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見全市長如此堅定,也甚感欣慰,他連連的點頭,說:“行,我知道了,市長還有什麼指示嗎。”

全市長要華子建還要密切注意魏秘書。他基本同意華子建的看法,這個人有點不對路,按理他不應該那麼急著跳出來,事情才剛開始,或者說,還沒開始,他就迫不及待了。他的訊息是從那來的?有可能是從魯老闆那來的。

華子建其實這一兩天也一直在深思這麼一個現象,為什麼這麼多職能部門都說服不了魯老闆呢?那魯老闆真的一點面子也不給政府?會不會是他們都得到某種暗示,知難而退?這暗示,難道僅僅是魏秘書的狐假虎威?

華子建感到了一種無形壓力,這種壓力來源於魏秘書身後那個朦朦朧朧的冀良青,到底他在這件事情中是一個什麼身份,一個什麼態度,這才是華子建最為擔憂的。

當天,華子建就召集他手下一行人開了一個佈置會。聽取各方彙報後,他特別強調,這場官司一定要打,且要勝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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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子建說:“這是市政府出面收回土地使用權的第一場官司,要速戰速決。”

他要求兩位律師要互相配合,上庭前,要做好充分準備,不僅要收集好有說服力的證據,更要預測到對方可能要提出什麼樣的狡辯證詞,給予反駁,有理有據無可挑剔。

他要求他那幾位手下,要積極主動協助律師做好一切上庭準備,只要律師提出的要求,需要哪些資料資料,都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收齊,不準提困難,更不準強調客觀,要無條件完成。

他還定了一條紀律,在坐各位,要嚴守保密制度,不能向任何人洩露這次會議內容,一旦發現洩密者,將嚴肅處理。

其實,華子建很清楚,現在的保密意識有多淡薄,這邊要求保密,一轉身,那邊就洩密了,而且,越強調保密,洩密得就越快,這應該是中國特色中一個最為獨有的特色。

但這次,華子建卻正是要藉助這個特色了,華子建要的就是有人去洩密,有人去通風報信,他要引起與魯老闆有相關的人注意,要那些人向他手下一行人打探會議內容。

華子建要讓那些人知道,“強硬手段”已拉開序幕,按全市長的話說,自己正在“再來點狠的”。

那麼接下來呢,華子建要做的就是靜觀事態發展。華子建預計,明天,最遲後天,魏秘書還會打電話給他,是的,一定還會來電話的,因為,自己沒有把他的話當回事,而且,還那麼狠狠地來了一下,他會急得蹦蹦跳,不再藏著掖著表明自己的態度。

那時候,華子建就要逼迫他原形畢露,看出他到底是市委冀書記的傳聲筒,還是魯老闆的說客?

華子建開始慢慢的認定,這事和冀良青書記關係應該不大,這是他今天才有的一個想法,市委冀書記和魯老闆會有什麼瓜葛?魯老闆什麼實力?即使市委冀良青書記是貪官,那魯老闆也沒那收買的實力,魯老闆只能收買像魏秘書這樣的人。

退一萬步說,如果,冀良青真與魯老闆有某種默契,冀良青不應該這麼急著要魏秘書表明他的態度,這有點小看了冀良青的城府和手段了,冀良青是一個官場多年的老手,他還是新屏市獨一無二的一把手,這個身份也決定了他可以穩坐釣魚臺,靜觀自己來表演,等誤會的議論紛紛揚揚了,再重拳出擊,把自己的計劃和想法一擊而斃,這才更附和冀良青的身份。

想通這一點,華子建彷彿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華子建的心情現在特別好,排除掉了冀良青參與魯老闆事件的顧慮,這對華子建下一步的工作極為重要,華子建可以無所顧忌的展示自己的能力和計劃,讓魯老闆乖乖的把土地交出來,想到這,華子建放鬆了許多,繼而,他又有了一種想與別人分享勝利喜悅的渴望。

當然,在新屏市裡,華子建的朋友並不多,而能讓他想起的,又可以分享的人就更是少之又少,首先他想到了*,再後來他又想到了鳳夢涵,不錯,應該和她分享一下,她也一直為這件事情在操心,自己最近幾天對她也好像有點過於的冷落了。

華子建一下又發現了自己的一個弱點,自己是不是有點重色輕友呢,為什麼會想到鳳夢涵而不是*或者其他的什麼人呢?

也許在自己的潛意識裡自己非常渴望和鳳夢涵交往,從另一個方面來說,鳳夢涵應該也願意和自己交往,並且她也在主動的和自己交往,也許他們的交往將會迅速達到某種深度,只是因為自己的原因,還不能和她交往過深,但矛盾的心,卻經常難以平靜。

華子建就想到了那個晚上她給自己打電話,讓自己陪她去酒吧的事情,自己拒絕了,她說話的語氣,她每一句蹩屈的話兒,都讓華子建心在下沉。

華子建有點沮喪起來,自己怎麼是這樣的一個人呢?得隴望楚,想入非非,但又膽小如鼠?

