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出乎意料的大反轉著實讓特調處的眾人沒有想到,倒不是說反差大到出乎眾人的預料,而是之前眾人聽了保安大叔說的話之後潛意識的都認為是一個不聽家人的話的叛逆的刁蠻大小姐,壓更就沒有想過回事一個溫文爾雅的演奏者;

但是…等等;

經過了最開始的震驚之後,墨錦城反而冷靜了下來,端著下巴陷入了沉思;這個時候要是再來一副會反光反倒整個鏡片都全白的大框眼鏡的話,那就妥妥的是個老司令了;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對方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現在誰都不知道啊,萬一一會上來是個殺馬特的爆裂鼓手的話…

emmmm ̄ω ̄=,怎麼說呢,雖然這種情況不會出現在這麼高雅的音樂會上,但是以這傢伙的尿性,也不是幹不出來的吧?畢竟你看嘛,剛才也沒有誰能想得到這個要受保護的女生是一個音樂表演者對吧?

而且以保安大叔之前的描述來看,這個大小姐雖然是比較受他喜愛的,但是也看的出來這個大小姐平時根本不怎麼聽話,至少是經常讓他的父親因此頭疼;但是對於這個大小姐的母親平時對這個女兒怎麼樣保安大叔根本沒有要說的意思;本來這些事情也不關墨錦城什麼事情,但是奈何現在是墨錦城接到了任務呢?

看了看周圍衣著光鮮的紳士(正經的)和淑女們,覺得下一場上來的如果是爆裂鼓手的話他們很可能會撕下現在偽裝著的一切,輪著凳子衝上去砸死那個破壞現在這個溫馨美好氛圍的傢伙;想到這裡墨錦城的臉色有些怪異,如果這樣的話那麼樂子就大,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傢伙不管是怎麼樣都不可能阻止他作死的節奏的…

啊?你問為什麼會認為下一個上來的人會是爆裂鼓手?因為那個舞臺上現在被人放了一個凳子,有幾種樂器是要坐在凳子上演奏的?還是說你們覺的會有人坐在椅子上演唱?

坐在凳子上演奏的樂器也就那麼幾種,琵琶,豎琴,鋼琴,架子鼓之類的;但是在這個這麼高雅的地方,而且明顯是西式音樂會的那種格局,中式樂器會出現的機率非常少;如果是鋼琴豎琴揚琴的話那麼至少會抬上來或者將那個椅子放在鋼琴旁邊吧?

短暫的沉默之後,舞臺上終於開始有了新的動靜;一個臉色有些蒼白的年輕女子帶著一把小提琴上了臺,墨錦城嘴角一抽,因為剛才那個保安大叔向她示意了一下,這個看起來白白淨淨柔柔弱弱的女生就是他家的大小姐;

這個反轉還真是讓人沒有想到…

看著那個少女站在舞臺中間,提起裙子溫文爾雅的向著眾人行了一禮之後,扶著椅子坐了下來將小提琴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將琴弓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小提琴的琴絃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用力一拉;

悠揚的樂調傳出來,墨錦城有些驚訝,沒想到這個女生這麼年輕就有底氣在這種場合進行演奏,心理素質好的驚人啊這個女生;

講真的,在這種情況下有底氣拉小提琴並且不會因為緊張產生顫音的的人實在是少的多,更何況是獨奏?

但是就是有些不明白這個女生為什麼選擇坐在椅子上演奏;墨錦城活的時間很久確實沒錯,在閒暇時間為了排解寂寞他也接觸了不少樂器,畢竟學過樂器,並且是不止一種樂器的人都知道,樂器這東西真的是難說,讓這些樂器發聲很簡單,但是想要用它們演奏;

是那種正兒八經的演奏,哪怕不是為了比賽或是榮譽,想要把任何一個樂器從入門學到精通是真的難;有的人窮盡一生都不可能將其中一種登峰造極,更別說享譽世界了;要不然你以為為什麼世界歷史的長河之中有過那麼多的人,在樂器一途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的人卻屈指可數?

