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蓮,我沒有忘記你的電話,也沒有忘記你,只是最近工作壓力太大,太忙,所以。”

“子建,你不用解釋,我只是這樣說說,這樣說說我就能好受一點,我沒有怪你,我能理解你的想法。”

“謝謝你,悅蓮,我虧欠你太多。”

“不要這樣說,是我們沒有經營好我們的夢,對了,你是不是在省城來了。”

華子建說:“是的,今天剛到。”

沉默了一下,華悅蓮說:“嗯,那好吧,我們就不要在電話裡談了吧,你在什麼地方,我去看看你,或者我們一起出去坐坐。”

華子建稍微的也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告訴了華悅蓮自己的住址,他感到心中是有一種想要見華悅蓮的渴望的,這種渴望並不是慾望,是一種埋藏在華子建心底的愧疚,他想要安慰華悅蓮,想要讓她過的快樂,過的輕鬆起來,自從上次聽到了華悅蓮說過她老公的情況後,華子建塵封了太久的對華悅蓮的悔意又不斷的冒了出來,如果不是自己當初的荒唐,如果不是自己輕易的放棄,現在的華悅蓮應該是過的很好的。

可以說就是因為自己,華悅蓮才有今天的痛苦,是的,全怪自己,雖然當初是因為誤會,雖然當初是華悅蓮極力的拒絕,但這因果之間,和自己又是絕對無法分開的。

華子建就這樣想著,等著,一直到華悅蓮敲響了他的房門。

在昏黃的燈光下,華悅蓮的身影輪廓輕盈精緻玲瓏優美,這是華子建熟悉的身影,這個身影只能是華悅蓮了,她一步步的走了進來,恍惚之中,華子建感到華悅蓮身上散發的竟是一種蒼涼寂寥,她的臉上彷彿抹了一層憂傷,使得華子建鼻子一酸,竟有了流淚的感覺。

但同時,華悅蓮的身段曲線苗條優美,雅緻的氣息從她的身上洋溢出來,她是典型的北方美女,沒有任何修飾,一切都顯出自然純樸的女性美,華子建又會有莫名奇妙地“砰砰”心直跳,把手按著胸口上,但心仍然抑制不住的狂跳不止。

華子建僅僅打量了她兩秒,這兩秒鐘她給華子建的視覺衝擊一生難忘,成為抹不去的印記而銘刻在骨子裡。

他說:“你來了。”

她回答:“我來了。”

他說:“坐吧。”

她回答:“好。”

華子建看到,在她進屋脫外衣時,兩隻手背後拽下衣服的那一刻,她飽滿的胸脯撐起她的衣衫,但華子建沒有絲毫的邪念,在他的眼裡,她的*如同她的臉頰,她小巧的鼻子,她清澈的雙眸一樣,只是她身體一部分而已。

華子建看到的,只有華悅蓮那種純真羞澀的表情,只有她的眼神中流露出的嫵媚和靈動,她眼神中流露出落寞與憂傷。

她就走到了華子建的面前,用異樣的目光看著華子建,眉毛上點綴著晶瑩的水珠,清秀晶亮的眸子如同一汪水一樣,透出她深邃的心思。

看到華子建襯衣的釦子鬆開了,華悅蓮上前給他整理了一下,華子建明顯感覺到華悅蓮的冰涼小手觸及到自己的脖子,華子建也感覺到她緊張急促的呼吸,甚至明顯感覺到她的胸脯在冬裝內起伏不已。

她慢慢地給華子建扣好了釦子,她停下手,臉紅紅的,侷促地搓著手,想轉身走開,又似乎捨不得;想說什麼,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這時,華子建有一種衝動想攥住她的手,不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渴望,此時,華子建沒有渴望,只有心痛和愧疚,他只是想要為了給她一點點回報,也許,這是華子建現在唯一能夠安慰她的方式。

華子建慢慢地伸出手,伸出手……華悅蓮輕輕的搖了搖頭。

華子建下意識地縮回手,他羞愧的表情和思緒滿懷的樣子,華悅蓮捕捉到了,她說:“你還在自責自己,對嗎?”

