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明顯的看到這個叫華哥的人手在顫抖著,這也讓華子建又多了一份憂慮,看來唐可可和她背後的那個叫蕭博翰的人,果然在柳林市非比尋常,為什麼前幾年自己在柳林市就沒聽說呢,難道一個人能夠在短短的幾年時間就打出一片天地來,這讓人多麼難以置信啊。

電話通了,大排檔裡不要說這個華哥緊張,連那些沒有打電話的混混們都屏氣凝神,悄無聲息,生怕自己的出氣聲音大了,影響到這個電話的通話質量。

華哥臉色一正,就對著話筒說:“唐姐啊,你好,你可能記不得我了,我是南片李少虎的兒子,哎呀,唐姐你還記得我啊,哎呀,帶我給龍哥他老人家問好。”

華子建知道,他們嘴裡所謂的龍哥就是蕭博翰了,他有個外號叫隱龍,所以道上人把他叫龍哥,這都市當初華子建聽王副局長給他說的。

那面的電話還在打著:“是這樣,我在喝酒,剛好有個朋友叫任。”他捂著電話問華子建:“你叫什麼?”

華子建笑笑說:“來吧,電話給我,我和她說說。”

這華哥就有點緊張了,他遲疑著不知道該不該把電話給華子建。

華子建伸出了手說:“我們在喝酒呢,其他沒發生什麼,是不是?”

這華哥一面點頭,一面就趕忙把電話給了華子建,華子建就對著電話說:“我華子建啊,你在洋河還是在柳林。”

電話那頭唐可可就嬌媚的說:“我在洋河呢,你在柳林市嗎?”

華子建說:“是啊,在柳林小吃街,遇見了幾個。”華子建就看到那個光頭和華哥一臉的緊張,華子建笑笑接著說:“遇見幾個熟人。”

電話那頭的唐可可就很奇怪的“咦”了一聲說:“不至於吧,你怎麼和他們混在一起了,有點掉價吧?”

華子建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這有什麼,我這人從來不講究,其他沒事情,你抓緊一點,爭取年底給我全部竣工,否則我拿你是問,嗯,好,那就這樣,你還和他說嗎?”

華子建把電話遞給了華哥說:“你再和她說兩句。”

華哥接上電話,不斷的說著好聽的奉承話:“唐姐能記得小弟是我的榮幸啊,是是是,我知道這是唐姐的好朋友,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給他多敬兩杯,一定,一定,那唐姐你多保重啊,掛了啊唐姐。”

結束通話了電話,這華哥很難為情的笑笑說:“讓大哥你見笑了,今天是小弟的不是,改天一定好好的給你陪個罪,今天這單子我來買,給小弟一個機會。”

華子建用眼看了看那個女孩說:“她怎麼辦?”

光頭和華哥一起說:“以後我們再也不來這個店了,再來隨便大哥怎麼處罰,我們保證。”

華子建就把自己的手機裝了起來,說:“行吧,那我就繼續的吃飯了,不招呼你們了。”說完,華子建真的拉著江可蕊坐了下來,埋頭吃了起來。

這華哥和光頭看他一副不再理睬的樣子,也不敢來打擾了,華哥就過去對老闆比劃了一下,從自己兜裡掏出了幾百元錢,遞給老闆,老闆也不敢說話,怕打擾了華子建,但死活不敢收,這華哥和光頭就又露出了兇惡像來,指了指華子建的桌子,把錢放下走了。

等他們走了以後,江可蕊才很驚訝的問華子建:“誰是唐姐,你怎麼會認識她。”

華子建就給江可蕊把唐可可和蕭博翰的事情都講了講,當然了,很多細節他是沒說的,比如那次在洗浴中心,自己差一點就把自己的兵器滑進唐可可的水池,還有唐可可在洋河縣和自己喝酒,怎麼誘惑自己,這些他都沒給江可蕊說,看來這很正直的人,有時候也是不老實的。

江可蕊到沒多想,在她的心裡,華子建那就是神,就是天下最專情,最痴情的男兒了,這樣烏七八糟的事情,和華子建是一分錢的關係都不會有的。

吃完了飯,華子建和江可蕊在飯店老闆和那個女孩的連身感謝中,離開了大排檔,華子建是有點自豪的,感覺自己仗義勇為,像個好漢。

但很快這樣的感覺就消失不見了,他有點為現在的社會和柳林市的現狀擔憂起來,今天如果不是遇見自己,如果自己不是認識唐可可,那麼,這個女孩會發生什麼事情呢?想一想,華子建都有點後怕。