都是因為太難了啊,騷年~(莫得感情的笑容)

有的天才可以觸類旁通或是用自己驚人的天賦學會兩三種樂器並且可以精通甚至達到瞭如指掌的地步,但是那他的一輩子都是花在了樂器上,更多的人學習樂器都是為了放鬆一下平時因為工作緊張的大腦,或者是為了陶冶一下情操,轉換一下自己平時沒有任何變化,莫得感情也莫得自由,死氣沉沉的生活;簡單地說就是為了圖一樂,也自然不會追究那麼多,畢竟大部分人學習樂器都是為了自娛自樂,專門為了別人而演奏學習的人有多少?

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有不少的人將音樂作為了自己一生的追求,為了音樂奉獻自己的一切,包括才華和生命;

墨錦城在自己長到離譜的生命中也接觸過樂器,而且是不止一次也不止一種;他的生活過於無聊,但是學習樂器的話就完全不會有這個煩惱,畢竟他只是單純的生命長而已…

所以大幹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要坐在位置上演奏小提琴;雖然沒有明文規定,但是單人演奏的時候為了保證演出效果,沒有那一個小提琴家會選擇坐在椅子上演奏;這是對於觀眾的不尊重,也是對於自己的不認可。

聽著舞臺上少女的演奏,他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雖然沒有系統的學習過小提琴,但是畢竟學習過得東西也不少,至少關於這些東西的好壞他還是聽的出來的;這個少女的演奏水平著實讓他汗顏,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綜合實力比不上這個少女,至少在天分這一方面,他就比不上她…

隨著樂曲的不斷推進,逐漸接近高潮,墨錦城也看出來了,少女的身體情況不好,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差;她的臉色已經慘白,在她的額頭上不斷地有冷汗滑落下來;

旁邊的保安大叔也非常緊張的看著舞臺上少女的一舉一動,他不知道從哪裡拿來的手絹就這樣絞在手中,神情緊張的彷彿在等待妻子生產的丈夫…

墨錦城在旁邊看著他有些無語,

話說這人哪來的手絹?彡(-_-;)彡

少女演奏的是巴奇尼的《淘氣精靈舞曲》,所代表的象徵是鮮活的生命力和積極向上的精神,代表的是頌揚或者是抗爭,別的不知道,但是墨錦城能從少女的演奏中體會到她似乎就是這樣的一個人,畢竟從曲子中透露出來的情感才是最能打動人的存在;

在這個時候,特調處的眾人已經悄悄的站起身來從不同的方位向著舞臺潛行了過去;這個時候女孩的演奏已經接近尾聲了,不知道是不是巧合,時間也在逐漸接近零點,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小提琴曲結束的時候就將靠近零點;

墨錦城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沉思,不是已經發現了什麼線索,而是有一種莫名奇妙的歌聲總是在自己的耳邊響起,一開始他以為是什麼人盯上了自己準備對自己下手,但是漸漸的他發現這個歌聲是在自己腦海伸出傳來的;

很奇怪,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引導出來了…

他的記憶被人動了手腳,失去的那段記憶一旦被找回來的話,他有預感,一定會有什麼事情發生,而且是和自己有關的,非常重要的事情;

但是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那場曾經發生過但是沒有任何記載的大戰,那次的大戰一定發生了什麼決定了那場戰鬥的輸贏的東西,而自己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十分重要;但是現在沒有任何辦法找回那段記憶或是和那場大戰相關的線索;

現在突然有什麼東西從自己的記憶中甦醒過來了,他努力地想要聽清那歌聲是在唱著些什麼,但是卻完全聽不清楚;現在的他覺得有些不對經兒;

世界好像突然扭曲了,耳朵裡也朦朦朧朧的,就像是泡在了水裡;那個任務目標也離自己越來越遠了,明明就在自己身前二十米的地方,但是卻覺得她在歌聲裡逐漸遠去…

琴弓突然停下,樂曲收尾,也在這一瞬間,整個音樂大廳裡突然暗了下來;猩紅的鐮刀在月光下反射出讓人不寒而慄的光芒,嘴角咧起瘋狂的弧度,血液躁動喧囂,隱藏在黑暗中的殺機暴起撲向了那個因為突如其來的黑暗而愣在了椅子上的少女…