華子建很快的就讓自己陷入了自責中,從今天看到鳳夢涵那幽怨的表情中,華子建也明白,鳳夢涵很生自己的氣,可能以後都不會主動給他電話了,更不會處心積慮地編那些低劣的,一聽就知她在騙自己,但自己又願意受騙上當的假話。

畢竟人家是個女孩,人家有矜持和自尊,自己那樣對待她,她一定很難受。

華子建想打電話給鳳夢涵,好幾次,已經按下了鳳夢涵的手機號碼,又猶豫了。這時候,手機突然響起來。華子建隨意的看了一下號碼,天啊,是鳳夢涵打來的,華子建拿手機的手就不知道為什麼的有些顫抖。

華子建喂了幾聲,不見回答,才知道對方掛了,他忙撥過去。

鳳夢涵很冷的說:“我以為你不會打過來呢!”

華子建又問了一個相當沒有水平的話:“你有事嗎?”

鳳夢涵真的有點不高興,說:“沒事就不能打電話給嗎?”

華子建習慣性地說:“我很忙。”

鳳夢涵似乎是冷笑了一聲,說:“你不覺得假嗎?你能不能換一句話?相信你的話,不會讓我覺得自己太弱智。”

華子建聽到她那邊亂哄哄的嘈雜聲,像是迪高的喧譁,問:“你在哪?”

鳳夢涵說:“還能在哪,新屏市還有什麼可以讓人放鬆的地方嗎?”

華子建說:“你在酒吧。和誰在一起?”

鳳夢涵聽出了華子建話中的一股酸味,於是心情就好了一點,反問一句:“你說呢?我會和誰在一起?我當然是一個人。”

華子建像是松了口氣,遲疑了一下,還是剋制住自己,說:“別喝多了。”

鳳夢涵大聲說:“你放心,喝醉了也不會打電話給你。”她說完,便掛了電話。

華子建此刻的心情很複雜,就在剛才,他還想見鳳夢涵,想要和她一起分享快樂,現在,已一點衝動也沒有,因為他還是無法放下一些顧慮和職責,華子建想,自己是不是心太硬?是不是心太狠?準確的說,華子建完全明白鳳夢涵打電話給自己的用意,她嘴裡不說,心裡是想他去的,華子建又何嘗不想去呢?他想和她在一起,和她在一起會讓華子建有一種年輕,快樂的心境。

華子建一個人悶坐了許久,華子建想,鳳夢涵現在是一個人,現在應該她的心情也不好,這就會把自己喝醉。酒吧那種地方,什麼樣的人都有,一個女人喝醉了什麼事都可能發生,他記起了過去在洋河縣的時候,那次仲菲依也是這樣差點在酒吧出事。

華子建對自己說,不管怎麼樣,自己是不能傷鳳夢涵的心,因為她很無辜,自己也不能讓她因為自己而出事。

他為自己找到了一個很合適的藉口。

所以他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打電話給鳳夢涵,說:“你在哪間酒吧?我過去接你。”

鳳夢涵在電話中舌頭有些僵硬,說:“我不要你來接。”

華子建說:“我一定要接。”

鳳夢涵問:“你是我什麼人?我還沒喝夠。我不要接你?我還不想走。”

華子建聽到了她的語無倫次,大聲叫:“我什麼也不是,但我能再讓你喝了。”

鳳夢涵在笑,笑得古怪,說:“喝了,喝得飽飽的。”她似乎有些神智不清,華子建想她已經醉得差不多了。

華子建在結束通話了電話之後,隨手抓起了自己專車的備用鑰匙,下了樓,上了自己的車,一點都沒有耽誤的出去了,他大概是知道鳳夢涵會在那個酒吧,因為華子建常聽她說過那個地方。

這是一個大型酒吧,停車場也很大,華子建車還沒有停穩,就看到了鳳夢涵,她正在酒吧門口張望,看見華子建的車了,她一點都沒有驚訝,走過來,向他招手,一臉壞笑,自己開了車門,很輕盈的就上了車,華子建還專門的側過身來,聞了一下,奶奶的,他竟嗅不到鳳夢涵身上有一點點酒味。

華子建問:“你來酒吧幹什麼,你好像沒有喝酒?”

鳳夢涵嘻嘻的笑著說:“我來這裡喝可樂啊,難道不行?”

華子建氣得差點暈過去,他知道自己是讓鳳夢涵給涮了,華子建說:“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鳳夢涵還是一臉壞笑,說:“不嚇你,你會來見我嗎?”

