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主席聽到他的表揚,心裡是樂呼呼的,就加了一句說:“華書記,你看這事還是廠。”

華子建打斷了他的話:“這點問題你也沒辦法?”。

蘇主席一聽他口氣有了變化,就忙表態:“華書記,你放心,我來處理。”

當溫泉山莊的會計把錢送來的時候,職工也基本接受了勸告,他們也明白,隔也的金子不如到手的銅,有,總比沒有強,至於將來還不上在說吧,現在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反正這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

這個從死亡線上活過來的廠長,就給人家打了張借據,摁上了公章,華子建本來還想自己是保人,也要在那籤個字吧,但溫泉山莊的會計到底還是沒有敢讓他畫押。

雖然事情還算是圓滿的解決,但他的心裡還是在隱隱做痛,看到洋河縣經濟的落後,也看到職工們的現狀,他開始擔心自己有沒有能力去改變這一切。

其實他也是個很矛盾的人,有時侯意氣風發,有時侯也頹廢失望,他也常常自己想自己,到底自己是個什麼人,是壞人吧,自己還有同情,有憐憫和正氣。是好人吧,自己愛權,為了權利也使用陰謀詭計,自己還好色,見了美女就會多情,就想去佔有,哎,自己也不明白到底算好人還是壞人。

下午回到辦公室,江可蕊來了個電話,問了問他最近的情況,還問他有沒有時間到省城去,說是很想他,他算了下時間,估計自己在七,八月份的時間可能閒一點,應該有時間過去。

華子建就說:“縣上工作很多,馬上就是夏糧收購了,估計這段時間去不了省城,等過一兩個月吧?”

江可蕊也能理解華子建的工作性質,就說:“知道你忙,大書記,只是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不要累壞了。”

華子建說:“放心吧,我身體好的很,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面華子建就聽到一聲嬌呼:“華子建,你流氓!”

華子建嘿嘿的笑了起來。

一會那個在城郊的開發山河酒店的王培貴,王老板也給華子建打了個電話,說好久都沒和華子建一起坐坐了,今天想請他吃個飯,王老板人雖然俗氣了點,品位底了點,但還夠意思,當初聽了華子建的話,沒再城裡修商城,改在外面修賓館,他現在看到洋河縣這一片大好的旅遊景象,那是從心裡感激華子建。

華子建也是好長時間沒和他見面了,想穩穩他酒店最近的工程進展情況,也就沒有拒絕,反正那家夥有的是錢,吃他幾次就當是讓他捐獻了。

下班以後,華子建就到了約定的酒店包間,就見王老板帶著兩個漂亮妹妹,一個坐在自己身邊,一個讓坐在華子建身邊,一看這樣子,今天是要和花酒了,兩個妹妹到還乾淨漂亮,四人坐定,就嬉笑著吃了起來。

吃的好好的,華子建旁邊那妹妹就給他夾了一塊雞肉說:“哥哥,你吃“(雞)吧””。

華子建沒有在意就直接說:“我吃。”

惹的兩個妹妹捂著嘴笑。

見他還沒明白,旁邊妹妹就說:“我給你們講笑話,我有個女同學,一次去學校食堂吃飯,當時拿著飯盒猶豫到底吃什麼好,嘴裡唸唸有詞:到底是吃雞呢,還是吃魚呢,那個食堂大媽催她快點選。她一拍腦袋叫道:那就吃“雞”吧!食堂大媽愣了三秒鐘,給她打了一根香腸……從此她不敢再去大媽視窗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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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華子建算是明白了剛才她們為什麼笑自己了,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大家笑過了一會後,在那面坐王老板旁邊的妹妹更猛,她也說:“我認識一個女孩,第一次*的時候,一男子走過來問價錢。這女孩說:“200!”那男子說:“我只有100塊。”

這女孩就問老闆:“怎麼辦?”

老闆說:“100元只能用手幫他解決了!”

那男子同意,掏出一個這女孩從來沒見過的大家夥。

這女孩咽了咽口水,轉頭對老闆說:“老闆,那你借他100塊行嗎?”

