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只能再等等了,”

張家老爺子開口說道,“按照最新的間隔兩天的失蹤規律,今晚應該還算安全,明天夜裡才會再失蹤一人。”

“可是這次府內已經沒有普通人了,強體中期的武者也都沒了,萬一那鬼魂不出來襲擊怎麼辦?”

還是先前那位才加入的陌生武者開口問道。

“就這麼猜測也沒用,還是接著等吧。”

俊搖搖頭,沒說什麼。

“既然如此,那還是先散了吧,等今晚酉時再次集合。”

張老爺子開口說道。

“不,”

就在眾人聽了張家老爺子的話,打算離開是,俊再次開口了。

只見他提高了音量,看著張家老爺子說道,“張老爺子,如今張府行兇的源頭還未找到,我建議還是一直呆在張府更容易找到真兇。”

“嗯,”

張老爺子摸著鬍鬚思索著,“也對,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下人白天給大家做飯,晚上再離開吧,畢竟白天還是安全。”

“如此才好。”

俊滿意的點點頭。

他對那一百兩黃金勢在必得,如果再讓其他武者出去找好友一起過來什麼的,恐怕不太好搞。

他是滿意了,但其他人就不高興了。

本來只用晚上幹活,現在變成了全天幹活,任誰也不高興。

雖然他們在張府也不用幹什麼,守著就行,但也沒城內刺激啊。

“哼,不就是一個練脈武者嗎?裝什麼裝?”

其中一位昨天剛來的武者不滿的低聲罵道,“我還想拿昨天的十兩銀子出去快活呢。”

儘管有人高興,有人不滿,但事情還是這麼定下了。

待到眾人吃罷了張府下人準備好的晚餐後,夜,開始了。

他們的分組並沒有變,蕭北還是和曹莽一組。

和之前張府有普通人的平均看守不一樣,如今他們是著重守在失蹤過人的地點。

子時剛過,一道驚恐穿透力十足的聲音便從蕭北不遠處傳了出來。

“救命!救命啊!”

“走,我們過去看看!”

蕭北立即開口。

儘管有著大成的小挪移身法,他可以數息之內到底聲音所傳之地,但考慮到如今曹莽是和他一組的,不能將他一人丟在身後。

曹莽立即點頭,兩人隨即一刻也不敢耽擱,一直朝著聲音所傳的地方跑去。

不過不知道發出聲音的那人是不是發生了意外,叫了幾聲後,便沒了聲息。

於是他們兩人的速度又加快了幾分。

等到了聲音所在之地,蕭北發現他和曹莽兩人並不是最早到的,這裡已經有了數人之多。

“發生什麼了?”

曹莽見周圍一切正常,疑惑的撓著腦袋問道。

“有鬼!有鬼!”

似乎是被曹莽這一句話刺激到了,一位距離眾人有一段距離的男子忽然失聲尖叫,“我,他,剛剛就在那,然後,然後就不見了。”

透過那人語無倫次的話語與附近的人數是單數,蕭北便猜到了那人所說的不見的東西正是他的同伴。

“說啥呢這是?什麼不見了。”

曹莽更迷惑了,“難道他看見鬼了?鬼不見了?”

“我也不知,老朽來時,他便有些不太正常了。”

張老爺子搖搖頭,隨後說道,“不過我剛來之時,此處只有他一人,可能他說的是同伴不見了吧?還是說親眼看見鬼不見了。”

正說話見,此處的人也越來越多了,很快張府所剩的武者全都聚集在了一起。

“這位小友,能否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嗎?”

待到人齊之後,張老爺子溫和的朝那有些精神失常的青年問道。

似乎是周圍的人較多,給了足夠的安全感,那人終於稍微正常一些。

“剛剛我就到院子的角落裡撒了泡尿,回頭他就不見了。”

青年咽了口口水,臉色蒼白的說道,“這個院子就這麼大,他去哪了?”

“小友,你方便之時,你那好友能否看見你?”

張老爺子皺眉問道。

每個院子裡都是有茅房的,如果一人去茅房,兩人肯定不在視野範圍內。

“當然!”

青年十分確認的說道,“當時我讓他站在茅房門口,他嫌臭沒去,我自己一個人又害怕茅房裡有問題,然後就在那個角落裡解決了。”

說著,那青年還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角落,眾人明顯能從中看出水漬。

“等於說,你倆是互相在視線範圍內,只不過你轉身方便了,他能看見你,你看不見他,對吧?”

一位武者開口問道。

“是啊,我就轉了個身,他就不見了,他可是強體後期的武者啊!”

“這不可能!”

俊擲地有聲,帶著質疑的眼神看著那青年,“你朋友到底是什麼屬性的功法!他到底是不是陽屬性的武者?!”

