有的驕傲。

在莊峰和季紅約會後的第二天,華子建在辦公室就見到了治安大隊的武隊長,武隊長來的還相當的早,這到讓華子建很奇怪了,問他:“你到政府來有什麼事情嗎?”

武隊長直愣愣的看著華子建說:“我來見你啊,有情況要給你彙報。”

華子建吃不準他能給自己彙報什麼,要說自己安排他的那件事情,只怕不會有什麼訊息吧,畢竟小芬還沒有回來,華子建說:“是工作的事情?”

武平點頭,剛要說話,就見華子建的秘書進來了,幫著華子建添上水,又給武平倒了一杯茶,這個時候,華子建還在等武隊長的彙報,但見他看著小趙就是不說話,華子建心中一動,莫非真的小芬有訊息了?

華子建也就不再催促武隊長了,給他扔過去一支煙,自己也點上一支,抽了起來。

等小趙關門離開之後,武隊長才看看已經關上的木門,說話了:“華市長,我總感覺這個情況有點不大對頭。”

華子建也很認真的問:“嗯,什麼情況,說來聽聽。”

“是這還樣的,前兩天我到公安局辦事,遇見了柯小紫,她正在安慰和勸阻兩個老人,等我辦完事到柯小紫那裡去,隨便聊了幾句,才知道剛才那兩個老人是小芬的父母,我就一下注意了,又問了幾句,原來他們是到公安局來報案的,說自己女兒從過年到現在一直失蹤,連家裡人也沒有聯絡過。”

華子建想了想,也感覺有點不太對頭了,自己也是在外面待過的人,那種對家鄉的眷戀,對父母的牽掛,不管是誰都會具有,但為什麼小芬就能了無牽掛的走了怎麼長時間?而且現在本來就是一個資訊發達的時代了,相信就算小芬的家裡,也早都有了電話,小芬怎麼可能不給家裡去一個電話呢。

這確實有點反常,如果單單是這一個問題,或許華子建還能把它歸結於偶然的情況,但結合起小芬對自己公司都不願意轉手變錢的事情,華子建開始有點想不通了。

華子建站起來,走到了武隊長坐的沙發旁邊,扶著沙發的靠背,猶豫了好一會說:“這不大合乎常理。”

武隊長連連說:“是啊,是啊,我也感到這裡面總有什麼地方不對路的,所以給你來彙報一下。”

華子建點下頭,又沉思了一會,說:“這樣吧,你抽時間到這個小芬的家裡區拜訪一下,一個是問問過去小芬是不是經常和家裡聯絡,在一個瞭解一下小芬可能去的地方。”

武隊長說:“這個簡單,他不是報案了嗎?我去探探問題不大,但我就想不通了,這個人會到哪去了,出國了?”

這到提醒了華子建,華子建忙說:“對對,這個方向你也查一查,看看她有沒有辦理出國的手續,在一個,查查她的手機,看看最近有沒有透過話。”

武隊長感覺華子建說的這些方向都很靠譜,他就開玩笑說:“華市長,你好像比我這個專業的警察都熟悉辦案啊。”

華子建不屑的看了武隊長一眼說:“你也不照照鏡子,你還真把自己當成一個專業警察了,你辦過案子嗎?你不要把那掃黃,抓賭給我算進來,那活動誰都能行。”

武隊長讓華子建揶揄了兩句,也有點不好意思的說:“華市長,你小看我了,我們在治安大隊有時候還是真辦案子的,那年一個偷汽車的,就是我們辦下來的,還有什麼溜門撬鎖的,敲詐勒索的,多了去了,你是不知道我們的工作性質。”

華子建也是和他開玩笑的,逗了他幾句,也就沒再說了,只是在武隊長走的時候,叮囑了幾句,讓他一定要注意保密和隱蔽性,不要讓別人,特別是不要讓莊峰看出了自己調查小芬的意圖。

武隊長連連的點頭離開了華子建的辦公室。

這面武隊長還沒有查出什麼小芬的情況,那面冀良青就對南區的區長周衛下手了,在華子建和冀良青從南區奠基儀式回來後的幾天時間裡,新屏市委的幾個部門,都陸續的接到了南區很多知情人的對周衛的舉報材料。

