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紫雲一想到這個問題,就感覺這是很尷尬的一件事情,自己是市委書記,現在讓一個縣委的書記給難住了,而且這個縣委書記過去還是自己的秘書,還是自己一手提攜和培植起來的人手,這樣的感覺真是讓秋紫雲傷心和綴氣,對華子建的想韋市長投靠和對自己的背叛,秋紫雲也是絕對不能饒恕的,她會很耐心的等待,等待華子建露出破綻的那一刻到來。

第二天一大早秋紫雲就穿戴整齊,坐車去省城了。作為國家權力機關的省委所在地,體現了國家權力的嚴肅和威嚴,令人一望便有一種肅然起敬的感覺。鐵柵欄門外荷槍實彈的士兵挺直地站立在哪裡,使人不由得心中一擰頓生畏懼。秋紫雲的小車只是稍作停留就一直駛進了省委大院。

到了後面的小樓,秋紫雲心裡倒是有點惴惴不安,今天感覺這裡太肅穆太莊嚴了,靜悄悄的沒一絲聲音,一路上樓連大氣也不敢出,這或者是因為她辦砸了樂書記交代的事情,心裡緊張的緣故。

秋紫雲推開了秘書辦公室的門,出來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人,長得文質彬彬,秋紫雲認識她,他是樂書記的秘書魏華。

“魏秘書,你好啊,樂書記現在有時間嗎?”秋紫雲客氣的問。

魏秘書也很客氣的說:“在的,剛才還說你要來的,走吧,我帶你進去。”

秋紫雲隨這秘書走進去,這是間會客室,魏秘書很客氣,給秋紫雲了杯茶,然後進去請示去了過了會兒,他出來對秋紫雲說:“請進來,樂書記在等你。”

秋紫雲對秘書客氣的笑著點了點頭,走進了省委樂書記的辦公室。房間很大,紅木桌,寬敞沙發,一溜靠牆邊的書櫃也是紅木的,齊整整的各類精裝或線狀書,顯示出這屋子主人的博學和修養秋紫雲看見到了樂書記,他背手站在那裡,秋紫雲只看到他的背面,樂書記依然是龍形虎勢的魁梧之象。

秋紫雲不敢打擾他,靜靜的在他身後站著,秘書又幫她倒上一杯水,悄無聲息的離開了這裡。這時候,樂書記才轉過身來,看到秋紫雲微微威嚴的說:“坐吧。”

秋紫雲就問了一聲好,坐了下來,樂書記也走到了沙發旁坐下說:“這樣記者趕過來有什麼事情,給你20分鐘時間,說吧。”他用莊重,肅穆有稜的眼光,來回的掃在秋紫雲的身上。”

秋紫雲是有點緊張的,在江北省樂世祥的面前,沒有人可以用平常心來對待,就連省委和省政府的很多高層的領導們,在與樂世祥單獨相處的時候,都會被他的宏厚氣質感染,從而對他深深地尊敬與服從他。

秋紫雲顯示簡明扼要的把柳林市最近一個階段的幾個方面做了彙報,這都市秋紫雲提前想好的,在彙報的時候也駕輕就熟,層次分明,三分缺陷,七分成績,還有留有餘地讓樂書記能夠發揮和點評。

樂世祥對柳林市最近一個階段的工作總的來說還是滿意的,相對於其他市,柳林的經濟還沒走到前頭,但這有很多歷史原因,不能全怪秋紫雲,因為她畢竟剛剛上來沒有多長時間。

樂世祥就說:“你現在首要的責任就是抓好柳林的經濟建設,處理好柳林市的上層關係,我知道,在柳林還是很複雜的,你需要妥善,適當的在這個環境中獲得成績,柳林和其他市來比,還是有很大差距,希望在你的任期內能有有所突破。”

秋紫雲恭敬的回答:“我明白書記的意思,我會以大局為重,以發展作為工作重心的。”

樂世祥點下頭,拿起了一支香菸,想了下,又放在了煙盒內說:“一個高層領導,必須堅持解放思想更新觀念堅持一切從實際出發,不斷破除舊思想舊觀念的束縛,促進各個環節和各個方面相協調,推動各項事業始終沿著科學發展的軌道前進,這些事情我也相信你是可以做好的。”

秋紫雲點著頭,慢慢的領悟著,等樂世祥說完這些,她又說:“書記,這次來我還想在彙報一個問題,是關於北江化工公司的。”

樂世祥的眉頭就楊了一下,沉聲說:“你講。”

秋紫雲有點難以啟口的猶豫了一下說:“我有點辜負樂書記的期待了,這這個專案上,我一直沒能很好的處理,對洋河縣固步自封的短淺目光,我在這裡做出自我批評,也請樂書記批評指正。”

樂世祥沒有說什麼,他再一次的拿出了香菸,放在了自己的鼻端輕輕的擺動了幾下說:“我大概的情況也是聽到一點,這個洋河縣得書記很囂張啊,好像現在在他這個問題上你有點束手無策了,是不是?”