蒸汽燃起,血液躁動,從未有過的感覺在這一刻覺醒在自己的身體之中;看著穿透胸口的手,震驚絕望帶著不可置信,張嘴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自己就已經如同水蒸氣一樣消失在這方天地;

鄭鑫澄看著那個人格的消失,眼神短暫的放空,在這之後就變得更加凌厲,反手抓住身後打來的一拳,擰身用力,藉著偷襲的那個人的力量將他放倒,然後伸手掰住了她的脖子,用力向上一把;伴隨著略顯沉悶的‘咔嚓’聲,這個臉上紋著蠍子的女人的身體也隨之消散;

躲過了身後的的腿,但是畢竟是寡不敵眾,還是被人抓住機會一腳踢在了肚子上;借力後飛出去,在水面上滾了兩圈卸力之後翻身站起,看著眼前擺著架勢的數人,深吸一口氣壓低身形放下重心,開始調節自己的呼吸準備迎接下一波進攻;

發紅的皮膚上冒著蒸汽,詭異的紅色花紋出現在身上,他現在的樣子越來越不像是一個正常人了;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現在自己的身體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但是他很清楚自己身體已經絕對不是正常人的範圍了;雖然沒有鏡子可以看一下自己的身體到底是什麼樣子,但是他知道自己現在絕對不會好看。

畢竟自己的手掌他還是可以看到的,自己的手掌現在已經紅得超出了正常人的範圍,而且上面還有一些細小的奇怪的花紋;

“自己的身體因為一些未知全國出現了變化,這種變化到底會帶來什麼樣的後果並不清楚,但是自己的身體機能被明顯加強了…”

這是鄭鑫澄現在對自己身體的唯一認識;他很清楚,現在自己的狀態絕對說不上是正常的,原因倒也很簡單,畢竟這只是一場以一對數十的戰鬥,就算再怎麼深,有的人面對和自己實力相當,甚至更勝自己一籌的敵人,而且數量絕對壓制的情況下,怎麼也不可能活得下來。

但是自己卻做到了,不但做到了,而且還能找

機會反殺其中的幾人;自己的身體機能包括速度,力量以及反應能力全方位都得到了提高,而這些的根本原因就在於自己身上這些突然出現的東西。

現在情況很奇怪,因為他不明白這些情況到底是因為什麼,這些情況對自己來說到底是好是壞,他也不清楚;

但是他現在就是一件事情,就是自己正在不斷的成長,不斷的透過吸收他人的養分來充實自己的身體;他發現自己每擊殺一個出現在自己潛意識深層中的人格,就會獲得他們的全部記憶以及他們的技能。透過這些情況,他才可以支撐到現在,而且自己身體突然變異的功勞也不可埋沒;

他想不通這些情況到底是怎麼了,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能力,但是這不妨礙他使用這些能力來獲得更大的生存機率;而且要是說實話的話,要不是這個能力他有活到現在,在最開始的一次戰鬥中他就已經死了;

接著自己能力反殺其中一個人之後才體會到的這種奇怪能力的妙處;

不遠處那些戒備著他的人也是感到有些奇怪,這小子怎麼打都打不死,而且他的身體明顯變得有些不正常;怎麼說呢,只是感覺自己被這個小子強行帶到這個空間之前的人跟這個人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之前那個小子的格鬥能力和一些方面的應用非常薄弱,至少對自己來說是充滿漏洞的自己可以輕而易舉抓住他的漏洞空間,機會自己,如果不是因為當時被對方偷襲,會不會來到這個空間還是兩說;

但是現在這個小子就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不斷,速度變得非常迅猛,而且自身的溝通能力大幅度提升;再加上他身上那些詭異的花紋,和現在有如惡鬼一般看不清的被蒸汽繚繞著的表情,真的讓他們有些懷疑這個小子到底是不是還是人;

