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韋仁一如既往地處理好自己的事情後,重新開始這段時間間斷的練功,他知道陳近南是個十分認真的人,他可不想像韋小寶一樣成為一個不學無術的人。能夠拜陳近南為師,可能是韋仁成為武林高手的一個機會,他深深地知道高手可不是用嘴巴說就能成的。練完功後,他在李三清的伺候下用完早餐,然後到尚膳監看了看,瞭解了一下尚膳監的事務。

這樣韋仁提溜的轉了一個上午,突然上書房的小太監前來傳諭,皇上在上書房召見韋仁。

到了上書房,韋仁與康熙見過禮後,見索額圖、多隆都在。多隆現在正式擔任大內侍衛總管一職,見韋仁進來忙向他投入感激的目光。

康熙高坐御桌前,對著他們說道:“近段時間,宮裡、宮外先後發生行刺皇太后、襲擊康親王救鰲拜、擄掠小桂子等惡劣的事情,然而,你們侍衛營、步兵衙門、巡捕營均無發現、無制止、無結果、無措施。這必定使鰲拜黨羽氣焰囂張、肆無忌憚而為所欲為。這對於我大清國來說,真是天大的恥辱!”

索額圖、多隆見發怒連忙磕頭謝罪:“臣等無能,罪該萬死!請皇上降罪責罰!”

“哼!起來吧。這次萬幸鰲拜那賊未得逃脫,已經身死。而小桂子能夠死裡逃生,這是你倆的福分。否則……”

索額圖、多隆連忙又磕頭謝恩。

“經過朕的反覆思考,朕決定在內務府敬事房外獨設都知監,由朕直轄,小桂子密領管事總管太監,有直接密奏之權。至即日起,都知監執事可憑大內鐵血令和都知監總管手諭,有權調動侍衛營、巡捕營兵馬。對於五品及以下官員可直接拘押,對從四品以上二品以下官員有拘禁權,對於二品以上官員可實行監控權。另都知監設執事司,由小桂子兼領。執事司分內勤、外勤兩處,執事人數、人員另定。執事行事時憑信物可見官大一級。索額圖、多隆,在都知監初建之時,小桂子要錢給錢、要人給人,不得怠慢!另外,凡是涉及都知監和執事司的事宜均為機密,如有洩漏拿爾等是問!”

如今索額圖已升任國史院大學士,兼領侍衛內大臣、刑部左侍郎、兵部左侍郎數職,可謂是位高權重之人。如今宮外、京城內外的禁軍、朗衛以及九門提督的五營巡捕營均屬他統領。而多隆身為大內侍衛總管,宮中的侍衛則是由他負責統轄。因此,韋仁都知監的建立離不開索額圖、多隆二人的支援。

不管是與公與私,索額圖、多隆對韋仁的支援肯定是不留餘力的。

索額圖、多隆都知道,自從1644年(順治元年),清朝入關定都北京,順治帝效仿先人做法,繼續推行漢化的同時,也吸取了明朝的很多政治制度,其中包括給明朝造成巨大危害的宦官制度,規定宦官歸內務府管理。在多爾袞攝政期間,其嚴格按照祖制,只讓他們充任灑掃之類的雜役,順治帝親政後,太監的地位發生了巨大的改變,在以吳良輔為首的太監唆使和影響下,其以緩解內務府事務繁雜,需另外分設機構辦理為由,在順治十年(1653)傳諭:宮禁役使此輩,勢難盡革。朕酌古因時,量為設定。首為乾清宮執事官,次為司禮監、御用監、內官監、司設監、尚膳監、尚衣監、尚寶監、御馬監、惜薪監、鐘鼓監、兵仗局、直殿局。滿洲近臣與寺人兼用。此即為清初“十三衙門”。在順治十一年,十三衙門陸續建立起來,同年裁撤內務府,後增設尚方司,成十四衙門。十四衙門從此取代了內務府。十三衙門實際上是對明代二十四衙門的一個微小改革,這很可能會造成像明朝宦官專政的情況。所以在順治死後,康熙登基後重新恢復內務府來管理宮禁事務,逐漸裁剪十四衙門,並將將宦官併入內務府體系下,由內務府中的“敬事房”來管理。十四衙門由於韋仁的緣故僅餘尚膳監未裁,沒想到現在康熙竟然又要重設都知監,而且又是由韋仁密領總管太監,可見康熙對韋仁的重視和寵愛的程度。

康熙交代,讓韋仁、索額圖、多隆三人將都知監重建相關事宜商量好後,由韋仁詳細向他奏報。三人接旨後,便跪拜退出上書房。出了上書房,索額圖兩人一起向韋仁表示祝賀後,三人也就重建都知監的有關事宜進行了一些商討。由於涉及機密,這事由皇上親自辦理,因此,他們所談的僅僅的是關於財、物、機構等基礎事項。

商討完以後,多隆先行告辭,索額圖見多隆離開後,他輕聲告訴韋仁,胡宮山、納言庫的事情自己已經辦妥,他們所有的資料都從刑部登出,全部裝袋密封,原本想私下交給韋仁。現在就等韋仁如何處置呢。如今,正好皇上要重建都知監,索額圖建議是否將它們轉入其中。韋仁想了想,決定還是請索額圖把他們的資料轉給自己,因為胡宮山、納言庫兩人將作為自己的私人而秘密存在。當然他的這個主意並沒打算讓索額圖知道。索額圖明白他的意思,很爽快地答應按照韋仁的安排辦理!接著,他又告訴納言庫的女兒納言敏珠,也已經從教坊司中贖出,目前暫時安排在索府中,問韋仁如何安置。韋仁告罪道,一事不勞二主,就請索額圖在內城附近幫他購置一個小院落,暫時將她安置起來。索額圖聽了輕聲調笑他是想金屋藏嬌,當然他一口答應為他辦妥,當韋仁的小巢築成之日定當前去祝賀。韋仁爽快地答應道好好好!