華子建趕緊讓臉上表情平淡起來,儘量用平淡的語氣說:“沒有的,只是很久沒有見到你了,有點激動。”

華子建平淡的語氣以及平淡的表情,卻未必讓華悅蓮相信他說的話。

華悅蓮用疑惑的目光望著華子建,在昏暗的燈光下,她的神情顯得無望和迷茫,華子建聽見她喃喃地低語:“為我激動?不值得,可是,此時,我的心總是抑制不住的想哭,為什麼啊?”

眼前的華悅蓮,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天真無邪的華悅蓮了,她飽受了太多生活的磨礪,華子建感到了,她的思考深度與視野已不能同日而語了,華子建無法再去勸慰她,也想不出什麼話能讓她心靜如水,他們一時都沉默不語。

窗外的天空繁星依舊閃爍,不知道星空下還有誰像華子建和華悅蓮這樣的狀況,她看到華子建在仰望窗外的星空,就問:“子建,你說,天上的星星,哪一顆屬於你?”

華子建苦笑了一下,說:“我這麼普通,哪會有星星歸屬我?”

她執拗地說:“不,一定要指出來!”

“為什麼?”華子建迷惑。

“當我們分手之後的每個夜晚來臨時,我站在庭院,望著屬於你那顆星星,我就會感覺到你離我很近很近,我能望得見你。你也能感受到我的目光在仰望著你,雖然,雖然那顆星星離我那麼遙遠。”華悅蓮似乎在輕輕的啜泣,輕如微風從華子建耳邊拂過。

她的話,她的輕輕啜泣讓華子建萬分的心痛,華子建越來越不知怎樣安慰勸解她了。

華子建能指出哪顆星星屬於自己嗎?恐怕不能,他覺得自己不過是一粒塵埃,哪敢與星星相提並論?他內心痛苦而矛盾著,這時,他又聽見她說:“你指出哪顆屬於你,行嗎?我會把那顆星星當成你而不讓它有另外的意義。”世上哪有把人看成是天上的星星?

華子建不忍心她受這樣折磨,就說:“你看,那顆,就在最遠的上空,黯淡無光的那顆。”

華悅蓮順著華子建指的方向,看到一顆孤獨的星星懸在天的遠處,雖然光線黯淡但依稀可見。

沒想到她說:“這顆星挺切合實際的,即遙遠而又勉強可見。得了,不難為你了。”

華悅蓮坐了下來,自己也很無奈的搖搖頭,說:“你會恥笑我嗎?”

華子建給她到了一杯熱水,說:“怎麼會呢?你是一個心地善良追求美好的女人,這都是我欣賞你的地方。”

華悅蓮聽到了華子建的這句話,臉就紅了,默默的端起了水杯,抱在懷裡。

後來他們都一起沉默了許久,許久,還是華子建打破了這個寂靜,說:“謝謝你來看我。”

搖著頭,華悅蓮說:“這有什麼好感謝的。”

華子建固執的說:“嗯,當然應該感謝,你讓我想起了很多過去美好的東西,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華悅蓮搖著頭說:“你是在趕我走嗎?”

“不是,不是這樣意思,我擔心你出來的時間太長,會給你帶來麻煩?”

