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夢涵是知道他為什麼要退下去,她暗自好笑,但也一本正經的說:“是啊,太熱了。”

“我們坐下喝點東西。”

“行,我也正想說這話呢。”鳳夢涵總是在附和著華子建,顯得很乖巧,也很理解他。

他們就離開了舞池,回到沙發上坐了下來,但問題依然存在,這就讓華子建不得不翹起了二郎腿,來壓制住自己那條蓬勃向上的大蟲,他自認為做的很巧妙,但這樣有點牽強的動作又怎麼瞞得過早就快忍俊不住想要放聲大笑的鳳夢涵呢?

後來還是鳳夢涵幫了他一把,她說想到衛生間去,問誰還去?

華子建說自己想去。

兩人離開了包間,各自到了男女不同的衛生間,華子建憋了好長的時間,才算讓那胖大蟲尿了出來,但還是沒有解決到這個突起的問題,不得已,華子建開啟了水龍頭,給大蟲降了降溫度,這才如釋重負的把它裝進了褲頭中。

在華子建回到包間的時候,鳳夢涵已經坐在了沙發上,王家祥幫他們各自斟了滿滿一杯紅酒,說:“我們四個人今天幹一杯。”

華子建就瞅了鳳夢涵一眼,因為她說過,今天不能喝酒。

卻見鳳夢涵那雙美麗的大眼睛正偷偷的看著自己,華子建心頭一檔,臉上一紅,趕忙掩飾的說:“鳳主任喝小蔣就算了,不用喝了,我和你喝就行了。”但心中就不由的想到了潘金蓮和西門慶吃飯的場景。

對於華子建的窺視,鳳夢涵也是可以感應的到,她就更好的調整好自己的表情和笑容,像一副精妙的水彩畫一樣,展現給華子建來觀賞。

對華子建這樣體貼入微的關懷,她也是心存感激的,他還記得自己剛才的話,他怕自己喝了難受。

這是一個讓人不得不動心的男人,他臉上帶著善意而無害的微笑,似乎渴望能夠得到別人的友情與信任,但是久經沉澱已經在他的骨子裡刻下最深刻印痕的高傲與華貴,卻讓每人人都不由自心的在內心湧起一種自慚形穢。

鳳夢涵對這樣一個男子,她是願意接近和親熱的,她在他的面前,有一種完完全全的安全敢和信任感,年輕的他,也許就是一個正在燦爛升起的政治新星,她也是希望可以依靠的,所以她就開始展現了自己柔美的一面,把那平時的驕傲和霸道悄悄的藏了起來,呈現給華子建的,完全就是一種豔麗燦爛的美。她開始話多了,她開始熱情了。

不過王主任是不能放過她,一定要她喝酒,他說:“你的酒量我又不是不知道,今天怎麼了,不就是一杯紅酒嗎,喝,一定要喝。”

鳳夢涵皺了下眉頭,她可以放心的給華子建說自己今天情況特殊不能喝,但她學不想給王主任說,雖然他們兩人搭班子已經很長時間了,可是有的人就算是第一次見面,也能引起彼此內心的共鳴和貼近。

華子建不好過份的幫鳳夢涵說話,但他有辦法,他很快的就喝掉了自己手中的酒,然後像是很隨意的端起了鳳夢涵面前的酒,對王主任喝小蔣說:“今天謝謝你們前來陪我,我也敬你們一杯。”說完,華子建又很快的喝掉了酒。

作為王主任和小蔣,他們是來不及說話的,華子建已經喝了,他們只能以更快的速度把手中的酒喝掉,這才是規矩。

這已經是第二瓶紅酒了,剩下的也只夠到兩杯,王主任還要叫酒,華子建制止了他,說:“喝高興酒行了,今天我們聊得很好,喝的也很好,到此為止吧,我想回去了。”

鳳夢涵看著華子建說:“你累了。”

華子建一語雙關的說:“你也應該多休息。”

鳳夢涵心裡暖暖的。

王主任不想這樣快酒結束今天的相聚,說:“時間還早啊,華市長家屬又沒在新屏市,回去也是孤苦伶仃的,還不如多坐會。”

兩個女孩都笑了起來,那個小蔣也大著膽子問:“市長你會孤獨嗎?”