回到家的時候,老爹和老媽都休息了,兩人悄悄的開門,溜進了新房,但還是把老媽吵醒了,老媽就隔著門問了幾聲,有開開門去照看了一下江可蕊停在院子裡的車,檢查了好長時間,才沒有了聲音。

華子建和江可蕊也是憋著勁,不敢亂動和說話,兩人都上床了,互相看著,只是打著啞謎的互相交流著,後來實在江可蕊忍不住了,拿枕頭把自己頭捂著,咯咯的笑了起來。

華子建就在床頭的一個偽裝的很好的煙盒裡,摸出了一個安全套來,他把安全套放在床頭櫃上,江可蕊笑完了,突然看到的安全套,吃吃的笑“這是什麼啊?”

華子建說:“你看看啊。”

於是她開啟一看說:“阿,你個色鬼,拿這個出來做什麼阿。”

華子建就嘿嘿笑著說:“那就不用它,我們來親密接觸。”

江可蕊說:“你想害我啊,忍兩年,兩年後我們再要孩子。”

華子建點下頭說:“好,我都依你,但到時候你可不能在耍賴啊。”

江可蕊很認真的點點頭說:“我們兩人現在都忙,我希望我的孩子是我親自帶大,你呢?”

華子建有點嚮往的說:“我也希望每天可以在下班以後看到你和孩子,那是我的夢想。”

“其實你的夢想本來很華子建就可以辦到,你調到省城去吧。唉,算了,知道說了沒有,我還是想說。”江可蕊搖頭笑笑。

華子建也嘆口氣說:“哎,我也想啊,但你也給我幾年的時間吧,那時候,我們天天在一起,再也不用這個套套了。”

江可蕊就嘻嘻的笑了起來說:“你啊,怎麼三句話不離本行,老是往這上面繞呢。”

華子建做出了一副可憐樣說:“我餓啊,我想吃肉。”

兩人就笑著一團。

華子建慢慢靠近她,抓住她的手,開始吻她的脖頸,她說癢,華子建就逐漸吻到她的嘴唇,他們互相吮吸對方的舌頭,隔著睡衣華子建撫摩她的乳,她輕聲的呻吟著

江可蕊輕聲的說:“哥哥,好舒服啊!”

江可蕊為他帶上安全套,江可蕊在坐在了華子建的上面,讓他進入她的身體。

在華子建多樣的攻擊下,江可蕊象個準備受罰的孩子,緊緊閉上了她那有著長長睫毛的眼睛,牙關緊咬著,手指更深深地掐進了華子建那健壯的後背。

風在搖,人在叫,樹葉在歡笑,初升的月兒還在羞紅著臉偷窺看著這新房裡濃濃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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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在床上配合如魚得水,江可蕊是一個很淑女的人,文雅大方,但是在床上卻又有讓華子建難以想象的激情,每次都讓他很舒服。

第二天他和江可蕊都多睡了一會,家裡也很靜,老媽小心翼翼的幫他們做好了早餐,在江可蕊起來看到擺在桌上的好幾樣早點時,她有點慚愧和不好意思的對老媽說:“媽,不好意思啊,我們起來晚了,讓你一個人做早點。”

老媽很幸福的看看自己的兒媳婦說:“這點活算什麼啊,你和子建都辛苦,回來就好好就休息一下,家裡也沒什麼活幹。”

江可蕊一聽“辛苦”這兩個子,臉一陣的發熱,是很辛苦啊,昨晚上華子建翻來覆去的鬧騰了好幾次,也不知道他是什麼做的,勁頭那樣大,要是用他那玩意耕地,只怕也能開幾畝荒山了。

吃完早點,江可蕊還要會省城,華子建也是準備回洋河縣城了,江可蕊就說:“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華子建頭一拍說:“糟糕,我司機還住在賓館的,你一來我把他都忘了,你稍我到賓館去就可以了。”

兩人告別了家人,一路走,華子建就一忙給司機打電話,問他昨天在那住的,吃沒吃飯,身上的錢夠不夠。

後來感覺一切還好,這才按司機說的地址讓江可蕊把自己送了過去。

小兩口在車上有戀戀不捨的吻了幾下,華子建這才下車找到了司機,坐車準備回洋河縣了。

經過了一夜的纏綿,華子建的心裡舒暢了很多,一個沉寂在心裡很久的塊壘算是吐了出來。

但很快的,華子建的心情又變的有點承重了,因為他想到了秋紫雲,他就想到了在醫院看到的一切,那些送的錢,那些床頭櫃上一個個的紅包,還有秋紫雲的秘書小王抱著那大皮包時的緊張和激動。

