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這才想起,王夫人請胡太醫給她診脈的事,原是怕自己吃了她的毒藥落下病根!黛玉冷笑一聲,說道:“太太這如意算盤打的也忒響了。我剛進府時,防我跟防賊似的。如今,見寶釵沒了指望,我又有了靠山,反過來打我的主意。別說我對寶哥哥沒有男女之情,就是我們兩情相悅,我也不會在府裡看她的臉色,侍候她!”
賈母一愣,說道:“玉兒心裡竟跟明鏡似的!我心裡明白你和寶玉是不可能了。可我這心裡著急你的婚事啊!”
黛玉勉強笑著說道:“老祖宗急什麼,我還要多陪您幾年!而且亦要好好挑挑呢。”
賈母聽了方點點頭。
醉仙居僅僅以三道招牌菜就很快在京城婦孺皆知。不少酒家偷偷過來試菜,卻不得要領。也有些酒家把主意打在了大廚身上。林伯找來大廚說道:“你在我醉仙居時間不短了,我向來待你不薄。如今有人來挖我的牆角,不知你是怎麼想的。”
大廚亦姓林,他說道:“林老闆多慮了,我生平最喜做菜。前兒老闆拿來的菜譜竟是我平生未見,光是衝這點,任他萬兩黃金我也不能離開。只想著有一天能見見研究菜譜之人,好好討教一番。”
林伯說道:“聽了你的話,我就放心了。寫菜譜之人,暫時還不能相見,不過你有什麼想問的我倒是能幫你傳話。”林大廚聽了喜上眉梢,此後竟經常煩林伯傳話,請教關於做菜的問題。黛玉倒也不厭煩。林大廚本是個廚痴,自從見了黛玉的菜譜,竟把黛玉看成世外高人。縱有別的酒家出再高的價錢,亦是不搭理。
一日,醉仙居竟來了幾位氣度不凡的客人。林嘯的眼睛是幹嘛的,趕緊親自上前把幾位錦衣公子引上二樓。幾位公子坐定,一個虎背熊腰的公子說道:“趕緊把你們酒樓的招牌菜給爺端上來。”林嘯趕忙答應著去了,吩咐小的好生侍候。
這幾人正是胤禩,胤禟,胤俄和胤禵。胤俄說道:“都說這家的菜新奇,好吃,今兒倒要看看,還能有御廚做的好吃?”
胤禩說道:“不要洩露的身份!酒也不要多喝,吃完早些回去。”胤禵點點頭,說道:“八哥說得對。吃飯可以,不要被人抓住把柄,說我們只顧享樂。”
胤禟說道:“何必如此緊張?不能因為老爺子心裡不舒坦,我們就不吃飯吧!”胤俄也隨聲附和。跑堂的來上茶,幾人都不說話了。
胤禵端起茶,抿了一口,說道:“這茶還喝的過。這是給你的賞錢。”胤禵掏出一錠銀子,跑堂的連忙接過去,鞠躬笑著說道:“謝謝各位爺!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胤禩擺擺手示意跑堂的下去。
胤禟笑著說道:“十四弟出手未免太大方了吧!你可知銀子不是那麼容易賺來的。”
胤禵譏笑著說道:“九哥不愧是商人,就是會算計!”胤禟剛想發火,胤禩說道:“自己人掐什麼?”兩個人誰也沒說話。屋子裡的氣氛一下沉默起來,胤俄說道:“怎麼還不上菜,我去催催!”胤俄一揭簾子,胤禛和胤祥剛好走上來。
胤俄笑著說道:“今天是怎麼了?四哥和十三弟也來了。”胤禛也很意外。原來,胤祥見胤禛整日魂不守舍,特意拉著胤禛出來散心。
胤禩聽見了,忙出來說道:“今兒巧了,一起坐吧!”胤禛和胤祥只好走了進來。胤禟和胤禵衝他兩點點頭,算是打招呼。
不一會,滿桌子菜上全了,還有一壺上好的竹葉青。胤禩說道:“果然是名不虛傳!竟比御廚做的好吃,這菜怎麼從沒見過?”胤俄回道:“今是來對了,大飽口福。”胤禛和胤禵都淡淡的不說話。胤祥偶爾接幾句。胤禟剛剛被胤禵搶了幾句,心中正不舒坦。
胤禟夾了一口茶葉燻雞說道:“這倒有些燒烤的味道。”
胤禛和胤禵聽了,神情俱是一變。胤禟也不理會,繼續說道:“聽說太子妃去賈府提親,被撅了回來。那林黛玉手裡竟然有個什麼聖旨。”
胤禛聽了,放下筷子轉身往出走。胤禵說道:“四哥怎麼走了?聽不得林黛玉這名字了?”胤禛停下了腳步,回過身看著胤禵。
胤禵挑釁地看著胤禛,一字一句的說道:“四哥已左擁右抱,還有閒心想黛玉嗎?”
胤禛聽了,眼睛冒火,說道:“你有什麼權利說這樣的話!要不是你出來攪局,會有今天的局面?”
胤禵竟笑起來,說道:“如果你和黛玉感情牢固,我的出現又算得了什麼?假如沒有我,你和黛玉也不會在一起,因為你不信任她,也不瞭解她。”
一席話說得胤禛啞口無言。胤禵接著說道:“我接受皇阿瑪的賜婚,是因為我膚淺的愛不值一提。可我沒想到,你竟比我還膚淺。黛玉為了你放棄了愛你的心,寧願選擇痛苦的忘記。可你做了什麼?竟用主動請婚來傷害黛玉。在你大婚的時候,你已經沒有資格再愛黛玉,你還不明白嗎?”
胤禛呆若木雞的站在門口,胤祥立即起身拉走了胤禛。胤禟若無其事的喝著酒。胤禩說道:“九弟,你又何苦煽風點火?老四的脾氣古怪,十四弟氣勝,打起來是小事?”
胤禵說道:“我們又不是小孩子,過了用拳頭解決問題的時候了。”
胤禟說道:“我只是說說閒話而已,是他們心中有結。”坐了一會,幾個人悶悶不樂的散了。
康熙自從福全去世後,心情一直不能平復。每天處理完公事,都去良妃處坐坐,卻很少留宿。一日,康熙又到良妃宮裡,並不用小宮女通稟。康熙走到良妃房門外,聽見胤禩氣憤的聲音:“太子也忒不像話了,裕親王才過世,皇阿瑪已下旨不許大肆娛樂。可他卻在家裡養了男孌,夜夜作樂,大臣們都議論紛紛。”(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