秋紫雲一下就臉紅了起來,低下頭說:“我不希望柳林市的穩定受到太大的影響,對一些分歧過大的問題,我需要忍耐和謹慎。”

樂世祥眼光中飄出了一縷讚許,說:“是啊,一個地方的發展好壞,主要取決於我們的領導,而領導的團結又至關重要,不過最近看報子和電視,這個洋河縣搞的還真不錯,這個年輕的書記真是能折騰,洋河縣的櫻桃真的還很好吃。”

秋紫雲有點驚訝起來,樂書記的語氣怎麼變得如此輕鬆,他還開起了玩笑,自己這幾天一直都耿耿於懷的,生怕他聽到自己的匯報會震怒,但現在看來,他並不太在意。

秋紫雲就笑著說:“是很好吃,可惜現在已經過了,不然我可以給書記帶一點來。”

樂世祥搖下頭說:“那到不必,我嘗過幾顆,不過下一步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情。”

樂世祥剛剛讓秋紫雲輕鬆了一下,又突然的把話鋒一轉,說到了這件事情上,秋紫雲也就驟然的感覺到了一股壓力迎面而來,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思路說:“分兩步,第一,我會在其他的縣為喬董事長找一塊土地,我還是希望北江化工公司可以留在柳林市,第二,對於這個洋河縣的華子建,我會在不產生分歧,在適當的時機做出調整,這樣處理,樂書記感覺對不對?”

樂世祥沒有說什麼,他站了起來,在辦公室裡走了幾步,返回來停在了秋紫雲的面前說:“太具體的事情我並不瞭解,我也沒有太多的發言權,但對這個洋河縣的書記,姓什麼,奧,姓華是吧,對這個人你要多加留意。”

秋紫雲有點疑惑,她無法分辨出樂世祥這話的準確含義,“多加留意”是什麼意思?是讓自己痛下殺手,還是讓自己冷眼旁觀,秋紫雲有點茫然了。

但樂世祥是不會對秋紫雲多加解釋的,高層之間的講話就是如此,往往是朦朦朧朧,似是而非,讓你似懂非懂,到底應該怎麼去研判,怎麼去解讀,那就是你下面人的事情了,也或者其實他本來就是讓你解讀不出來。

秋紫雲呆了一下說:“我會留意他的,只是給書記你添了怎麼多的麻煩,很抱歉,希望書記可以原諒我。”

樂世祥哈哈哈的又大笑起來說:“風平浪靜就不是官場,一馬平川那也非仕途,刀總是要經過不斷的打磨才會發出爍爍光芒。”

說完這些,樂世祥就端起了茶杯,但他並沒有喝,只是做出了一種姿態,秋紫雲也知道,這是該自己告辭的時候了,她站起身來,很恭敬的做出了告別。

離開了省委大院,秋紫雲輕鬆了許多,看來樂書記並沒有為這件事情責怪自己,有時候啊,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看來自己把很多事情看的過於嚴重了,一個省委的書記,他所要面臨和解決的問題,可謂是千條萬緒,這件小小的事情對他來說不會成為他的主要思考,那麼照此推斷,自己是不是在這件事情能夠中顯得過於謹慎和小心了,自己其實也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做。

但秋紫雲很快有否定了自己這種想法,樂書記可以不去考慮這些細微的小事,但自己不能聽之任之,特別是對華子建,對他這樣的背叛和忤逆,必須要給予懲罰,是的,必須的。

這是一個週末,秋紫雲也決定回去好好的享受一下家庭的溫暖了,對她來說,工作太多,太累,而這個家庭又關的太少,那麼這次就好好的做兩天妻子,好好的做兩天母親吧。

今天她沒有提前給家裡打電話,因為她不知道自己和樂書記會談一個什麼情況出來,假如樂書記會為這事過於震怒,自己也是沒有心情回家享受那平常人的生活了,自己不能帶著憤怒和沮喪回家。

對於秋紫雲來說,四十歲以後,她就不喜歡享受夫妻生活了,除非在心情很好的時候,但是這樣的時候卻並不多,更何況就算偶爾的心情好,但丈夫又不是隨時可見,那也只好浪費了那大好的心情。