華子建一口酒就噴到了那旁邊小妹妹的身上了,那小妹妹就嘟著嘴說:“什麼人啊,噴也不找個地方,不會往下面噴啊”。

王老板笑的喘不過氣來了說:“你讓他往你下面噴什麼啊。”

幾個人又是一陣的轟笑,這兩個妹妹很是活躍,也不知道王老板從那騙來的,一頓飯是笑話不斷,華子建也是難得這樣開心了一次。

今天他們吃飯的人少,酒老是喝不走,王老板就提議划拳喝,華子建也會划拳,只是在正規的酒桌上很少用過,他就沒反對,那想這兩個女娃也是高手,一時間“哥兩好啊”,“巧七的妹妹”,“六六順啊”,這男聲女聲就混在了一起,不用多久,兩瓶好酒,就這樣被他們糟蹋光了。

坐在華子建旁邊的那女孩,已經是喝的搖頭晃腦,醉意濛濛,兩腮緋紅,但眼珠子在眼眶裡卻不停的在打轉,她掏出一根香菸往嘴裡送,沒有發現過濾嘴一頭是朝外的,她拿出打火機,花上三五分鍾也根本無法把它點燃。

華子建看大家喝的都到位了,就想散了,剛好這時候,兜裡的電話響了起來,開啟一看是安子若的,就沙啞著聲音問:“你還沒吃飯了?”

安子若一聽就知道他是喝多了,就問:“你在那喝酒呢?是不是又喝醉了。”

華子建好象電話那頭安子若可以看到他一樣的搖著手說:“沒喝醉,我這酒量你還不知道啊,哈哈,我清楚的很。”

安子若感覺他真的是醉了,就說:“不要喝醉,我想見見你,和你談點事情。”

華子建腦海就映出了安子若那嬌小柔弱的樣子來,人也清醒了許多,說:“你現在在那,我去找你。”

安子若說:“我到你辦公室去吧,我就在縣委附近的。”

華子建說:“那行,你先過去,我現在就回去。”

華子建結束通話電話,也感覺今天喝到位了,王老板還算清醒些,那兩個小妹妹已經是迷糊起來了,坐在他傍邊的那小妹妹,斜著身子,一個肩膀垮了下來,那衣服的寬領也敞開了很多,斜掛在塌下的血白的胳膊上,大半個白花花的東東都甩了出來,在這包間裡顯的分外刺目,華子建就不敢多看了,看多了晚上回去流鼻血。

華子建笑對王老板說:“今天感謝你了,這兩個小妹妹就辛苦你送下,我還有點事先走了。”

王老板搖晃著站起來,就想挽留華子建,他開著玩笑說:“這個妹妹給你留下,你辦完事打電話,我給你送過去,我一個人吃不下兩個。”

華子建也開玩笑說:“吃不完就不要吃了,都醉成這樣子了,找的到嘴嗎?”說著就自己開門走了出去。

在外面吹吹,感覺好了很多,路上的行人也很少了,華子建慢慢的回到了縣委,只有在這個地方,他才可以安靜下來,當所有的繁華離開了自己,一個人走進這裡,他的思緒也就逐漸的清晰起來。

還沒有走到自己的辦公室門口,華子建就看到了安子若,她是那樣孤單的站在自己門前來回的走動著,華子建努力讓自己保持住穩定的腳步,走了過去。

他們都看到了對方,安子若快步走了過來,她扶住了華子建,因為不管華子建再怎麼樣控制這自己,但他的搖晃海華絲讓安子若一眼就看出了他的醉意。

在安子若扶住他的那一瞬間,華子建的心頭還是蕩起了一陣漣漪,到今天為止,他依然沒有忘記安子若那柔美的身體和溫情,那是他的第一次,也是安子若的第一次,每當想到自己人生的開端,他都會想到安子若。

可惜,兩人有情但無緣。

樓道裡靜悄悄的,只有他們兩人輕盈的腳步,在這個時候,他們誰也沒說話,他怕自己說出了什麼出格的話來,她額怕自己說出了他不喜歡聽的話,於是他們沉默著開啟了辦公室,兩人走了進去。

在那隔絕黑暗和解除了警戒的門一關上的瞬間,她就從背後擁抱住了他,把自己那美麗的頭顱緊貼在了他的後背,原來從後面也可以聽到他的心跳。

華子建感到大腦一陣的暈迷,他全身痙攣起來,他全力的抗擊著安子若對他的衝擊,他帶著醉意,帶著一點殘存的理智說:“子若,我們不要這樣好嗎,這樣會傷害你。”

安子若並不想放手,她靜靜的抱著華子建,一句話也不說,華子建沒有用全力去掙脫她,他不忍心,他也完全可以掰開安子若的手指,把她環繞在自己腰間的雙臂分開,但他還是不忍,是啊,誰又能忍心那樣做呢?