事不宜遲!韋仁與索額圖一起先到刑部,拿走胡宮山、納言庫的資料,領了釋放囚徒的相關文書,然後直接來到刑部大牢。韋仁在刑部大牢附近的一個小茶館的雅間喝著茶,辦理交接的有李三清負責處理。按照韋仁的吩咐,李三清首先將納言庫帶到小茶館來見韋仁。未經梳洗的納言庫進來帶來了一股十分刺鼻的味道,讓韋仁不由得皺了皺眉頭,聳了聳鼻子。

這幾日,納言庫在“天牢”之中度日如年。人就是這樣,如果已經是灰心喪氣,沒有指望也就心如止水,可一旦出現希望在心田,內心深處的那種渴望就是很能折磨人的。更別說,明知曙光在前,但是又彷彿遙遙無期,那對人的意志簡直就是摧殘。因此,當納言庫真的離開“天牢”出現在韋仁面前時,他早已跪在地上,泣不成聲了。

韋仁很能理解,因而他並沒有出聲制止納言庫的激情奔放,只是默默地等待著。最終,納言庫收住了哭聲,跪在地上朝著韋仁連連磕頭道:“謝謝主人的再造之恩!謝謝主人的再造之恩!”

“好了!別磕了。只要你以後記住自己的身份,用心為老爺我辦事。老爺可以許諾你,待時機成熟時,老爺必會設法幫你重振納言家的產業。”韋仁慢條斯理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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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言庫聞言頓時驚喜萬分,忙又跪倒謝恩,發誓為韋仁肝腦塗地、死而後已。韋仁告訴他另外一個好消息,然後交給他一張五百兩的銀票和一張名刺,打發他去了索府。

韋仁又在小茶館等了一刻鍾的時間,胡宮山掀起門簾走了進來。此時,他已經梳洗完畢,全身換了一身嶄新的衣衫,顯得精神頭不錯。胡宮山給韋仁見過禮後,韋仁道:“胡先生,先幫本總管在治療一下吧!”說完便低眉閉目靜坐好。

胡宮山不敢怠慢,立刻來到韋仁的身後,開始運功為他治療。胡宮山的真氣在韋仁的體內執行時,他驚奇地發現韋仁體內的經絡比第一次要舒暢得許多,而且他清楚地知道韋仁修煉了“紫清雙修秘法”。不過讓他糊塗的是,韋仁是名太監,這“紫清雙修秘法”必須要男女雙修,陰陽調和,方可修成。如果是正常的男人,是可以先單行修煉紫陽心法,不過這時無玄陰調和,修煉的真陽絕大部分會外洩,丹田所存僅為少許。如果不在較短的時間內找到爐鼎,也就是雙修的物件,就很可能受到傷害,有礙人的身體。胡宮山認為韋仁是名太監(任何人都不可能質疑的),他已經失去了產生陽氣的根本,要想修煉這“紫清雙修秘法”,除非他知道秘法,而這秘法只有胡宮山自己知道。他當時願意告訴韋仁,讓他去“太醫院”自己房間去拿那個小盒子,除了那雙可抵禦刀槍、不懼水火的“白絲蛟龍手套”外,他知道這是難以保全的。最重要的就是那道家絕學,但是他知道韋仁是太監,就算他拿了那也是無用的。丹藥還可以重制,手套對於武功達到他現在的境界的高人說也是可有可無的,只有那道家絕學輕易他是不願意外傳的。可他沒想到的是,韋仁竟然不可思議的學會了,而且入門十分順利。原本他可以裝作不知道,讓韋仁自生自滅。但是現在韋仁能過這麼快把他這名叛逆重犯,從“天牢”的解救出來,看來自己今後的榮華富貴必定依附在此人身上。

胡宮山運功療傷完畢後在一旁獨自沉思著,他的腦子裡正進行著激烈的思想鬥爭。

“胡先生!”韋仁在胡宮山給自己運完功後,獨自調息了一會,覺得自己體內一陣空明,精神十分舒暢淋漓。他見胡宮山在發呆便出聲喚道。

“是!總管大人有何吩咐?”胡宮山從思緒中爬出來,見韋仁呼喚他,忙行禮道。

“胡先生確實是世間高人。今本總管奉皇上聖諭組建都知監,其中下設執事處,需培訓一批秘密執事。如果胡先生不嫌棄的話,本總管想聘請尊駕為六品內廷供奉。不知意下如何?”韋仁說道:“小李子,將東西拿進來!”

“嗻!”李三清手端著木盤進來,木盤裡疊放著一套嶄新的官服。胡宮山見此,立刻跪倒在地磕頭道:“多謝桂總管提攜!”

“胡供奉免禮!希望以後能鼎力相助本總管,竭盡全力為皇上辦事就好!”

胡宮山再次謝恩後,要求單獨和韋仁談談。於是,李三清離開雅間,關上房門離開。

大約又過了一刻鍾左右的時間,兩人才離開雅間。李三清發覺總管的眉角間露出了喜氣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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