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舞也忙說:“是啊,是啊,姐夫,我剛才也就說個氣話,借的錢肯定要還,但我還想要是掙大錢了,那就不是還錢的問題,我還要感謝你,還要給你分紅呢。”

齊良陽頭一楊說:“得了吧,我現在也不指望你分什麼紅,在說了,仿古裝修這活你幹過沒有,就算給你了,你也沒辦法。”

喬小舞就笑了說:“姐夫,你跟不上形勢了吧,這包工活難道非要自己做,你包給我,我做不了,我不會找人做,活人還能讓尿給憋死?”

齊良陽嘆口氣,問題是現在不比過去了,現在華子建在洋河縣說一不二的,自己雖然是秋紫雲發話讓自己過去代管招標和資金,但下面都是華子建的人,關鍵的時候,還是華子建說了算,那小子鬼主意又多,想給他瞞天過海都難。

齊良陽就說:“得,今天先說到這,我在想想,看有沒有什麼辦法把工程包給你。”

但這個辦法直到今天齊良陽還是沒有想出來,他就皺這川子眉,在辦公室反覆的思量著,秘書來過兩次,見他這樣也不敢打擾了,他現在正想的上勁,就聽到了孟莉芙的敲門聲,齊良陽橫眉一立,就想發脾氣,秘書也太不懂事了。

但打眼一看來的不是秘書,是美女孟莉芙,齊良陽稍微的緩和了一下情緒,不過心裡也不舒服的,這傻女孩自己給她支了那麼多的招式,到現在她也沒把華子建拿下來,看來自己是白使勁了。

他就很懶散的問了一句:“小孟啊,是來找華書記的嗎?好像今天他開會。”

孟莉芙嗯了一聲說:“他不在,我過來看看齊書記。”

齊良陽應付著“唔”了一聲,也沒接她的話。

孟莉芙自己坐了下來,看看齊良陽說:“齊書記,你幫幫我可以嗎?”

齊良陽不知道她說幫什麼,這才認真的看了她一眼,這一看,就發現孟莉芙眼中有了淚水,一副很委屈的樣子。

齊良陽想想,就問:“怎麼了,小孟,是華書記惹你了。”他總是希望華子建和孟莉芙鬧出點事情來。

孟莉芙一面抽啼著,眼圈紅紅的說:“我被調到黑嶺鄉宣傳站了,齊書記,你幫我說下可以嗎?我不想到鄉下去。”

齊良陽一聽這事,沒勁,就想三言兩語把孟莉芙開啟走,但轉而一想,就說:“小孟啊,怎麼把你給調動了,你沒想想這是為什麼?”

孟莉芙正在傷心,一聽齊良陽的話,趕忙抬起頭來說:“為什麼我也不知道啊。”

齊良陽又問:“你們這次臺動了幾個人。”

孟莉芙說:“好像就是我一個人。”

齊良陽點點頭,他恍然大悟了,看來這是華子建指使宣傳部調的人,那麼自己想要借用孟莉芙給華子建下個套子的招數,已經讓他破解了,奶奶的,這華子建太難對付。

齊良陽嘆口氣對孟莉芙說:“你啊,唉,算了,你這事情誰都幫不了你,你也不用找華書記來,他調的你,怎麼可能又幫你,你真是幼稚的很。”

孟莉芙一聽這話,就一下子傻了,她細細一想,知道自己為什麼被調走了,看來華子建是煩透了自己,他把自己支的遠遠的,只怕這一調動,自己再想回城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孟莉芙一下就感到全身軟了,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她是悲從心來,放聲哭了起來。

她這一哭,倒把齊良陽搞的緊緊張張的,這開門也不好,關上們也不好,別人還懷疑自己怎麼的了,他就趕忙說:“小孟,小孟,你先不要哭,我們再想想辦法。”

孟莉芙聽到有辦法,也就制住了哭啼,看著齊良陽。

齊良陽陰陰的笑笑,他找到了一條讓小舅子能夠包上五指山仿古裝修的好辦法了,只要是付出,總會有收穫,自己陪這個傻丫頭了這麼長時間,看來還是有用處的。

齊良陽就說:“你這事情很簡單,就是華書記討厭你,要想不調走,辦法有一個,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量。”

孟莉芙又是傷心,又是氣憤的,那還有一點的膽怯,就問:“齊書記說說什麼辦法,只要能不讓我下去,沒什麼敢不敢的。”

齊良陽專注的看看孟莉芙說:“你只要敢寫個東西,就說這是對你的打擊報復,我就可以拿上你這材料,想辦法讓你留來。”

孟莉芙不解的看看齊良陽說:“寫誰打擊報復?”

