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醫生小謝就嚶嚶地答:“我學的是內科,你以為我上網專看男人的根基?”人卻湊過去,側著身子審量,心裡砰砰的急跳,鼻尖上浸出汗珠來,直起腰瞄一眼齊良陽。夾了棉球的手伸過去又縮回來,說:“很癢是吧,你還真得忍著,抓破了會感染的。你怎麼穿了這麼一件睡衣,不是你的吧……”

男醫生又看女醫生小謝,女醫生小謝就閃開了,丟下棉球又看喬小娟,從外觀上把這對夫妻作了比較,看著也是一對陰盛陽衰的。

男醫生坐回到椅子上,說:“你們還是到市醫院吧,那邊條件好些,這是緊要處,耽誤了了不得。”

喬小娟嚇出汗來,說:“你說了不得是什麼意思,能爛掉?”

男醫生說:“現在不好說,什麼病都有極點,過了極點就不好說了。”兩個人又趕到市醫院,好在這是柳林市,不是洋河,熟人基本上沒有,找到一個老專家,這專家只稍稍捏了捏齊良陽的*,就斷定齊良陽是肝陽上亢,毒氣侵表,化火化淤,破皮而出。他拉過處方籤,兩個手指在桌子上敲著,說:“吃什麼東西了?”

喬小娟說:“吃了一粒壯陽膠囊,是香港的速挺堅。”

老專家又拉過處方籤,開出疏肝敗毒滋陰潛陽的幾味藥,說:“我不敢說藥到病除,需要有個引子才好,只是這引子倒有些難處”

喬小娟說:“大夫您只管說,大不了揀貴的好的買就是了。”

專家搖搖頭,說:“什麼都不用買,只須讓他空洩了精,開啟關鎖,精隨毒洩,淤火方可排出。”

回到家裡兩個人又發生了口角,齊良陽不理她,拿著書進了臥室。

且不說齊良陽最近經常在家裡治病,華子建眼看就要放假了,他就和馮縣長簡單的交換了一下意見,表示想趕在春節前這幾天,到幾個偏遠的鄉進行慰問和檢查一下,也就是躲幾天,免得最近每天都是送禮和宴請喝酒。

毫無疑問,華子建離開了洋河縣城,馮縣長就要負責縣委和政府這邊的日常工作,當然,一些重大問題肯定還是要電話請示的。

“華書記,您就放心下去,有事我頂著。”副縣長說。

在當上縣長以後,馮建因為有華子建壓著,在一個他本身在政府也並不是具有絕對的權威,所以他就無法完全展現自己的豪邁和滿不在乎,只能剋制地表演胸有成竹。

華子建看看副縣長,他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因為副縣長的信心滿滿而立刻放鬆,反而那種平靜似乎殘存著某種擔心。

在華子建這段時間的印象中,這位馮縣長是比較敢衝鋒陷陣的人,腦袋相應的比較單純一點,當然了,這裡說的單純只是相對的,看和誰比了,對華子建來說,他就沒有太大的威脅,這樣更好,華子建自己是一個喜歡策略和計算的性格,他就一個可以為自己打衝鋒的副手,一張一弛,相互配合,只要是協調得當,那一定是可以大獲全勝。

同時馮縣長不管是過去做副縣長還是現在提起來,他對華子建還是沒有絲毫的怠慢過,他也知道自己不是華子建的對手,雖然有自信和自滿,但那都是對別人,這也是華子建能夠接受用他的理由,有很多事必須要是要別人出面的,馮建就像是自己的一個打手,那麼打手是不可以太弱的。

華子建現在已經是逐步的練就了一些官場中人的城府,他可以適應不同的環境,他自己也是心裡明白,現在配備一位適合的搭檔不容易,最好是比他衝的猛一點,腦袋比他少根弦,這樣的人,才可以安全點。

當然,班子搭配各有利弊,你不可能去強求最好的效果,有好處的時候,也就同樣有了壞處,馮縣長的不是全無缺點,但缺點和缺點不一樣,有的是可以理解和諒解,有的是不能容忍可原諒的。

兩人又說了一會,華子建也只好先這樣決定了,不過最近應該也不會有什麼大事情,鍛鍊一下副縣長的掌控全域性能力也不錯。

第二天一早,華子建就正式出發,他和辦公室的向梅主任一車,辦公室還有一個小夥和縣電視臺幾個攝像工作人員還有一名女記者坐了一輛車,這是宣傳部門準備對書記慰問檢查工作進行全程報道。