這其中不泛很多有價值的舉報,一個副區長實名舉報了周衛在招商引資和轉讓土地中的很多問題,還有人舉報周衛在用人上的很多違規操作,據說在南區已經有了一個不成文的規定,什麼5千元冒個泡,3萬元調一調,5萬元跳一跳的用人規則。

還有一個實名舉報的老科長說,這個周衛,經常打著家裡人生日,節慶的藉口,收刮錢財,在男女問題上,那就更不用說,區裡好多個長相稍微看的過去一點的婦女,女孩,都遭受過他的騷擾和褻瀆。

這林林總總的問題最後都擺在了冀良青的案頭,冀良青當然有除魔衛道的決心了,他給紀檢委做出了少有的,嚴厲的批示,讓他們一查到底,絕不姑息。

不知道情況的人也開始拍手叫好了,特別是那些生活在官場之外的普通老百姓,在他們的想象中,只要是貪官,剷除一個少一個,抓住一個好一點,但我感覺啊,其實也未必如此,誰能保證上來的另一個區長就是好人呢?

不過華子建聽到這個情況的時候,他是心裡清楚的,從那天冀良青在南區講話中,華子建早就預計到南區的區長肯定會是這樣一個結果了,所以華子建也嚴加警惕起來,他可不希望冀良青點起的這場野火最後蔓延到自己的陣營。

這個南區周區長的事情還沒有處理完畢,正在開發區考察的華子建卻突然的接到了一條資訊:“尊敬的華市長:新屏市工業局的局長馬軍,在借出去考察的機會,集體*,被敲詐之後,竟然在單位報銷所有費用,請問,這就是的幹部嗎?請市領導一定要嚴肅處理,否則,我們群眾將向更高一級的組織舉報。”

華子建在看到這條資訊的時候,他正在開發區剛上任不久的劉主任的陪同下觀摩一個電子企業的生產線,看完這資訊,華子建想了想,就走出了車間,準備給莊峰打電話,把這件事情彙報一下,這是個程式和職責問題,華子建不想迴避,而且這個工業局的馬局長是莊峰的人,所以華子建認為應該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扔給莊峰去處理,自己何必沾手。

沒有想到,華子建的電話還沒有掛出去,冀良青的電話就打了進來:“華市長啊,我收到了一條資訊,是舉報工業局的幹部集體*的,不知道你有沒有收到啊。”

華子建知道麻煩來了,就說:“冀書記,我也收到這條資訊了。”

“那好,你到我的辦公室來,我們商議這件事情,看看該怎麼處理,我已經問過了,莊市長尉遲書記他們都收到同樣的簡訊了。”

“好的,我馬上回來,我在開發區。”知道躲不過去,華子建只能答應。

“嗯,那就一會討論這件事情,我們等你。”

華子建反身回到了車間,對依然興致勃勃在給大家講解流水線的管委會劉主任打個手勢,意思是讓他停一下,劉主任就馬上閉住了口似懸河的演講,扔下了眾人,過來問:“華市長有什麼指示嗎?”

現在華子建已經逐漸的在幹部心目中樹立起了威望,這應該說得益於上次在常委會上逼迫冀良青讓步的結果,試想一下,連冀良青書記的貼身秘書的任命,都讓華子建在會上卡住了,那自己更算不得什麼了。

雖然小魏還是做了大宇的縣長,但一個縣長和一個縣委書記那不可同日而言,就算一個縣長一點問題都沒有,順順當當的,從縣長到書記的位置也要熬上幾年吧,在官場,時間就是機會,年齡就是本錢。

從那天起,新屏市的幹部們就不再幹冒然的和華子建對著幹了,除非是莊峰和冀良青特別鐵的個別人,這還要腦袋不是太好用的,性格異常剛烈的,看著自己也混不上去,沒前途的才敢和華子建對著來。

稍微有點智商的人,都不願意和華子建為敵,何必惹他呢?真惹急了,關鍵的時候他給你來兩下子,那後果很嚴重。

華子建看著開發區這劉主任彎腰低眉的樣子,就淡淡的對開發區劉主任說:“冀書記剛來電話,讓我回市委開會呢?所以今天的考察你們繼續,我先撤了。”