這兩人都是昨天新來的武者,按照張老爺子的說法,昨天他招的都是強體後期,並且是陽屬性的武者。

可強體後期陽屬性的武者,怎麼會被他分析只要強體中期的鬼魂幹掉呢?

至於他分析出錯?不可能!

他有絕對的自信!

“我,我也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啊。”

青年哭喪著臉說道,“他其實是強體後期陰屬性的武者,我是陽屬性的。”

“不對吧小友,昨天我分明見到他放出了陽屬性的元氣。”

張老爺子皺眉問道。

他雖然捨不得自己張家的武者處理這件事,但也不會讓欺騙陌生武者,讓他們送命。

昨天他是見每個人都放出了陽屬性的元氣才招收的。

“那是我渡給他的。”

此時青年都快要哭了,“都怪我被鬼迷了心竅,不該讓他貪圖這十兩銀子的。我和我朋友可是從小長到大的,這讓我怎麼跟他父母交代啊!”

張老爺子恍然。

此時的他也不好責怪這兩人期滿他,畢竟有一人為其丟了姓名。

“哼!自作自受!”

女練脈武者冷哼一聲,言語裡絲毫沒有一絲同情。

“我就說嘛,我就說嘛,那鬼魂肯定不可能有能力殺陽屬性強體後期的武者。”

一旁的俊喃喃自語,也沒有對那青年抱有一絲同情。

“唉,這樣吧,”

張老爺子嘆了一口氣,遞給了那青年一百兩銀票,“等天一亮,你就走,這一百兩,算是給他父母的交代吧。”

至於為什麼在明面上給,而不是私底下給。

他要安的可不是這青年的心,而是在場所以人的心。

之前那些單獨來的武者,失蹤了就失蹤了,沒辦法。

但如果是同伴,有人丟了姓名,那自然得補償一些。

“我,我怎麼就被鬼迷了心竅啊!”

青年緊緊的捏著那張銀票,癱軟的坐在了地上。

於此同時,兩位一同來的武者對視了一眼。

都從同伴的眼裡看出了一句話--似乎有搞頭。

經過短暫的議論後,眾人不再以兩人為一組,而是三人。

原本還有些擔心的眾人頓時安心了不少。

蕭北原本是和曹莽一組,此時組裡又加了許雲曼,畢竟兩人都是歸元宗弟子,被分到一組合情合理。

“看來似乎危險比想象中的要高上一些啊。”

看著還有些沒緩過神的青年,許雲曼有些感慨的說道。

“有嗎?”

曹莽撓了撓頭,有些不解,“之前張家的護院頭領不也是強體後期,我感覺和之前沒什麼區別啊。”

“你,哼,沒法聊了。”

許雲曼都囔了句,隨後眼睛一亮,“你看,之前是隔三天失蹤一人,現在前臺才失蹤一人,今天就又失蹤了一人,怎麼可能沒區別。”

“可是他們都是強體後期的陰屬性武者啊。”

曹莽還是有些不解,“就像我打不過練脈期的武者,不管是一天和他打一次,還是十天打一次,都打不過啊。”

“真是沒法聊了。”

許雲曼撇撇嘴,轉而看向了蕭北,“喂,你覺得呢?”

“你說的確實有道理,失蹤間隔小了,危險確實提升了。”

蕭北肯定的說道,“有可能是鬼魂的胃口變大了,胃口變大了就意味著可能有實力方面的提升。”

“這才對,”

許雲曼得意的輕抬下巴看向了曹莽,“看見沒,我看你這個傻大個腦子不太靈光。”

“哦,好像確實是。”

曹莽想了想說道,“我以前有一段時間吃的多了,然後實力就變強了,本來打不過黑熊精,後來打過了。”

“誒,那現在怎麼辦。”

許雲曼嘆了一口氣,有些憂愁的說道,“雖然我不是陰屬性的武者,但也不是陽屬性的武者,恐怕遇上鬼魂會有危險。”

“無礙,”

蕭北擺擺手,“放心吧,我是大成的那門一流功法便是陽屬性功法,對鬼怪的殺傷力應該不會比練脈期武者弱多少。”

“真的嗎?太好了。”

聽蕭北這麼說,許雲曼頓時松了一口氣,“原本我還想等成為內門弟子後,專修陰屬性心法,現在想想還是算了吧。”

有的心法是陰屬性,對無屬性武者有著很強的效果,容易對其造成內傷毒素等,但對鬼魂之類的事倍功半。

有的心法是陽屬性,雖然不剋制陰屬性元力,但是對其留下的內傷毒素有著額外的清除能力,只能說勉強可以算是有剋制效果。最重要的是對於鬼魂,陽屬性有著非常強的剋制效果。

最多的還是無屬性心法,對陽屬性有一定的剋制能力,能夠調和陽屬性功法的霸道,而且轉修也十分方便。

他們歸元宗的基礎心法便是無屬性。

等到了升入了練脈,進入了內門,便可以轉修陰陽心法或者繼續修無屬性的高階功法。

除了心法,不少功法也能使元力轉化。

但是得修到一定的成度,不像心法,剛開始就有效果。

就比如蕭北所修金鐘罩,大成之後便能將體內的元力轉化為陽屬性。

“鬼魂啊,前一段時間我便遇見了一次,”

蕭北回想起了上次在王府遇見的那只鬼魂,開口說道,“所以最好還是不要專修陰屬性功法為好。”

“就是,修什麼陰屬性,還是修陽屬性心法好,剛勐!”

