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玉失望的拔出了數據線,沒想到往日裡無往不利的幽靈晶片也有不好用的時候。

“如何?你有辦法嗎?”黃東華其實也就是隨口一問,本來就沒指望林玉能拿出什麼建設性意見。

林玉倒是可以利用自己的幽靈晶片為黃芊芊輸入新的意識,換了意識,心理障礙自然也就不存在了。不過更換意識之後的黃芊芊也不是之前的黃芊芊的,跟死了沒有區別。

“抱歉,我水平有限,心病還須心藥醫,這種病情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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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東華苦笑道:“意料之中。芊芊現在這種樣子生不如死,我能做的只有把那些傷害她的狗賊一個個抓出來。到時候,我要把他們對芊芊做的事情十倍百倍的還給他們!”

林玉安慰他道:“說不定將來有一天你妹妹還能恢復,先把心放寬吧。”

黃東華擺了擺手:“那都是將來的事了,報仇的事情一刻也不能等。等我安排好了芊芊的事情,立刻就籌備攻打真法派的工作。你應該知道,雷神軍工抓那個土地持有人,要的是活口。我妹妹已經被他們害成這樣了,應該能夠洗清嫌疑了吧?”

林玉暗自點頭,按照他自己的分析,雷神軍工抓活口肯定是想幫自己在源氏集團的盟友獲取這份土地。黃芊芊差點被真法派獻祭,她就是土地持有人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今天多有打擾,還請黃堂主不要見怪。昨晚你們打進了秋明倉庫,那倉庫曾被用於關押目標,不知道你這邊還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別誤會了,我們雖然不是敵人,但也絕對不是盟友,我沒有跟你共享情報的義務。”黃東華的態度變得冷淡起來:“要不是看在那把刀的面子上,我甚至都不會跟你廢這麼多話。你身上也揹著任務,有那麼多閒工夫跟我扯皮嗎?不如換個角度繼續追查,晚一分找到土地持有人,她就多一分危險。”

林玉見黃東華有送客的意思,便悻悻的告辭撤退。

出了醫院之後,林玉又陷入了迷茫之中。線索查到這裡已經徹底中斷了,如果沒有其他的目標,自己就得像沒頭蒼蠅一樣到處亂轉。這樣效率太低了。

他連忙給叔叔林猛打去了電話,彙報自己這兩天查探出來的資訊。

林猛聽完之後,先是對他的努力給予了肯定,隨後又給了他一個難得的重大情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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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人,可能能為你提供大量有用的資訊?”

林玉連忙問道:“是什麼人?”

“前幾天林英去收購土地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同樣再談土地收購業務的中年男人。經過情報部門調查,此人很可能是伯萊塔軍工放在貧民窟的特務人員。”

伯萊塔軍工的特工?伯萊塔軍工是第一個和土地持有人母女建立聯系的巨頭集團,他們手裡肯定有很多關於土地持有人的情報。要是能從此人嘴裡挖出點資訊,對自己的調查工作必定會大有進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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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什麼名字,什麼身份,經常出現在什麼地方?”林玉一連串問題問過去,根本不給林猛任何喘息的時間。

“此人叫阿部守,是隸屬於新東京警署花見川區分局的一個基層警察。你如果要找他的話,他現在就在小唐人街外面的鴛鴦橋上。我的人正盯著他。”

林玉沉聲道:“此人應該怎麼對付,以賄賂為主,還是用些強硬手段?”

林猛回覆說:“伯萊塔軍工的人嘴都很嚴,此人雖然只是編外人員,同樣不是好對付的角色。咱們和伯萊塔軍工之間本來就沒有衝突,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儘量以懷柔手段為主,迫不得已的情況下,我允許你使用暴力逼供。”

“叔叔,你讓人盯好了,我馬上就過去。”

林玉馬不停蹄往小唐人街趕去,他穿過主街擁擠的人流,望見了街口處深藍色的巨大銀行招牌。那招牌再往前走不遠,總算來到了鴛鴦橋前。

鴛鴦橋是一座長不過十米的小橋,下面的也不是河流,而是用來疏通降水的臭水溝。林玉離得老遠就能聞見一股子潮溼的酸臭味,橋上的行人路過時紛紛皺起了眉頭,加快了腳步,誰也不願意在這橋上多做停留。多留一步都是對自己肺部的重大摧殘。

“借過借過。”林玉逆著人群往橋上走去,他一邊走一邊往橋上觀察。只見那三米多寬的橋面上密密麻麻的全都是人頭,現在正是下班的高峰,來小唐人街吃飯喝酒的人群絡繹不絕。

人們拉著三五好友,行色匆匆的進入小唐人街找自己喜歡的酒樓,生怕晚了片刻就會找不到位置。

與人群形成鮮明對比的,是一個趴在欄杆上憑欄下往的老年人。此人年紀大概在六十歲以上,頭頂上的頭髮早已經掉完,只留下了一圈稀疏斑白的頭髮。他穿著一件米色長風衣,嘴上叼著香菸,手中轉著火機,樣子和情報人員給自己的資訊一模一樣。

林玉緩緩上前從對方身後開口道:“你該不會就是阿部警官吧?”

對方臉色本就十分嚴肅,聽見有人叫出自己的名字更是皺緊了眉頭。

阿部守緩緩轉過身來,只聽那長長的呼吸聲響起,兩道青煙從他的鼻子噴湧出來。

“老弟,你是誰啊?我好像不認識你。”

林玉道:“我叫林玉。聽人說你跟伯萊塔那邊有點關係,咱們能不能聊聊。”

“嗯······?”阿部守沉默了片刻,沒有第一時間回覆林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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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事,無論如何都要都要向你請教一下。”

對方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什麼人?和伯萊塔軍工有關係嗎?”

林玉同樣趴在欄杆上,他隨口說道:“我和伯萊塔軍工沒有關係,要硬說的話,可能存在些競爭關係。我們現在正在為了同一個目標而競爭。”

對方輕蔑的彈掉了手中香菸上的菸灰:“哼,你以為我會跟公司的競爭對手透露情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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