華悅蓮就笑了,笑的有點淒涼,說:“會有什麼麻煩呢,他根本都不在乎我的,我敢打賭,今天我在你這待一個晚上,他絕對不會給我來電話。”

華子建心中一跳,但很快暗自給自己說:“不行,這怎麼可以?”華子建就沒有說話。

華悅蓮在看著華子建的表情,她站起來,走進了衛生間,華子建就聽到了裡面傳來脫衣服的聲音,接著就是淋浴器的流水聲,華子建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該怎麼面對華悅蓮。

華悅蓮出來了,她只裹了一條浴巾,從浴室裡走了出來,沒有吹乾的頭髮散落在肩頭,粉嫩的皮膚充滿了誘惑,她並不看華子建一眼,就那樣走到了床邊,一霎那,華子建就想到了白居易的長恨歌: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新承恩澤時。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

華子建完全喪失了語言的能力,他就那樣呆呆的看著華悅蓮,看著她上床,聽著她喃喃的細語說:“我就在這住一晚,就一晚,你不會瞧不起我吧。”

華子建木木的搖搖頭,說不出話來。

華悅蓮說:“你說話算數嗎?”

華子建深吸了一口氣說:“你指的是什麼?”

“指的你不會笑話和輕視我。”

華子建說:“當然不會。”

“那好吧,我睡實成了,你再走睡。”

華子建說:“好的。”

華悅蓮就不再說話了,她閉上了眼睛,滿眼都是幸福的表情,華子建愣了一會,他不知道自己該做點什麼,後來就信手翻開桌上的基本材料,茫然的翻看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華子建坐的有點難受,他換一個坐姿,讓自己更舒服一點。

這時,華子建看見她換成仰躺的睡姿,眼睛望著天棚出神,華子建猜測,她現在肯定也睡不著。

華子建就說:“你睡吧。”

“嗯。”她說著,又側身面向華子建:“你累了,就躺一會兒。”

華子建說:“不累。”

“我也想馬上睡著,可沒有睡意!”說完,她翻了一下身體,她一點也不迴避華子建。

華子建把頭放低,去專心看廣場慶典的流程安排,他就這樣艱難地挨著時光,期間,華子建抽了兩根煙,自己估計大概有一小時了,華子建估計她應該睡了,便拿開擋在自己面前的書,看她睡著沒有。

華子建一看,此時,她正面向他,眼睛不僅沒閉,而且還滿含得意望著他,嘴角還抿著一絲微笑。

“唉,你怎麼還沒睡。”華子建看看表,已近夜晚十二點了。

“我睡不著,我可以說說為什麼睡不著嗎?”

華子建說:“可以啊。”

她略沉默了一下,說:“看見你抽菸的樣子,聽見你被煙嗆的都不能大聲的咳嗽,我想,這個深夜,你就在我的床邊,這麼真實的一切,讓我幸福得不知道怎麼好了。我怎麼能睡著?我就想睜開眼睛,享受這真實的一切。”

華子建真得很無奈,低下頭,想沉默一會兒,讓她平靜平靜,坐在這兒也挺長時間了,真得很累,於是回頭看一看床上,想拿出一個枕頭掂掂腰,但華子建馬上打消了這個念頭:這個夜晚,這個小屋,與一個女人在一起,這算是怎麼回事?

華子建猶猶豫豫的樣子,華悅蓮看的一清二楚,她從華子建的動作中看出華子建的想法,她掀開被子站起來,幾步跨到華子建的面前,伸手拽出一個枕頭,又拿出一條毛毯,將毛毯鋪好,枕頭放好,站在華子建的面前,說:“你躺下休息一會兒吧。”

她給華子建鋪被時,華子建盡力不去看她,因為礙事,要左閃右閃,目光掠過她的身體,此時,她又站在華子建的面前。

華子建死勁地低下頭:說:“悅蓮,我躺下,你趕快回被窩吧,別凍著。”說完,華子建站起來,合身躺再來床上。

她見華子建躺下了,滿意地朝華子建一笑,才回到自己的被窩。她躺下後說:“你早這樣,我早就睡著了。”

華子建還是說:“我催你催得太急了,越催你越睡不著。我再不說你早點睡了。”