華子建哈哈哈大笑起來說:“每天這麼忙的,想孤獨一下都難啊。”

幾個人又說了一會閒話,才離開了包間。

他們四個人來,就*帶來了一個車,華子建和鳳夢涵坐在後排,小蔣坐前面,本來華子建的意思是先把女孩送回去,大家不同意,一定要先把他送回去,華子建也不勉強了。

他和鳳夢涵坐在一起,鳳夢涵那幽幽的暗香一直籠罩著華子建,他心醉神迷起來,話反而不多了,到了竹林賓館的門口,華子建下了車。

“真遺憾。”鳳夢涵伸手來握他的手““這樣美好的夜晚,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有。”

華子建再次心跳,想乾巴巴地說點什麼,卻無法開口,幽幽地輕嘆,也不知是慶幸的多,還是遺憾的多。

“怎麼,華市長再不想理我們了。”她嗔怪地說。

“那裡,那裡,以後抽時間大家再聚聚。”華子建說的很空洞。

鳳夢涵在王主任倒車的時候,再掃了一眼車下的這個男人,心中充滿愉悅和得意,今晚自己的一個嶄新的開始,也可以說是一個里程碑吧,自己要讓自己的生命燦爛起來,不能在這樣黯然無色的繼續下去,因為自己有了一個美好的追求。

他應該也是和自己一樣吧,難道不是嗎?自己剛才確實感覺到了他的慾望和激動,這就是最好的證明。

在小車遠遠的離開之後,華子建才能夠真正輕鬆自在,恢復正常的思考,他回憶著鳳夢涵那具溫軟的身體,那似乎還存在於他身體每個部位的觸覺,慾望之水奔騰而出,再無阻擋。

回到房間裡,華子建先衝了個涼。那時,酒勁早就散去,淋浴時,他就想著鳳夢涵,想她的臉,她的笑,她挺得高高的胸,想自己貼近了她,頂住了她的某個部位,手上就有了動作,下面升騰起來的剌激更豐富了他的想像,彷彿自己進入了鳳夢涵,彷彿真的就和鳳夢涵在撕殺,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激烈,撕殺的想像越來越真實,終於有了噴發的快感。

華子建得到了渲洩,好多天了,他一直在壓抑著,特別是在省城春節的那些天裡,江可蕊沒有給過他一次機會。所以在那段時間,*的渲洩已成華子建的一個秘密,不同的只是,過去每次華子建想象的物件都是江可蕊,而今天,華子建第一次換上了另外的一個想象的物件,那就是鳳夢涵。

第二天一早,司機和秘書又來接他了,華子建在昨天忘了告訴他們以後不要來接自己,上車後,華子建酒對秘書小趙和司機說:“小趙,以後酒不要來接送了,本來距離不遠,我走兩步,活動一下也好。”

秘書和司機對望一眼,說:“這不倒好啊市長,這是秘書長他們特意交代的事情,我們不來接你,別人還說我們偷懶。”

華子建想了想說:“這樣吧,我見秘書長了我給他說說,你們不知道啊,每天坐辦公室,有之後走走對身體有好處。”

秘書也認為華子建說的不錯,只是有點為難,但華子建已經這樣說了,也只好點頭答應。

在辦公室坐了一會,華子建喝完了第一泡茶,就讓秘書和市委冀書記的秘書聯絡了一下,看看冀書記有沒有時間見自己,華子建想要拜會一下書記,這完全是出自於一個禮貌問題,因為他其實沒有什麼事情需要找書記。

一會秘書就過來說:“華市長,冀書記剛好現在有點時間,書記的秘書說書記請你現在過去。”

華子建忙站起來,裝上了一包好煙,又摸了摸衣袋,打火機也在,他一般在外面很少自己點菸的,所以怕身上沒有打火機,到時候總不能讓書記給自己點菸吧。

看看其他沒有什麼差錯了,華子建就離開了市政府,他也沒有要車,市委也不遠,幾步路的距離就到了。

這是華子建第一次來市委,外面倒是路過了幾次。

今天走到了門口,執勤的武警不認識他,剛要盤問,秘書小趙酒跨步上前,掏出了工作證,又對武警說了幾句什麼話,武警就敬個禮,做手勢讓華子建進去了。

華子建暗叫一聲僥倖啊,要是今天秘書小趙不來,自己豈不是還要在門口被盤問一陣,要是剛好有別的領導路過,看到自己被擋住了,只怕明天就會在新屏市傳出一個官場的笑話來。

廣大的基層幹部和群眾,他們茶餘飯後最大的樂趣也就在於談論和傳播上面領導的笑話了。

走進庭院,最引人注目的是正門前的一對漢代石雕辟邪,每只約重七噸左右。誰都不知道這對辟邪的來歷,好多年前文化館也不知道在哪找到了這個東西,書記冀良青就馬上讓宣傳部給文化局商議了一下,在這個東西歸屬權為市文化館的同時,臨時放在市委。

