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冷縣長就一定要在晚上,給華子建搞一個歡迎宴會,華子建推辭了一會,看看大家都很殷切,也就只能答應了,正所謂眾情難卻。

送走了大家,華子建就給秋紫雲也去了個電話,給他做了一個簡單的彙報和請示,秋紫雲在電話裡也就對他做了一些勉勵,叮囑什麼的,告訴他:“子建,以後有了什麼難處先多想想,實在不行,也可以給我談談,身為主管,不要輕易的就下結論,這一點你要牢記住。”

華子建對這句話是很理解的,一個主要領導,他的每一個決定都會有常人不及的影響,所以慎重是理所當然。

放下了電話,他就給過去的柳林市常務副市長韋俊海,現在已經是柳林市的韋市長,又打了個電話,電話裡華子建用很尊敬的語氣說著,他知道在以後的工作中,是離不開市裡的支援了,不管韋俊海是怎麼想,怎麼看待自己,但維護和諧的上下級工作關係至關重要。

電話裡韋市長一點都沒有和他不愉快的情緒,似乎他們一直相處的都是那麼融合一樣,他語重心長的說:“子建同志,對你的能力和工作熱情我們市上領導都很認可的,希望你在將來,可以把洋河縣各項工作都抓好,抓實,為洋河縣開創一個新的局面。”

華子建不斷的說:“是是,謝謝,謝謝韋市長。”

到了下午上班,華子建在辦公室就看了一下午的有關檔案,秘書小張辦事很細心,有關中央省內市上縣裡的相關重要文件基本上很齊全,過去吳書記一些批示過的檔案也找來許多,以供華子建借鑑和參考。檔案就很多了,華子建看得很累,好容易等到下班了,冷縣長和組織部長馬德森兩人,就安排好小車等著他,三人坐上那2000型的桑塔拉,一同到了酒店。副書記齊陽良本來也是要過來的,但剛好下面工委有些事情,要他去處理,和應酬一下,他就給華子建打來了電話,不斷的道歉著。

華子建坐在車上,也客氣了幾句,才掛上電話。

在晚宴上,大家也很快的擺正了自己的位置,也有個別人心中對華子建的升遷速度很是羨慕,見他如此年輕,來到洋河縣的時間如此之短,現在地位卻高過他們,有那麼一點點的醋意,但誰也不敢對他擺老資格。

說實話,除了冷縣長有點嫉妒的資格外,其他人就是在一閃念的嫉妒後,馬上想到自己能夠保住現在的位置,已經是全靠人家華子建了,要是換個資格老的書記上來,只怕自己連今天的酒也喝不踏實了。在一個華子建來到洋河縣的一些表現,一看也不是個好捏的軟柿子,很有實力。過去哈縣長都不願意輕易的招惹他,何況自己,幹起來那是他的對手。

現在連冷縣長對華子建也很尊敬,他們也就不敢東想西想的了,還是老老實實的認命吧。這就使宴會一時也氣氛熱烈,酒也沒有少喝。開玩笑,暈段子也都不斷的冒了出來,幾個洋河縣的主要領導,粗魯起來,一點不比街上的市井之徒弱。

菜是好菜,酒也是好酒。

冷縣長就提議先喝三杯:第一杯是歡迎酒;第二杯是緣份酒;第三杯是團結酒。三杯酒魚貫而下。在這樣美好名詞下的提議酒,豈能不喝,全桌的人喝得積極主動,看來他們已經習慣了這場合,三杯之後,大家就各找目標,自由挑戰了。

“領導不怕喝酒難,三兩四兩隻等閒;五兩六兩騰細浪,七兩八兩走泥丸……”對於基層的幹部來說,半斤八兩的酒量是再平常不過的家常便飯了。

華子建就感嘆起來,多麼有戰鬥力的基層幹部啊!有他們在,就沒有攻不破的堅強堡壘,他對他們不禁肅然起敬……

第二天,本來是安排的有一個幹部見面會的,華子建一早來就給取締了。他很快已經從飄飄然中恢復了過來,又不是一個剛來的外地書記,下面的幹部自己大都認識,不用按程序搞那一攤子務虛的東西了。秘書小張聽他這樣一說,趕忙去給縣委辦公室通知,取消了下午的會議。