“也不怨你,怨我胡思亂想。好了,你躺下我就可以放心睡了。”華悅蓮轉過身去,似乎想睡了,她真的想感受一下一個男人睡在身邊的感覺,這樣的感覺已經好久都沒有來過了。

但怎麼可能睡的著呢?在華悅蓮的心中有太多的苦難,生活給予她了太多的傷痛,她哭了起來,雖然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響,但華子建還是發覺了。

華子建再也無法控制自己,慢慢地轉過身,雙手捧著華悅蓮的臉,又為她抹去臉頰上的淚水,把她攬在自己的胸前,華子建也流淚了,他的淚滴落在她額頭的劉海上,華子建伸手想抹去她額頭的眼淚,被她的一隻手拿掉了,她說:“就讓它留在我的額頭上吧。”

華子建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想要放開華悅蓮,她卻執拗地伏在華子建的胸前,伸開雙手抱緊他的腰:“不,我想多伏在你胸前一會,你可別嫌棄我呀。”

華子建拗不過她,只好把棉被披在她的身上,華子建已經感覺到華悅蓮身上的體溫已浸透衣服清晰地傳遞給自己,她身上的味道,猶如山野間的山花吐露出的芬芳,讓人不能不慨嘆自然萬物的生命活力是花,就要開放的。

可是,無論如何,華子建也知道,華悅蓮的花兒是不應該為自己開放的,她的花兒要慢慢的開,等待那個能真正的與她相伴一生的人!

她伏在華子建的胸前,華子建感到時間在飛逝,卻又感到時光是那樣的漫長。華子建不忍心再推開她,又覺得這樣下去不知會發生什麼,畢竟自己是一個健壯的男人,面對這樣一個讓自己心痛的女人,稍微放下心理負擔就會突破防線。

華子建左右為難,這種艱難的選擇令他心力憔悴,但他最終還是扯開她緊抱自己腰的雙手,說:“你睡吧,這樣會讓你整夜難眠的。”

她把臉從華子建的胸前移開,面帶笑容地望著華子建,華子建見她的臉帶著沉迷過後的紅暈,也帶著幸福和滿足,用一種略帶疲憊的目光凝視著他的臉,再次把臉貼向他的胸前,說:“行”。說完,她離開華子建。

看看窗外,一切都該歸於平靜了,華子建這樣想著。

她順手關掉電燈,屋裡立刻漆黑一片,夜是如此的寂靜,這個艱難的夜晚!一聲輕嘆,還是被沒有睡著的華悅蓮聽見了,她問:“你又想起什麼了?”

華子建沒有說話,他想到的東西太多。

華悅蓮立刻掀掉被子,挪到華子建這邊,華子建聽見她放枕頭的聲音,掀開他蓋的棉被,鑽進他的被窩,華子建的心砰砰地跳動不已,渾身血液在翻湧,*也有了反應,為了掩飾自己難堪的狀態,華子建保持僵硬的俯臥姿勢,她湊過來,躺在那說:“你把手伸過來,行嗎?我只握你的手。”

這在華子建的心理預期之內,於是他縮排被窩,換成仰躺的姿勢,主動摸索著把她的手攥在手裡,華子建極力保持著平靜,說:“這回該睡了吧?”

她喜悅而滿足地“哎”了一聲,把枕頭平了平,安安靜靜地躺在華子建身邊,不一會兒,就感覺她的身體放鬆下來,聽見她輕如微風的均勻呼吸聲華悅蓮睡著了。

華悅蓮身上的一切觸手可及,她側身躺在華子建身邊,如玉光潔的青春軀體緊挨著華子建,堅挺的*與他的肩膀觸碰在一起,他握著她的手,與身體平行放著,隔著一層內褲布料,也能真真切切地感覺到女人那兒圓潤的形態和絲絲絨絨的觸覺。

華子建還嗅到她髮絲上的清香,還有她身體特有的體香,這是一個成熟女人的軀體,這是一個美麗玲瓏的女人所散發的誘人氣息,華子建心跳迅速加快,有一種想把她立刻摟在懷裡的衝動。

