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得好,美好時光永遠顯得那麼的短暫!

在小山之巔,正沉浸在幸福甜蜜之中的那對戀人,此刻就被一陣急切呼喊聲驚醒。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韋仁心中這時有一種升起一陣惱怒,但是當他聽清呼喊之人時,一種悲催之感覺無助的泛起。

那是阿琪在山下呼喊:“韋公子!阿珂!你們在哪?韋公子!阿珂!你們在哪?”聲音十分的急切。

阿珂立即從韋仁的懷中驚立起來。她匆忙整理了自己的服飾,理了理頭上的秀髮,然後向山下迎去。韋仁只好跟著站起身,也向山下走去。

轉過山徑的一個小彎,兩人立刻看見一道藍色身形正全力向山上奔來。韋仁這時也從甜情蜜意中甦醒過來,他已經看到了阿琪氣喘吁吁的模樣,看到她眼中露出的緊張神情,不由得心中暗驚:“難道是……”

韋仁急步趕上前面的阿珂,抓住她的柔荑正色道:“阿珂!你現在先不要回客店,和阿琪在這小山上等我!記住了!”說完,不等阿珂詢問,當下身形一展,真的如離弦之箭,轉眼便越過阿琪,消失在山腳之下。

這段時日,韋仁一直跟著九難師太勤練“鐵劍門”絕技,從未鬆懈過,因而他輕身功夫有了長足的長進。在片刻功夫間,韋仁便已趕到小客店附近,一陣激烈的打鬥聲已經傳到韋仁的耳中,其中還有交手中的呼喊聲,他又聽到了陶紅英的聲音,這時他最終才放下心。九難師太功力深厚、武功高強,對手雖然一時半會是很難得手的。他一直擔心的就是這個視自己為真正親人的姑姑——陶紅英,她的武功頂多算得上二流好手,而今天她的對手都是一頂一的高手,這怎麼不讓韋仁憂心忡忡。

知道陶紅英無恙後,韋仁穩住心神,他輕身遠離客店正門,而是悄悄潛行到牆壁外。這客店的牆壁均是木板釘裝而成,現在在打鬥的勁氣撞擊下,已經要被震坍一般。

韋仁手扶身後牆壁,慢慢站起身來,透過牆縫悄悄向房中望去,這才將房中的情景看清楚。只見九難師太坐在地下,發掌揮袖,迎擊敵人。圍攻她的敵人一眼見到共有五人,都是身穿紅衣的喇嘛,每人迅速之極的出掌拍擊,但被九難師太的掌力所逼,均是背脊緊緊貼著房中的板壁,難以欺近。而陶紅英吃力地揮舞著一把短劍,被一個手持戒刀的紅衣喇嘛給逼在房間的另一個角落。只見那喇嘛的刀光連綿不斷,化成一個一個光圈,已經將她死死困在其中。這時,陶紅英頭上的長髮已是被刀風刮散,她額頭上的汗珠如注,臉色蒼白,已是不支。

韋仁不敢怠慢,他偷偷掏出匕首,運勁注入其中如切豆腐般悄無聲息地插進板牆中,然後輕輕一旋,立時掏出一個酒杯大的窟窿。韋仁在地上拾起可石子,屈指運勁照著那紅衣喇嘛身後彈去。只聽到嗤的一聲輕響,一股細細的勁力激射出去,隨之破空飛出的便是一顆小石子。“當”的聲響,小石子撞在戒刀上,力道很大,竟然將它撞歪一些。小石子這時登時碎成數粒,四下飛濺,紅衣喇嘛的臉上也濺到了兩粒,雖石粒微細,傷不到他,但是擊打在臉上,卻也隱隱生疼。這紅衣喇嘛知道有人暗算,心中一驚。急忙收住手中的戒刀,撤回到自己身前,回頭張望,準備防護。這時,他又聽到兩陣勁風襲來,等他揮手揮刀時,兩顆石子已經挾著“嗤嗤”聲響,一顆擊中他右手手腕處“神門穴”,另一顆則擊中他的面門。那紅衣喇嘛嘴中連連數聲慘呼,只見他手中戒刀落地,隨著頭顱一歪,讓被陶紅英一劍刺入從口,在慘叫聲跌倒於地。陶紅英在驚愣中也力竭坐到於地呼呼的喘著粗氣,已經無再鬥之力。

韋仁在助力陶紅英之後,再次向九難師太望去,只見五個喇嘛均已手持戒刀,欲待上前砍殺,只是給九難師太的袖力掌風逼住了,一時,欺不近身。但九難師太頭頂已冒出絲絲白氣,看來已是出盡了全力。韋仁知道自己再不上前相助,憑藉九難師太的一條臂膀,獨力拚鬥五個手執兵刃的喇嘛,再鬥下去一定是難以抵敵。

韋仁哪還敢怠慢,他在看清了六名喇嘛所站的方位,首先摸到靠自己最近的一個喇嘛身後,拔出匕首,隔著板壁刺了進去。寶刃畢竟鋒利無比,匕首刺去,如入豆腐悄然無聲,一下子插入了那喇嘛後心。那喇嘛大叫一聲,身子軟垂,靠著板壁慢慢坐倒。韋仁聽得叫聲,知已得手,走到第二名喇嘛後,又是一匕首刺出。轉眼之間,如此連殺了四人。匕首刃短,刺入後心之後並不從前胸穿出,每名喇嘛中劍坐倒,房中餘人均不知他們如何身死。