特別是這幾年,工作累,心也累,晚上一躺下來,就像上輩子沒睡過一樣,連睡覺前夫妻該享受的事壓根也沒想過。

更要命的是她並不樂意享受博學多才的丈夫帶來的榮譽,不喜歡多麼陶冶性情的詩歌和他的文學。秋紫雲感覺那都是過於理想化的東西,和自己所處的環境,所見到的醜惡相比,那就是空中樓閣,鏡花水月,是一種空洞的幻想。

但今天秋紫雲還是決定要好好的犒勞一下老公,讓他隨心所欲的瘋狂一次。

秋紫雲這樣想著,就加快了步伐,到門口的時候,他拿出了自己專門帶上的鑰匙,因為這個時候,老公應該是不在家的,自己就好好的為他做一頓飯,雖然自己的手藝並不是很好。

開啟了房門,但讓秋紫雲驚訝的是,她聽到了臥室有聲響傳出。

屋裡,有點零亂刺耳的聲音,是某種物件輕輕碰撞的微妙的聲音,接著,是輕而頗有節奏感的呻吟聲。這時,老公爆出一句頗有詩意的話:”小鳳,你就能創造氣氛,連快感都可以有這樣的質地,可以有這樣的節奏感。”

一個女人的聲音也傳了出來,感覺她忍俊不禁,聲音粘得像個嗲氣的小姑娘:”就你能說會道,這種討厭的話說得這樣有情趣。”

老公的聲音說:“討厭?是很討厭,偷偷摸摸的。”

女人的聲音有點尖:“哎喲,粗暴了。”

老公的聲音說:“你不是喜歡?”:

秋紫雲一下呆住了,那房間的聲音還在不斷的傳出,她下意思就走到客臥的門口,往裡探頭探腦,她突然感覺腦袋發暈,手指發麻,待在原地她就那樣大概5分鐘動也沒動,腦子一片空白。

一個雪白的軀體正在老公的身上前後搖晃著。

“你奶子好暖啊,這樣貼著,真是舒服!嘿嘿……”老公一邊挺動下身緩抽慢插著,一邊用少有的腔調說著。

那女人“嗯”了一聲,又浪笑著說:“喜歡妹妹的嗎?嘻嘻……”

她梳在腦後的馬尾辮什麼時候松了,長長直直地垂下來,剛好遮住一張羞紅的臉和一對沉甸甸的玉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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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女人咿咿嗯嗯地從鼻子發出了醉人的哼吟。

秋紫雲雙手無力,她手中的包一下就掉在了地下,這時候,床上的兩個人就一起停住了動作,驚恐的回過頭來看這門外,他們一下傻了。

“咿”那女人一陣的慌亂,頓時羞得滿臉通紅,手下意識地去捂羞處

秋紫雲已無法忍受這種近乎煎熬的痛苦和尷尬,此時的感受不是一個“噁心”了得,甚至一個“悲憤”的字眼也不能說清楚的。

她幾乎把持不住,這種只有在電視劇中演繹的男女苟合之事竟活脫脫地發生她的生活中,而且男主角就是她的丈夫。

如果不是先停到了房間裡的聲響,自己有一種隱隱約約的預感,一定會神經質地顫悸失聲,甚至歇廝底裡,不顧一切,不計後果地去揭穿這包裹在夢裡的事實。這時,秋紫雲痛苦的呻吟聲響了起來,那屈辱的淚水漫上眼角。她強迫自己的手捂住嘴巴,竭力不讓哭出聲,逃離這個尷尬的場面……

理智的防線頃刻間便土崩瓦解……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秋紫雲措手不及。

她一面往外走,一面拼命地強制自己冷靜,但腦子仍是亂亂的,理不出頭緒。她走到了了樓下,像一個被拋棄在荒野的孩子,絕望而無助地不停流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老公來帶了她的身後,他試圖來安慰她,他的手剛伸過來,秋紫雲就嚷道:“滾遠點,別拿你的髒手來碰我。”

他不甘心,站在秋紫雲面前懺悔,秋紫雲忍無可忍,用拳頭打他,把他轟了開去。

又過了很長時間,女兒來了,秋紫雲抱著女兒一陣的痛苦,但女兒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她就問:“媽媽,你怎麼了,是爸爸欺負你了嗎?”

秋紫雲點頭,又搖頭,她不知道該怎麼給女兒解釋。

那一夜她坐到了天亮,她感到了仇恨,是的,她恨他。她們以沉默的方式對峙了很久,他求饒地說:“相信我,我會和她做個了斷的。”

天亮天后,秋紫雲稍微冷靜下來了,決定和他認真談談。

看著他時,老公顯得很憔悴,一夜沒睡,他鬍子拉碴,兩眼佈滿了血絲,這個時候,秋紫雲有些心酸了。

秋紫雲問他:“你和她是真的相愛嗎,和她在一起你是不是更快樂?”

