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收穫與風險的輕重
突襲苦修者教派，為赫瑪魯帶來的即有利益，也有風險。
好消息是，赫瑪魯獲得了幾枚質量頗高的魂石和血淬晶，拿到了白獅之牙的拳術秘傳和秘藥配方，和妮可的勢力結成臨時聯盟，並服了妮可把自然古樹的種子安置在了他的地盤上。
自然古樹，並不是一株單純的喬木而已，除卻那巨大的樹幹和繁茂的枝葉，它更大的用處，也許妮可並不知道——這棵古樹，能夠讓它所依附的整個森林都成為一個整體，具有更強的****氣候、水質和土質的能力。
這個作用，只在懂行的人手裡，能發揮作用。有了這株巨樹，赫瑪魯的密語之林的資源出產無論是質量還是數量，都會有質的提升。
更別這棵巨樹本身，就是一種巨大的財富了——它修剪下來的枝條，樹葉，以及果實，都是不錯的材料，可供製作武器防具，製藥用。
為了這棵巨樹，赫瑪魯不惜使用了價值數千金幣的昂貴材料和數枚品質不低的魂石來構建那一組巫術。希望，這棵巨樹不會讓他失望。
但突襲白獅之牙，也是有風險的。
布萊克的弟子，實力要比那個衰老的布萊克更強，他的風格也更富攻擊性。在他成為掌權者，將元氣仍在的白獅之牙掌握在手中之後，將會成為赫瑪魯更大的敵人。
雖然赫瑪魯做了些誤導對方的痕跡，但畢竟是倉促的偽裝。雖然白獅之牙的苦修者多半不會有什麼人精於辯認痕跡，但被看穿真相的可能性仍在。
所以，赫瑪魯仍然將白獅之牙當作潛在的敵人，而且是排名比較靠前的那種。
起來，赫瑪魯的敵人並不算少。
“也許，我們該給赤金商會一記狠的。”赫瑪魯自語道，“我先劫了他在北部地區一年的收成，大概會讓他的資金上出現一些缺口，要彌補一些缺口，想必赤金商會就要有所行動了吧。”
“你猜的沒錯，這段時間，赤金商會尤其是西北部地區的分部一直在壓低各個中型商會供應商的價格，提高了徵收的租金，並且對商會內部的傭工甚至是中下層的管事，都剋扣相當數量的收入。”菲爾娜抱著一堆帳冊，踢開赫瑪魯的房門走了進來。
赫瑪魯一笑上前，幫她捧住那堆份量不輕的帳冊，問道：“你既然知道了，大概也有了對策？”
“我之前選擇的辦法比較溫和，只求儘量不讓赤金商會看出什麼。”菲爾娜解釋道，“但是我很快發現，即使我的動作再大一，赤金商會的反應也很遲鈍。”
“因為中下層的傭工、管事都心生不滿，所以他們的耳目變得閉塞了。”赫瑪魯猜測道。
“所以，最近我的動作比較大。大概赤金商會也有所發覺了，他們在近來變得相當有攻擊性，對於我們所擅長的幾個經營領域都有進入的意圖。”菲爾娜道。
赫瑪魯哦了一聲，他不在意的聳聳肩道：“問題，在資金出現問題的情況下還擴大經營領域，這群傢伙一定是燒糊塗了，或者……他們有什麼倚仗？”
“商業之外，還有暴力……嗎？”菲爾娜問道。
“他們得罪的敵人可不止是我們一家啊。”赫瑪魯笑了笑，“赤金商會，以及他們的主子隆德伯爵，是典型的暴發戶型貴族。他們的根基不夠紮實，又因為一時的繁榮變得驕橫，很是得罪了一群人呢。”
“我試著聯絡了幾家商會，不過鎮立商會的名聲和實力還不足以讓其他商會跟隨……”菲爾娜有些為難的道。
“我明白了。”赫瑪魯頭，“這是事。”
“事？”菲爾娜驚訝道。
“即使不藉助安潔麗娜這面大旗，僅以母親大人的名義都能辦到。”赫瑪魯道，“你去找一下管家老湯姆，就……”
赫瑪魯乾脆從桌下翻出一張信箋，草草寫就，在末尾畫上了一個特殊的標記，遞給了菲爾娜，“你把信給他，讓他幫忙解決這事，這不困難。”
菲爾娜眨了眨眼，她似乎明白了那位美豔動人的蘿拉姐有怎樣的影響力了。
蘿拉其實不過是個子爵姐，在帝國之都的貴族圈內可謂譭譽參半。但不可否認的是，單單是蘿拉的追求者們，就能構成一個相當可怕的關系網。而蘿拉，維持這個若隱若現的關系網，靠的並不僅僅是容貌，而是她天生的玩弄權術和人心的天賦。
在這方面上，蘿拉也是個怪物級的天才。她的話明明不怎麼特別，三言兩語，輕描淡寫，但往往比一個政治家慷慨激昂的演還要感染人心。有時候不用話，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就能讓一群男人神魂傾倒。
