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陳院長說出這番話來,朱容容再一次感覺到自己的自尊被毫無情面的、狠狠的踐踏在地上,那種踐踏讓她感覺到生不如死。

陳院長望著她,眼神中的樣子讓她覺得很害怕。朱容容怕他會繼續對自己做什麼,便望了他一眼,對他說:“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要,我只想離開這裡。”

“你離開這裡?你一定會去告我的。”陳院長坐在床上,低著頭,眼神中露出了陰鬱的光芒。那樣溫文儒雅的人竟然也有如此的殘暴,而又讓人覺得害怕的一面。

朱容容看他的樣子就好象是一隻野獸一樣,朱容容想起他剛進來時候,抬起手來差點把自己給掐死,她就覺得特別害怕。

她唯恐陳院長會像剛開始一樣把自己掐死,她想了很久,就對陳院長說道:“我不會告你的。”

“你確定?”

“我確定。”朱容容對他說。

陳院長看她的樣子有些怯怯懦懦的,覺得她應該也不會真的去告自己,倘若真的告自己的話,對她應該也沒有什麼好處。

畢竟她現在在劉山縣的名聲都已經臭了,要是再去告自己,她說的話也未必有人肯相信她。

他便點了點頭,對朱容容說道:“好,我答應放過你。不過以後我要是找你,你要隨時出來,知道嗎?”

朱容容強忍著內心的羞辱,她用力的點了點頭。

看到朱容容似乎是很真誠,陳院長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他對朱容容說道:“好吧,你現在可以離開了。”說著他就走到門前給朱容容把門開啟,然後朱容容就像瘋了一樣衝了出去。

她心中的痛苦就像是熊熊燃燒的火焰一樣,無邊無際的把她自己給燃燒了,她有一種難以抹去的恥辱的感覺。

為什麼?為什麼天下的男人都是這副德性?唯有一個劉紹安是不一樣的,可是現在劉紹安卻遠遠的離開了她,為什麼?為什麼自己會遭受這樣的無妄之災?

她從別墅裡頭出來之後,茫然的去坐了公交車,在公交車上,她一直在思量自己應該怎麼做好。她知道自己有辦法可以告陳院長強姦罪的,那麼她是應該先去醫院檢查呢,還是應該先報警?

她坐著公交車到了醫院的前面,想了很久後,就給樸曉琴打了一個電話。

樸曉琴聽到她的聲音非常的嚇人,不禁很是擔憂,連忙問道:“容容,你沒事吧?”

“曉琴,你快過來,我需要你……”

樸曉琴聽了後,她似乎是有點猶豫,但是最後還是下了決心,對她說:“你等著,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馬上去見你。”

“我在醫院的前面。”

“好,你等我十五分鍾,我打車過去。”

朱容容就在醫院的前面蹲了下來,她看著醫院前面的馬路上人來人往,但是那些人都離著自己好遙遠。她甚至有一種衝動,就是不想活了,她覺得活在這個世界上實在是太難太難了。

她正在那裡發呆的時候,忽然有人猛的敲了她一下,喊道:“容容。”

她抬頭一看,見到來的人是樸曉琴,她再也壓抑不住自己心裡頭的難過之情,猛的撲到了樸曉琴的身上,哭喊著說道:“曉琴。”

樸曉琴被她的樣子嚇壞了,連忙伸出手來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額頭,對她說:“你沒發燒吧?為什麼哭啊?”

朱容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對她說道:“我被陳院長給強姦了。”

“你說什麼?朱容容,你……”樸曉琴呆呆的望著她,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她在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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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容容便再一次的對樸曉琴說道:“我被陳院長給強姦了。”

“容容,你說真的還是假的?”樸曉琴看她悲傷入骨的樣子,不像是假的,可是陳院長那麼溫文爾雅的人,又怎麼會做出這種事?

朱容容再也忍不住痛哭,她把自己的頭埋在樸曉琴的胸前,就對樸曉琴把事實的經過說了出來,還有也把上次陳院長和孫護士長之間的事情說了出來。

聽到她說完這些話後,樸曉琴頓時惱怒起來,她連聲說道:“這個陳院長,表面上看起來好象是一個正人君子一樣,實際上竟然是這種人。容容,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別哭了。”

樸曉琴的心裡也很痛苦,畢竟人遇到這種事情,任憑是誰都會很痛苦的,而且還先後被朱容容遇到了兩次。

朱容容搖了搖頭,對她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但是我一定不會讓陳院長逍遙法外的。”

“你想不想告他?”