一個城市的一把手,面對的都是實際問題的處理。什麼經濟的執行工人的工資城市的管理社會的治安,事無巨細大小……一個比一個緊急,有多少檔案在等待簽發,有多少事情在等待處理,有多少會議在等待你參加……一天無人在位,問題就會堆積一片。

華子建倒也沒有想要上臺就標新立異的燒他幾把火。但很多陳年舊事,遺留的問題還是要先那處理掉,現在和過去自己當副職不一樣了,所有的大事情,都要自己當機立斷拍板定奪。他就先沉下了心來,在辦公室狠狠的窩了幾天,快速熟悉整個洋河縣的全盤狀況,為自己能夠儘快的進入角色做些基礎功課。華子建已經看了幾天材料和各項統計報表了,此刻秘書小張悄無聲息的走了進來,給華子建換上了茶葉,泡好一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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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法是有很多,但都不能亂動,本來他也不是個閒的住的人,可手太長別人一定會不高興,這他也可以理解,什麼叫此一時,比一時,說的就是這樣,當他權利只是很小的時候,他會希望稍微多一點點就可以滿足,當他多了那一點以後,過不了幾天他又會再想多那麼一點點。

華子建早就參透了這個問題,所以他暫時確定自己儘量抓思想,抓動向,抓人事,少去管政府的事,免得引起不必要的矛盾,自己也是從政府出來的,知道最討厭的就是縣委不瞭解情況瞎指揮了。

這樣一來,他也落得個清閒半天,一個人看看書,看看檔案,喝點茶。

到了下午有一個工作會議,這也是前幾天天就說好,是商量下最近工業改革和外來投資的一些問題。

通知以後,除了紀檢委的書記有事情請假了,其他的縣上領導人都在。

到了下午看會的時候,華子建的新秘書小張就過來請華子建參見會議了,

華子建就和秘書一路到了會議室,秘書小張送他來了,就準備退下離開,華子建叫住了他說:“來,小張,你也坐下記錄吧。”

小張感激的看了華子建一眼,他知道,這是華子建有意的讓他露露臉,按說他是沒有資格參見這樣的會議,華子建的意思也很明顯,就是讓他和這些縣委,政府的大佬們見見,這對提高他的身價很重要。

華子建坐定以後,看看人都到齊了,他就喝了一口水講到:“同志們,今天我們召開一個工作會議,把一些亟待解決和難以確定的事情議一議。”

他稍微的停頓了一下,看到大家都是很認真的聽他說,就繼續講道:“大家也知道啊,目前很多久經商場的老手,頭腦靈活,眼光獨到,看上了這些年縣域經濟發展迅速,市場活躍,程卓敏銳的發現了這裡面的商機,開始把商業觸角伸向縣級城市,另闢蹊徑到縣城來淘金。

我們現在的經濟發展形式也算駛入了快車道,我們洋河縣的經濟要想取得更快更好的發展,還需要有一些大的專案做依託,我發現其它地區都在投資環境改造,基礎設施建設方面下了大力氣,做了很大的投入。我們有一種緊迫感,應該迎頭趕上。”

看看了大家他就又說:“在這個方面還請冷縣長多下點功夫。”

冷縣長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樣子很是認真,不過心裡卻想:這還用你說,誰不知道。

華子建掃了冷縣長一眼繼續說:“對於招引大專案這一塊,冷縣長有沒有確定下來可以實施的方案。”

說這話,他是明顯的看著冷縣長,冷縣長是想要不回答也不成了,這已經是具體的問題,不是“哦”一聲就可以回答的。

他也就只好斟字酌句的說:“措施正在落實,我們也制定了一些優惠政策,過段時間就報過來。”

“要考慮周全點,具體是什麼方案,我們在商討穩當點。”華子建在繼續追問著他,雖然自己不想插手政府的工作,但這件事情關係很大,華子建還是有點不放心。

冷縣長心裡很是不舒服,你個書記,搞好你的黨群建設就成了,管那麼多做什麼,怎麼做我心裡有數,他臉上就露出了不以為然的表情,沒有吱聲了。

華子建感覺到了他的抵觸情緒,也就有了點想法,沒再繼續追問下去了。然後與會的人員就對引進大專案的問題也展開了討論,看起來,除了齊陽良默不作聲,冷縣長冷眼旁觀外,其他人的熱情還是很高的。