齊良陽嘿嘿一笑,說:“你說應該寫誰?”

孟莉芙一下就明白了,齊良陽讓自己說華子建打擊報復自己,她剛才的勇氣馬上就消失了,這華子建是誰啊,他是洋河縣的一哥,把他誣陷了,自己以後怎麼在洋河混啊,這萬萬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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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莉芙下意思的搖了幾下頭,一臉的膽怯。

齊良陽心裡暗嘆一口氣,看來這招又不成了,媽的,人家不要你,把你甩了,你都不敢寫個東西?齊良陽就說:“哈哈,我也就是這樣一說,這事情你自己考慮吧,要是有其他辦法,你就跑跑,呵呵。”

孟莉芙現在已經明白了這件事情,她能有什麼辦法,兩人幹坐了一會,孟莉芙也怏怏不快的離開了。

華子建最近開始忙活起來了,孟莉芙也到了鄉下,不來騷擾他了,其他的幾個工程也進展順利,特別是洋河工業園的改建專案,現在賣的很火,不斷的給洋河縣政府分錢,把個馮縣長高興的,見了華子建就嘿嘿的笑,他前任的那些縣長他也是看到的,為個二,三十萬經常都愁的跟啥一樣,自己現在手上壓著幾百上千萬的錢,那感覺很不一樣。

華子建最近是忙了一點私活,他要在國慶放假前的這段時間裡,把手上的工作全部搞定,給自己結婚留下充足的時間和寬鬆的心情,會議自然是不會少的,有時候華子建一天都要開5。6個會議,就這,他還是把很多會議推掉了的。

但就算推掉了很多應酬和會議,華子建依然是很緊張的,每天就宛如上足了發條的一個鬧鐘,整天的鬧騰,秘書小張都有點跟不上他的節奏了,不過整個洋河縣暫時都還不知道華子建準備結婚了,要是知道了,只怕華子建會很麻煩一陣了,那送禮的就可能是擠破門了。

他還抽空會了幾趟柳林市,把家裡那雖然不算破爛,但也不算太好的房子收拾了一下,準備做新房用,家裡就他一根獨苗,父母自然是要傾盡全力的幫忙,但華子建還是心裡不踏實,過一兩周都要回去看看,想一想都怕委屈了人家江可蕊的。

江可蕊也來了幾趟柳林市,每次都是歡喜的,看著不斷變化著的新房,江可蕊的心裡也甜迷迷的,有時候她一個人就可以在新房裡傻傻的坐上幾個小時,就那樣傻瓜一樣的笑著。

我真不知道,為什麼明明結婚就是個墳墓,可還有怎麼多的人要往裡面跳呢,嗯,可能是是每個人都與生具有的冒險精神吧。華子建也和江可蕊商議好了,婚禮就在柳林市舉行,客人嗎,就給親戚說說,同學,朋友,還有同事什麼的,儘量的不通知吧。

江可蕊說:“那不行,我們單位的一些姐妹我要通知,不然以後我沒法在那個地方混了。”

華子建就說:“為什麼不好混了。”

江可蕊說:“我這次不通知她們,以後別人辦事都不好叫我了,我不是成孤家寡人了,在說了,每月我光湊份子錢都是好幾千的,我們這次多少也收點成本回來。”

華子建一聽就哈哈哈的大笑起來,這女孩啊,一旦變成了女人,再灑脫的人,都會開始算計了。

兩家的家長也都見了個面,江處長特意來了一趟柳林市,當然是很秘密的過來,華子建父母就陪著一起吃了一頓飯,兩家人談起來還算投機,不過最後都統一了一下思想,那就是華子建和江可蕊的婚禮控制在適當的小範圍內,至少不能讓省委和省政府的人知道,更不能讓他們參與。

這也是樂書記的意思,不希望他們過於聲張,雖然女兒的婚禮對他也是很重要的一件事,但作為一個省的主要領導,他明白一但外界知道了他女兒的婚禮,那恐怕整個省城,甚至整個全省的官員,名流,老闆都不得安寧了,他也不會有安寧了,如果自己不想收禮,那也許會無形中得罪很多人,如果自己收了,那也許又會有很多人默默的為他記下一筆帳,這樣的帳是要用利益來償還的,所以他不主張過於宣揚,希望他們低調的舉行一個婚禮。

