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就轉過了身,他看見了一張至少28  歲的臉,還算漂亮,但在混黃的燈光下顯的格外的憂傷。

華子建看這這有點悽傷的女人問:“你叫什麼?”

“你猜。”她還是用這一招。

華子建乾脆笑出了聲來:“你叫什麼也讓我猜?我猜你叫小麗!”

“不對哦我叫可可。”  她就說。

她開始一邊熟練的笑著,一邊開始解華子建的睡衣,用她那細膩的小手,並且在華子建的肚臍上畫了一個圈,又一個圈,當她畫到第三個的時候,華子建終於有了點反應,心理上,和生理上。

華子建這才注意到她的身材,比自己想象的要高,大概有一米七,甚至一米七二,腿很長,人很瘦,象模特的那種身材,但胸部卻和模特相去甚遠,華子建如果用波濤洶湧來形容,可能會說她又沒蹦沒跳的,他如果用宏偉來形容,可能會聯想到奧運場館,鳥巢或者巨蛋,還有可能會想到長城或者埃及金字塔!總之一定興致全無。

可是用雙峰插雲玲瓏凸現來說的話可能會讓人想這會不會是一本黃色小說,雖然這可能會讓大家更有興致看下去,但是,華子建還是只能告訴大家,她的身材,除了胸部,和模特都很象。

她穿著可能會讓很多人覺得庸俗,黑色的半透明蕾絲內衣,絲襪,高跟鞋,現在毛片裡這樣的穿著都很少了,就當是懷舊或者復古吧,但請相信,經典,就是經典,一定是有道理的。

華子建看著著她的大腿,確切的說是看著她大腿上的絲襪,他很慶幸不是他以前看到的那種劣質絲襪,不均勻,看來高檔的地方就是高檔,小姐都捨得下本,當然了,也沒準是老闆統一發的。

這個叫可可的女人應該很聰明,她摸索著華子建敏感的方式,用手慢慢的按摩著,而她的微笑也不再是程式化的,而是露出了女人那種特有的,壞壞的狩獵男人時才會露出的笑容,這種笑容總是讓華子建想到狐狸,或者女妖,這樣的女人是具備侵略性的,在她們的面前,最好的享受,莫過於扮演一隻小綿羊。

接下來的事情讓華子建有些意外,非常的意外,因為雖然他已經做好了扮演小綿羊的準備卻沒有想過在接下來的時間裡他真的做了只小綿羊。

她那一頭濃密的捲髮在他的上空飛舞的時候,華子建才意識過來,她如此迅速的騎在了他的身上,姿勢象騎馬,騰出的一隻手緊緊的抓著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攏著頭髮,生怕阻礙了自己的視線,可可就這麼用那麼貪婪的眼神看著他,咬著下嘴唇,讓華子建覺得自己像一塊巧克力。

但華子建還是反應了過來,他扭動了一下身體,把她從自己的身上晃了下去,華子建說:“行了,我做做按摩就可以了。”

那女人沒有說話,好像和奇怪,就在旁邊坐著,華子建感覺或者是不是自己這樣有點過分了。

正在他琢磨著的時候,突然被她的笑聲嚇了好一個哆嗦,她的笑聲大的有些離譜,因此在華子建的腦海中迅速浮現了無數個豪邁派的女星和女人。

這個叫可可的女人笑了足足30秒才停了下來。

華子建不得不說:“你這麼大聲不怕人聽見啊?”

她很不在意的說:“聽見就聽見了,怎麼了?”這女人從氣質上的快速轉變讓華子建有些意外,感覺她完全不再象一個小姐。

華子建小心的問:“你不是這裡的小姐吧?”

這女人就笑著說:“不錯,我根本就不是這的小姐。”

華子建有點吃驚,他一下坐了起來說:“啊?你是來洗澡的女顧客?”

這女人笑的更歡了:“去去去,我是這的老闆,你欺負服務生的時候我就看見你了,誒,對了,你記得給你遞煙那胖子了麼?他其實是個*,我們這的小姐都怕他,讓他折騰一夠戧,變態死胖子,誒。”

可可的聲音在華子建的腦海裡逐漸縮小,象有人在均勻的扭動著旋扭式的音量開關,直到一切變的寂靜無聲,而圖象卻清晰極了,可可這會看上去可能不到25歲,對,也就二十一二的年紀,只有這個年紀的女生才會這麼激動的向你描繪或者敘述著什麼事情,這會你說她是個中學生,華子建都信,而自己,就象她的小男朋友,他們倆揹著書包,他們倆。不,其實這會他們倆這會赤身裸體,至少他是這樣,而她也差不多,他們倆只是嫖客和*,不,不對,是老闆,可是,她幹嗎要親自來?”

