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想要和華書記對著幹的意思,我只是不能背叛別人。”華子建有點委屈的說。

“給我談什麼背叛,你就沒有背叛過蓮蓮嗎,你和你們縣那個什麼女縣長的事情難道不是對蓮蓮的背叛?不用在說了,蓮蓮已經看透了你這種人的嘴臉。”華夫人說完電話就結束通話了,她不想再和這樣一個行將就木的小人物再浪費口舌。

華子建在華夫人說到了仲菲依這樣事情的時候,他整個呆住了,他沒有想到華書記怎麼能這樣對華悅蓮說,他就又一次把電話撥過去,不過再也不可能撥通了,華悅蓮的電話已經關機了,直到這個時候,華子建才體會到什麼叫自食其果,自己欠下的風流帳,終於到期了。

他無奈的痴痴的坐了很久,自己和華悅蓮那一幕幕的往事,那些無憂無慮的快樂,恰如一片風中的枯葉,飄零遠去,無蹤無跡。

這個假期對華子建來說是痛苦的,他如同身處於漫長的冬夜裡,煎熬在漫長時光的隧道中,寒冷,又悽苦。

對華悅蓮來說也是傷心的,她一直也沒有等到華子建來醫院看往自己,在每一次病房的門開啟的時候,華悅蓮都想到,是不是華子建來看望自己了,可是,終究沒有等到他的到來,失望似乎一下子滲透了華悅蓮的骨髓之中,她每想一次華子建,都會更多的對華子建升起一種哀怨來。

但在這個時候,還有一個人卻在快樂著,這就是仲菲依,當她認識到和華子建的糾葛是一件危險的事情的時候,她就決定迴避開去,她來到了省城,找到了自己的後臺,也或者是情人省財政廳的木廳長。

今天的仲菲依收拾的很美麗,一改她在洋河縣那單調正統的服飾,一襲很是單薄的寬鬆絨布毛衣,感覺好像就套在身上,一直遮住了仲菲依的大腿,而她身形亭亭玉立的修長並沒有被掩蓋,下身的一條緊緊的如牛仔褲般的灰色長褲,裹出靈瓏的玉腿美態,略飾粉黛的臉龐,完全透出了一個都市麗人的高傲與冷豔。

她和木廳長相邀見了面,木廳長已經五十多了,但輪廓分明的臉,深邃的眼神,緊繃的皮膚都傳遞著一種不甘老去的訊號。一身高檔的休閒服,先的幹練而又氣度非凡,那始終在淡漠微笑的神情,襯托出了他老謀深算的氣質,不經意間更散發出歷經人生磨礪後的沉穩氣度。

他們的忘年之戀是什麼時候開始的,他們可能已經不記得了,仲菲依是否真的是愛上了這樣一個和自己年齡相差很難多的老男人呢?仲菲依也說不出上來了,或許這是畸形的戀愛。

但是畸形又能怎樣呢?秋天和春天是兩個遙遙相望的季節,但是又怎樣不讓它們疲此期盼擁有各自的美呢。

年輕的女人愛上老男人,老男人會迷戀年輕的女人,這樣實在是有些荒唐,但是荒唐了又能怎樣呢?有誰能夠阻止了他們在心裡面相愛呢?

仲菲依愛上老男人的或者更多的是成就和權勢,而老男人愛上仲菲依的應該就是青春和美麗吧。

在一個省城很為高檔的飯店裡,他們兩人單獨的共進了晚餐,這是省城最為知名和地道的傳統法式西餐廳,多年來一直保留著自己獨特的風格,傳統高貴經典。

餐廳內環境溫馨浪漫,格調華貴高雅。它的特色為經典法餐菜餚,其中以“美味鵝肝批配酥皮麵包”“法式鋦蝸牛”“傳統鋦法式洋蔥湯”“拿破崙鮮貝魚子汁”等最為款款美味將法餐的精髓演淋漓盡致地演繹出來。

精美可口的西點更是一道不容錯過的亮麗風景。“橙味酒火焰薄餅”巧克力木斯”配以不同口味的餐後甜酒,精彩體驗值得回味。

精美的蠟燭,再配上純正的紅酒,讓包間裡的請調高雅,浪漫,仲菲依很享受的壓了一口紅酒,看看對面正在溫和的揮動著叉具的木廳長,有調侃的語氣說:“老頭,我不在省城,你一個人的時候沒沾花惹草吧。”

木廳長搖下頭,輕輕的放下手中那閃亮的叉具,用潔白的餐巾紙很有風度的搽了搽嘴唇說:“菲依啊,你少調侃我,說說在洋河過的怎麼樣。”

到今天為止,木廳長依然很喜歡仲菲依的,作為一個江北省舉足輕重的人物,其實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去沾花惹草,他的工作和應酬已經讓他難以分身,何況他也不年輕了。