這也不是他的突發奇想,江可蕊已經低調了很多年,到現在省電視臺也不知道江可蕊真實的身份。

華子建自然是不會有任何的異議了,都是官場中人,知道破綻會怎麼讓對手利用的。

這樣忙忙碌碌的跑了兩週,也馬上到了國慶節了,華子建再一次的召開了一個縣委和政府的工作會議,把國慶放假後的工作和國慶收假後的工作開始做最後的安排了,華子建就說:“同志們,有可能我國慶過後要耽誤一下,在這個期間,政府工作還是請馮縣長多費心了,至於縣委這面,還請齊書記多費點心了,有什麼問題,可以給我來電話。”

他今天這話一說,大家都有點奇怪起來,一個個的低頭小聲的互相說:“書記要休假啊,是做什麼,該不是回去結婚吧。”

一會就有人問了:“書記,你耽誤這些天是不是要辦喜事啊,這可是要給我們說下,這是我們洋河縣的頭等大事,沒有我們參與那怎麼成啊。”

下面也都一連聲的說:“就是,就是啊,我們一定要參加的,就算在省城,我們也要趕過去。”

“我們不去哪那成啊,一定要去。”

“書記,不給我們說,那就是看不起我們。”

華子建就只好開始編謊話騙人了,什麼家裡有點事情啊,剛好還要到省幹校學習幾天啊,反正他就是不老老實實的說結婚的事情,本來結婚就忙,要是再從洋河縣來上這麼一大幫子,幾百上千的人,面子到是給自己撐了,但麻煩也不小,想一想結婚的忙碌,華子建就頭大的很,過去也沒經常結過婚,實在不知道會有多複雜。

對他的解釋,大家是半信半疑的,不過也感覺不會就結婚吧,都沒怎麼見他女朋友來過幾次,華子建也不管他們相信不相信,反正是對付過去今天,自己明天一早就跑了,等以後上班回來了在做解釋工作。

開完會,華子建就回到辦公室裡好好的收拾了一下,穿的,戴的,給家裡拿的,送禮的,一樣樣的整理了一個下午,這才好好的坐下來休息了。

華子建提前幾天回到了柳林市,他先要到市委去,他們這個級別和職務的人,請假是一定要透過秋紫雲的,不過婚假到是好請一點,畢竟一個人這一生也就只能享受這一次。

華子建就到了市委找到了秋紫雲,秋紫雲正在辦公室批閱檔案,見他來了還是禮貌性的點點頭問他:“華書記今天來有事情嗎。”秋紫雲的語調和神情都是平靜和淡漠的。

華子建在最近這一兩年裡,對秋紫雲這樣的表情早就領教和習慣了,所以也就不以為意,不管怎麼說,人家還是自己的領導,所以他還是很殷勤的幫著秋紫雲把茶杯的水添上。

秋紫雲在沒有搞清他的來意以前也沒有多說話,這個小子太難纏,小心一點還是好的,不要開了一輩子船,最後老都老了,還在他這陰溝裡翻了,那才是笑話。

華子建今天來是心情很不錯的,他沒想惹秋紫雲生氣,其實他最大的願望還是希望可以得到秋紫雲的諒解,當然,這只是他的願望,他知道自己這樣的願望基本上實現的機率為零,當一個人,特別是手上掌握了很大權利的人,對沒有服從自己權利的人是不會原諒的,永遠不會。

華子建拿出了請假的報告,他在這個時候心裡就突然的有點擔心起來,他對秋紫雲說:“我想最近結婚了,所以看能不能休幾天的假,最近縣上也沒什麼大事,書記你看。”

秋紫雲就是一愣,她的手有點哆嗦了一下,接過了華子建的報告。

秋紫雲臉色黯然,她也一下子感覺到了心裡一陣的悸動,這個人終於要徹底的離開自己了,似乎過去兩人的爭鬥完全是一種遊戲,而現在才是真正的決裂,她費力的開啟折著的請假報告,眼光散亂的,很快的掃了一眼,嘴唇蠕動著問:“哦。你結婚了,你。未婚妻做什麼的,在洋河縣嗎,是安子若?”

秋紫雲對安子若的名字記得很牢。

華子建平靜的回答:“她不在洋河縣,是在省城上班的。”

秋紫雲眉毛楊了楊,想問什麼,但最後她怕自己的語調顫抖,她怕自己會竭斯底裡的發怒,她低下頭,在那假條上籤了字,遞還給了華子建,嘴上說:“你看十天夠不夠?”

