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尼瑪,誰讓你把我救醒的?!”

景逸徹底瘋了,他另一只手也上前死死抓住這位查理醫生的衣領,狠狠的搖晃著他。

目呲欲裂的好像隨時都要上嘴,咬下他的一塊肉來不可。

“哎…景先生你不要激動,景先生…”

“我景你媽呀,你他媽知道壞了我多大的好事嗎?誰讓你把我弄醒的?!”

就差一點兒啊,就差一丁點兒啊,馬上就知道金鑰到底藏在哪兒了,結果這個狗日的醫生竟然把它給救醒了。

士可忍,孰不能忍,這事兒要是還不玩命,那什麼事還值得玩命啊?

他上手直接掐住這名查理醫生的脖子,氣急敗壞的不停搖晃著他。

這時其他幾名護士趕緊上前拉架,但是這些女孩子又哪能拉得動,現在正處於暴怒狀態的景逸呢?

查理醫生被掐得咳嗽連連,但是很快景逸就感覺自己的手越來越沒有力氣了,就好像是退去的潮水。

然後視界也越來越模糊,自己的意識漸漸昏沉。

逐漸的感覺自己的兩個眼皮好像是灌了鉛一樣,不停的在往下墜。

“怎…怎麼回事?難道我又要進入深度睡眠了嗎?”

剛說完這句話,他就感覺自己重重的摔回了病床上,然後全身重新失去了知覺。

查理醫生和幾名護士同時松了一口氣。

“還好,這麻醉劑打的及時,否則的話還真沒準會讓他把我掐壞了。”

查理醫生捋直自己凌亂的防護服,然後扭了扭脖子,別說還真疼。

“查理醫生,這位景先生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其中一名護士瞪著大眼睛問道。

查理醫生略微沉吟片刻,才回答道:“我想他應該是啊,在前天的戰鬥中留下了心理創傷了吧?”

“以前在古代的時候有一個叫法叫做應激障礙症,如果沒猜錯的話,景先生應該就是得了這種病。”

“這算是心理疾病的一種,如果處理不得當的話,很有可能會滑向精神病的深淵。”

“哦,原來是這樣啊。”眾護士都一臉崇拜的看向查理醫生。

嗯,查理醫生果然是我們這裡醫術最高超的醫生,簡直帥呆了。

很快景逸的呼嚕聲都傳來了。

查理醫生又看了一眼儀器,發現這次景逸被麻醉睡眠之後,並沒有在放任自己的意識往深淵滑落,於是便放心的領著一眾護士退了出去。

只留下病房中景逸,像一條死狗一樣沉沉睡去。

這一次什麼夢都沒有做,就好像死了一樣,等再有意識的時候觀看時間發現已經到了第二天了,他竟然就這樣睡了二十四個小時。

脩的驚醒,他看著四周圍,發現自己還在這個病房之中。

一時間有些搞不清楚自己昨天到底有沒有醒過了。

回憶起昨天那些夢境,他突然發現昨天睡夢中夢到的場景,基本上也忘了個七七八八。

一下子嚇得他就坐了起來,身上本來佈滿了儀器和插的一些管子,被他這一弄掉了好幾根。

然而對此他卻渾然不覺。

“夢境,我夢裡夢到的東西我不能忘了,千萬不能忘了,趕緊想趕緊想…”他雙手捏拳用力的錘著自己腦袋。

完全沒有發現旁邊的儀器正在激烈的發著警報。

正在他認為自己真的忘記了昨日夢中夢到的場景之時,就要沮喪得想要哭出來的時候,腦中的系統突然彈出了一個視窗。

讓他本來絕望的心情陡然一震。

“對呀,我有雲儲存功能啊,我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對了,系統還有一個是需要問你一下,我昨天為什麼進入了那種狀態很奇妙的一種狀態,甚至和你都失聯了,你不是跟我的大腦死死繫結著的嗎?”

系統許久都沒有回答他,好像是在思考著一樣。

就在他以為系統是不是掉線了,想要再問一問的時候腦中突然響起了系統的聲音。

“叮…根據昨日資料的分析,我得出了兩種可能性。”

“第一,是你受的傷太嚴重了,昨日體力剛剛恢復就自動進入了治癒狀態,所以使得體力透支,讓你腦中的靈魂顯得過於強大,才會把你的意識帶往深淵。”

“第二,是你很有可能遭受到了比以前要強很多的靈魂攻擊的狀態。”

“你說什麼?”景逸眉頭一皺,“你的意思是說,我昨天又受到了靈魂剝離的攻擊,而且對方想要在睡夢中殺死我?”

“叮…宿主可以這樣理解,但是現在我並不能給出這個問題的準確答案,只是根據數據分析宿主有受到靈魂剝離攻擊的可能性,且這種可能性不足百分之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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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呀,系統。”景逸撓著頭,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了一個疑問:“你與我的大腦深度繫結,如果我的大腦受到靈魂剝離攻擊的話,你不可能不知道了,而且這麼長時間以來你跟我的繫結狀態回答我問題的時候,每次都是肯定答覆,為什麼這一次不肯定了?”

“叮…在你意識開始墜入深淵的時候,其實就已經解除了與我繫結的狀態,所以在那時我不能再對你進行保護。”

“因為在那個時候你的意識已經不再存在於你的身體之中,而是去了你身體之外的識海。”

他忍不住一怔,“照你的意思是說,你與我的繫結只是與我身體的繫結,而我的意識和我的身體卻有可能出現分離?”

“那我分離之後還去到了識海,那這個識海不在我的身體之中呢,那它在哪裡?”

“叮…線索太少,我目前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只是在昨天時與你的意識發生了,微弱聯絡,察覺到了那片識海的存在。”

“對於識海的認知我並不清楚,我的程式碼之中也並沒有相關知識存在。”

“不應該呀。”他的臉色又變得凝重起來,“如果你不清楚也沒有相關知識存在的話,那你為什麼知道那個地方叫做識海呢?”

這是個很關鍵的問題,就好像你出門看見了一條河,沒人告訴你這是一條什麼河,你是不可能叫出他名字來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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