華子建一動不動,很輕柔的說:“子若,想一想我們這半年多的相處,這不是很好吧,我們彼此懷念,彼此牽掛,這樣的知己多麼可貴啊,放開我吧,我並不值得你這樣。”

安子若嘴裡喃喃的說:“我不要做你的知己,我要做你的女人,就算我們再也不會相愛如初,但我依然可以用我的柔情為你點亮孤單的燈塔。”

華子建本來就不很堅定的心在頃刻間就被她的柔情融化,一個年輕又激情旺盛的男子,誰又可以來抵擋住這纏綿波濤的沖刷,他也有過對自己的反抗,畢竟以後他不可能和安子若在一起,可他的反抗是那樣的無力,那樣的軟弱,因為他註定就是一個充滿激情和慾望的男人。

華子建轉過身來,看著安子若那張嫵媚絕倫的臉龐,在那羞澀紅暈的臉上又新增了些許的渴望,他低下了頭,用嘴唇輕輕的碰觸到她那精美無暇的鼻尖,在她閉上眼,抬起頭以後,他們的唇就互相擠壓住了對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在他懷裡動了一下,用她的手掌在他的胸口慢慢磨娑。他也一聲不吭地享受著這美妙的一刻。

突然她張開眼,抬起下巴看著華子建說:“你很愛她嗎?”

華子建一下清醒了一點,他用手指撥開她蓋住臉頰的頭髮說:“是的,我喜歡她,就如當初喜歡你一樣。”

過了一會兒她又說:“其實我真不該給你們引薦和介紹,當你們那次在一起跳舞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會相愛的”。

華子建用輕柔的動作,緩緩的撫摸著安子若的後背說:“你願意祝福我們嗎?我希望有你的祝福。”

安子若放開了手說:“是的,我會為你們祝福的,因為我希望你快樂。”

華子建見安子若的已經很穩定了,他知道,剛才安子若那情不自禁的一陣情緒變化,在兩人的交談中也恢復了支援,而他自己,也從剛才那一陣暴風驟雨的衝動中平和了下來,他們都放開了手,安子若說:“你坐一會吧,我給你到點水,以後你可要注意了,老是喝這麼多的酒,不要命了。”

華子建笑笑,說:“沒辦法啊,有時候不喝不行,有時候卻又想喝,很多事情都是如此,由不了自己。”

安子若不以為然的說:“藉口,典型的藉口,你不喝誰還能強灌你不成。”

華子建就接過水,輕輕的吹了一下上面的浮茶說:“對了,子若,你今天怎麼晚了怎麼想到找我,是不是有事情。”

安子若說:“你不提我還差點往了,給棉紡廠借錢的事情,我想了一下,這也不是個長久之計,最好是可以對它們合併重組,你感覺呢?”

華子建就奇怪於安子若怎麼會對棉紡廠的事情上了心,她不會為了自己那60萬擔心吧,安子若可不是這樣一個小家子氣的人,那麼她一定是有什麼好主意了。

華子建就放下水杯,一把拉住了安子若的衣袖,說:“來來,你坐下,坐下談談,我知道你一定有好辦法了。”

安子若說:“你這人,猴子一樣的精,我才說了一句話,你怎麼就知道我有辦法了?”

華子建就調侃著說:“什麼叫知己,這就叫啊,你是我的紅顏知己,我們能不心意相通嗎?”

安子若笑著搖下頭說:“少來,不做你的紅顏知己,是這樣的,我在省城有一個朋友,他就是做外貿棉紡生意的,春節的時候我們還見過一面,他說道希望自己可以把生產帶上,今天給你借完錢以後,我和他聯絡了一下,他有點興趣,說這一兩天就過來看看。”

華子建就“嘿”了一聲,也不說話,一下就抱住了安子若的腦袋,在她的額頭上又吻了一下,搞的安子若緊緊張張的,呆呆的看著華子建,她就真想不通了,這是一個什麼人,不就是一個破廠,一些工人嗎,他犯得著如此認真?