她還在說:“喂喂喂,你很悶誒,我說了半天你怎麼連答應都不帶答應的?”直到她再次晃動著華子建的身體時,華子建才回過神來。

華子建說:“恩?哦,沒事,我在聽你說話。”

她很不滿的說:“瞎說,你根本就沒在聽,你說,我剛才都說什麼了?”

現在擺在華子建面前的是一根非常細膩的手指,手指很長,細心的人一定會發現,女人在生氣的時候指人是手指內側向上的,而現在華子建就被可可這麼手指向上的指著,因此看不清楚指甲,只能看出指甲留的不是很長,而顏色在如此昏黃的燈光裡就絲毫看不見了。

說實話華子建不喜歡塗指甲油的女人,因為他很喜歡看女人在思索或者發呆的時候咬指甲,而塗了指甲油後無疑會讓這種行為顯得非常的不衛生,因此他不自覺把她指著自己的手指給翻了過來,想看看她到底塗沒塗指甲油。

而這個可可卻出人意料的把手抽了回去藏在身後,華子建這才從她的表情上看出她大概是真的生氣了。

她不高興的說:“你根本都沒在聽我說什麼,還以為你會是個很有趣的人呢!”

可可邊說邊扭動著身體掙脫,並且跳下床穿好了衣服,華子建這才注意到她放在床邊凳子上的衣服是套很正式的女士西裝,難道她說的是真的?真的是老闆?不,不會的,一定是這裡的服務做的比較到位,制服誘惑嘛,說不定下一個會是個穿護士服的。

華子建笑笑問:“喂,真生氣了?”

可可不說話,回過頭露出明顯是在假裝生氣的表情,把嘴掘的老高。

華子建又問:“你到底多大了?”

可可說:“我26了。”

華子建:“26?恩,看上去比較象,可是。”

“可是什麼?”

“沒什麼,你有的時候象個小姑娘。”華子建不由自主的說了一句。

“哈,誇女人年輕就都愛聽,可說象小姑娘可不一定愛聽哦!  ”可可大笑著說。

說話中可可已經穿好了衣服,這時候的可可看上去完全變成了個女白領,看著眼前身材高挑的可可,華子建甚至燃起了一些慾望,可可很輕盈的轉了個圈,把手指伸在嘴前,小聲的發出“噓”的聲音,開門就要出去。

“等等。喂說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我看你很眼熟。””華子建忙叫住她。

他不自覺的就放低了聲音,壓著嗓子說話了。

這個女老板就看著華子建說:“你還記得在南小巷那個小火鍋店嗎?”

華子建一下子就恍然大悟了,記得那次自己帶華悅蓮在南小巷火鍋店吃飯的時候,華悅蓮來的晚,自己就無意識的看到了一個坐在旁邊一張桌子上的那個高挑的美女,那個美女就是這個可可,難怪剛才自己感覺很面熟。

可可看到了華子建那表情,知道他一定是想起了那次的邂逅,她就很快的在華子建的額頭上親了一下,閃身出去了,留下華子建一個人坐在床上悵然若失,他搞不清楚,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她真的是這個店的老闆?

很快的,剛才那個小服務生又來了,他說:“先生,你要的小姐來了,你可以挑一個,”

他的身後又進來了兩個小姐,很遺憾,華子建看到的兩個女人沒有一個是可可,這兩個女人一高一矮,但矮的也有一米六五左右,兩個人都穿著透明的絲質透明長裙,很明顯,這才是她們的“工作服”這兩個女人是地道的老戰士了。

華子建立刻在腦海中回憶起了小姐們該有的樣子,剛才的可可把他的思緒拉的太遠,感覺拉的也太遠,她的做派完全不象一個小姐,眼前的兩個女人都不難看,華子建只得隨便指了一個留下,另一個甩著手出去了。

“大哥等急了吧?想怎麼玩啊?”小姐很殷勤的對華子建說。

華子建淡淡的說:“你坐那,別動,我有話問你。”

這小姐嗲著聲音說:“大哥你說話咋這象。捏?我等著,我去拿雙手銬去玩,保證你。”。

華子建不耐煩的問:“得得得,我問問你,你們這有個叫可可的女孩麼?”華子建特意用了女孩這個詞語,而不是小姐,是出於對可可的尊重?還是好感?又或者他確實不希望她是個小姐?