木廳長喜歡仲菲依最大的優點就是仲菲依不煩人,不像過去自己年輕的時候認識的一些女人那樣,動不動就給自己找很多麻煩的事情,自己要騰出時間處理和為她們效勞。

仲菲依很少這樣,就連約會也大都是自己在空餘時間主動提出,對於這點,木廳長最為滿意,他已經不像小年輕那樣幼稚的認為這是仲菲依不渴望他,所以才會很少約他。

他知道這是一個明智的女人所具有的特性,自己不是一個超人,自己的時間,精力都很有限,已經不能像年輕的情人們那樣天天都膩歪在一塊,這只能是生活和工作中的一種調劑。

仲菲依沒有回答木廳長的問話,她臉上閃現出了一種惆悵,剛才的笑語嫣然都沒有了,提到洋河縣,她自然就會想到華子建,想到華子建,她也就自然有了一種內疚和不如意的感覺,這點細小的變化似乎逃不過木廳長那銳利的眼神,他不再追問了,他知道自己應該說點什麼:“菲依,下面基層是比不得省城啊,這一點你當時去的時候也明白,一個女孩在那些地方確實委屈你了,是不是想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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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菲依低下頭,她沒有想到這老頭一眼就看出了自己的心意,按當初他們的設想,要等自己在基層挨到正處的時候再回省府來,但現在自己的情況有變,自己不願意在面對華子建,只想趕快的離開那裡。

仲菲依就低下眼瞼,小聲的說:“老頭,我不想為難你,但我真想早點回來,一個人在那很寂寞的。”

木廳長很理解的說:“菲依,我可以體會你在那的孤寂,你也沒有給我增加什麼麻煩。”

木廳長眼中就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嘲笑,但那一閃而去,對仲菲依在洋河縣和華子建的事情,他或多或少也聽到過一點風聲,他不想責怪仲菲依,一個身在異鄉的年輕女孩,她不是聖人,她也是有孤獨,也是需要溫暖的。

自己和她又算什麼,不過是一種很公道的置換罷了,有一天自己沒有了權勢,自己退了下去,難道還指望仲菲依給自己端茶遞水嗎,再或者,仲菲依就是真的能夠那樣做,自己難道能捨棄家小,和她浪跡江湖,雙歇雙飛,呵呵呵,我們兩人都不要給對方增加什麼負擔吧,走一步算一步,過一天算一天。

仲菲依見木廳長沒有拒絕的意思,就說:“那,老頭,你看我能不能先回來。”

木廳長寬厚的笑笑,對這個稱呼他一點都不介意,有時候聽起來比叫他木廳長都還要愜意,他說:“如果你實在等不住,我想辦法馬上把你調回來,但是如果你可以等等,等這次換屆的敏感時期過了以後在調回來,那就更好,回來的位置也更適合你。”

仲菲依心裡猶豫起來了,老頭說的倒也是實話,這個時候對他來講是很關鍵,點滴的風吹草動都會給他帶來極大的危害,看看他鄭重其事的面容,仲菲依就想換和一下氣氛說:“哎,我媽媽早就告訴過我,在說話中,“但是”這個詞後面的話才是人家真心想說的話,那就等等吧,我知道你現在也很關鍵。”

木廳長就笑了,這個仲菲依就是這點最好,她可以看得清時局,不胡攪蠻纏,木廳長想了想說:“等到明年開春吧,不過我也不讓你白等,我會想辦法讓你進洋河縣的常委,這樣對你以後的發展也好。”

仲菲依臉上露出一抹欣喜的表情,這表情有點誇大,她也是有意做出來給木廳長看的,為的就是讓他高興一下,她就說:“那我可要先謝謝老頭了,來啵一個。”

木廳長哈哈哈的笑了起來說:“小丫頭,老老實實的吃飯,吃完飯帶你好好休閒一下。”

仲菲依很溫馴的拿起了銀色的叉具,很優雅,很乖巧的吃了起來。下來這段時間包廂裡很靜謐而溫馨。

吃完了飯,木廳長用信用卡結了帳,對仲菲依說:“現在我帶你出去活動活動。”

仲菲依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問:“最近有什麼好地方可玩?”

木廳長賣個關子說:“呵呵,現在不告訴你。”

仲菲依就哼了一聲,在木廳長的胳膊上輕輕的擰了一把,很快又用柔軟的手臂,纏上木廳長的胳膊。

木廳長開了一輛奧迪來的,兩人上車以後,東轉西轉的就到了一個洗浴城,仲菲依在最近已經很少回省城了,她也不知道這地方叫什麼名字,不過她也不用多問,以木廳長的尊貴身份,來的地方一定不會差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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