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二姑娘歐陽霞到了韋仁的房間,見韋仁昨晚沒有回來,心中不由得擔心。她在房間門口拿起地上的掃把、簸箕走出了鏢局大門。

到了鏢局外邊,她沒有馬上去打掃,而是四處張望,嘴中嘀咕道:“韋大哥真是讓人擔心!我叫他不要去那騷狐狸,可他不聽,姐姐也不制止他。現在可好,整整一晚上都沒見回來!”

望了一會,見四周沒有人,她便拿起掃把開始打掃起來。

過了一會,一個腳步聲傳來。二姑娘歐陽霞抬頭一看,只見姐姐歐陽雲從對面急匆匆地走過來,臉頰有些紅暈,眼睛裡顯得格外的明亮,眼角帶有絲絲歡喜的神情。

這,讓二姑娘歐陽霞有些奇怪。她的這位姐姐,平日就是一個面冷之人,生性冷漠,不苟言笑。自從“義遠鏢局”出事,爹爹負傷不省人事後更加。直到昨天,她都一直是這樣的。沒想到現在,她的神情竟然有這麼大的變化。

大姑娘歐陽雲沒有理妹妹眼中驚訝的目光,沒有停下自己匆匆忙忙的腳步,只是嘴裡吩咐妹妹道:“待會那人回來,你把他帶到我的房間裡來!就說我又話要說。”

“哎!”二姑娘歐陽霞奇怪地望著姐姐那美好的背影消失在大門口,急忙答應道。

二姑娘歐陽霞又拿起掃把繼續打掃起來。

又過了一會,二姑娘又聽到了腳步聲,不過這一次不是一個人的腳步,而是一群人的。她抬起頭一看來人,覺得又是高興,更加驚奇。

只見從對面走過來五個人,領頭的正是韋仁韋大哥,但是見他身上穿的衣服,卻是十分的怪異,不是昨天晚上出去穿的那套白色長衫。那件長衫是她和姐姐一起縫製的,因此,她十分熟悉。而此刻,他身上穿的卻是一件粉紅色的長衫,而且這件長衫使用是薄紗,薄得能隱隱約約看得見他身上的肌膚,讓二姑娘歐陽霞不由得玉臉一紅。她更加驚奇的是,在韋大哥身後卻跟著的四個人。一看身材便知道這四人是女人,只見她們臉上戴著一塊紗巾,但是那俏豔的容貌卻是遮掩不住。且她們身上都穿著一件粉紅色的紗裙,裙內抹胸、短褲、**、肌膚半隱半現。

二姑娘歐陽霞紅著臉,但是仍然一瞼驚喜地迎上前去,抓住韋仁的手笑道:“韋大哥,你可回來了!你不知道我和姐姐都當心了整整一晚上。”

韋仁笑著點頭道:“真對不起!昨晚發生了一些小小的意外,沒想到讓你們擔心了!”

韋仁一行進鏢局,前院沒個人影。他便在歐陽霞的陪同下進了自己房去。

屋裡,整整齊齊,乾乾淨淨,水又打好了,一疊洗乾淨的衣裳,在床頭上放著。

韋仁暗暗一陣感動,他這兒剛剛坐下,四女便輕車熟路的動起來,只見她們是拿衣服的拿衣服、脫衣服的脫衣服,擰毛巾的擰毛巾。

二姑娘歐陽霞見狀,小臉紅暈更甚,眼睛裡透出嫉妒的眼色,她輕聲道:“韋大哥!那,那我先出去。等你洗漱完畢,我再進來!”說完,她打開門逃了出去。

出了門,二姑娘歐陽霞氣得小腳在地上跺了跺,低聲啐道:“歐陽霞,你真沒用!難道你還怕這幾個小妖精不成?難道你比不過她們?這倒好!還沒交手呢,你就先逃了!”

不提二姑娘在門口糾結著。

韋仁在四女的伺候下,梳洗穿戴完畢。韋仁對四女吩咐道:“你們身上的著裝太過顯眼了,待會把它們換掉。記住,這段時間你們先不要露面,暫時隱身一下。待我將情況瞭解清楚後,再作安排。”

四女一起行禮回道:“遵命!主人。”

韋仁待四女行完禮後,向屋外喊道:“二姑娘!進來吧。”

門開啟了,門口走進來二姑娘歐陽霞,她瞟了一眼韋仁身後的四女道:“韋大哥,你好哪?”韋仁點了點頭,伸伸雙手道:“是的,謝謝二姑娘給我準備的衣衫!。”

二姑娘歐陽霞一聽小臉立即露出了笑容,兩眼深深地掃射了四女一眼,彷彿是在示威,看!雖然你們能伺候韋大哥,可是他現在穿的是我們姐妹準備的衣衫。滿足了心中原本不平衡的心態後,她高興地說:“韋大哥太客氣了!這是我們姐妹應該做的。對了,姐姐剛才交代我,等韋大哥回來,讓我帶你到她房間去一下!”

“是嗎?大姑娘有這樣的吩咐。”

韋仁望著二姑娘歐陽霞問道。見歐陽霞點頭,他回身對四女交代道:“待會我出去,你們就呆在這個房間等我!”