還有一輛車坐了計委宣傳部和兩位工作人員。

華子建本來沒有考慮讓向梅一起去,辦公室每天也有一大堆事,向梅卻主動請纓,說是她熟悉各鄉情況,九點多就到下嶺鄉,下嶺鄉政府早已接到通知,鄉書記王炳森帶領鄉上幹部,早早的做準備,要迎接華子建了。

幾輛車就浩浩蕩蕩一路出了城,一道冰河過了,又是一道冰河。車輪子沾上的水不一會兒結成了冰,軋在凍得錚亮的雪道上滑得打晃。司機不時地下車敲打敲打,竭力增加著行車的安全係數。車子吼叫著,扭擺著,一步三滑地向前推進著,向梅抓緊扶手,不時透過反光鏡偷偷打量著後座上的華子建。

搖搖晃晃到了第一站,第一站就是下嶺鄉,鄉上的書記王炳森自然不敢大意,雖然還摸不著華子建的工作作風。

至少他是知道一點,這個華書記不是個等閒的人物,不要說自己個小小鄉書記了,連兩個縣長和書記都栽到了他的手上,所以一定要小心的對待,小心的應付。

鄉上的書記王炳森一年前才到下嶺鄉,他過去是外鄉的一個鄉長,因為跟吳書記跟的緊,去年吳書記經過努力,讓他坐上了這裡的書記位置,要說工作,也還可以,不管是縣上,或者是市裡的多次檢查,他都沒有給拖過後退,每個檢查組對他的評價都很不錯,但晴天一個霹靂,吳書記竟然說倒就倒了,這讓他又傷感,更擔心啊,現在一想起吳書記那不分場合的表揚他的話,他都感到是套在了脖子上的鎖鏈,也許那話將來會要他的命。

這一次華書記來下嶺鄉,他自然不敢大意,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自己一定要好好的把握住。

王炳森自己也準備了幾套彙報的預案,他很明白,在領導面前一味展示成績,未必效果最佳,就算不認為是浮誇糊弄,也可能會因此認為形勢大好,進而層層加碼,提出更高要求,最後自作自受;而一味渲染困難,更會讓領導認為你庸碌無能,能力平庸,所以擺成績的同時,也要講困難,而如何運用的前提,關鍵在於摸清領導習慣,性格,愛好和意圖,奉迎配合,這也是兵法中的“知已知彼,百戰不殆”。

在具體視察工作安排上,書記王炳森也依法而為,把全鄉的所有工作,自己先和鄉上的其他幹部一起,仔細的篩選了一遍,去掉劣差的,留下好的。

上午華子建一行人就到了下嶺鄉,華子建一到,就見那滿鄉的幹部早在鄉政府的村口等著自己,華子建也下車來和他們握手,寒暄一下,就步行到了鄉政府會議室,華子建給他們開了個會,講了些縣上最近的事情,還要求他們在春節期間做好那些防護工作,然後又說到下一步的一些打算和計劃,希望鄉上也要有個思想準備,不要稀裡糊塗的,最後掉了隊,跟不上形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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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面說,那電視臺的攝像機和照相機就刷刷的閃,他各種姿態和角度都不斷的留下美好形象,一半華子建是不大喜歡這樣的,但這次是宣傳部孟部長的安排,華子建也沒怎麼管。

華子建講完了話,鄉上的這幾個領導,  的做了工作匯報,說的也都是迷迷糊糊的,成績多,缺點少。

開完會也就到了吃飯的時間了,大家就一起來到了鄉政府的食堂。

中午吃的還是比較的簡單,有雞,有魚,有肉,有酒,鄉上的王炳森書記也就不斷的道歉,說是中午沒怎麼準備,請領導同志們略略的吃一點,晚上要好好的招待。

華子建就不明白了,這都是沒怎麼準備的,那是是在好好的準備下,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呵呵,那自己就先湊合著簡單吃一點吧。

在華子建吃飯的時候,他總是感覺到了一雙異常明亮和嫵媚的眼光在對面不斷放著電,華子建知道,這是縣電視臺女記者孟莉芙在看他,這個孟莉芙很年輕,好像是什麼學校剛剛畢業分到洋河縣電視臺的,過去華子建也和她打過幾個照面,都沒深交。

這次來鄉下檢查工作,這個女記者孟莉芙一同前來,華子建感覺她對自己過於關注了,有時候華子建都不敢和她的眼光相交,不是華子建怕,是華子建太精熟一個小女孩的盲目和瘋狂,他不希望自己成為這個女孩的目標。

女記者孟莉芙柳眉如煙,星眸微嗔,粉腮紅潤長的玉顏豔春紅,秀靨比花嬌很是漂亮,白襯衣中藏著的挺拔的酥胸是讓人嚮往的,華子建不得不承認這女人的確很漂亮,也有一種蕩人心魂的芳菲嫵媚和妍姿妖豔,但就算她再漂亮一些,自己還不至於受到什麼影響,因為自己心中已經有了江可蕊,華子建也不會隨意的再去犯過去那種錯誤。

