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知道？我們交換情報如何。”
方塵笑道。
楚月面色連連變幻，隨後咬咬牙，冷哼道：
“我知道的不多，你想從我身上獲取情報，怕是要失望了。
大德天尊比我知道的要多的多，難道他告訴你的情報，還無法讓你滿意？
我的存在，是不是他告訴你的？”
“不用試探我了，他的確告訴了我一些事，但他根本不知道你的存在。
或者說，你的存在，可能壓根就沒人知道。
知道你的人，也不知道你的任務。”
楚月眼中透出一抹愕然：“你既然知道這一點，為什麼又……”
她話音未落，就被方塵一掌拍死。
方塵帶著她的遊魂來到陰間，從陰葫裡倒出大德天尊。
“你為什麼不殺我？”
大德天尊一看見方塵，眼中就露出一抹疑惑。
可緊接著他看見了楚月。
“你？”
大德天尊自然認得這位月亮仙宮的核心。
對方為什麼會跟著此人一起來到陰間？
“大德天尊，你知道你死後，我還在明王星等了三個多月，卻沒有等來為你報仇的修士。”
方塵笑道：“這一點讓人很是奇怪。”
大德天尊神色微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和元陽聖女是何等存在？連我們都死在這裡，上面自然要小心謹慎的對待。”
“再小心謹慎，也不會三個月一點動靜都沒有，最起碼得派人來看看什麼情況。
除非你們上邊在你們死後，有辦法知曉這裡的大概情況。
例如以天道之術，推演出明王星可能存在九轉。”
方塵笑道。
“……”
“餘楓等人……竟連這些都跟你說了？”
大德天尊的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我就在想，如果你們推演出這一切，那你們怎麼完成最終的目的？
我所護持的天道轉世者，被我藏在你們難以染指之地。
思來想去，我就覺得可能在你和元陽聖女還沒死的時候。
你們所掌握的天道，也已經算出這一點。
你似乎知道一些，但又知道的不多。
你問我走了以後，那些核心弟子怎麼辦，這本不是你該關心的事，可你還是問了。
得知我要帶他們離去，你似乎松了口氣。
是不是你已經知道，只要我帶他們離開，那個任務就算是完成了？”
方塵問道。
大德天尊怔怔的看向心亂如麻的楚月：
“你是……”
“對啊，她是你們的人。”
方塵輕輕點頭：
“不得不說，你們還真捨得，用這麼多高手，來做這一場局。
不過我覺得，有些事那位未必能算的到，畢竟不是真正完整的天道。
如若我沒有後手，你或許會在我身上搶走獬豸司的面具後，就找個機會與藉口，讓我救走那群人？”
大德天尊默然不語。
楚月冷冷的看著大德天尊：“因你好奇多問一句，他才會產生如此疑慮。
死都已經死了，為何還要多嘴？”
大德天尊沒有吭聲。
方塵笑道：“是個人都不想當糊塗鬼，他也是關心這件事，才想著臨死之前，多問上一句，你別怪他。
要怪就怪你自己出手太過著急。”
“所以……你沒殺到目標麼。”
大德天尊望向楚月。
楚月神色連連變幻。
“所以，你是來嘲笑我們的。”
大德天尊不再搭理楚月，淡淡的看著方塵：
“你贏了，我們的手段都被你猜到了，也被你化解了。
但你贏的了這一次，未必還能贏下一次。”
“不是來嘲笑你們的，主要是我想問清楚一些。”
方塵笑著寫出一道敕封，打在楚月身上。
“楚道友，那群核心裡面，還有沒有你們的人？”
楚月微微一怔，下意識道：“我為什麼要……”
剎那間，她面色變得煞白無比，冷汗狂冒，整個人跪坐在地上。
這種痛苦比之前的火毒都要強上百倍！
“我不知道！”
楚月近乎是以尖叫般的聲音喊出這句話，整個人瞬間好受了許多。
大德天尊神色微變，他不知道對方剛剛用了什麼樣的手段，讓楚月這般痛苦。
為什麼對方不把這種手段用在他身上？
“你不知道？那也正常。”
方塵看向大德天尊，同樣寫下一道敕封給他，問出了相同的問題：
“你呢？知道這群核心之中，還有哪些是你們的人？”
大德天尊身子開始冒汗，魂靈開始被猛烈灼燒，他終於能體會到那種痛苦。
但他咬牙強撐，身子微微顫抖，努力保持著平衡，沒有跪下去。
“這個問題不值錢，如果你不知道，直接說不知道就行了。”
方塵笑道。
“我不知道。”
大德天尊低聲道。
果然，他的痛苦也立刻消失。
“這種手段……”
大德天尊似乎想到了什麼，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之色，腦海中彷彿有一道閃電劈過，瞬間劈開了他的疑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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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當代閻君！？當代閻君竟是覺明神宮的核心弟子！？”
大德天尊倒吸一口涼氣，眼神連連變幻。
他從來沒想過，他們尋找了這麼久的存在，會以這種方式出現在他面前。
“你們倆個都不知道，那就只能多試幾次了。”
方塵輕輕嘆了口氣，隨後把兩人收進陰葫之中。
……
……
“諸位，內鬼已除，這次我們可以安心上路了，這位少年的身份極其重要，在裡面你們多多照看一二。”
方塵指了指身旁的少年，衝季晟等人笑道。
眾人連忙應是。
隨後又被陽葫收了進去。
再次來到這種環境，眾人已經輕車熟路，沒有那般驚異。
“諸位，我們都別靠近他了，雖然王師兄說了內鬼已除，但誰能保證我們之間，沒有第二位內鬼？”
季晟神色警惕的看著眾人。
眾人紛紛點頭。
下一刻，便有一人出手朝那少年襲殺而去。
附近幾人雖然一直在注意，可出手之人的速度實在太快，他們根本來不及阻攔，那名少年又瞬間斃命。
“第二位內鬼……”
季晟面色煞白。
其餘人面面相覷，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過了一會兒才有人對出手之人怒目而視。
而對方卻一臉輕鬆的笑道：
“這一次，你們還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