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幾個副市長,除了是全市長的人,其他幾乎都是莊峰的人,唯一沒有派系的就是副市長鬱玉軒,但他是不敢幫華子建說什麼話的,今天的局面已經很清楚了,全市長和莊副市長已經在這件事情形成暫時的聯盟,在新屏市的政府裡,誰也阻擋不住他們。

所以副市長鬱玉軒的講話含含糊糊,模稜兩可,既沒有幫著華子建去刻意的開脫,也沒有隨著別人對華子建打壓,應該說他的話說了等於沒說。

這裡現在唯一想要幫華子建說句話的是辦公室主任*了,但今天的會議沒有他說話的份,他只是作為列席參會的一個人員。

華子建看著這些往常見了自己客客氣氣,笑臉相迎的人,現在他們卻肆意篡改著事情的原貌,用這樣顛倒是非的語言來暗算自己,華子建的心裡沒有仇恨,只有戚傷,心就像漸漸抽去了血液一樣,思維也像是漂浮在天際的霧和塵埃,一切都浮在夢境之外的空茫黑暗中不停墜落。

華子建直到全市長點他的名字,請他也談談看法的時候,他才抬起了頭,他用略帶憂傷的眼神看了看這每一個人,平靜的說:“既然大家都是這樣認為,我還能說什麼呢?”

在說到最後這句話的時候,華子建轉過頭來,看著全市長,華子建的眼中沒有埋怨,他只想看看全市長的眼睛,看看他能不能坦然的也看著自己。

全市長當然是不能看著華子建,他迴避開目光,他有點慌亂的低頭從兜裡掏出了香菸來,但他又不想現在點上,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應該做點什麼。

華子建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他看著莊峰,莊峰的神情就顯得很坦然,他嘴角掛著所有勝利者通常掛著的微笑,在華子建看過來的時候,他還對華子建點了點頭,似乎華子建不說什麼是對的,他很贊同一樣。

當然了,莊峰也不怕華子建說什麼,這個會場也是他精心設計好的,從發言的順序,到發言的強度,這都是莊副市長駕輕就熟的技巧,他早就在好多年前都熟練的掌握了這種對政敵的狙擊技能,所以今天對華子建的措施也不過是多少次實踐後的又一次重複罷了。

莊副市長就用眼光在掃了秘書長一眼,意思是可以收網結束這次會議了,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下面的事情就是要看省政府的處理意見,莊副市長也很相信,蘇副省長絕不會讓這個事情就這樣的輕易結束。

華子建在離開會議室的時候有點恍惚,他身後一直跟著*,*也一直用一種充滿了憤怒和憐憫的眼神在關注著華子建,整個政府大院裡,也只有*能讀得懂華子建一點,他一直都確信,華子建是一個難得的好領導,他希望自己可以一直跟這華子建工作,向他學習。

突然之間,*發現,華子建對他有著潛移默化的功能,在認識和結交了華子建之後的這半年裡,其實自己身上也有了許多變化,自己不再想像過去那樣玩世不恭,自己對工作的熱情也越來越大,自己甚至還會想到自己的未來,想著有一天自己也能手掌權柄為需要服務的老百姓做一點有益的事情,這種想法在過去幾年裡是絕對沒有過的。

但現在,華子建又要經受一場打擊,華子建能抗的住嗎?華子建能不心灰意冷嗎?

兩人默默的走進了辦公室,今天的會議華子建的秘書是沒有參加的,據說是為了讓會議範圍更小一點,所以現在秘書小趙就走了進來,他為華子建添上了茶水,又為*道上了一杯茶水,在這個過程中,他也預感到了一些什麼,但他不敢問,也不能問,他只好也默默的站在旁邊,看著華子建。

華子建抬起了頭,看著*和秘書小趙都用那樣的一種眼光看著自己,華子建苦笑了一下,說:“你們忙去吧,沒什麼的,一切都會過去。”

*恨恨的說:“華市長,你為什麼不解釋,為什麼不反擊,在沒有吧事實調查清楚之前,怎麼能就這樣妄下結論呢?”