搖搖頭,華子建的車駛出停車場,離開酒吧。

鳳夢涵眼中閃動著一抹靚麗的光彩,她問:“我們去哪?”

華子建悶著頭開車,沒有轉過臉的說:“還能去哪?送你回去。”

她有點撒嬌地說:“我現在還不想回去。”

華子建心兒跳了跳,說:“你應該回去。我很忙。”

鳳夢涵不滿地說:“你很虛偽?”

華子建看了看倒後鏡,問:“這話怎麼講?”

鳳夢涵說:“你難道不想和我在一起嗎?你不要說,你不想和我在一起。我看得出來。那天,去張總那裡考察土地的時候,你在我後面幹什麼?你一直在後面看我,看哪裡?你自己知道。看得什麼壞想法都有了,自己都反應起來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

華子建一下就滿臉漲紅,很狼狽不堪,好在是晚上,駕駛室裡也比較黯淡一點,不然的話,華子建會讓鳳夢涵活活羞死的。

鳳夢涵看了眼尷尬中的華子建,繼續說:“你是不是有點怕我?因為我一點不袊持,一點不掩飾,太主動,太直接。這種事總是男人先主動。女人太主動,男人就會有各種各樣的想法。你是不是認為我是一個很隨便的女人,見了男人就想要的女人?你是不是怕我糾纏你,怕我別有用心,怕我想從你這得到什麼好處。你是不是認為,你是個副市長,我遇到你這棵大樹了,就想抱著不放?”

鳳夢涵這連珠炮似的問話把華子建完全打懵了,他什麼都不敢回答,他看到了鳳夢涵的激情,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真的會放棄所有的原則和剋制,他在努力的和自己抗爭著,不敢讓自己滑的太遠,那樣會迷失自己的。

鳳夢涵還在繼續的說著什麼,但華子建已經聽不太清了,他的思維飛到了遙遠的地方,飛到了洋河縣,飛到了柳林市,又飛到了省城。

鳳夢涵也不說話了,她痴痴的看著華子建,她感到沮喪起來,這個男人像夢一樣的飄渺,自己怎麼也抓不住他,有時候,他又像冰一樣的徹寒,讓自己心灰意冷。

華子建把鳳夢涵送回了家,他寧願讓鳳夢涵誤會他,說他心狠,說他無情,他也不希望自己帶給鳳夢涵長久的痛苦,是的,只要跨越了那個界限,今後的鳳夢涵就一定會痛苦的,因為自己實在是無法給她想要的幸福和永遠的依偎。

這個夜晚華子建睡的不好,翻來覆去的做了很多夢,夢也是亂七八糟的,一會是秋紫雲,一會是妻子江可蕊,一會是安子若,但奇怪的是,華子建的夢裡卻始終沒有出現鳳夢涵,這讓第二天起來的華子建很是納悶,為什麼會這樣呢?

但華子建沒有太多的時間和精力來思考那個虛無縹緲的夢境了,他要展開自己的攻勢,他準備主動出擊,再一次狠狠地剌激魯老闆,也包括魯老闆身邊的人。

華子建既然已經想明白了市委冀良青書記不可能與魯老闆有什麼瓜葛,所有的一切,都是冀良青的秘書利用他的特殊身份,假傳聖旨,像他打電話給自己那樣,讓那些職能部門隱約感到某種壓力,知難而退。所以華子建也要利用這點,他就給張老闆打了一個電話:“你好啊,張總。”。

張老闆馬上就聽出了他的聲音,說:“華市長你好!一聽就聽出你的聲音了。這兩天怎麼沒見你過來?”

華子建說:“你是大老闆,事多,能不驚動你,就不驚動你了。”

張老闆哈哈一笑,問:“那麼今天華市長有什麼吩咐?”

華子建說:“我想了想,覺得你是不是和冀書記約個時間,見見面。這麼大件事,應該向他彙報彙報。應該尊重尊重他,跟他說一說。”

張老闆連連答應,說:“應該的,應該的。我這就給他打電話約他。”

華子建估計,這魏秘書不可能不知道張老闆約見市委書記,他會做何反應?

他一定會緊張的,自己不僅不聽他的暗示,反而變本加厲,還透過張老闆約見冀良青書記,明著說是向冀良青書記彙報,暗地裡是想探明冀書記的態度。這是什麼意思?擺明我華子建不相信他,懷疑他的暗示只是個人行為而非冀書記意見。那麼他魏秘書還沉得住氣嗎?