華子建就不這樣想了,他感到棉紡廠有了希望,那些領不到工資的工人們有了希望,這種快樂並不是單單是因為救活一個廠,讓他為自己創造多少業績的問題,這是一種救苦救難的心情。

華子建說:“謝謝你,子若,感謝你對我工作的支援,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回報的了你對我的幫助。”

安子若用手摸摸華子建的臉頰說:“不用你回報,只要你過的好,這也就是我的祝願。”

兩人就都默默無語了,直到安子若離開的時候,華子建還在想著,自己這一生中其實是很幸運的,遇見了很多好女人,秋紫雲算一個,雖然現在她對自己恨之入骨,但她還是算好人,仲菲依也算一個,她的生活和生存方式就算自己並不認同,但她無疑還是算好人。

華悅蓮呢,她更應該算好人了,自己帶給她的都是傷痛和折磨,自己要要想安子若對自己這樣,去祝福華悅蓮可以在以後的歲月中得到快樂,幸福。

這個夜晚,華子建一直感激著,他本來是個無神論者,但有時候他又不得不感覺到上蒼的造化對他有太多的眷顧,這種眷顧自己一定要好好的珍惜。

夏夜裡,華子建閉上眼睛,感受著夏天的微風,是多麼舒服呀!屋前的樹木抖動起來,它們好像手拉著手,在手舞足蹈。有風的伴奏,這一位位卓越的“舞蹈家”越跳越起勁,彷彿就要跳出地面,拉著自己一起跳舞,華子建用眼睛看著,用心靈體會著,這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呀!

華子建陶醉在這夏夜美景之中,不知不覺便進入了甜美的夢想。熟睡中,他做了一個奇特的夢:他當上了皇帝,他可以擁有包含秋紫雲在內的所有這些所以喜歡過的女人,這個夢很長,他真的感受到了他們每個女人叫自己殿下的聲音,好像自己也自稱的是寡人。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然而,昨晚看到的美景和那個甜蜜的夢,卻始終縈繞在他的心頭,孕育著他的幻想。

一上班,華子建就給經委王主任去了個電話,讓他們去棉紡廠瞭解下情況,看看那個什麼蘇主席有沒有改變棉紡廠的好辦法,有的話他真喜歡當領導也還是可以考慮的。

那面王主任就問:“要是他不合適,工人還是不上班呢。”

華子建笑笑說:“上班有什麼好的,不上工資還可以緩下,上了又沒效益,所以不上也未必是壞事,你說對不對啊。”。

領導有時會故意拿事兒問你,疑似謙虛的態度,似乎是在徵詢你的意見,但你要是真這麼想,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其實,領導在問你問題之前,常常是心裡早已經想好了,問你,只是想考考你是否能夠正確領會領導的意圖,是否和他想的一致。領導們所期待的絕不是你的意見,而是你的贊同甚至恭維,你必須察言觀色,細心揣摩領導的意圖,千萬不要因為領導的疑似謙虛而無知地直抒己見,否則,福禍難測。王主任馬上領會道:“明白了,明白了,就是去探情況,絕不勉強他們上班。”。

華子建心裡就想,別看這主任行動緩慢,豬腦肥腸的,領會精神能力還不錯嗎。

一切都理順了,他就準備對縣辦的企業下工夫了,他挑的第一家就是棉紡廠,這個廠現在職工和廠裡還沒有協商好,仍然在罷工,經委的王主任已經去探過了情況,看來真的是那個姓蘇的在背後搗鬼,但考察了一下他對廠裡現狀的下一步改變計劃,他竟然一條都都不上,談了半天還是過去的路子,那他上去也是個完蛋。

華子建只有等等了,等一兩天,看安子若介紹的那個朋友能不能過來,要是人家對棉紡廠有了興趣,那事情就好辦的多,既可以改變廠裡效益,又不和職工激化矛盾的方法也許就會出現,不管是重組,租賃,還是購買,只要能養住職工,能為縣上每年繳納一定的費用,那就可以了。

還要,這個過程並沒有太久,安子若就帶上了他的省城朋友找到了華子建,這個金老闆有40多快50歲的樣子,人也長周周正正的,沒有那種奸商暴發戶的醜惡嘴臉,這讓華子建有了一點信心,金老闆一直在省城做棉紡品的生意,近一兩年他也攢下了一大筆豐厚的利潤,他就縣把生意做的穩妥一點,多元化經營,讓自己實現產銷一條龍。

華子建客氣又真誠的和他談到了洋河縣的棉紡廠,華子建說:“隨著國有企業改革的深入,洋河縣的棉紡廠其國有獨資性質暴露出的產權制度不明晰經營機制不活勞動用工制度陳舊等弊端,已成為這個企業在市場經濟中不斷發展壯大的障礙,所以我們希望在改革的同時,可以挽救這個企業,當然了,他還是有很多的潛力,我會給金老闆詳細的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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