孟莉芙早就見過這個年輕瀟灑,風流倜儻的縣長很多故事,心裡已經有了很多愛慕和崇拜,雖然孟莉芙很年輕,但她和所有懂事的女孩一樣,在經受了現在社會巨大的金錢和利益衝擊下,她變得成熟和理智,她知道要鄉在洋河過的好,要想以後的人生幸福和美滿,光靠努力工作是沒辦法達到的,既然自己年輕,既然自己美麗,那何不走一條捷徑呢?

而最為有效的方式就是捕捉到一個有權有勢的人,於是,她盯上了華子建,當然了,只是盯上而已,她需要盯的目標很多,華子建只是其中最為突出的一個罷了。

她當然知道怎麼樣才能給自己生活帶來巨大變化,男人和女人之間到底因何會有這樣糾纏不清難分難捨的聯絡總是給孟莉芙帶來最大迷惑和驚奇,按照她掌握的生理學的知識來推測,男人們戀戀不捨歇斯底里追求的這種快樂行為,實際能給他們帶來什麼樣的極端體驗呢?不外乎就是那麼短暫的一兩秒鐘不可抑制的抖動而已,卻贏得世世代代的男人前赴後繼勇往直前地進行著“飛蛾撲火”的遊戲。

她也老早聽說,官場的話和行為,雖則表面上顯得慷慨激昂不容置辯和信誓旦旦,其實都只是一種極其應該憎惡和拋棄的虛偽和虛假,確實,再想想異性間的這種事情,其實也十分有趣的她也非常奇怪,所有女人身上的東西,不就是人人都有的一個嗎,為什麼就引得男人們這麼痴迷,如此趨之若騖,她當然還經常臉紅心燥地想起偶爾聽過別人說,“男人搞女人,圖的就是那張臉,”。

每當這時,她就會情不自禁的,羞澀的,也是自豪的用手去爹媽造就的那張俏麗俊美的臉上來回摩挲,也在單獨的時候對著鏡子轉來轉去地自己欣賞自己那苗條的身材柔嫩的肌膚,這才是給自己帶來巨大財富和無邊幸福的東西啊!

她自己嘖嘖嘆著,對上帝對父母充滿了語言無法形容的感激,也對此種怪異奇趣的人生充滿迷惑,自然,最主要的是,她肯定首先要以自己的全部身心,投入到享受美妙而快樂的人生際遇當中了。

她要用這些優勢,來吸引和套住華子建,讓他為自己的未來和幸福充當*。

這時候就有人來敬酒了,華子建不想在中午就喝的大醉,他馬上就笑容滿面的說:“中午簡單喝兩杯就行了,不要敬酒,你們幾個坐下”。

他的話是有權威的,因為他是書記,不管說什麼都將具有極大的份量,那面的幾個鄉幹部見他如此一說,也都不好過來了。

但別人不過來,孟莉芙卻沒在呼他的話,女人總是有自己的優勢,她相信華子建不會對他發威的,她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提著酒瓶就來到了華子建旁邊。

華子建知道強敵來了,其實男人對喝酒的女人總是有那麼一點異樣的感覺存在,有點喜歡又有點害怕,喜歡的是這樣的女人一般很熱情,很大方,她可以接受你近乎是意“淫”的對話,也可以為你口裡的段子和笑話喝彩,但怕的是女人不喝則罷,喝酒的女人,酒量會讓你害怕,很多酒量好的男人,往往在酒桌上被女人撂翻。

華子建轉過頭來後,他看到了對面幾個幹部眼裡放出了貪慾的目光。

孟莉芙丰姿綽約,嬌嫩豐盈,衣領下光滑而柔嫩的肌膚可以讓每一個男人窒息。

她對著身邊的華子建,嫣然巧笑著,含嬌細語道:“華書記,雖然你說了不能敬酒,但我還是想表達一下我對你的崇拜,我不敬酒,我陪你喝幾杯。”說話間含情凝睇住華子建。

旁邊有人起鬨了:“對對對,華書記,美女陪你,這事不能推辭的。”

還有人說:“要是美女陪我喝,喝多少都接,華子建不會是怕吧。”

華子建笑笑,有點為難,他看看孟莉芙說:“小孟,那我們就意思一下,喝一杯。”

孟莉芙就柔媚的一笑說:“一杯成何體統,那顯不出我的敬意,我們先喝6杯如何?”

