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從櫃子裡拿出胤禵的長袍遞給胤禛,說道:“你自己換了吧。”說完轉過身去。胤禛接過來,笑著說道:“剛剛是誰說要伺侯我更衣的?”黛玉回道:“原來你故意打翻茶杯就是讓我來伺侯你呀?”胤禛說道:“什麼也瞞不過你的眼睛,還不是你身邊有兩個礙眼的,不得不出此下策。”黛玉笑著說道:“想不到,四阿哥的智慧竟用到這上面了。”胤禛說道:“你敢取笑我,看我怎麼懲罰你!”說完過來撓黛玉的腋下,黛玉生來怕癢忙說道:“好了,我不敢了!快換好衣服,我有東西送給你。”胤禛聽了忙脫長袍,黛玉紅著臉扭過頭去。
不多時,胤禛換好了衣服。黛玉回頭一看,說道:“淺一點的顏色到底顯著年輕,以後不要穿深色的了。”胤禛回道:“遵命!”黛玉笑著拿出荷包,胤禛一下搶了過去。黛玉說道:“本來就是給你的,你搶什麼?”胤禛細細看了看,說道:“不錯,不錯,這兩隻鴨子倒很像嘛!”黛玉跺著腳說道:“還給我!”胤禛深情的看著黛玉說道:“我認定的就不會放手,玉兒,我會永遠珍藏這個荷包的。”黛玉被胤禛灼熱的目光看的直害羞,說道:“你又貧嘴,我幫你帶上。”黛玉把荷包系在胤禛的腰上,說道:“走吧,時間長了讓人生疑。”胤禛點點頭說道:“想單獨見你一次不容易,不如我求皇阿瑪成全了我們。”黛玉聽了心中一驚,說道:“萬萬不可,我還沒有想好。”胤禛聞聽此言,面色慌亂,問道:“玉兒,你還要想什麼?”黛玉說道:“胤禛,有很多事我一時也說不清楚。在你的眼中,一夫多妻是很正常的,甚至於是必須的。可在我心中卻是接受不了的。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這是我們之間最大的問題,你明白嗎?”胤禛的眼神暗了下去,因為黛玉說的沒錯,有很多福晉,很多孩子是他作為愛新覺羅後代的責任。黛玉看到胤禛的表情,心中竟像翻江倒海般難受,強忍住淚水說道:“別想以後,現在的我們不是很幸福嗎?”胤禛說道:“可皇阿瑪一定會給我指婚,到時怎麼辦?”黛玉茫然的看著前面說道:“你娶別人,我也嫁別人;你心裡只有我,我心裡也只有你。(選自《射鵰英雄傳》)我現在才知道黃蓉在愛情面前是個勇者!”胤禛生氣的說道:“這些歪理都是誰教給你的?誰是黃蓉?”黛玉搖搖頭說道:“不對,應該是金庸。”胤禛在心裡暗暗記下這兩個名字,一定把她們找出來,竟敢對玉兒妖言蠱惑。
門外傳來雲芳的聲音,“四阿哥,德妃問問好了沒有。”胤禛皺著眉說道:“就好了,你先去吧。”門外的腳步聲由近及遠,消失了。胤禛還想說什麼,黛玉已打開門走了出去。胤禛只好悶悶的跟在後面。“四哥,怎麼穿上我的衣服了?”傳來了胤禵不高興的聲音。兩人抬頭一看,胤禵拉著臉站在廊下,眼睛直盯著胤禛。黛玉連忙見禮,胤禵也不理睬。胤禛把弄髒衣服的事說了一遍。胤禵陰陽怪氣的說道:“我們哥倆倒是親兄弟,上次也是這個丫頭倒茶弄了我一身。”胤禛本來就心情不好,也沒回話。胤禵一眼看見系在衣服上的荷包,說道:“這荷包做工如此差,四哥還帶在身上,不會是哪個姑娘給的吧?”胤禛說道:“十四弟什麼時候對我這個哥哥如此上心了?”兩個人冷嘲熱諷了幾句,進了德妃寢宮。黛玉見到德妃只說頭疼,就告退了。胤禵和胤禛都沉著臉不說話,德妃亦看出點門道。沒一盞茶的功夫,兩位阿哥都告退了。德妃對玉容說道:“這兄弟倆沒好幾天,又冷臉相對了。”玉容回道:“兩位阿哥乃一母同胞,豈有隔夜仇。何況也沒什麼事!”德妃點點頭,心中卻已起疑,怕是和黛玉有些關係。碧倩看此情形,心中暗道:事情似乎有些複雜了。
胤禵回到府中,屏退下人。一個人坐在書房裡,手裡拿著一方絲帕。心中想道:看黛玉和四哥從房間裡出來,似乎不是主僕那麼簡單?黛玉眼睛發紅,四哥看著黛玉的眼神竟是深情款款。那個荷包,以前沒見四哥帶過。胤禵總感覺有什麼重要的資訊被遺忘了,冥思苦想起來。忽然,胤禵腦中靈光一閃。對了,上次去黛玉房間,她藏在枕頭下面的東西好像是那個荷包。想到這,胤禵心裡忽閃一下,莫非黛玉和四哥……胤禵不願再想,在屋子裡徘徊起來。
胤佑正和迎春在棋盤上拼個你死我活。胤佑笑著說道:“你倒是絲毫不讓我這個阿哥。”迎春也笑著說道:“讓棋豈不等於輕視了七阿哥?”胤佑看著迎春瞭然一笑。溫恪“撲哧”一聲笑了。胤佑問道:“八妹怎麼了?”溫恪說道:“看你們倒像是知己。”迎春的臉騰的紅了,低著頭不敢抬起。胤佑看著迎春說道:“我倒是想有像姑娘一樣的知己,只是身有殘疾,不敢妄想!”這胤佑雖說是殘疾,不過是小兒麻痺後遺症,略有些墊腳罷了。不過,根據清朝祖訓,亦是退出皇位候選了。迎春聽見胤佑妄自菲薄,心中竟感悲傷,忙說道:“奴婢怎敢嫌棄七阿哥,是奴婢不敢高攀!”胤佑一聽心生歡喜,說道:“那以後沒有外人在,就不要自稱奴婢了。”溫恪咳嗽了兩聲說道:“那我算不算外人啊?”迎春聽了,更是羞愧難當,起身出去了。胤佑想要留住她,卻張了張嘴又嚥下了。溫恪說道:“七哥既然有心,為何不說出來?難得遇到志趣相投的人。”胤佑回道:“我雖有心,卻不知迎春姑娘怎麼想的。”溫恪笑著說道:“七哥還真是迂腐,剛剛的話還聽不明白嗎?”胤佑一聽,面露喜色,說道:“明兒我就去和皇阿瑪說去!”說完興匆匆的走了。溫恪自然告訴迎春,迎春羞得面若桃李,心中亦是十分願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