這個小姐努力的想了想說:“可可?沒有啊,我們這一共25個小姐,沒有叫可可的啊,大哥以前來過啊?你沒記錯吧?是我們這的麼?一看你就是常出來玩的,記錯地兒了吧?”

華子建鬆口氣,他很慶幸可可不是這的小姐,華子建在疑惑可可真是老闆了?

華子建說:“好了好了,去把你們經理找來。”

“大哥你不滿意啊?這不還沒咋呢麼?大哥你。”

“讓你去你就去,沒對你不滿意。”

這個女話澇甩著手出去了,房間裡再次剩下他一個人,他很快的穿好了睡衣。

“大哥您有啥吩咐?”站在門口的是個叼著菸捲的一臉橫肉的胖子,華子建懷疑全世界的一臉橫肉的胖子都是洗浴中心的經理,沒錯,洗浴中心的經理應該是這個樣子才對。

華子建問:“你是經理?”

“是啊,您哪兒不滿意?”

華子建說:“沒不滿意,我是說,你們這老闆?”

這胖子就笑了:“哎呀大哥,你喜歡歲數大的啊?早說嘛,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等著,我給你來個四張多的夠勁兒不?”

華子建搖搖頭,揮手把他打發走了,離開洗浴中心後,華子建有點煩躁?不安?疑惑?總之,他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這間洗浴中心,他在門外的許老闆的車旁,抽這煙等他們,大街上的風比他進來的時候明顯大了許多。

華子建卻突然的想到一群又一群的穿透明裙子的小姐,一群又一群叼著菸捲的橫肉胖子,一群又一群的各種各樣的客人們,這讓他感到自己很髒,異常的骯髒,這怎麼會是自己的生活呢?

因為自己一共也只有過兩次戀愛,因為自己絲毫沒有感覺到戀愛的永恆,可是,這也不能完全去怪別人,自己難道真的就對得起那些愛情嗎,自己沒有見異思遷或者放任自己的慾望嗎?或者向梅的事情是別人誤解了自己,但自己和秋紫雲,和仲菲依的關係呢?看來,並不是愛情拋棄了自己,而是自己沒有尊重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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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華子建就感到了又一次的痛苦。

第二天他們準備一起去洋河縣氮肥廠看看,華子建就提前給馮副縣長去了個電話,告訴他要去氮肥廠考察的事,讓他提前和廠裡通個氣安排一下。

這個魯老闆看來是真有點錢,開個寶馬,華子建和虛勞一個車,他就問:“許老闆,你看這事咋樣,這人實力真的很強嗎。”

那許老闆眯著個眼睛說:“你放心好了,他的底子厚得很,最早是幹走私發家的,現在洗手做了實體,他對這廠想要,還答應成了感謝我呢。”

華子建就笑著說:“那你不錯啊,還可以吃點回扣。”

許老闆就也笑嘻嘻的說:“要沒一點好處,我把你拉上拉下的跑來見他做什麼,我又不是你,光為老百姓服務。”

兩人就開著玩笑,跟著那寶馬跑,許老闆就說起昨晚上的洗浴中心,說那的小姐真不錯,服務挺好,小姐也漂亮,活做的踏實,華子建就又一次的想到了那個叫可可的女人,他不知道自己和這個女人還會不會見面。

他們很難在遇見了,因為華子建現在越來越少往柳林市跑了,洋河的事情很多,但他們是不是就永遠不會見面,也很難說,或者以後還會發生點什麼吧?

到了洋河縣,前面的寶馬就停了下來,他們幾個人一碰頭,就說先去廠裡看,回頭再座談,華子建就給馮縣長打了了個電話,問:“我們想到廠裡看看,那面現在方便嗎?”

馮副縣長很聰明,就領會了意思說:“方便的很,你們來就是了。”

他們就又上了車,現在是許老闆的車在前面開道,寶馬在後面跟著,穿過縣城到了東郊的氮肥廠,沒走到門口,車就停下了,為什麼?