這還罷了,更讓華子建擔心的還有一個問題,在那些送禮的人中,很少見到韋市長的人,送錢的大部分是秋紫雲的人,這更讓華子建有些擔心,假如韋市長真是借此事展開攻擊,那麼只怕受害的就不是秋紫雲一個人了,還有很多的幹部,只怕都要被拖進這趟混水中,那麼柳林市會是一個什麼樣子,一定會亂成一團,柳林市的工作和經濟怎麼辦,誰來管呢?

特別是秋紫雲,她再也沒有了笑容,她帶著傷心和痛苦去承擔這本來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的錯誤,她這一生或許再也不會有笑容了,這是多麼的可悲啊。

華子建還似乎看到韋市長在那陰沉的笑著,把一個個秋紫雲派系的人送到了檢察院裡面,接著韋市長就當上了市委書記,然後全市都是他的人手。

想到這,華子建就有些不安起來,他絕不能對秋紫雲坐視不管,他對司機說:“掉頭,到市中心醫院去。”

司機沒有說話,很快的就拐了回去,很快的,車就到了醫院的停車場,華子建叮囑司機了幾句,也沒有買什麼探視病人的東西,就上樓去了。

秋紫雲今天好了很多,靠在病床上看著什麼檔案,在床上她蓋的被單上,散放著很多紅頭文件,質料文稿什麼的,而秘書,也在一旁拿著一個筆記本砸記錄著秋紫雲說出的一個個指示。

華子建在秋紫雲的門外又一次的猶豫起來,他很難去猜想當秋紫雲看到自己的時候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來,自己剛剛在一個戰役中擊敗了秋紫雲,讓她的威望和聲譽受到了損傷,她見了自己會不生氣?會不會憤怒呢?

華子建徘徊了一會,他還是邁著堅定的步伐,推門走了進去。

秋紫雲沒有聽到敲門聲,但她卻感覺到了腳步聲,她也從這腳步聲中聽出了來人是誰,是他,是華子建來了,自己本來以為他不會來看自己了,沒想到他還是來了。

秋紫雲抬起了頭,用一種漠然,但又夾雜著複雜情感的眼神看到了華子建,他們都沒有說話,沒有相互的問候,也沒有彼此的仇視,只是很淡漠的注視著對方。

秘書小王很識趣的把這奇怪的兩人看了看,對秋紫雲說:“書記,那我先把這幾件事情去辦理一下。”

秋紫雲無聲的點點頭。

華子建側身讓過秘書小王,聽到身後離去的腳步和關門聲以後,才說:“我來看看你。”

秋紫雲也冷冷的說:“大可不必。”

華子建沒有因為秋紫雲的冷淡而氣餒,他知道會是這樣一個結果,華子建還是走近了幾步,在秋紫雲病床邊的椅子上坐下說:“我一定要來。”

秋紫雲放下了手中的檔案,看了看華子建說:“為什麼要來,是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來給我同情,還是以一個勝利者的傲慢來展示輝煌?”

華子建搖下頭說:“都不是,我就是想來看看你,其實我昨天已經來過了,但沒進來,人太多,也怕你見了我生氣。”

秋紫雲嘲諷似的一笑說:“現在怎麼來了,不怕我生氣了。”

華子建說:“怕,還是怕你生氣,不是擔心我自己受到冷遇而尷尬,主要是怕你傷了身體。”

華子建這話說的很真誠,很樸實,這本來也就是他心裡所想,所以說出來自然有一種打動人心的魔力。

秋紫雲也被華子建這平樸無華的語言觸動到了情感深處那塵封已久的記憶,是啊,如果沒有發生過去那些恩恩怨怨該多好,可惜,今非昔比,兩人都已經走的太遠。

秋紫雲黯然的垂下頭去,她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對這個人,自己還有什麼語言呢?

華子建在沉默了一會後,他不能在等待了,這個地方或許很快就會有新的客人來到,自己沒有時間在猶豫了,華子建就說:“秋書記,我這次還要請你原諒一下,你看,你住院期間,我也是手頭緊,沒有給你做什麼表示,呵呵,請秋書記理解一下,我是真窮。”

華子建這也算是一句試探,因為兩人畢竟幾年沒在一起了,人都會變得,萬一收錢這事秋紫雲本來就知道,或者是她默許的呢?

