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子建就努力迴避著林逸明眸秋水。平心而論林逸還是一個很有味道的女人,怎麼形容呢,就好像江南水鄉細雨紛飛的日子裡,從古舊鋪滿青石板的巷弄裡,撐傘走過一個綽約的身影,身後的長髮在斜風細雨中輕輕拂動,在驚鴻一瞥之後,遠去的背影會悄悄的走進你的心房,讓你在今後細雨紛飛的日子都能想起有這麼一個身影曾經在你的心底留下了淡淡的足印,如果你想擦去那些足跡,你會無奈的發現越擦越清晰,時不時會出現在你的夢中。

華子建一曲唱罷,坐回來一看,黃副縣長沒在了包間了,華子建就問:“林鄉長,老黃呢?”

林逸說:“他好像喝多了一點,說胃難受,先走了,本來想給你打招呼的,我說不用了,我幫他轉達。”

華子建搖搖頭說:“這個老黃真是的,走也不說聲。”

其實華子建的心裡就有了一種無奈的感覺,他知道一定是黃副縣長感覺今天是林逸請自己是為了副縣長人選的事情,他要主動的給騰出點時間,讓林逸有個給自己說話送禮的空檔。

華子建就也準備想走了,但這個時候,一首慢四的音樂響了起來,林逸就用熱辣辣的眼光看著華子建說:“我請書記跳一曲可以嗎?”

華子建心裡有點緊張,他遲疑了一下,林逸就拿住了他的手,把另一支手搭在了華子建的肩頭,隨著音樂扭動了起來。

華子建沒有其他的選擇,他只能豁達的笑笑,也輕挽著林逸那柔軟的細腰,跳了起來。

兩人的距離接近,就讓華子建此刻喪失了視覺的享受,而收穫觸覺的快感,他們相擁著,他圈在她的腰上,她吊在他的脖子上,兩個人的身體最大面積地接觸了,他們幾乎移動的很少,象一對擁吻的情侶。在幾秒鐘的觸覺之後,是身心的所有感覺都開始工作,他接觸她的溫暖柔軟的正面,卻似乎一樣能夠感覺到她背部曲線的美好,腰的柔軟與滑膩,臀的*與彈性,甚至還有大腿的有力。

一曲終了,在華子建黑沒有來得及放手的時候,樂曲又響了,曲子與曲子的過渡很短,相比於前一首音樂,這一首更是纏綿悱惻,一個妖豔的女明星也在如啼如訴的唱著,燈光似乎也很理解他們的心情,舞曲一響,感覺燈光更加的柔和昏暗了,他們繼續重新相擁著,扭動著,這一次,華子建習慣了很多,雙手一上一下抱著林逸,鬆緊有度,張馳有律,從容地感受懷中那具溫暖的身體,從上到下,從前到後,有條不絮地進行,老練得象一個多年的醫生。

在曲子結束的時候,他們提前結束了這種甜美的享受,回到了座位上,現在就剩下了他們兩個,包間的氛圍就有點讓人迷離起來,當舞曲再起,林逸突然做了一個意外的動作,好像是站立不穩,也好想是酒醉未醒,她坐到了華子建的身上。

她豐滿而彈性的臀部壓在華子建那敏感的地方,而且不安分地扭動摩擦,她是故意的,隔著薄薄的褲子,華子建的身體無法擺脫的,絕望地起了反應,他想推開她,她卻拉著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胸上,他僵住,大腦一片空白,然後她抱著他,吻他的臉,吻他的鬍鬚,他想移動一下身體,避免這樣直接的刺激,卻被狡猾的她趁機把他們的關鍵部位接觸得更加緊密。

林逸一隻手放開了他,拉開他的拉鍊,伸了進去,一下子就握住了他的驕傲,華子建一個激靈,這時才從魂飛魄散的狀態中有些清醒,他想站起來,她另一只手用力地抱著他,在他耳邊噴著熱氣說:“我是你的。”

華子建只覺得一陣令人痙攣的感覺象電流一樣衝蕩他的全身,他徹底失去抵抗,他感到奇怪:她的手怎麼會如此冰涼?真是冰與火的迸激!

“我是你的。”她繼續呢喃。她的聲音在黑暗中聽來似乎非常混沌,表情也有些詭異。

她起了身,用手攬了一下裙襬,重新坐下,長裙象蓮似綻開,遮住了他們,她重新抓住了他的驕傲,慢慢的開始引導著讓他靠近那個地方,她的身子輕輕扭動,配合著,他的東西抵到了她的那裡,如觸沸水,華子建突然明白了她的意圖,他被她嚇住了!