華子建嘿嘿的一笑,自己要的就是魏秘書沉不住氣,就要他從幕後走上前臺。

此時,華子建已認識到,自己的對手不是魯老闆,更不是冀良青書記,而是這個魏秘書。

在華子建和張老闆通話後不久,魏秘書的電話就如華子建想象的一樣,打了過來,魏秘書在電話裡顯得很親近,親近得讓華子建自己也高興了起來。

魏秘書說:“華市長,剛才,我們幾個秘書還在議論呢,說華市長過去也做過秘書,大家都想跟你學兩招呢,只是不知他華市長肯不肯賜教。”

華子建謙遜的說:“我可是從基層爬上來的,哪有什麼料水,哪敢在你們這些專科學院派面前班門弄斧。”

魏秘書說:“華市長客氣了啊,中午有時間嗎?請你吃餐飯,也算是拜師宴吧!”

換在平時,魏秘書絕不會請誰吃飯,而華子建呢,也會理由多多的推掉這種非工作性的飯局。但今天,魏秘書既然請了,華子建也就一定要去,他知道,自己的計劃有了成效,終於,魏秘書跳出來了。

華子建說笑著說:“既然魏秘書要請,我也就不客氣了。”

魏秘書連說:“多謝賞臉”。

放下了電話,華子建搖頭感慨,這魏秘書年紀輕輕才三十歲,如果走正道,應該是在官場混的一塊好料,自己當初還沒有他這樣的條件,自己那時候跟的還是秋紫雲市長,相比起他現在跟的是市委書記來說,魏秘書的前途本來應該更為光明的。但毫無疑問的說,他現在是貪小失大。

到了吃飯的時候,華子建也沒有叫車,自己走了一會,就到了他們約定的那個地方,這是一家日本料理店,這日本料理規模不大,也就是三個門面的樣子,倒是門口掛著的燈籠頗具特色,裡面的裝修擺設也很日本味。

華子建進去的時候,魏秘書已經在裡面了,他一見華子建,就趕忙的迎接了過來,把華子建讓進了一個單間,進了單間要脫鞋,要跪在小餐桌前。

華子建笑著說:“這也太日本了。我們中國人跪著怎麼吃得飽!”

魏秘書笑笑,無話找話說:“從市政府那邊過來,不堵車吧?”

華子建說:“不堵,還順暢,不過我是走路過來的。”

魏秘書隨口說:“有時候,下班時間會堵得很厲害。”

華子建“哈哈”笑,說:“你這是在批評我,市政建設沒搞好?”

魏秘書尷尬地笑,說:“那裡,那裡。華市長什麼時候都想著工作,難得,難得!”

說著話,有人推開了單間的門,華子建抬頭看,進來的是堆著一臉笑的魯老闆,他看著華子建倒是有點尷尬的,但華子建很自然的笑笑,因為他一點也不意外,相反地,華子建心中還希望魯老闆出現,這就證明了魏秘書與魯老闆有某種瓜葛,證明了事情和市委冀良青書記一點關係也沒有,也證明了自己的推斷是準確的。

魏秘書說:“你們應該認識的?”

華子建一笑,說:“認識。我們打過交道。”

魯老闆也笑,只是笑的很不自然,他伸過手來和華子建握手。

兩人也嘴裡嘟囔了幾句寒暄的話。魏秘書也不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說:“華市長可能也猜出了我們今的用意了。”

華子建還是一臉的笑,說:“知道。魯老闆一出現,不知道也不行了。”

魏秘書指著魯老闆說:“你不知道我和他的關係吧?”

華子建老實地搖搖頭。

魏秘書說:“我應該叫他叔父。我們是世交,以前住一條巷。我和他兒子一起長大,我有吃的分他一半,他有吃的分我一半,好得兩人同穿一條褲。”

華子建說:“這樣啊,我有點理解了,不過我們還是先點吃的吧,肚子餓著呢。”

魏秘書深深的看了華子建一眼,說:“行,我們先吃飯,今天說好,我請客,免得華市長心裡硌擰。”

華子建真有些佩服魏秘書,他把自己琢磨的很透,擔心是魯老闆請客自己不會吃。

一位穿著日本和服的小姐推門進來,行了一個日本女人禮,說了一句“你好”的日本話,然後問:“先生,有什麼也要幫忙的?”

魏秘書對魯老闆說:“你出去點吧。就按我剛才的意思點。”

魯老闆就和那服務員小姐出去了。魏秘書看著們關上門之後,才開始談實際問題了,他說:“我知道,華市長是個好官,真想作事的好官,以前不說,到了市政府這段時間,處理了幾個事情都很不錯啊,不過,有時候,好官也要裝糊塗,不然,得罪了什麼人,自己也不知道。”

華子建不以為然的笑著說:“有這麼嚴重嗎?”

魏秘書說:“那就見人見智了,在你之前,有那麼多人都在這辦徵地的事,都半途而廢。這其中,難道沒有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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