曹莽贊同的點點頭,“不過要說鬼魂,最近一段時間確實多了很多,去年和今年兩年,我消滅掉的鬼魂都抵得上從小到大見過的了。”

“別說了別說了,你倆說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許雲曼連連搖頭,縮著肩膀將雙手抱在胸前。

“沒事,放心。”

曹莽拍了拍胸口,“有我和蕭兄在,你怕什麼,而且說句不該說的,今天已經失蹤一人了,肯定會安全的。”

“話是這麼說,但我還是感覺有些不太妙。”

許雲曼嘆了一口氣,“之前間隔三天失蹤一人,現在間隔一天失蹤一人,過兩天就算告訴我一天失蹤倆,我都不感覺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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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鬼魂要是敢出現在我面前,我定能一拳將它打的灰飛煙滅!”

曹莽用左手摩擦著右拳說道。

“我還是希望不要出現在咱們面前。”

許雲曼搖搖頭。

要是前幾天,她還想著抓著鬼魂拿到百兩黃金的賞金,然而現如今只要混混日子,拿那十兩一天的報酬她就心滿意足了。

三人邊聊邊走向重新分配給他們駐守的地點。

“不好了!又有人失蹤了!不好了!又有人失蹤了!”

還沒等他們三人走到目的地點,忽的又是一道聲音傳來。

“什麼?又有人失蹤了?!”

許雲曼震驚的張開了小嘴兒。

一旁的蕭北聽到喊聲也皺起了眉頭。

要知道他們這裡除了曹莽和張媚兒兩個是強體中期,其餘人都是強體後期。

然而曹莽此時正好好的站在他們面前,張媚兒在她練脈期叔父身邊自然也不會出問題。

這也就意味著失蹤的這個人也是強體後期。

可是強體後期的武者一夜都能失蹤兩個人,也意味著這鬼魂可能已經成了氣候。

三人沒有耽擱,匆匆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

這次聲音傳來的地方距離他們比較遠,所以等他們三人趕到,人都已經到齊了。

“人都已經到齊了,你再把剛剛的事情講一遍吧。”

張老爺子對著一位武者說道。

說完這句話,他有些擔憂的看了一眼自己的侄女。

早知道就不應該由著她的性子讓她留在這裡漲經驗。

“剛剛我是和我兄弟一起朝著駐守點走去的,走著走著我忽然發現只剩我一個人了。”

那名武者面露悲傷的說道,“兄弟,是我對不住你,你那妻兒可怎麼辦啊。”

說著,幾滴眼淚從那武者的眼眶中流了下來。

“就這些資訊嗎?”

俊眉頭緊皺。

“對啊,就這些。走著走著,我兄弟就不見了,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那名武者擦了把眼淚,隨後再次低下了頭,“不行,這裡太危險了,天一亮我就得走,一塊兒出來的,說沒就沒,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和我兄弟的妻兒交代。”

“你,”

俊的眉毛幾乎擰在了一起,“我記得你和你那兄弟不是昨天來的嗎?應該都是陽屬性的強體後期武者吧?”

“當然啊,我和我兄弟修煉的都是同一本心法,自然是強體後期的陽屬性武者。”

那武者低頭說道。

“這樣啊,”

俊的眉毛幾近擰成一團的眉毛忽然攤開了,他笑著說道,“我看你和你那兄弟是想騙死人錢吧,還是讓你那兄弟出來吧。”

“你什麼意思!”

那名武者彷彿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忽然跳了起來,“你是說我兄弟是為了騙錢假裝失蹤的?你這是誣陷我兄弟的人格!”

“呵呵,我可沒這麼說,”

俊冷笑一聲,上下打量著那名武者,“我的意思是你們兩個合夥,合夥懂嗎?”

“你!”

聽到俊居然這麼說,那名武者一雙眼睛睜的老大,惡狠狠的瞪著他。

“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了?”

俊不屑的看著那名武者,“再瞪我把你眼睛挖了。”

“哼!”