這裡!這樣!這個瘋狂的女人她……

對於女人華子建是有體會的,但面前的這個女人他不知道應該叫什麼了,他也第一次對女人有了膽怯,一個色狼對女人有了膽怯,那可以想象這個女人有多厲害了。

他的下體已經很明顯的感覺到了林逸那有點溼滑的魔洞,電話亮了,帶著一點點振動,而鈴聲,被舞曲淹沒,是華子建的電話,他剛來的時候從包中取了出來,放在襯衣的上面口袋中,這個電話拯救了他,他吸了口氣,雙手變得有力,把住她的雙肩制止了她的繼續動作,“我要接電話。”他清晰有力地說。

林逸扭動身子,但她失敗了,從他雙手的力度中她明白了他的意志,她放棄了繼續嘗試,然後迅速收拾殘局,華子建掏出電話,是一個安子若打來的電話,但不管是誰打來的,它都幫了華子建一個忙。

“我出去接。”他小聲但堅決地說,起身離開。

華子建出了包間的門,過道裡流動的空氣和明亮的燈光,讓他不敢相信剛才的一切是否真的發生過,他來不及體味這種感受,面對著牆壁,首先接了電話。

安子若問他了幾個工程上的問題,說最近就要動工,請華子建幫忙把有的手續再督促一下。

華子建就答應了,他說:“明天我就給市裡幾個部門在催一下,批是沒問題,只是政府有的時候效率就這樣,但不管它,你該幹就先幹起來。”

安子若說:“子建,你在想下,不要留下什麼後患。”

華子建說:“應該問題不大的,立項報告都是批過的,手續就是個時間問題。”

兩人又談了幾句,這才結束通話了電話。

華子建皺起眉思考,自己一會怎麼去應對這個女人,雖然她也很美麗,也很性感,但這樣的大膽讓華子建實在受不了。

一雙手臂從背後溫柔地擁上來,首先是溫暖柔軟,彈情十足的胸部,然後是整個人,“要走了嗎?”她柔聲問。

“一個省城的朋友來了,已經到了縣委,我們好多年不見了,我要馬上趕回去。”華子建只好這樣欺騙她。他不喜歡騙人,但現在沒有了選擇。

“那我們走吧,不要讓人家久等。”林逸緊了他一緊,然後首先轉身往外走,如果剛才她是拖人入地獄的魔鬼,現在卻在扮演善解人意的天使。

華子建趕忙進去拿上了包,他就決定先回去,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

“真遺憾。”林逸伸手來握他的手,“這樣美好的夜晚,不知道什麼時候再有,還有,那個電話來得真不是時候……”

華子建再次心跳,想乾巴巴地說點什麼,卻無法開口,幽幽地輕嘆,也不知是慶幸的多,還是遺憾的多。

“你們這些男人啊!總是……”她嗔怪地嘲笑,“以為這樣就把持住了?以為這樣就堅持了原則,成為道德聖人?如果靈魂都賣了魔鬼,放上了交易臺。何必在意身體呢?”

我是魔鬼?華子建苦笑。但是仔細回味,卻又覺得這個比喻是再恰當不過了,再也沒有比這句話更貼切精妙,他閒上眼,似乎是在休息,卻是在慢慢回味今晚的一切。

林逸掃一眼她身旁的這個男人,心中充滿愉悅和得意,今晚是一個里程碑,是一個巨大的勝利,她很滿足。她不再強迫他,兩個人一起走出了包間,在沉默中體味著某種奇怪而曖昧的氣氛。

在門外,華子建就客氣的和林逸分手了,這一刻,他才能夠真正輕鬆自在,恢復正常的思考,他回憶今晚的行動,真是令人瘋狂,不可想象,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整個過程似乎都失去了理智,渾渾噩噩,完全被她引領著,象個傀儡,他的意志從來沒有這樣軟弱。

愛情現在對於華子建來說,基本上屬於另外一個世界的東西,象怪力亂神一樣堅不可信,女人對於他的誘惑,已經演變成為更多的是性,談情說愛對於接連受到打擊的華子建來說,有點是荒唐可笑的事,他不再相信什麼愛情了,他現在已經不在渴望那些華而不實的精神柏拉圖,他需要的是直接的生理體驗,得到一個女人的身體遠比得到一個女人的情感重要得多,但絕不是今天,也不是在那個地方。