這樣,市委便堂而皇之地把它“保管”在大門口了。

這辟邪在古代是鎮邪驅妖保佑平安之物,而如此氣勢軒昂碩大威武的一對寶物,在國內亦屬罕見。進門的左側,是一塊重達十五噸左右的天然靈璧石,它不僅涵蓋了這類石頭瘦皺漏透和圓蘊雄穩諸特點,且肖形狀景氣韻生動。石頭的上部,是一隻渾然天成展翅翱翔的蒼鷹,嘴中噴著飛瀑,飛瀑瀉入水池中,汩汩流向砌著山石和兩旁長著各種名貴樹木的水池中,水池彎彎曲曲地通到後院,形成一個迴圈的水系。

華子建驚嘆不已,沒想到這個冀良青還有如此的風雅,市委的佈置沒有富麗堂皇,但確莊重,肅穆,簡潔而古樸。

一路走來,小趙把華子建帶到了後面的一幢兩層的下樓中,上了二樓,他們來到了一個辦公室的門口,一個帶著眼睛的年輕人一看秘書小趙,就站了起來,徑直走到華子建面前站定說:“華市長你好,我是小楊,是冀書記的秘書。”

華子建伸出了手,用力的握了握,說:“辛苦你了,書記有時間嗎?”

“有有,你請進。”秘書很恭敬的對華子建說。

在這楊秘書的辦公室裡,還有一道門,裡面就是冀書記的辦公室了,小楊在外面敲了幾下,裡面傳來了一聲:“進來。”

小楊秘書就推開了門,又向後退了一步,讓華子建先走了進去。

華子建的秘書小趙當然是不能進來的,他在外面小楊的辦公室等候著。

華子建一進來就看到了冀良青書記,他沒有在辦公桌那面坐,而是在一個紅木沙發上坐著,手裡正在擺弄著衣服茶具,他擺弄的很專注,以致於華子建進來了他都沒有抬頭來看看。

華子建不用看冀書記壺裡泡的什麼,單單是房間裡漂浮的茶香,就能肯定冀書記擺弄的那是正宗的武夷山大紅袍。

隨著華子建的走近,冀書記才略微的抬眼了看了看華子建,冀書記也沒站起來,擺擺頭,對華子建說:“來,來,子建同志,過來喝口茶。”

華子建不客氣的坐在了書記側面的一個紅木單坐上,笑著說:“好正宗的武夷山大紅袍啊,書記的雅興不錯。”

冀書記有點驚訝,再次的抬頭看了看華子建,說:“小華你都沒看我壺裡泡的茶,你怎麼酒知道是大紅袍?”

華子建說:“不用看的,一進你這房間,我就聞到了純正的自然幹香,這香氣高而持久,無煙焦酸餿黴悶及其他異味,這當然是只能是大紅袍了。”

冀書記連連的點頭,說:“不錯,我們也算是同道中人了。”

華子建也詼諧的說:“是啊,我們是同志。”

冀書記一愣,哈哈的大笑起來,說:“小華這心理氣度的確不凡。”

華子建微微一笑,冀良青的話是有含義的,他看到華子建在受到了所有官場中人都最為憂懼的降級之後,還能如此坦然,淡定的開玩笑,這是一般官場中人根本都無法做到的,很多人在這樣的打擊下就會一蹶不振,最終抑鬱寡歡,無所作為了。

但這個華子建卻看不出一點點的頹廢和沮喪,彷彿他是剛剛從一個縣長提升到副市長一樣的滿面春風,這應該不是他傻,是他具備有飽受各種打擊的抵抗力,也說明他是一個意志堅定,不懼艱險的人,這樣的人很危險,用得好,是個將才,帥才,用不好就是一個強敵,對手。

冀良青肚子挺大的,但長相還是很威嚴,他臉方鼻直,頭髮濃密,目光中透著堅毅和睿智,但他不苟言笑,在幽默和圓通方面略顯欠缺。

冀良青是一步一個臺階上來的幹部,中學語文教師公社副書記書記副縣長縣長縣委書記地區副專員副書記市長,到最後的市委書記,他都幹過。可謂起步很早,提拔很慢。

他從當上新屏市的市委書記的第二年,曾作為省組織部部長的候選人被考察過,因為他對此事無動於衷,沒有進行任何“進取性”的活動,所以後來被他人取而代之。

別人都為他惋惜,他卻淡然一笑。

最早的他為官之道是“四不二只”,即:不唯書,不唯上,只唯實;不為名,不為利,只為民。他清廉公正剛直不阿,官民口碑好。他難以“更上一層樓”的主要原因有二:一是不對上阿諛奉承,不抱任何人的大腿,不去投靠領導。二是實話實說,無意中犯了官忌。