華悅蓮很快地睡實了,華子建的耳畔逐漸響起她細微均勻的鼾聲,她能這麼快地睡實成,華子建便判斷,她想睡在自己身邊,真的是沒別的意思,只是感到心裡踏實,尋求一個男人的呵護而已。

華子建的那種判斷阻止了自己的難以抑制的慾望和罪惡,看她睡實的樣子,再也不忍心去折騰她了,華子建逐漸平靜下來,渾身血液恢復了正常迴圈,不一會兒便也睡著了。

下半夜華子建朦朦朧朧之中,覺察到她慢慢地輕輕地掖著自己這邊的棉被,生怕自己這邊透風,完後,又把她那邊也掖了掖,可能是他們中間還有間隙,被子又窄,她那邊掖不嚴實,她便往華子建這邊一點點擠過來,再次把她的被子掖了兩下,這才面向華子建側身躺下。

這時,華子建已完全睡醒了,她側身躺下後就摸索尋找華子建的手,華子建一隻手夾在他倆腿部間隙中,她不得勁握,便把手輕而又輕地放在他的胸膛上,動作輕的如同怕驚醒一個嬰兒,兩個手指一張一合地摩挲著華子建的襯衣。

大概有一兩分鍾,又輕輕地抬起手,把手伸進華子建的襯衣下,略微冰涼的小手和圓潤柔軟的胳膊就直接搭在華子建的胸膛上,華子建感覺到她想撫摸,但又怕驚醒自己,就一會重一會輕地接觸自己的胸膛。她的胸脯直抵華子建的臂膀,彈性而柔軟的觸覺清晰而真切地在他周身蔓延。

此時,放在床頭櫃上的手錶的滴答滴答的聲音敲打華子建的耳膜,在寂靜的夜裡顯得那樣的清晰,而華子建感到每個滴答聲都是那樣的漫長。這種狀態下,他實在堅持不住了,想立刻把華悅蓮壓在身下。

剛要起身,就感覺她的兩個手指輕輕地捏按了自己一下,如同微風的撫摸,接著又聽見她長長的滿帶滄桑味道的嘆息,這類憂傷的嘆息不應該是她這個年齡段的女人所應有的。這聲沉重的嘆息,彷彿是她現實生活境況的寫照,被她濃縮在這聲嘆息中。

如果因為自己一時的魯莽粗俗,忍受不了這種堅持的苦澀,貪圖一時的感官愉悅,這種滄桑般的嘆息可能會伴隨她一生,想到這裡,華子建暫時打消了流氓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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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如此,他還是怕她的手有一個輕微的抬起動作,只要一個小小的動作,她不僅會發現自己醒了,而且還會知道自己有了無法抑制的衝動。

在自己沒有做出抉擇之前,沒有徹底流氓之前,自己不願在她心中留下流氓印象。那麼,自己應該醒來還是繼續“睡著”?自己該怎麼辦?是醒是睡,這個簡單的問題,成了華子建此時無法調和的兩難抉擇。

人的一生,即使活上千年,也不會有如華子建這樣最為艱難的一夜。華子建不知道,堅持美好的人性為什麼是這樣的艱難,這樣的苦澀。

夜拖得很長很長。望著薄薄的窗簾,已隱約有一絲光亮,華子建判斷天快要亮了,忽然,他靈魂中的人性對自己說:“天早點亮吧。”

而另一種聲音卻對他說:“夜晚繼續著吧。”這大概就是男人的獸性。

但,天畢竟要亮了,華子建這樣想著,做出假裝才醒來的樣子,輕微的動了一下僵硬的身體,又吸了一口氣,抽出那只貼近她那兒的手,說:“悅蓮,你醒了嗎?”

“沒有,我還想睡。”她這樣說著,放在華子建胸膛的那只手就輕輕地摩挲著華子建的肌膚,臉貼近他,髮絲撩向他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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