華子建心想果然是茬子很硬,但6杯到也不自己在話下,就不再說什麼,舉起了酒杯。

6杯酒剎時就喝完,兩人都沒有太大反應,孟莉芙就還要和華子建再喝幾杯,向梅有點坐不住了,第一,自己是辦公室副主任,自己跟來的責任就是要保護好華子建,第二,這個妖精一樣的記者,自己老早就發現她對華子建有點非分之想了,這女人看女人,那是一看一個準。

所以向梅心裡有那麼一種不舒服的感覺,她就說:“小孟啊,你怎麼就之和書記喝,看不起我們這些人啊,也過來陪我們喝幾杯。”

她這話是很有煽動性的,話音一落,桌子上的幾個鄉長就接上話頭了,他們那能放掉這樣的好機會,就紛紛說:“孟記者,你和書記喝了就不和我們喝啊,太看不起人了吧。”

這一下,孟莉芙就沒有推脫的辦法了,她也不能繼續和華子建糾纏了,只好過來  的碰上幾杯,這些個人,喝酒最愛來邪勁,女人勸酒就興奮,一下子就扯不清的糾纏起來了。

孟莉芙本來是想和華子建親近一下,沒想到,這一來幾十杯就下了肚子,雖然自己酒量不錯,但對這幾個老油條她也不好過於託大,喝了一會,多少有點難受,倒是華子建看看不忍心,他也是天生的憐香惜玉的人,雖然孟莉芙他並不怎麼感興趣,但他還是站起來制止住他們幾個說:“人家一個女同志,喝的差不多就行了。”

書記發話了,大家也就不再和孟莉芙糾纏了,孟莉芙這才擺脫了窘境,用朦朧的雙眼,深深的看了華子建一下,坐了回去。

今天很多是鄉上基層幹部,本來是粗野慣了,起初都還裝著高雅,裝著文明,但喝到中途,大家也都喝嘛了,顧不得書記在,都說起了葷話,不過這也是最近流行的一個趨勢,上了酒桌子不說這些感覺不熱鬧。

鄉長急問旁邊的一個電視臺小夥:“你知道酒和人體有什麼關係嗎?”

這小夥想了鄉搖頭說:“我不太懂,酒和人能有什麼關係”

鄉長說:“關係大了,你比如說啊,那少女腿一抬,就是口子酒;少男腿一抬,是金種子酒;老太太這腿一抬,是古井貢酒;老頭子腿一抬,那肯定聖泉幹啤酒!你腿一抬,呵呵,是劍男春酒!”

這小夥就一下子臉紅起來,惹的很多人笑。

這時候一個副鄉長又問:“你知道人和香菸的關係嗎?”

這小夥就不敢回答了,那副鄉長就說:“這也是有關係的,少女一抬腿;是玉溪煙!小夥一抬腿;是大公雞煙!老女一抬腿;是大前門煙!*一抬腿:是迎賓煙!月經的女人一抬腿;是紅河煙!你小子一抬腿,呵呵呵,是軟中華煙!”

在這樣的場合,華子建也是不好制止,這已經成為了現在社會的一種酒場上的習慣了,華子建就聽旁邊的一個副鄉長也說:“昨天我到城裡辦事,半道上來一老頭乘公交去”“高潮村”辦事。途中問

女售票員:同志,高潮到了沒?

女收票員就說:大爺,還沒到呢。

一會兒這老頭又問:高潮到了沒?

售票員又說沒到呢,但這老頭總怕坐過了站,一會又問:閨女,高潮到了嗎?

女售票員實在是忍無可忍了,說:你老頭急什麼,高潮到了我會叫的!

這故事講的,桌子上又是一陣好笑了。

華子建吃好了,也不做假,就對大家說:“你們慢用,我先過去了。”

主客不吃了,誰還好意思坐那吃,大家也就一起散了,吃完了飯大家還是稍微的休息了一會,城裡的幹部就是毛病多,吃飽了是不隨便工作的,要好好的消化一陣。

大家就在鄉上的招待所稍微了喝喝茶,聊聊天,向梅和王書記也到華子建房間來,給華子建倒水,泡茶,陪華子建聊了一會天。

幾個人就東拉西扯的說到了明年的一些想法上了,王炳森說也想在這裡搞個小景點,問縣上能不能支援一下,華子建問他們這裡有什麼特色,搞旅遊沒特色那是不行的。

王炳森說,他們這裡有個很古老的寺廟,每到節氣,四鄉五鄰的都會有人上去求籤拜佛的,香火很往。

華子建就感興趣了,問他:“那這個廟遠不遠,不遠的話,明天我去看看,可以了縣上籌點錢維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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