“是!主人。”四女行禮道。

倆人繞過前廳,穿過天井,到了後邊的廂房。二姑娘歐陽霞領路,來到正中的一個房間停了下來。

見房門緊閉,二姑娘上前敲門道:“姐姐,韋大哥來了!”

“吱呀!”門開了,從房間裡走出一個女子:她的長髮披肩,一身雪白的長裙,束腰、緊身、窄袖,襯得身形窈窕誘人,

她的腰肢筆挺,胸脯高聳,姿態甚美,看其面部,鼻樑秀挺,輪廓鮮明且線條柔和,長長的睫毛下覆眼瞼更有一種端正肅然之美

個兒高挑,比起身量似乎比起蘇麻喇姑、納言敏珠都要還高一些,而且勻稱飽滿。那翠眉、那眼眸、那豐潤嬌嫩的唇,無不精緻到極點,而且那眉目神情並無刻意魅惑,卻自然有一種自然恬靜的風範。

“韋公子來了。請進屋坐!”

大姑娘歐陽雲推開房門,行禮側身相讓。

韋仁還沒有見過大姑娘謙遜過,當時還楞了一下。但是很快笑容出現在韋仁的臉上,他微微地還了一禮,便走進了大姑娘的閨房。進了房間。他先聞到一陣幽幽的香氣,只見房中擺設十分的簡潔、素雅,首先入眼便是一張雕花繡床,床上白色珠羅紗的帳子,白色緞被上繡著一隻黃色的鳳凰,潔白的牆壁上,一左一右掛著兩幅工筆仕女圖。床旁是一個不大不小的梳妝檯,上邊放在簡簡單單的幾個粉餅、香盒。靠窗的有一張書桌,桌上一把鎮紙壓在一張紙上,上面蓋著一條白色的紗巾,一旁放著一張雕花端硯,筆架上擺著一隻筆,筆筒中插了大大小小六七支筆,書桌上還有幾件碧玉小玩物。在梳妝檯和書桌之間的角落中,還有一張幾,上面擺放著一盆蘭花。

進得房間,大姑娘跟二姑娘歐陽霞,姐妹倆嬌軀一矮,雙雙拜下。

“這怎麼使得?”韋仁見狀,急忙上前攙扶。但是,兩位姑娘均沒有起來。韋仁無法只好作罷。

大姑娘歐陽雲道:“韋公子這次的救了我們歐陽家,如此大恩大德,咱們姐妹磕頭謝恩了!”說完,二女向韋仁磕頭。韋仁只好身受了。見二女磕頭完畢,韋仁再一次要她們起來。

二女這時才站起身來。韋仁道:“二位姑娘,談不上救,我不過是盡我這個義遠鏢局人的本份。”

“韋公子,你讓我們怎麼報答你?”大姑娘歐陽雲不待韋仁說過多的話語,直接問道。

“大姑娘——”韋仁當時一聽這話,頓時出聲道。

大姑娘歐陽雲再次打斷韋仁的話,她的話聲突然起了顫抖道:“我妹妹小霞也在這兒,這話我要當著她說。先前,我就曾經許下承諾,誰能拯救‘義遠鏢局’,我們無以為報,女兒家能報答的也就是——韋公子,只你願意,從現在起,這家義遠鏢局就是你的,小霞也好,我也好,我們姐妹都情願——”

韋仁心頭震盪,沒讓她說下去,道:“大姑娘,我為什麼這樣做,對大姑娘,我已說得很清楚了,假如像大姑娘所說,我跟司徒歡又有什麼兩樣?”

大姑娘歐陽雲道:“不一樣,絕不一樣,對‘漕幫’,哦!不對,是‘五毒教’我們是被逼的,我們寧願流盡最後一滴血汗,對韋公子你,我們是心甘情願的。”

韋仁道:“難道姑娘就不怕,我跟‘五毒教’的目的一樣,不過手法不同,或者說比他們高明些?”

“不!”大姑娘歐陽雲道:“我們信得過韋公子,就算是那樣,我們也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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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仁暗暗一陣激動,道:“大姑娘,兩位也太看輕自己了。”

“知恩圖報,怎麼能說輕看自己?”

二姑娘歐陽霞這時突然紅著嬌靨道:“韋大哥,姐姐跟我都願意,真的,沒有一點兒勉強。”

“二姑娘——”

大姑娘歐陽雲截口道:“韋大哥,不說我,只說小霞,自你來以後她對你,你應該看得出來,也應該感受得到,一個女兒家,她這不是單純的對你好——”

二姑娘歐陽霞紅了嬌靨,低下了頭。

韋仁心頭震盪,道:“大姑娘,二姑娘,兩位的好意我感激,可是我——”

大姑娘歐陽雲道:“韋公子,我們姐妹倆並不太傻,知道你肯定有一些不願為人知的秘密。我們自知配不上你,所以厚顏自許,只是為了報恩,韋公子不願意也不要緊,那麼請接掌義遠鏢嫖局,我們姐妹為婢為僕——”

二姑娘歐陽霞猛抬頭,嬌靨紅裡泛白,圓睜著一雙美目,緊盯著韋仁。

韋仁知道,只他一句話稍有不當,就會傷害到這位善良的小姑娘。而且傷害得很重。他思襯一下,正色說道:“不,大姑娘不該這麼說,也有所誤會。既然貴姐妹有這樣的想法,我就不得不跟你們說一些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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