他想了想,搖了一下頭。

秋紫雲剋制著怒火,又問:“那我們之間怎麼辦?”

他眼睛盯著茶杯,嘆氣道:“我們之間也太陌生了,你還能記得我嗎?”

秋紫雲心裡一緊,她自己自己欠他太多,太多,秋紫雲顫聲問:“你是不是已經有了選擇。”他緘默,秋紫雲忍不住了:“你們男人,真讓人噁心!”

說完話,秋紫雲就去了小區的美容屋,這個女人秋紫雲過去見過,就在自己小區裡開了一家美容店,秋紫雲還去做過頭髮,她一進屋,就衝到她面前,指著她鼻子問:“你是不是把拆散別人的家庭,當成一件很痛快的事啊!”

幾個員工很知趣地退了出去,這個女人大概沒想到秋紫雲會這一手,起初還有點慌亂,但很快就穩住了神,她說:“如果我以前對你還心存愧疚的話,你這麼一鬧,我倒心安理得了!”

秋紫雲剛要開口,她就叫來了保安,秋紫雲被保安連拖帶拽地勸了出來。

老公也跟了下來,說:“你究竟要幹什麼,你到底想解決問題嗎?”

秋紫雲一眼不發的回到了家裡,她怒不可遏,發瘋似地砸著傢俱,老公冷漠地看著她說:“你應該給我時間……”

秋紫雲打斷了他的話:“你太沒良心了。”

這個時候,秋紫雲司機的電話來了,秋紫雲沒有再看老公一眼,就走出了家門,她需要一點時間來平抑一下自己的心情,她決定先回靈泉上班,等過段時間在說。

接下來的近一個星期裡,他們再沒有聯絡,秋紫雲悵然若失,她已經冷靜了很多,她自認已經可以平和的出來這件事情了。

她決定自己打過去,電話接通:“你還好嗎,最近這段時間,我是太忙,讓你和女兒沒有享受到家庭的溫暖,我先道歉。”

那面沉靜了片刻之後,老公說:“這段時間,我總回憶我們過去的生活。我真是鬼迷心竅啊,多好的一個家呀,我怎麼就不知道珍惜?”聽著他的話,秋紫雲鼻子也酸酸的。

一週以後,他們又在省城的家裡見面了,她們住在一個屋簷下,在一張桌上吃飯,週末一起去接女兒。老公用他寬厚的胸膛讓秋紫雲依靠著,秋紫雲也平心靜氣了,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的溫暖,她想,他們還是不能分離的。

他握住了她的手,他的手厚實而溫暖,她沒有抗拒,她們的手緊緊相握,傳遞著彼此的溫度和心事。那一刻,秋紫雲的心有了悸動,她知道,她還愛著這個男人。

他在她耳邊絮語說:“紫雲,相信我,我不會再做傻事了。”

那一刻,秋紫雲閉上了雙眼,幸福的暖流從心房瀰漫至全身,她像飄了起來,她想,她們的劫難應該結束了。

在這個期間,秋紫雲也做通了喬董事長的工作,把北江化工公司放在了離柳林不遠的漢口區了,這是柳林市的一個直轄區,區長和書記都是秋紫雲鐵桿嫡系,他們也多多少少的知道一點這件事情從洋河縣轉到這裡的前因後果,兩個人就毫無怨言的,積極主動的把這事情給承接了下來。

為了一消秋紫雲在這件事情上的憤怒,這漢口區的書記和區長還主動的降低了土地補助款,讓喬董事長這才怨氣打消,看來在洋河縣沒有做成的事情,在漢口區一樣能完成了,他就急急忙忙的準備啟動專案,圈地掙錢了。

華子建在聽到這個訊息後,暗自嘆息了很久,雖然自己是守住了洋河縣這一份利益,但終究自己還是沒有辦法阻擋喬董事長對利益的攝取,看起來一個人的能力在這個汪洋大海中,顯得如此微不足道。

華子建還感覺到秋紫雲在當上市委書記以後,和過去有了一定的轉變,這種轉變或者是對權利的過份珍惜而表現出來的膽怯,她沒有了過去那種不亢不卑,也多了一些唯唯諾諾,少了一些對理想和責任的堅持。

但華子建也知道,自己是沒有資格和權利去評價秋紫雲的,秋紫雲賦予自己了太多的內涵和幫助,人無完人,金無赤金,每個人都有她的不得已和心理的軟骨,其實自己也一定有,只是和秋紫雲相比,它們的位置不同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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