當然,冀良青也不是完人,有人認為他有三大缺點:其一,過於嚴肅。他臉色冷峻,不苟言笑,甚至規定市級領導沒有公事都不要到他辦公室“串門”。

其二,有些霸道。一旦他看準了的事,即使多數人反對,他也會力排眾議,堅持到底。

其三,過份重文。

冀良青文化底蘊深厚,對六朝文化又頗有研究。所以,在許多報告講話中都呤詩作頌,談古論今,還經常參加學術討論。

這在如今文化缺失的官場顯得與眾不同,有人認為他是賣弄文采,更有少數領導層的人認為他以文壓人。但這都只是他表面的一些優點缺點,對他沒有太多接觸的人是看不出他身上另外的一下短處,那就是在他思想深處的保守和義氣。

正如昨天*主任說的那樣,因為他的保守,所以讓新屏市停滯不前了很多年,因為他的義氣,讓跟隨在他身後的那些鐵桿和嫡系們得到了最大的保護,讓他們可以在新屏市無所顧忌的為非作歹。

這不得不說是冀良青的兩個致命短處。

但沒有人敢於給他提出來,就算有人和*一樣的看到了這兩點,也只能裝著沒有看到,他在新屏市的權威已經壓制住了別人的所有膽氣。

不過對華子建他還是和藹的,這個華子建現在是落了一點難,不過憑藉他在洋河縣和柳林市的威名,憑藉他也曾今當過一個比新屏市還要繁華的柳林市的代書記這點,冀良青也是不敢過於託大。

但也絕不能輕易的讓他看出自己的想法,適當的壓一壓華子建,讓他對自己有所顧忌,這更便於以後彼此的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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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客氣的幫華子建把一個杯中添滿了茶水,說:“先喝一杯,然後再談。”

華子建端起了茶盞,試下溫度,一口飲盡,說了聲:“好茶。”

冀良青也喝了一口,他沒有像華子建這樣的一口幹掉,還在嘴裡把茶水盤旋了一會,才咽了下去,說:“樂書記也喜歡喝茶,你應該是得到過他的真傳吧?”

華子建暗自一驚,這個冀良青現在突然的提出樂書記來是什麼意思?

不要單純的把他想象成一句隨意的問話,作為冀良青這樣的人,他每一句話都是經過大腦思考而來的。

華子建說:“也有一點影響,但我沒結婚之前就喜歡喝茶。”

冀良青點點頭,把玩著手中的茶盞說:“不錯,要是一個人事事都和別人亦步亦隨的,也很無趣。”

華子建眉毛楊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過來,這個冀良青是想要敲打一下自己,他在暗示自己不要因為有個省委書記的岳父酒忘乎所以,他冀良青是不吃這套的。

華子建也不能讓他小看了自己,既然自己現在受到了降級處分,不已經,已經已經了,也沒必要太過對自己妄自菲薄。

華子建說:“當然,那樣的人就沒有了創新和獨立辨別能力了,但是,別人好的地方,我也不會排斥的,就像我們經常組織學習,觀摩一樣,好的東西我們可以借鑑,參考。”

華子建不亢不卑的回擊了一下,他的分寸也掌握的恰到好處,讓冀良青不能過於小看自己,但也不能為此生氣,因為兩人似乎在談論華子建自己。

冀良青沒有生氣,要是華子建真的阿諛奉承,人云亦云,那他還真的有點看不上華子建,認為他就是一個靠裙帶關係混到今天的人了。

華子建向他展示了自己的個性和實力,讓他根本就沒有語言來反駁華子建剛才的論據,是啊,要是大家不學習別人好的經驗方法,那為什麼要樹立典型,要宣傳先進,自己要是把華子建這個論點都駁斥掉了,以後自己就無法開展那些正常的工作了,因為實在的說起來,市委這面才是最愛搞這些樹榜樣,立典型的工作的。

冀良青笑笑,他知道自己犯了一個小錯誤,自己在敲打華子建的時候,說的那些話太過狹義了,禁不起華子建的分析和反駁,這或者也是自己過於小看了他,根本沒有認真對待,因為這是自己的地盤。

現在短暫的交鋒之後,冀書記明白了,這個人比起那些傳言來,恐怕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冀良青振作了一下,轉換了一個話題說:“聽說全市長給你也做了分管工作的安排,怎麼樣,還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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