“想。”朱容容斬釘截鐵的說道。

“那麼你一定要擦乾眼淚,一定要堅強。我們現在就去公安局報案,讓公安局立案偵查。他強姦你的時候有沒有做什麼安全措施?”

朱容容茫然的搖了搖頭。

“那就好了,一定能夠將這個壞人繩之於法,走。”樸曉琴說著拖著朱容容就往前走。

走了好幾步,朱容容的臉上忽然露出了一絲恐慌的神色,她對樸曉琴說道:“曉琴,你說這對我以後上大學的事情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當然不會了,你以後是要去北京上大學的,這件事情再怎麼傳,也傳不到北京去吧?再說了,你是受害人,你有什麼好怕的,對不對?”

“可是你知道,陳院長的老婆是年縣長,年縣長能夠一手遮天。”朱容容有些害怕的說道:“我怕她會對我們家裡人不利。”

“她敢。”樸曉琴安慰她說道:“她要是敢的話,我繼續在微博上揭露他們兩口子所做的壞事,讓全國人民都來討伐他們。”樸曉琴非常豪氣的說道。

朱容容聽了她的話後,終於點了點頭,對她說:“好,那麼我們就這麼做吧。”

“容容,你一定要堅強起來,你心裡面想不想讓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想。”

“你是不是那個陳院長說那種女人,用錢就可以打發了?”

“不是。”朱容容搖了搖頭。

“那不就得了。”樸曉琴勸慰她說:“走吧,咱們什麼都不要管了,我們現在就去公安局。”說著她就拖著朱容容往前走。

她們剛剛走了幾步後,朱容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就對樸曉琴說道:“我求你一件事情,曉琴。”

“什麼事?你儘管說就行,我能做到的一定幫你。”

“我希望你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紹安。”

“告訴劉紹安?”樸曉琴笑了起來,對她說:“當然不會了,我現在不是已經不跟劉紹安通訊了嗎?是你在用我的名義跟他通訊嘛,我不跟他來往又怎麼會把什麼事情告訴他呢?你說是不是?”

朱容容這才安心下來,於是她抬著沉重的雙腿,跟著樸曉琴。樸曉琴招手,打了一輛計程車,她們兩個坐上計程車後,就由計程車司機把她們送到了公安局。

進了公安局,樸曉琴找到了警察,說道:“我們是來報案的。”

警察看到朱容容和樸曉琴,“搶了錢包,還是跟別人打架了?”值班的民警漫不經心的問她們說道。

“都不是。”樸曉琴指著朱容容說:“她被人強姦了。”

樸曉琴一向是直來直往的人,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她說這話的時候,絲毫沒有理會到朱容容的情緒,讓朱容容覺得很是尷尬。

“什麼?”那三十多歲的民警聽到她這麼說後,頓時來了興趣,他指著朱容容說:“她被人強姦了?”

“是啊。”樸曉琴點了點頭說:“你們現在不是應該要立案偵查嗎?”

“她被誰強姦了啊?”那民警問道。

樸曉琴說道:“就是被我們縣人民醫院的陳院長給強姦了。”

“陳院長?”那民警上下打量著朱容容。

“還不就是你們年縣長的老公嘛。”

那民警頓時害怕起來,他望了朱容容和樸曉琴幾眼,過了很久才說道:“你們沒有弄錯吧?”

“當然沒有弄錯了,說的都是真話,你們到底要不要立案偵查?要不要給她檢查啊?”樸曉琴說著就把手機給拿了出來。

“你要幹什麼?”那民警頓時有些緊張起來。

“很簡單啊,我怎麼知道你們會不會徇私枉法,我拿手機把我們談話的過程錄下來,這樣要是你們想徇私枉法的話,我就可以提供錄影給你們更高一級的公安局了。”那樸曉琴果然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不過她敢這樣對那民警說話,民警頓時已經很生氣了。

他指著樸曉琴,惡狠狠的對她說:“你最好給我老實一點,不要想在公安局裡鬧出什麼么蛾子來。否則的話,你自己也吃不了兜著走。”

“你威脅我呀?你說得再高一點唄。”樸曉琴把手機舉得高高的說:“有本事就把我的手機給摔了,我忘了告訴你了,我的大姨父是省紀檢廳的副廳長,你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就去查好了。看我說的是騙你的,還是不是騙你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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