或者,林逸就是無師自通地明白這一點,所以迫不及待地讓他瞭解她身體的美好。華子建忍不住閉上眼回味那具溫軟的身體,那似乎還存在於他身體每個部位的觸覺,那一道理性之堤一旦開閘,慾望之水奔騰而出,再無阻擋,這一刻,他多少有些阿心理,是啊,我就是做了,那又怎麼樣?和尚摸得,我摸不得?何況,對於象他這樣的男人來說,後悔是一件最無聊的事。他們都是成熟而理性的人,偶爾的衝動,也是在長期深思熟慮的基礎上爆發的。

回到了縣委,大院裡已經很安靜了。

十分鐘後,躺在床上的華子建才慢慢回過神來,一時間他似乎不能確定,剛才是否他真跟一個美豔的女人發生過什麼。他對自己最後象逃似地回來感到羞愧,是不是覺得她的性感對他產生了巨大的壓力?他有些不敢面對。他想到華悅蓮,她們似乎沒有什麼可比性。

華子建不得不承認這個林逸對他的衝擊已經超過了自己對其他女人的想念。他只得安慰自己,能夠對一個一個女人身體產生衝動,證明還沒有完全麻木,身體內還有熱血和激情。

或者是因為很意外的緣故,華子建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久久難眠,這幾天來的一些人和事象電影  在他的腦中浮現,但是最後,霸佔了他絕大部分思想的卻是林逸那高聳的胸部,那一雙跳躍的年輕豐乳,還有下面潤滑的洞穴,那些地方不斷的在華子建腦中翻來翻去,無法消停,一直到糾結入夢。

很快的,林逸的名字就出現在了縣委的常委會上,冷縣長對這個人選沒有什麼過多的阻攔,因為他也知道洋河縣符合這次提升條件的人選並不太多,在大家透過後,就把林逸報到了市委組織部,林逸也一夜之間成了洋河縣人們關注的焦點。

儘管市委還沒有正式的表態,也沒有下發正式紅頭文件,但依然抵不住人們的好奇。洋河縣一些熱心的官場中人,就開始鑽頭覓縫地蒐集有關林逸的詳細資料,比如她過去在那裡工作?她的性格愛好是什麼?還有她結婚了沒有,有沒有孩子?等等吧。有關林逸的這一切,都成了洋河縣這些熱心人打聽的範圍,就連街頭巷尾中,也有很多的老百姓在茶餘飯後津津樂道的議論著,而且有關這些情況,都在林逸還沒上任之前,人們就已經打聽得一清二楚。

而在這個期間,一切都比較順利,華子建就想督促一下政府,讓他們對工業改革拿出一個像樣的方案來,今天也沒什麼重大的安排,華子建就讓辦公室聯絡下,準備開個工作會,說了好幾天了,一直沒開,他想商量下最近工業改革和外來投資的一些問題。

除了宣傳部長孟思濤在市裡開會之外,其他的人都在,看看人都到齊了,華子建就講到:“同志們,我們洋河現在的經濟發展已經有了一點起色,要想取得更快更好的發展,還需要有一些大的專案做依託,特別是我們縣的工礦企業,一定要想個辦法,不然它們就會成為洋河縣經濟發展的絆腳石,在這個方面還請冷縣長多下點功夫。”

冷縣長沒有回答,他在翻動著自己的筆記本,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華子建很不滿意冷旭輝用這樣的態度來對待他的提議,就掃了他一眼繼續說:“氮肥廠改革的事情最近怎麼樣,有沒有確定下來可以實施的方案了。”

說這話,他是明顯的看著冷旭輝,我就不相信你還不老實的回答,看看到底你有多牛,回不回答我這個問題,有本事你就繼續沉默。

冷旭輝是想要不回答也不成了,這已經是具體的問題,不是“哦”一聲就可以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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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就只好漫不經心的說:“措施正在落實,已經上氮肥廠開過動員會了。”