一會,仲菲依副縣長就又提了一個問題,說是市農業局最近給撥了一點錢,讓縣上發展大棚蔬菜基地,但這個錢還差一點,所以希望縣上財政給支援下。

這個事情華子建是知道這個事情的,他當副縣長管農業的時候也為這事申請過幾次,這事情搞好了,對縣上幾個鄉的收入,對涉及到的附近農民收入提高,都很有好處,現在仲菲依接了自己的農業口,她自然是要考慮這事情了。

華子建立即就回答說:“可以的,由你負責這個事,我們不能老把提高農民收入停留在嘴上,一定要為他們辦點實事。”

華子建就轉過頭來對冷旭輝說:“冷縣長,這事情你看是不是再想點辦法,擠一點錢出來,最近不是又有幾塊地出手了嗎?應該手上有一點錢吧。”

冷旭輝聽著就更不舒服,你仲菲依真是溝子癢了,政府自己的事,你問他做什麼,舔溝子也不是你這樣個舔法。

冷縣長是不知道,仲菲依和華子建兩人的心裡都有點隔閡,仲菲依就希望可以彌補一下,所以最近給華子建的工作請示就多了一點,還有一個原因是華子建過去管的農業,仲菲依剛上手,有很多地方還不熟悉,也是要華子建給指點一下的。

但冷縣長心裡這樣想,嘴上是不好拒絕,就說:“嗯,錢是有點,我想問題不大。”

華子建把該討論的問題也都提出來了,大家也都發了言,基本也沒有什麼大的分歧,就讓散會了。

過了幾天,仲菲依就帶著白龍鄉的李鄉長到了華子建的辦公室,仲菲依說:“書記,我們選定了在白龍鄉作為大棚蔬菜的示範基地,已經開始動工了,今天想請你一起看看,指導一下。”

華子建就感覺不妥,自己是縣委這面的,雖然是黨領導一切,自己可以抓洋河縣的任何工作,但手伸的太長,別人肯定是會有意見,特別是冷縣長,那天開會就感覺到他對自己管事太多有點反感了,自己還是要注意一下,能夠避免的矛盾最好是避免。

華子建就有心推脫這事說:“仲縣長啊,你也知道,我剛上手,最近我還忙啊,你叫冷縣長去看看吧。”

仲菲依嘴一撇說:“叫了,他說這事情是你安排的,還是讓我多和你聯絡。”

華子建心一沉,但因為有李鄉長在,他也不便說什麼,他還擔心仲菲依口無遮攔的在說其他話,把自己和冷縣長的矛盾完全暴露在了下面幹部面前,也不好,就只好說:“嗯,是啊,冷縣長工作也多,那我就去看看。”

本來華子建也是沒有太多的事情,每天在辦公室看檔案,劃圈圈,也實在無聊的很,他們三個人就坐上了汽車,一路到白龍鄉去了。

縣城很快就被流甩到了身後。一路上,他都是沐浴在金色的陽光中,那陽光猶如一隻神奇的巨手,徐徐地拉開了幕帷,整個大地豁然開朗了,如一道畫卷盡收在人們的眼底,田野一條條銀渠縱橫交錯;山崗披上嫩綠的綠衣衫,把整個山巒串連了起來,彷彿銀鏈串珍珠。

華子建望著樹林裡,許多的小鳥在自由自在歡樂地飛翔著,高興起來,便唱出清脆悅耳的曲子。

華子建就和仲菲依坐在後面,開了幾句玩笑,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車廂裡陷入一種沉靜,只有車輪摩擦著地面發出沙沙的聲音,路越來越難走,華子建頭也是越來越沉,眼皮越來越重。

就在他將睡未睡只差一點沉入夢鄉的時候,左邊的肩頭多了一點東西,圓圓的毛茸茸的還散發著香味,這事以後總令華子建有些迷醉的味道。

仲菲依的腦袋靠在華子建的肩頭,看來她睡起來更快,隨著車輛的搖動,肩頭那堆烏絲輕輕搔弄著華子建的臉龐。

癢,真的很癢,這種癢卻很舒服,讓他不忍心伸手去搔動,這份癢衝擊著他的肉體,血液骨髓甚至靈魂,如果自己還有靈魂的話。

慢慢隨著時間的推移,仲菲依的身體不斷地向華子建靠近,一團柔軟在對著他的胳膊發動著溫柔的衝擊,這樣的感覺來得這麼快,確實有種措不及防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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