華子建搖下頭說:“其實事情並不需要怎麼調查,我也沒有什麼好辯解的話,解釋了又能怎麼樣呢?不過是徒勞無功的浪費大家的時間,有時候啊,別人的棋局已經擺好了,你只能認輸,因為這盤棋就是為了讓你輸才設定的。”

“但至少也要拼一下,哪怕是魚死網破。”*義憤填膺,而又豪情萬丈的說。

華子建笑了,本來他的心情很糟,但他看到*的這個樣子,還是忍不住笑了,說:“你以為我們江湖大俠?你以為我們必須同歸於盡?值得嗎?我看一點都不值得。”

*還是有點不服氣的說:“這樣的陰謀詭計讓人噁心,你已經遭受過一次陷害了,他們還想怎麼樣,是不是太過得寸進尺了,不行,我忍不住。”

“忍不住也要忍啊,稼祥,這就是政治。”

“我沒有你這樣高的覺悟和風度,我不管,我讓我老爹去找找冀良青書記,讓他干預一下,不能就這樣算了。”

提到了冀良青,華子建倒是心中一動,或許這是自己唯一的一個機會,假如冀良青否定了今天會議的這個認定,那麼事情應該會有一點轉機吧。

但心灰意冷的華子建卻不想現在去對別人搖首乞憐,所以就沒有在說什麼了,他看著窗外的藍天,許久都沒有說一句話。

*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沒等下班,他就開車到了老爺子的別墅,見到了老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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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只有他們兩人的情況下,王老爺子還是很少給*留什麼情面的,一見面就說教起來了:“稼祥,你最近臉色怎麼這樣差,是不是光喝酒不吃飯呢?嗯,對了,你。”

*當然是一點都不怕自己這個老爹的,沒等老爹說完,就撐開了手掌,在眼前一陣的搖晃,說:“打住,打住,不要見面就給我談什麼養生之道,你一天到晚給病人講,你還不嫌煩啊,給我就免了吧,我好著呢?”

老爺子還想說點什麼,*趕忙又說了:“老爹,你少說兩句吧,我今天找你是有重要事情的,你不要拿這些閒話來影響我的思路好不好。”

王老爺子很少見過兒子這樣一本正經的樣子,所以也就忙問:“什麼事情?”

*說:“記得上次我帶來的那個華子建市長嗎?”

“記得啊,那是一個大貴之人,我怎麼能不記得,我給看過像的人不少了,但唯獨他的像最為高貴。”

*眯起了眼睛,用似信非信,似笑非笑的眼神看著他老爹說:“我是你親兒子嗎?”

老頭一愣:“廢話,我倒想不認你,但已經攤上了你這樣一個混蛋兒子,你說怎麼辦?”

*就呵呵的一笑說:“對啊,我是你親兒子,你就不要用騙別人的那些話來騙我了成不?還說的跟真的一樣,好像你那看相是真的,騙騙別人就成了,我們自己人不要說那沒用的。”

王老頭氣的呼呼的,說:“你懂個屁,你以為什麼都是假的,就錢是真的是吧,告訴你,小子,你是沒入道,進來了你才明白其中的很多真諦,你看看人家冀良青書記,人家沒你有學問?人家都沒說這是假的。”

“切,冀書記那是不要意思說你。對了,我們不扯這了,說正事,你差點把我帶溝裡去了,就這個華市長現在遇到了一個坎,我想請你約一下冀良青書記,幫著好好說說,化解一下華市長這次麻煩,怎麼樣?”

老爺子就一下眯起了眼,看著*說:“真遇上坎了,是不是我上次說的,不要和正在走運的人相鬥,他現在犯了這一條吧。”

*就嘆口氣說:“哎,咱能不能不要把什麼事情都往你那易經八卦,看相摸骨上扯啊,現在就說這事情。”

老頭眯著的眼一直都沒有睜開,思考了一下說:“行,你現在把事情詳細的給我說說。”

*就喝了兩口水,把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清清楚楚的,*對這件事情還是瞭解的比較全面,這樣一說,再加上自己的分析判斷,老爺子也就完全聽明白了。

王老爺子點點頭說:“我們一定要幫他?他給你許了什麼?”