秋紫雲一聽這話,冷哼一聲說:“什麼意思?你是說送禮?送錢?要是那樣我可以向你保證,我一定給你扔出去。”

聽了秋紫雲這話,華子建才算放下了心,他就淡淡的說:“扔出去多浪費,以後也說不清,還不如交給財政,大家都乾淨。”

秋紫雲心裡感到真的很好笑,這華子建無話找話,想要和自己緩和關係也用不著這樣東拉西扯吧?

秋紫雲就冷笑了起來,但也只是笑了兩聲,秋紫雲就突然的笑不下去了,她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華子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根本就是牛頭不對馬嘴嘛!正常的話應該是:那是,那是,我所以也不敢送。

但他華子建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說的莫名其妙,說的雲山霧罩,華子建的口才和機智是足以應付和自己的談話,他不至於如此答所非問,他更不是個腦袋糊塗的人,從來沒見過他這樣說話。

秋紫雲就沉默了,她的眼睛因收縮而聚光,華子建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就站起來,說:“我就不多打擾書記你休息了,希望書記的身體早日康復,書記要是沒有什麼指示,先走了,”說完華子建就徑直離開了秋書記的病房。

秋紫雲端起床頭櫃上水杯,慢慢的,一點點的,若有所思的喝了幾口,她要好好的體會一下華子建這話的意思,終於秋紫雲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

她坐直了一點,撥通了電話:“王秘書,這兩天是不是來探望我的幹部都送了紅包,嗯,好,你馬上過來。”

放下電話,秋紫雲又想了一會,她就很確定的撥通了紀檢委劉永東的電話:“劉書記,我雲啊,你帶上你手下的人,過來一趟,有事和你商量”。

秋紫雲打完這幾個電話,才又安心的喝了一口水,心裡暗道:“哼哼,姓許的,你真是好手段,差一點就暗算成功。”

在這個時候,韋俊海也開始忙碌起來,在韋俊海的辦公室裡,他找來了一個上次剛被調整下去的輕工局錢局長。

韋俊海也是在考慮很久以後才決定這樣做的,按他的本意,這件事情是應該由葛副市長來操作,自己要儘量的遠離這次陰謀,然而,最後他還是決定自己親自操刀了,不是他信不過葛副市長,而是他對此事保有太大的希望,同時他也不能讓這件事情失敗,一旦這個陷阱失效,那麼自己就不得不直接面對秋紫雲展開對攻了,兩人也由過去的遮遮掩掩,轉而變成橫眉冷對,自己也不得不浮出水面和秋紫雲一決高下,這是韋俊海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這錢局長算的上是韋俊海的絕對嫡系,但隨著秋紫雲對權利的不斷穩固,韋市長不得不交出一些位置,這個錢局長就是在上次韋俊海萬般無奈中放棄的棋子了,但今天韋俊海一點都沒有對錢局長的愧疚之意,因為他明確的告訴了錢局長:“老錢,這件事情只要你抓緊,在她還沒有出院,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把這個炸藥包點著,那麼肯定不會讓你失望,我和老葛一定鼎立相助,讓你東山再起。”

錢局長陰冷的笑笑說:“放心好了,我一會就到省城去,我那同學在省報還能說的上話,一定可以讓這新聞發到頭版,當然了,考慮到秋紫雲和樂書記的關係,是不是在省人大和省政協也找找人,把事情搞大一點,讓誰都壓不住。”

韋市長就很欣賞的看看錢局長說:“你酌情處理吧,但有一條,一定要快,等她出院了,只怕她就反應過來了,那時候這枚炸彈就要失效。”

錢局長點點頭說:“韋市長,我不多說了,現在就趕到省城去,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說著話,錢局長就站了起來,韋市長也像是送勇士上戰場一樣的,用莊重和肅穆的眼神一直看到錢局長消失在辦公室外面。

很快的,在秋紫雲還沒有出院的時候,在省報的一個欄目裡就出現了一篇報道,說的是一個市裡領導是如何如何利用生病大斂財物的事情,上面雖然沒有點名,不過稍微留意一點,就可以從那字裡行間找到真正的主角。

而同時還有一份揭發材料就送到了省委幾個主要領導的案頭,這是人大轉過來的,上面沒有人大的意見,但既然他們送到了這裡,或許也就是一種意見,材料是揭發柳林市秋書記在住院期間大肆收受賄賂的材料。

紀檢委處於慎重考慮,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因為這涉及樂世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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