在赫瑪魯的要求發出後不久，蘿拉就有了回應。她大概只是約見了幾個貴族和大商人，也不知怎麼商談了一番，就解決了赫瑪魯和菲爾娜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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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西部和北部的幾個中型商會很快聯合起來，對赤金商會的經營領域發起了進攻。價格戰，流言，甚至低烈度的武力衝突，一時之間此起彼伏，打得赤金商會焦頭爛額。
這些事不用赫瑪魯操心，所以，赫瑪魯選擇了更直接的辦法。
那就是直接欺負上門。
因為，透過塔諾克伯爵的關係，從受了水災的子爵領轉移來的第二批難民和他們的全部家當，在經過德爾克伯爵領的時候，被隆德伯爵的人截了下來。
雖然難民們的身家並不算富裕，但其中還是有一些富戶的。他們的財富，以及這批難民所代表的勞動力，引起了隆德伯爵手下的貪心。
他們強行扣下了這批人，打算將他們送到赤金商會作為廉價的傭工。
這種事，赫瑪魯怎麼會忍？
他雖然只是個的勳爵，還沒有正式的爵位，但是，在掌握了相當的武力之後，赫瑪魯就沒必要在意一個赤金商會。
現在的他，完全有能力和赤金商會正面對決，尤其是在赤金商會腹背受敵的時候。
而赫瑪魯一向不喜歡的就是正面對決。
不過，赫瑪魯還是調集了足夠數量的人手。他手下能用的力量並不算多，除卻守衛鎮子的力量之外，赫瑪魯將手下的大半精銳都帶了出來，直奔德爾克伯爵領內圖爾斯鎮(tours)——那裡是赤金商會在北部地區的總部所在地。
圖爾斯鎮，也是克瑪特·德爾克的勢力範圍。
“克瑪特……野蠻人部族啊。”赫瑪魯嘆了一口氣，“赤金商會、刺客聯盟，還有你所在的巨象部落……你的底牌，一也不比我少。到底是什麼讓你有這樣的重要性？”
克瑪特的後臺比赫瑪魯多得多，而他本身也有相當的實力，至少在傳言中，他的名聲要比赫瑪魯響得多。
所以，他引來的其他競爭者的敵意，也遠遠超過了赫瑪魯。
這會兒，赫瑪魯來的正是時候。
他來的時候，正有一群盜賊正在攻擊圖爾斯鎮。但顯然克瑪特並沒真把這個鎮子太放在心上，這個交通便利，商業和農業都相當發達的鎮，在克瑪特手中發展的甚至還不如土地貧脊的崔因格鎮。
克瑪特拿得出手的，只有他的野蠻人手下和赤金商會的護衛。
“那邊的盜賊……應該是正規部隊假裝的吧？”赫瑪魯問道，“他們的實力還不錯啊。”
“有一部分是正規的軍人，有一部分是挑選盜賊團中的‘精銳’突擊訓練的。”在軍隊中呆過的希爾瓦看了一會，道。
他一直作為下級軍官在精銳部隊服役，直到退役因生活所迫成為走私者，對於軍隊的那一套相當熟悉。冒充盜賊團出去“打草谷”，也不是沒有做過。
攻擊一方的實力相當強，克瑪特的野蠻人手下雖然實力強大，但數量太少，而赤金商會的護衛，顯然士氣並不怎麼高。所以，當盜賊團形成兩個扇形分別從兩個方向向圖爾斯鎮正門兩側發動強攻時，這道防線已然是傷痕累累，似乎隨時可能崩壞。
讓赫瑪魯驚訝的是，盜賊團居然用附近的樹木製作了簡易的攻城器械，比如撞車和箭樓車什麼的。雖然外形還有些粗陋，但是，這證明盜賊團當中至少有幾個懂的工程學的軍中技師。
赫瑪魯正想著要幫哪一邊，還是同時把兩邊都當成敵人幹掉……這時候，他突然發現，有一大群輕騎兵從遠處猛撲而來。
隆德伯爵的次子，薩爾遜……竟然是他親自帶隊！
這支輕騎兵，是隆德伯爵手下的精銳部隊。他一般很少讓他們出現。
緊隨薩爾遜的，是一位騎著亞龍的威武騎士。艾伯特·伯特倫，“鳴雷騎士”。
“居然是他。”赫瑪魯嘖了一聲，“來這種地方，看來隆德伯爵最近很焦頭爛額啊，連最大的王牌都拿出來了。”
荷莉默不作聲的看著那高大的騎士。他騎乘的是在本地相當罕見的風屬性亞龍種，這種體型沉重鱗甲堅厚的亞龍不能飛行，卻能以驚人的速度飛奔。這頭足有兩噸重的生物飛奔起來時，並不比以速度見長的輕騎兵遜色，
加速快，速度高，這種強大的生物最擅長的就是以巨大的動能衝撞飛對手，為身後的輕騎兵隊伍開創出一條坦途。
鳴雷騎士的赫赫威名，很大程度上就是來源於這頭亞龍。
“真是羨慕呢。對吧紅綠？”潔琳絲嘻嘻笑道。
“潔琳絲？你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