*“嗨”了一聲說:“你不要那麼膚淺好吧,給你說,這華市長就是我的偶像,就是我的至交,就像你和冀良青的關係一樣,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希望他能在新屏市好好的幹著,不要受小人的暗算。”

這幾句話*說的是大義凜然的,知子莫如父,王老爺子一看兒子這表情,就知道這話是真心的,也就不多問了,說“行吧,我晚上約一下冀書記,看看人家有沒有時間過來坐坐,要是他能來,我一定幫著華市長說道說道,讓冀書記出面擺平這事。”

*一聽老爹爽快的答應了,就呵呵一笑,說:“家裡有什麼好吃的,我去看看。”說著也不管老爺子了,自己去翻騰了。

老爺子看到兒子這個餓澇樣子,就趕忙的招呼保姆過來,整了幾個菜,陪著兒子一起吃了個飯,然後給冀良青去了一個電話。

冀良青今天剛好就沒有什麼應酬,接到了老爺子的電話也滿口答應了,說:“等我看完晚間新聞就過去,老爺子啊,你好好的泡壺茶,我可是很長時間沒喝過你親手跑得茶了,哈哈哈。”

王老爺子就連聲答應著,說沒問題,有好茶。

這面聯絡好了,*就趕緊的收拾一下,對王老爺子說:“我先走了,萬一遇上了不好。”

老爺子也不希望*和冀良青遇上,今天是要給華子建做說客的,不是閒聊喝茶,只有自己和冀良青兩人的時候,有的話才好說。

他也就沒有挽留兒子*,送他離開了。

王老爺子就開始準備起茶具,茶葉了,忽聽到一陣門鈴響,按王老爺子在家中的規矩,在準備品茶談事時,他不希望有人來打擾的,所以他一般是不讓保姆在這種情況下去開門,自己先從防盜門的貓眼中窺視一下,如對方是自己今天願見之人,便會開啟大門,以示尊重;如不願見,他就會讓保姆去應付,自己則“躲進小樓成一統”。

今天他從“貓眼”中看去,卻是一個很年輕的女子,王老爺子猶豫了一下,看看牆上掛鐘的時間,估計冀良青還有一陣才能過來,便開門迎進。

來者二十出頭,身材窈窕,清純美麗,她就是新屏市電視臺的美女明記者,也是上幾次和華子建一起喝酒的那位名記。

這個女孩王老爺子是認識的,兩人見過好多次面,她今天來此,是來感謝王老爺子對她母親的救命之恩。

半年前,美女明記者的母親得了一種怪病:全身浮腫,似乎每個關節都疼痛難受。

家中先後把她送到好幾家大醫院治療,花了很多錢,但始終不見好轉,無奈之下,美女明記者想起了曾在宴會上認識的醫怪王老爺子,就硬著頭皮請求王老爺子為母治病。

沒有非常特殊的情況王老爺子是不出診的,何況美女明記者家離城七八裡,出一次診也得一二個小時。

沒有想到,面對美女明記者的請求,王老爺子絲毫沒有猶豫就答應了。

他“望”了明記者母親的病狀,加之“切”和“問”,很快就斷定她所得之病就是中醫所說的溼症,他開了中藥,並破例地為她進行“氣針”(大拇指食指和中指捻著竹質牙籤,在離病人兩尺多高處對著穴位運氣針炙)。

他每五天去一次,到第五次去時,明記者的母親已完全康復,行走如常。一家人千恩萬謝,捏著一包錢非得表表心意,王老爺子堅決不收,他說:“既然是熟人,我收你們的錢良心不安,救死扶傷,是我應有的良知和職責。”

後來,明記者幾次約王老爺子吃飯喝茶,王老爺子都婉言謝絕,最後,他在電話中說:“小明,如果你真要感謝我,你就約個時間,哪天下午或晚上到我這裡來一趟。”

明記者天資聰慧,又耳濡目染社會上許多“潛規則”,她大致明白了這“來一趟”的真正含義,今天,她就來了。

王老爺子很客氣把明記者帶進客廳旁邊的一個診病室,泡了茶,請她在床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明記者說:“不用了,我是請假出來的,晚上還要到臺裡去。你抓緊時間吧。”

王老爺子問:“你叫我抓緊時間幹什麼?”

明記者答:“我明白你想幹什麼。”

王老爺子問:“你真的願意?”

明記者答:“為謝母親對我的養育之恩,為報你對我母親的救命之恩,我心甘情願。”

王老爺子不語,打量著面前這位向往已久的奇特姑娘,明記者也不再說什麼,把自已的衣褲一層一層脫了下來,最後一絲不著地躺到了床上。

從五十歲開始,王老爺子與女人*一般要經過三個步驟:一是“目交”,即一覽無餘地欣賞著女人身體的每個部位;二是“氣交”,運用他的內功在遠處運氣按摩,讓女人的所有性敏感點都甦醒亢奮起來;三是真實的身體交往。凡是被他“臨幸”過的女人,沒有一個不如醉如仙,沒有一個不想後會有期。