“要考慮周全點,具體是什麼方案,我們再商討穩當點。”華子建在繼續追問這他。

這完全不是華子建有意要耍老大的權威,他是太理解廠礦職工的心理了,氮肥廠是洋河縣縣資企業職工人數較多的一個廠,沒有萬全的方案,一但有什麼問題,那處理起來就很麻煩,影響也很大,他早就瞭解過,氮肥廠工人裡面最多的就是當年建廠時候佔了人家的地,招進去的農副工,這一個個都是吃銅咬鐵的主,又沒多少文化,又刁又難纏,所以他很怕方案不當,雖然自己現在不怎麼插手政府的事,可是真的出來了問題,自己也是脫不了干係的,誰讓自己是洋河縣的老大呢。

冷旭輝沒想到華子建今天老是追著個破廠問什麼,心裡不大耐煩的說:“我們現在考慮氮肥廠主要是人員過多,負擔太重,想鼓勵職工買斷或者停薪留職,剩下的競評上崗,不合格的暫時休假,等企業效益好了,擴大生產的時候再回來。”

他的這方案一說,華子建就吃了一驚,感覺有很多問題在裡面,就他對氮肥廠的瞭解,人員過多,負擔過重只是一個表面現象,真是的原因應該是裝置落後,生產成本過高,耗能過大,管理體制落後造成的。現在單單就是減員,那還是沒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起不到改革翻身的效果。

華子建就準備對這個方案進行一下提示,告訴一下冷旭輝,讓他聽聽自己的想法,剛想張口,就看到冷旭輝目空一切,唯我獨尊的表情,華子建心裡氣就上來了,他暗自冷笑了兩聲,哼,哼,本來想幫你一把,你還這樣一副德行,好,老子叫你現在拽,等著你出醜的時候,你就老實了。

華子建點點頭:“嗯”了一聲,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就調轉了話題,不再說這個問題了。

然後大家就對引進大專案的問題也展開了討論,華子建把該討論的問題也都提出來了,大家也都發了言,基本也沒有什麼大的分歧,就讓散會了。

這個晚上華子建就作了個夢,夢到自己正在和冷旭輝吵架,冷旭輝不讓自己進縣政府的大門,帶了好多的幹部把縣政府大門封的死死的,自己使勁的衝,就是衝不進去,後來自己就不衝了,回來也把縣委的大門關上,還在大門口放了好多的沙袋,架了兩挺歪把子機槍,林逸端了一挺,好像向梅也端了一挺,自己在負責扔*。

冷旭輝帶的人來衝,自己很勇敢的,最後打的天昏地暗的,冷旭輝被自己給消滅了。

這樣他就戰鬥了一個晚上,醒來以後自己也好笑的不行,怎麼還有機槍,問題是搞了半天最後保護自己的就兩個女的,呵呵,不過這兩個女娃昨晚上還在真的很猛,大部分的人是她們打死的,自己就炸死了一個冷旭輝,不過想想也是後怕,自己就炸死這一個也夠判個死緩,無期什麼的了。

做個夢是小事,問題是現在真的出了縣政府大門被人封了的情況,他還沒有洗完臉,秘書小張就匆匆忙忙跑步上來,進門連敲門都忘了,華子建吃了一驚,忙問小張:“怎麼了你,來進來慢慢說,出什麼事了。”

小張上氣不接下氣的說:“縣政府大門讓氮肥廠職工給圍了,人多的很。”他話還沒有說完,桌上的電話就響了,黃副縣長緊急彙報說,來了八九百的工人,現在他們都出不去,上班的也進不來了,好像是為氮肥廠改革方案的問題,職工不滿意,鬧起來了。

華子建就連忙問:“你們冷縣長呢?”

黃副縣長就很蔑視的說:“他也在政府,剛才去講了兩句,不管用,現在聯絡公安局準備強行驅散,不行還是你來看看吧,鬧出問題了大家也麻煩。”

對這個問題華子建是很清楚的,要是真鬧出了大事,雖說不是縣委的問題,可作為洋河縣最高領導,他自己也是難逃指責和板子的,所以自己必須出面平息這次事端。

至於冷縣長那準備上公安的辦法,真是再愚蠢不過的方法,你今天制止了工人,他明天再來怎麼辦,你縣上制止了,他萬一到市裡,到省上去鬧怎麼辦,老冷啊老冷。不想他了,趕快去。

華子建連忙穿上外套,向外面走,走了幾步,又倒轉過來,接通了公安局王局長的電話,他怕王局長在聽冷縣長的話採取了行動那就要糟。

電話一接通,他就對王局長說:“王局,你可以帶人過去觀察,但沒我的指示不得採取任何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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