儘管有些不忿,但那名武者卻不敢再瞪著俊了。

強體後期的武者和練脈武者之間終究是有著巨大的差距,他一個普通人,怎麼也不是對手。

“各位,依我看,這人的弟兄根本就沒失蹤,他們只不過是想騙張家賠給死人的死人錢罷了。”

俊高聲說道,“按照我的分析,這鬼魂最多也就比強體中期的武者強一些,就算能對付強體後期的武者,但也絕對無法對付陽屬性的強體後期武者。”

“他兄弟是陽屬性強體後期的武者,怎麼可能會遇害?而且從第一個人失蹤到現在,從未有過一天失蹤兩人的記錄。所以他兄弟定然不可能失蹤!”

“好好好!”

此時,那名武者再也不顧俊的警告,咬牙切齒的望著俊,“今日你以大欺小,以練脈期的武者身份誣陷我和我兄弟的品性,他日我定然報復與你!”

“哼!這張家,不待也罷!”

丟下幾句話後,那武者踩著院牆幾步便蹬了房簷,轉眼便消失在了眾人視線面前。

“他這是做賊心虛,大家不用在意。”

俊絲毫不在意那武者的威脅,朝著眾人說道,“今日就算了,從明日夜晚開始,大家直接分為兩隊吧,這樣雖然很有可能導致鬼魂不出手,但也安全許多。”

他們之所以一開始是兩人一隊,然後三人一隊,為的就是引鬼魂出手然後出手將其打散。

可結果不但沒有發現鬼魂的蹤影,還失蹤了幾位強體後期的武者,雖然失蹤的是陰屬性的武者,鬼魂至今為止展現的實力和張家釋出告的時候一樣,但終究是亂了人心。

這一檔子事從開頭到結尾,張家老爺子都沒說幾句話。

因為這種事他實在不好說話。

無論是質疑對方假失蹤為的是騙取百兩白銀,還是不管不顧的直接給對方同伴百兩白銀善後費,都會導致一系列的問題。

好在是俊這位練脈期的武者出口將其趕走了,不然他還真不好辦。

“喂,你們兩個覺得那名武者到底是為了騙取百兩白銀和他兄弟合夥,還是他兄弟真的失蹤了。”

趕往三人駐守地的路上,許雲曼好奇的問向了身邊的兩人。

“說不準,”

蕭北搖搖頭,“雖然那名練脈武者分析的有道理,但鬼魂終究不是以常理來論斷的,況且現在失蹤的間隔已經從三天變成了一天,所以就算一天失蹤兩人也不算太過離譜。”

話是這麼說,但他還是偏向於那名武者和他同伴合夥騙財。

畢竟剛剛那名武者的反應太過奇怪了。

“嗯,蕭兄說的有理。”

曹莽用力點點頭,隨後發表了自己的意見,“不過我倒是覺得那名武者就是為了騙張家的錢。”

“為什麼?”

許雲曼問道。

“一看他就不是什麼好人啊。”

曹莽理所因當的說道。

“切,傻大個,吃飯都漲個子上了。”

許雲曼翻了個白眼,小聲滴咕了句。

儘管今晚又失蹤了一人,還有一人疑似假失蹤,但好在接下來的後半夜沒出現什麼事。

眾人全都安安穩穩的度過了這一夜。

“媚兒侄女,聽話,現在咱們張家太危險了,你還是先離開吧。”

清晨,吃過早飯後,張家老爺子對著自己的侄女勸道。

“可是明明沒什麼危險啊。”

張媚兒極力辯解道,“昨天失蹤的那個人一看就是串通好了想要騙咱張家的錢,根本就和鬼魂沒關係。”

“就算這樣,如今隔一天失蹤一人的頻率也太高了,不行,我還是不能讓你冒這個險。”

“我就要留在這嘛,有叔父您在,還能有危險不成?”

張媚兒再次發動了撒嬌攻勢。

然而張家老爺子早已下定了決心,堅決否定。

一時間,張媚兒有些沮喪。

不過很快,她靈機一動,又想到了另一個說辭。

“唉,叔父,既然你決定了,那我就聽你的話離開吧。”

張媚兒嘆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不過如今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咱們張家鬧鬼,萬一其他地方也有人失蹤,只是暫時沒人發現怎麼辦?唉,算了,說不定只是我想多了。”

“這。”

聽了明知道是侄女故意說給他聽的話,但張家老爺子還是猶豫了起來。

媚兒說的確實有道理。

萬一其他地方也有人失蹤了怎麼辦?

青元城這麼大,失蹤十幾個人連水花都濺不起來一點。

“算了媚兒,你還在呆在張府吧,有我看著,好歹放心一些。”

猶豫了半晌,張家老爺子還是拿自家侄女沒辦法。

“哈哈,我就知道叔父你最疼我了。”

張媚兒瞬間眉開眼笑起來。

“你啊,真拿你沒辦法。”

張老爺字無奈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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