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州城,城南。

梁勝看著屋內的一男一女,不禁有些羞怒,自己差點成了冤大頭,好在對方並沒有發生梁勝齷齪思想的事情。

“花娘,這些年委屈你了。”

這和尚的聲音充滿磁性,被稱作花娘的女人搖了搖頭,“尊者,我一點也不苦,能為教中做事,是我的榮幸,縱使身死我也無緣無悔。”

而後花娘就從貼身內衣處,拿出一大疊銀票遞給和尚,“尊者,那個老東西到死也只給了我這麼點錢,枉費我伺候他這麼多年。”

那和尚接過銀票,隨便翻了翻,估略有兩萬兩銀子,但這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是一筆鉅款。

“花娘何必自責,這不是非你之過,你已經做的很好了,只能說這個梁強太過狡猾,竟然沒有把遺產留給你們。

再者說這兩萬兩已經是一大筆錢,對教內發展有大用,你這幾年付出,終究沒有白費。”

花娘聽到這,一臉激動,“誓為聖母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對了,梁強死之前除了給你錢之外,有沒有交代過其他什麼事情?”

屋外躲在屋頂的梁勝聽到這,不由心中一動,二叔沒有把自己洩露給這個女人吧?

下一刻,梁勝就松了一口氣,因為花娘直接搖了搖頭,“他什麼也沒說。

甚至他一直還對我隱瞞身份,說自己是個普通商人,卻不知道我早已經知道他的底細。”

和尚聞言不禁有些失望,但很快就調整好情緒,“既然如此,金州城你也不必待下去,教內還另有任務交給你。”

“好,接下來我要去哪裡,不管要我做什麼,我一定不負教內所託。”

這時候和尚突然轉頭看向內屋,花娘瞬間明白他的意思,“尊者,梁強一死,這小乞兒也沒有了用處,為了不走漏消息,只能讓她早登極樂了。”

而後花娘就走進屋內,直接一掌打在小女孩太陽穴之上,小女孩瞬間一命嗚呼。

而後就看到和尚拿出了一個玉瓶,往屍體上灑了下去,梁勝一看就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化屍粉。

果然沒過一會兒,小女孩的屍體徹底化為烏有,而後兩人檢查沒有留下什麼痕跡以後,就徹底分開。

花娘往城外而去,而這和尚卻是往梁強宅院方向而去,畢竟明日還要繼續為梁強做法事。

過了好一會兒,等到這裡沒有任何動靜,梁勝這才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小女孩化為烏有的房間,而後悄然而去。

他已經想起和尚的法號,不過他如此隱秘行動,金山寺怕是真的有什麼大秘密。

還有花娘口中早登極樂,教內等詞,也讓梁勝暗自提防,他們到底在謀劃什麼?

......

春去秋來,又是十年。

金州城這十來年平靜至極,那一夜之後,金山寺並沒有什麼動作,梁勝好似只是做了一場夢,那個花娘也再未出現過。

此時的梁勝已經有些老態模樣,他已經47歲了,在這個年代,普通百姓也已經兒孫滿堂。

當初經過梁強無意說他年輕之後,他利用十年的時間,漸漸控制麵皮成了如今模樣。

這十年,因為金龍訣和養生功法功法都已經和自身境界齊平,雖說有不動明王印,但他修煉進度依舊極慢,所以他並未突破後天八重境。

……

夜。

宜春樓。

一個豔麗姑娘偎在梁勝懷裡,一臉的疼惜,“爺,不如帶奴回去伺候你,你讓奴心疼了。”

“哦?”

梁勝看了一眼懷裡的姑娘,轉頭朝門外喊道:“春娘……”

那姑娘聽到這,眼中喜色一閃而過,接著就看到老鴇春娘過來,梁勝一把推開懷裡的姑娘。

“換一個……”

“啊?”

懷裡姑娘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春娘身後兩個壯漢蠻橫地拖出房間。

緊接著又有一個小姑娘送進來,梁勝的手自然而然摸了上去,春娘小心翼翼退出房間關好門。

“這幾天好好調教這個妮子,讓她以後懂事些……”

說完春娘便沒再看一眼已經癱軟在地的姑娘,她嘴裡已經被一團酸布堵住嘴,春娘離開時忍不住心中冷笑,真以為梁家“廢物”是痴情良人?

第二天一大早,梁勝心曠神怡,從宜春樓出來的時候,還有人時不時看一眼,心中嗤之以鼻。

這梁家廢物沒有強橫修為在身,如此放浪,怕是又要步梁強的後塵,但是沒人敢在明面上奚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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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不管梁勝再怎麼廢物,他也姓梁,此時的金州城,除了縣衙之外,早已經是梁武兩家的形狀。

至於官府,離平民百姓太遠,他們的感受遠不如能夠平常接觸到的梁武兩個世家。

“老爺!”

馬三的身子比之從前越發佝僂,可他還是扶著梁勝進了馬車,而後慢悠悠往酒樓而去。

等到了酒樓,酒客們早已經和梁勝相熟,紛紛打個招呼,甚至還有熟客調笑。

“勝東家,你這身子骨還去宜春樓啊?”

此話一出,瞬間鬨堂大笑。

梁勝也不以為意,“我這身子骨硬朗的很,你們無需擔心,倒是伱們這些老酒鬼,要悠著點。”

酒樓內的氣氛越發歡快了一些,梁勝見此也不客氣,直接在有空位的桌子邊坐下。

“我蹭杯酒喝,你們沒意見吧?”

酒客們自然不在意,還表示歡迎至極,誰不知道勝東家從不讓酒客吃虧,今日怕不是可以白嫖一頓酒錢。

梁勝也樂意和他們鬧騰,就在這時外面一陣敲鑼聲響起,街道上不少人擠過去看熱鬧。

“看來又死人了,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大膽,竟然敢在金州城鬧事,不怕死麼?”

酒客們有些憤憤不平,能經常來盛德樓喝酒的人,哪個不是小有資產?

他們享受著富貴,自然不希望自己的生活新增變數,所以顯得越發義憤填膺。

就在這時,鄭萬春大步走了進來,梁勝連忙起身迎了上去,一臉微笑。

“鄭捕頭,還是老規矩?”

鄭萬春聞言搖搖手,“今日就不喝酒了。”

說著他走到酒樓中間,看了一眼酒客,而樓上的酒客聽到動靜,也齊刷刷看著鄭萬春。

“各位,最近幾日城外接連發生命案,受害人皆是大戶人家,各位之後還是要小心一些,儘量不要出城。

昨夜城外白家莊上下五十口,一夜之間全被滅口,兇手可謂窮兇惡極。

如若之後各位聽到什麼風聲,或者得到什麼線索,希望各位一定要第一時間告知於縣衙。”

此話一出,整個酒樓立刻開始交頭接耳,鄭萬春也沒有在意,直接走到梁勝身邊。

“勝東家,其實昨夜城內也死了一個捕快,不過縣尊囑咐城裡不能亂,所以晚上你也儘量別出門。”

梁勝當即連連點頭,也不問具體情況,只是表示自己一定會小心謹慎。

連鄭萬春都如此,看來真的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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