華子建也知道縣上事情一大堆,一個主管的領導放手休息十天已經不少了,他就忙回答說:“夠了,夠了,也不跑遠,就在附近轉轉就回來了。”

秋紫雲點了下頭,臉色異常的慘白,她也不在說什麼了,看著華子建那英俊的面容逐漸的模糊,又逐漸的消失。

華子建的心情也有那麼一陣的惆悵,但很快他就沒有時間來感傷了,這兩天是更加的忙,他和江可蕊跑了幾天商場,還要把自己家的新房打扮的漂漂亮亮,江可蕊本來說想在省城買套房子,單過的,華子建考慮到自己也不太回省城住,就勸江可蕊說:“還是在家住吧,我回洋河縣了,你一個人在外面住我不放心。”

江可蕊就問:“有什麼不放心的,怕我讓人拐賣了。”

華子建開玩笑的說:“那到不會,拐走的話我到省心了,就怕你一個人孤單啊。”

江可蕊也有點擔心說:“住你們家,我還是有點不習慣的。”

“傻啊,我回家了,你休假過來住,我在洋河縣,你在省城,可以回孃家住啊,我又不讓你天天守在柳林市。”華子建就不斷的勸,江可蕊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也就不在說什麼了。

一切都商量好了,一切也都準備好了,今天就要舉行婚禮了,他們在那個許老闆的酒店定了一個很大的廳,許老闆也是老熟人了,這兩年華子建也一直和他聯絡著,一大早,江可蕊的同事和同學就來了不少,好在柳林市到省城還不太遠,這些人都有車,也很是方便。

華子建也有一些親戚,朋友和同學前來參加婚禮,官場上和生意上的朋友,華子建一個都沒有通知,結婚時間也比較緊湊,所以其他人都矇在鼓裡。

婚禮臺的後牆一塊滿壁大紅布上《江可蕊小姐華子建先生結婚典禮》幾個大字金光閃閃,四周擺滿了水靈靈的鮮花。婚禮正式開始,伴隨著一陣長長鞭炮的噼裡叭啦聲,電視臺的一份副臺長身著紅色的長褂,右手握著話筒,左手高舉著一個大紅牌,和兩個高舉著紅色條幅的酒店服侍生同時上場,紅牌和條幅立即構成了一副對聯和橫幅:“一對新夫婦,兩個老鴛鴦,今日共證。”全場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和歡笑聲。

請新郎新娘入場!隨著一陣輕快的圓舞曲,新郎和新娘從婚禮臺側門閃亮登場,大廳裡響起更加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這副臺長過去也是個主持人出生,他的主持恢諧幽默,妙趣橫生,幹淨利落,給整個婚宴增添了濃烈的喜氣。

此刻江可蕊笑咪咪的讓華子建催著到大廳,副臺長已站在大廳的那頭等他們了,華子建也融化在這一份喜悅裡,他深情的凝視她,唇邊,一抹幸福的笑容,今天華子建也是穿了一身筆挺的西服,清俊面孔讓雪白的襯衣一襯,愈發顯得神采煥發,俊美無儔。

看著江可蕊一步一步向他步近,他眼中的笑容慢慢加深,眼波溫柔纏綿得彷彿化也化不開的一泓春水,未飲先醉。

“哇,主人這樣子好……好……”不知是哪個小鬼在起鬨,偏又連話都說不完整句,江可蕊把手伸給華子建,讓他牽住,壓低聲音:“喂,笑容收起來,眼睛不要電人,我可不想看到別的女人對你流口水。”

這次婚禮,江可蕊的朋友和同事到是來了不少,看樣子女賓還要多點,因為江可蕊的朋友大部分是女孩,可是現在,她們什麼都沒做,一個個眼睛亮亮的全都盯著華子建在看看。江可蕊撇撇嘴,哼,不爽。

華子建卻感覺自己很出了風頭,他的唇邊笑意,一直是揮之不去。

他也低聲的說:“可是我心中太喜歡,做不到板著臉,怎麼辦?”

“不行不行,新郎新娘怎可當眾說悄悄話?”一個人就跳過來,把他們往裝飾得喜慶又華麗的臺前推。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然後夫妻對拜,副臺長拖長了聲音道:“送入……”不必抬頭,江可蕊都可以肯定華子建眼中一定閃著狡黠的笑意。

“且慢。”江可蕊還彎著腰呢,便已搶著叫了一聲。

江可蕊直起身,拉著華子建,笑嘻嘻的說:“為了感謝大家的光臨,也為了讓我和華子建的婚禮有特別的意義,所以我們準備了一個小小的餘興節目,請大家欣賞。”

短暫的沉默之後,就有人大聲的起鬨:“哇,歡迎歡迎。什麼節目?”

江可蕊瞥向華子建,他唇邊的笑意又再加深:“心心相印。”“心心……相印?”

“心心相印?”“譁……”臺下的嘉賓們一起歡呼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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