劉主任心中有點不甘心的,今天他是為考察安排好了一條龍的程式,特別是考察完吃飯,洗腳,唱歌,那都是早就定好的包間的,現在華子建走了,實在就失去很大的意義。

不過聽到是冀良青的電話,他也知道,留也沒用,於是還是客客氣氣的說了一些遺憾,可惜之類的話,眼睜睜的看著華子建上車絕塵而去。

華子建進入冀良青辦公室的時候,看見莊峰尉遲副書記和紀檢委書記蔡國章都到了。

看來他們已經談了一會這件事情了,每個人臉上都是表情不一的,華子建  的和他們點個頭,就坐在了紀檢委蔡書記的旁邊,那個冀良青剛剛新配的秘書給華子建倒上了水。

冀良青看著華子建,很嚴肅的說:“華市長,這工業局是你口上的,對這次他們幹部集體*的事情,我們都收到資訊了,你說說,這件事情該怎麼處理?”

華子建看了一眼莊峰,見他也是精神不振的樣子,估計剛才冀良青沒有給他好話,在一個這人都是莊峰的嫡系,莊峰自己也是有點臉上無光。

華子建收回了目光,說:“冀書記,我看,還是先弄清楚具體情況,舉報的人,沒有署名,到底是不是實情還有待證實,當然了,這樣的事情,瞞是瞞不住的,到工業局去,找到出去考察的幹部,問問情況就清楚了,我預計,舉報人,可能就是出去考察的幹部。”

紀檢委的蔡局長感覺華子建說的很中肯,不偏不倚,就接上了華子建的話說:“我贊成華市長的意見,這件事情,交給我們紀委去辦。”

冀良青看了看莊峰,莊峰也無可奈何的點點頭,沒有表其他意見。

冀良青就說:“好,紀委先去調查,一定要徹底調查清楚,如果情況屬實,一定要嚴肅處理,出了這樣的事情,是丟新屏市市的臉啊。”

既然現在方向確定了,眾人在一起,又議論了具體該如何辦理,確定了處理的大方向之後,便回到了各自的辦公室。

華子建沒有多想,這樣的事情,多半是真的,如今的官場上,有一些不好的風氣,不少的領導幹部跟著企業老闆學習,找情人,有些是在市裡的商貿,師範學院找,那裡面都是年輕的大學生,漂亮有活力,有些甚至在省城的大學裡面找,華子建早就聽見過這些議論。

只是這樣的事情,大家都很忌諱,屬於個人隱私的範疇,基本上都是絕密的性質,特別是領導幹部,不過,藉著考察的機會*,華子建還是很氣憤的,這些人,*也就罷了,抓住了也罷了,居然還想著在單位報銷所有的費用,這不是打著燈籠上廁所找死(屎)嗎?

兩天後,華子建有一次的接到了冀良青的電話,很快,幾個人就在冀良青的辦公室坐下了,紀檢委的蔡書記帶著紀委的兩個幹部,進入了冀良青的辦公室。

華子建他們幾個都在旁聽著這個彙報,華子建還是有點納悶,這樣的事情和自己又沒有多少關係,叫自己來做什麼,就算這兩個局長都是自己分管口上的,但也不至於非要自己來聽吧?

不過既來之則安之,那就聽聽。

紀委的兩個幹部開始彙報事情的經過,華子建越聽越不是滋味。原來,工業局的馬局長帶著一個副主任,帶著四個科室負責人,到南方省去考察,他們不是去考察對方工業改制的工作,而是專門去找什麼鋼管舞脫衣舞看,體會南方的性開放。

不過,大多數的考察團都看過這些表演,也算是開闊眼界了,後來有一天,馬局長和副主任帶著三個科室負責人,進入了一家保健城,早上進去,一直到晚上才出來,最後結賬的時候,保健城要收取15000元費用,平均每個人要3000元,幾個人不服,他們在*裡面,不過是洗頭洗腳,加上澡保健按摩等,當然,還享受了特殊的服務。

眼看著事情要鬧大,*的老闆不知為什麼,同意打折,最終收取了10000元。

事情到這裡,就應該結束了,誰知道,馬局長和副主任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服,於是,他們找到了當地的公安機關報警,公安機關介入調查,當然,雙方都不會說具體那些齷蹉的事情,最後,進過公安機關的調解,*退了5000元,最終按照每人1000元的標準收取了娛樂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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