王老爺子坐在沙發上紋絲不動,欣賞著明記者美麗的身體:她那彤紅的臉色像剛露出晨曦的朝陽;白得似乎透明的酮體恰似水晶雕塑。

王老爺子平日所說的女人之香,不是指*之香,而是指花蕊中散發出來的香味,而香味如此之濃,他也是第一次遇到,所有這些王老爺子覺得都符合處女的特徵。

但是,當他往她的恥骨處運功後,他斷定她已不是處女,因為凡是處女,他在此處穴位運功時,女方的大腿內側肌肉一定會不由自主地顫抖。

他正在困惑之時,忽見明記者緊閉的雙目中不斷湧出淚水。

王老爺子走到床前,用被子蓋住明記者的身體,說:“姑娘,恕我直言,你已經不是處子之身。”

明記者點點頭。

王老爺子自顧自的說:“你的失身,應該是在一個月之內。”

明記者又點點頭,開始情不自禁地哭出聲來。

“看來你不是自願失身,而是對此非常傷心,”

“你別再問了。”明記者哭得喘不過氣來,用被子蓋住了臉。

王老爺子輕輕掀開被子的一角,幫明記者擦著淚水,道:“姑娘,你是個奇女子,是我夢寐以求的奇女子。但是你太純潔,太傷心,太孝順,我不忍要你,也不敢要你,你對我來說就像一尊佛。你起來吧,穿好衣服,我再跟你說話。”言畢,便走出房間,到客廳坐下,讓明記者從容穿衣。

十分鐘左右,王老爺子回到病房,明記者已穿好衣服,坐在了沙發上。她見了王老爺子,低頭愧疚地說:“王大師,本來我是自願來感謝您的,沒想到,您竟然沒有要我。”

這時,明記者對王老爺子的稱呼已由“你”改為“您”了,說話的心境和語氣也有了很大的變化。

王老爺子說:“如果你要感謝我,那就告訴我是誰奪去了你的貞操。”

明記者沉默了片刻,還是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王老爺子:半個月前,新屏市電視臺招聘人員到了最後轉正的一關了。

按照前幾次的考試成績,明記者都是名列前茅,但在最後的六個人中只能錄用三名,決定權在臺長手裡。那天晚上,臺長通知明記者參加一個宴會。

明記者按指令到達包廂後,包廂中只有臺長和新屏市的一位大人物,喝酒時,臺長可能在明記者的酒中放入了特殊的藥物,使得明記者精神異常亢奮,全身騷動燥熱。

就在那天晚上,臺長親自把明記者送到這位大人物的住處,這位大人物奪去了她的貞操。而明記者也順利地轉正了。

明記者雖然始終未肯吐露這位大人物是誰,但王老爺子看病時遇達官貴人,得知一些風雲人物的奇聞逸事,加之*也常透露一些官場內幕,他己推斷出這位大人物十有八九就是莊副市長,深為感慨道:“我一生善事做過不少,唯一的壞事就是貪色,為此我經常遭到良心的遣責。但比起這些道貌岸然的官員來,我覺得自已比他們強得多,善得多。姑娘,我雖然沒有什麼能力,但以後你要是遇上什麼麻煩事情,可以來找我,我也許還能幫你一二。”

明記者當然是感激萬分,兩人又攀談了一會,這明記者才姍姍離去。

王老爺子就感慨唏噓了一番,收拾好了茶具茶葉,等著冀良青的到來,時間不長,冀良青就坐車來了,司機沒有進來,在車上睡覺休息,只有冀良青一個人走進了別墅的客廳。

兩個也說不上是朋友,還是知己的人就坐在了一起,冀良青先是端起了茶盅,閉上眼睛聞了一會,說:“真不錯,真不錯,比我的茶葉都好啊。”

王老爺子哈哈的笑著說:“你在寒慘我啊,我這茶葉怎麼能和大書記你的比,只是這裡喝茶相對安靜一點,和你那車水馬龍的地方比,要幽靜許多。”

冀良青連來呢點頭說:“是啊,是啊,這喝茶也要講究個心境,有時候啊,茶好心情不好,環境不好,一樣是浪費了茶葉,我就不客氣了,先品嚐一下。”

冀良青就仰頭喝掉了茶水。

王老爺子就幫他添上,兩人對茶葉又是讚歎討論了一會,王老爺子才話鋒一轉,說:“不知道冀書記有沒有注意過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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