其餘兩名喇嘛大駭,奪門欲逃。九難師太躍身發掌,擊在一名喇嘛後心,登時震得他狂噴鮮血而死,左手衣袖一拂,阻住了另一名喇嘛去路,右手出指如風,點了他身上五處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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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喇嘛軟癱在地,動彈不得。

九難師太踢轉四名喇嘛屍身,見到背上各有刀傷,又看到板壁上的洞孔,才明其理,她蒼白的臉上露出一個牽強的微笑,對走進房間的韋仁點頭道:“你……你是很好……”突然身子一晃坐倒,口中鮮血汩汩湧出。五名喇嘛都是好手,她以一敵五,內力幾已耗竭,最後這一擊一拂,更是全力施為,再也支持不住。

韋仁大驚,搶上扶住。陶紅英連叫:“公主,公主!”

九難師太呼吸細微,閉目不語。韋仁把她抱到炕上,她又吐出許多血來。

客店中掌櫃與店小二等見有人鬥毆,一直躲得遠遠地,守在遠處偷窺著客店的動靜。這時聽得客店方向傳來的聲音漸息,這才慢慢地走回來,在店外探頭探腦,見到滿地鮮血,死屍狼藉,嚇得都大叫起來。韋仁立即縱身出店,雙手抓住兩人的衣領徑直拖進店內,大聲喊道:“不許出聲!否則要你們的小命!”當時,嚇得二人不敢再出半點聲響,只是全身一直在不停地發抖著。韋仁不多說話,他從懷中取出三錠五兩重的銀子,交給店夥,喝道:“快去僱三輛大車來。辦好了,我也賞你五兩銀子!。”那店夥聽了又驚又喜,立即飛奔而出,片刻間將大車僱到。

韋仁又取出四十兩銀子,交給掌櫃,道:“這四十兩銀子,算是房飯錢。至於這幾個惡喇嘛,你愛怎麼說便隨你。”

他先將九難師太抱入大車中,然後取過炕上棉被,蓋在她身上,再命店夥將那被點了穴道的喇嘛抬入另一輛大車。自己又把陶紅英抱進最後一輛車,然後拿過來一個水壺,又從懷中掏出那個裝有“雪參玉蟾丸”玉瓶,倒出兩顆藥丸遞給陶紅英,道:“姑姑,這是朝鮮國王進獻皇太后的‘雪參玉蟾丸’,你趕快服下,運氣療傷!”陶紅英接過藥丸,就著水壺立即將藥丸服下,立即盤腿調息運功,化開藥力。韋仁這時又跳上九難師太的車,撬開她的嘴,給她喂了兩顆“雪參玉蟾丸”,然後取過水壺,喂著她喝了兩口水。

這時,韋仁展開輕身功夫趕到小山,不待二女相詢便攜帶著她們趕回客店。

二女見店內屍體縱橫、血跡斑斑,又看到九難師太重傷未醒,頓時驚恐不已。

韋仁沒有多話,他對二女說道:“師太身受重傷,姑姑也脫力了。後邊肯定還有喇嘛要攻來,情形十分糟糕。我們當務之急是馬上離開此地,用最快的時間找一個安全又偏僻的地方,讓師太養傷才好。”

二女現在已經是方寸皆亂,哪還有什麼意見。韋仁見狀不由得暗笑自己多此一舉,他果斷地叫阿珂上了九難師太的車,讓阿琪上了陶紅英的車,自己則上了那個喇嘛的大車,吩咐車伕領先而行,讓他駕車沿大路向南快速馳去。後面的兩輛大車立即跟上。

待大車跑出大約有四五裡路,韋仁從腰上取下一個小巧的銀壺,他開啟壺蓋,一陣幽幽的酒香傳出。他左手將銀壺慢慢倒過來,只見一道細流從壺口流出,落在他的手掌之上,醇重的酒香更加濃烈。那個被制住穴道的喇嘛原本就是一個酒鬼,當這麼濃香的美酒被這少年糟蹋,他不由得直呼可惜,心疼得他想大罵出聲,可是自己穴道被制,生命掌握在對方手中,這才強忍住心中怒火。但是,那淳淳酒香實在誘惑得他口乾舌燥,一直在吞嚥著口水。

突然,那紅衣喇嘛原本饞涎欲垂痴迷的眼色,逐漸變幻起來,慢慢的變成了驚奇。順著他的雙眼注視的目光望去。你便會明白他為什麼驚奇了——那原本聚集在手中的一團酒水,在那手掌之中,慢慢地升起一股水汽,它們逐漸凝集成團,接著形成幾個圓圓的小片,薄薄如紙,晶瑩剔透,只不過是小指頭大小,十分小巧可愛,但是它的邊緣顯得十分鋒銳。這時,紅衣喇嘛突然覺得不妥,他抬頭一看,一個奸險的笑容,如寒冬中的冷風……

這時,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在官道上空飄蕩起來,那挽車前跑的馬兒,已經立即加快了前奔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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