你小車現在就進不去,外面拖拉機,三輪車,奔奔車,腳踏車擠的滿滿的,都在等著一個一個的放行,華子建心裡就不得不服氣了,看來老馮還有兩刷子嗎,這搞活動搞的就跟真的一樣,也不知道那找來的這麼多車,群眾演員也很專業,看他們車來了還不給讓道,你不讓道就不讓道,為什麼還對著車嘴裡罵罵咧咧的,呵呵,華子建就一個字形容:“像。”

他們就只好下車擠了進去,進到了氮肥廠裡面,廠辦公樓下面早已經等待了一夥的人,有政府的,工業局,縣經委,還有廠裡的幾個領導。

大家就一起進到了廠辦大會議室,稍作介紹,就都做坐了下來,洋河縣一下出動了這麼多的人,那魯老闆那裡記得住,他就知道華書記就可以了,其他的現在也懶得去記名字,華子建就講了幾句,然後叫廠長把廠裡情況簡單的說了下,一行人就到下面車間去看了,華子建沒去,他一般不喜歡湊那個熱鬧。

今天的主角是魯老闆,自己去那還不喧賓奪主,都來拍自己了。以後有的是時間讓他們拍。

他和許老闆就在辦公室裡抽菸,等他們慢慢的看,幾個廠裡的小幹部也留下來給他們添茶倒水的服務。

等了幾十分鍾,那些到車間考察的都返回來了。

然後就是座談,座談完了就是吃飯,吃飯完了又和縣上座談,座談完了又是去吃飯,吃飯完了又是去歌廳慢慢得練。整個就是一條龍的流水式作業。

那魯老闆在洋河縣廣大的幹群包圍中,早已經暈了,就迫不及待的想把這事談下來,華子建也是忙了一天,現在看到有了結果就說:“魯老闆,看你人很大氣,我也不騙你,你接手可以,但有個條件,短期之內不要裁員,可以答應這個條件,你住一晚,明天和他們幾個部門就正式的談細節。”

魯老闆今天看了這麼好的銷售陣勢,還想再擴大生產哩,就滿口的答應了。

這事看來是告一段落了,事情在很理想很順暢的進行中,其他的事華子建就不怎麼過問了,那魯老闆也來請他吃過幾次的飯,該優惠的他也儘量的給優惠,沒過多長時間,就基本是談的差不多了。

這個事情的處理再一次讓華子建得到了很多的讚賞,但同時也讓冷旭輝更加的仇視他,當然了,最近這段時間冷旭輝還是比較老實,他現在已經衡量出來自己在縣上上層力量的薄弱,縣領導現在又增加了一個,那個林逸也已經被任命了洋河縣的代副縣長。

剛上任,她就經常往華子建那裡跑了,對華子建明顯的是感恩戴德,這讓冷旭輝感到很不舒服,看來華子建已經給自己不斷的安插眼線和釘子了,自己在政府以後也未必就能一手遮天。在常委會那個地方更是沒有什麼發言權了。

可是在他的身邊還是有很多的中層幹部,這些人目前沒有其他的選折,就只能緊緊的團結在他的周圍,希望可以想成一個戰鬥堡壘,來抗擊下一步不可避免的戰鬥。

華子建也大概聽說了冷縣長正在組織人馬,準備和自己抗衡的訊息,不過華子建不去理睬,也沒有放在心上,他知道那樣的結盟是不可靠,也沒有什麼力量的,他還是一如既往的忙著,等待著。這兩天那面氮肥廠的事也快要定下來了,這次是按股份制進行的重組,縣上有土地,裝置佔了一股,魯老闆直接是現金投入,在國資局,縣經委,工業局等相關的幾家聯合談判下,洋河縣的佔的比例和魯老闆出的現金基本一致。

大家股份相當也有了問題,縣上也想控股,那魯老闆也想控股,現在就為那百分之一叫上了勁,魯老闆想再多出點錢,自己佔百分之五十一,縣上還想讓他少出點錢,縣上來佔這百分之五十一,雖然就是那不多的一點,可控股和不控股性質就絕對不一樣了,控股的一方就是懂事長,在以後的很多決策上有絕對的發言權。

談了幾個回合也沒談下來,事情就扯到了縣長冷旭輝的面前,那個魯老闆就認定了華子建,其他人他還不談了,他就對冷旭輝他們說:“我們談不下去,乾脆讓華書記來談,他去找我的時候還說的好好的,來了這樣優惠那樣優惠,現在連個控股都不給,那我還來投什麼資?”

他要不提華子建還好,他這一提,那冷旭輝反倒心裡不舒服了很多,本來氮肥廠就讓他顏面掃地,心裡憋屈,再加上華子建官大一級最近對自己的排擠和打壓,他的臉就登時不易覺察的變了幾變,很快他又回覆了常態笑著說:“魯老闆啊,你也要替我們縣上著想一下啊,我們相信你也是想把廠辦好,也想賺錢,可我們也要為自己縣上的上千職工負責,也不是他們不給你這五十一,這是我的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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