因為不管怎麼來看,留個小子都不像是人類的範圍了;

這場發生在他意識最深層次中的戰鬥將直接關係到他的身體的控制權歸屬於誰;由於自身的能力突然暴漲到這了,他現在在某種程度上和對方達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現在對方有些聰明了,不會主動出擊,也不會有那些反應慢而落單的人供自己吸收和汲取了;

現在雙方都不敢動,雖然看起來有些詭異,但這個事實確實是這樣,一方有著十多個人,另一方只有一個人,但是只有一個人的一方竟然和這十幾個人形成了持平的態度;現在對於雙方來說,任何一個突然插入到他們中間的因素都將會直接改變戰局;

這小子現在的樣子著實有些詭異,而且不知道他的極限在哪裡,所以十幾個人都不敢率先出手,怕被幹掉;他們誰都不清楚在意識最深層次被對方幹掉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看著之前他擊殺的那些人的情況來看,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下場,煙消雲散都算是輕的了;

性命只有一次,這句話可不是說說而已,現在他們還有活下去的機會,但是如果被這個小子殺了的話,那就算是徹底gameover了。

王鋒小心的退出房間之後直接將這個門給反鎖了,連鑰匙都拔了下來,扔到了隱蔽的角落裡,當然是可以從裡面開啟的,他只是不想有誰突然闖進來之後,無意中開啟了這個門,看見了裡面那個渾身是血,還昏迷不醒的男人,要是這樣的事情發生的話,那絕對是一場災難;

愁眉苦臉的吃完了飯洗洗之後躺了下來,他並沒有注意到自己所處於這個安保嚴密的小區內有人正在窺視著他;

“看來你小子算是煽情了,這個人只是個普通人而已,沒有任何能力;而且性子比較軟弱,至少短時間內是不會出賣他的…”

在寒風之中,有一個聲音忽然響起,聽起來有些乾澀沙啞,但是能聽得出來,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別管那麼多,別忘了我們的任務只是看著這個人不讓他出什麼意外,也別讓他做出什麼蠢事僅此而已,不要做與任務無關的事情;”另一道和這個聲音相同,帶著一些腐朽的氣息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麼多年沒有見過了,沒想到你的脾氣還是這樣的,對待任務之外的事情都是這麼漠不關心;難道說你還沒有放棄對那個人的追求嗎?”

“……”片刻的沉默之後,那個聲音幽幽的來了一句;“不會吧,被我說中了嗎?但是你可別忘了,現在你已經死了…”

“你閉嘴…”那個聲音回了這麼一句,但是能聽得出來他的語氣中有些羞惱的意思;很明顯非常不滿意這個人的話…

在正好可以看見王鋒家的窗戶的位置,斜上方遠處的一棟大樓,在凌冽的寒風之中,有兩個身著黑袍的人正站在這裡,剛才對話的就是他們兩個人;

他們兩個人其實就是被墨錦城派出來跟著鄭鑫澄的“探子”,鄭鑫澄其實不知道自己之所以能這麼輕鬆的逃過追殺,就是這兩個人在背地裡出手了。

過了片刻之後,之前第一個出生的那個黑袍人長了張嘴,看著身邊的同夥;

“喂…”

“閉嘴!”

“可是…”

“你閉嘴!”

“我還什麼都沒說呢!”那個人不滿的委屈控訴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但是我又不想說那件事情;”

“你還說!”

“好好好;我不說了,我只是想問一下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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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覺到了看來之前主人在他身體裡埋下的那顆種子已經發芽了,”深吸兩口氣,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同時慶幸自己已經死了,臉上的表情不會發生什麼太明顯的改變,然後轉頭看著王鋒家的那邊;

“雖然不明白主人為什麼會把那種東西給他,但是現在他已經可以正兒八經的稱之為戲命者了;”說到這句話的時候,她的眼神有些暗淡;“也不知道對他來說這件事情到底是好是壞…”

戲命者,顧名思義,就是玩弄性命之人,玩弄他人的性命,也玩弄自己的性命;歷史上出現的每一個戲命者…都不得善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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