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總,我讓人排查了,沒有看見那個男子從元興小區裡出來。”
熬了一個晚上沒有睡的李秘書,大清早的就打電話向楚君珩彙報了情況。
“不可能,他最後在那裡消失。”
楚君珩不會相信一個人會憑空消失的,就算是消失也會留下痕跡。
“在小區裡的一個轉角那裡,之後怎麼看都找不到那個男子了。”
楚君珩想閉眼冥思著,想著很對種可能,最希望發生的就是林一陽自己逃跑了。
“只要是兩個人從小區裡出來的,你都看清楚了嗎?”楚君仍然不死心,還抱著一絲希望的說道。
“看了,那些人的臉基本都可以看到的,可以確定這裡面沒有林小姐在內。”
李秘書看得時候兩隻眼睛是瞪的大大的,生怕錯了一個小細節,弄的現在眼睛還是酸澀幹疼。
楚君珩聽完李秘書說的,又沉默了下來,究竟是誰要綁架一陽,一陽在這邊也沒有與人結怨過。
楚君珩自然是猜不到,林一陽被綁架是因為他。
“你看看小區裡有誰出入是揹著重物或者形跡可疑的人,可能那人偽裝了,你都記下來,到時候一個個去查。”
楚君珩雙指捏了捏眉心,吩咐道。
“是,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個呢!”李秘書欣喜的說道,一夜沒睡的李秘書又繼續去調看監控了。
老闆果然還是你老闆!
楚君珩回到公司,把事情吩咐了下去,剛想離開公司就碰到了楚康勝上來找自己。
“大哥,怎麼精神那麼差啊……”
楚康勝幸災樂禍地說道,看著楚君珩原本呢嫩白細膩的眼底現在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烏青,應該是一個晚上都沒有睡了。
“滾開!”
本就心情欠佳的楚君珩對著門口的楚康勝暴喝一聲,眉頭一皺。
“誒!”
“大哥這麼著急這是要去哪啊?”
楚康勝快步一走,擋在了楚君珩的面前,一米七八的楚康勝仰著頭看著一米八五的楚君珩,眼裡的挑釁,還有嘴角邊上的嘲諷沒有像往日一般的掩藏下來。
“滾開!”楚君珩重複第二次的說道。
“呵呵。”
“大哥,你這麼焦急是去幹嘛啊……”
楚康勝看著他這麼焦急的模樣,心情頗好,這要是擱在以往自己可沒有那麼好的運氣能夠看到。
從小到大這張精緻到連女人都嫉妒的臉上,掛著的永遠是一副高高在上貴公子的模樣,還有那不可一世的高傲,那雙好看的眼睛眼裡不帶一絲感情的看著你就讓人心頭一凜,讓你覺得自己的就是一個骯髒的老鼠。
多年壓抑和偽裝在楚康勝心裡的自卑,終於在看到楚君珩此時焦急的模樣中煙消雲散了,你即使在高高在上還不是與我們普通人一樣沒有什麼不同!
楚君珩看著今日如此反常的楚康勝,平日裡只要沒有其他人在,他恨不得躲自己躲的遠遠的,怎麼今日還自己送上門來了。
“你上來找我有什麼事?”
楚君珩冷冷的聲音響起,楚康勝見他又恢復了以前的樣子剛升起來的那絲快感又滅了下去。
“難道我沒事就不能來找大哥麼?”
“不過大哥這麼急著去找人,我就不打擾了。”
去吧,去找人吧,這樣我還能繼續看到你焦急不安的樣子!
“你說什麼!”
楚君珩雙眼一凝,看著這個比自己矮了一頭的同父異母的弟弟。
看來楚康勝是知道點兒什麼了,要不然怎麼一大清早的一反常態的來到自己的面前洋洋得意!
“我什麼也沒說,只是不想打擾大哥忙工作了……”
楚康勝氣勢漸弱,被楚君珩看的緊張的他,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說錯了什麼話。
“呵!你剛剛說的可不是這句話。”
楚君珩的語氣加重,自己沒有在公司裡說過任何一句有關找人的事情,而他剛剛卻是一語道明了自己要準備去找人的事情。
楚君珩把辦公室的門關上,一把扯過楚康勝,寬大的手掌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抵在牆壁上。
“唔……”
“咳!”
“咳!放,放開我……”
楚康勝看著面無表情的楚君珩,感覺自己肺裡的空氣慢慢的消失,眼前的視線也慢慢的開始變的模糊。
原本一雙在掙扎的手,和亂蹬的腳此時也開到變得有些無力。
楚君珩看著他的模樣手一鬆,楚康勝直接無力的摔倒了在地上。
“說,一陽是不是你叫人綁走的!”
此時楚君珩才反應過來,林一陽在這邊說沒有結怨,可自己卻是有的,就好比現在在自己面前一直視自己為敵人,同父異母的弟弟楚康勝!
楚康勝摔倒在地上,大口大口貪婪的呼吸著重新湧入自己肺裡的空氣,連楚君珩說的話也沒有聽清楚,只是一雙眼睛有些驚恐的看著楚君珩。
他,他剛剛是想要殺死自己嗎?
楚康勝想起剛剛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有些害怕的想道。
“你是想死嗎?不回答我的話!”
楚君珩眉頭一皺,見他不回答,語氣冰冷。
“不,不,我沒有……”
原來還是當年那個被楚君珩打的不敢還手的小屁孩,當年那個敢在眾人面前包括楚老爺子的面前把自己打的奄奄一息的楚君珩,這些年一點兒都沒有變。
當年,楚康勝四歲的時候楚君珩六歲,但自己三歲的時候就搬回了楚家來住,自那年之後楚君珩的日子並不好過,基本沒一餐都沒有吃飽過,因著這樣看起來很是瘦小,而自己吃的比較好,看上去自己要比楚君珩還要大上一些。
楚老爺子那時候經常要出差,所以對楚君珩的看管也沒有那麼嚴,自然是注意不到他的這些變化。
直至有一天,我在楚君珩的面前學著母親的樣子罵了一句楚君珩去世的母親之後,他想是發了瘋一樣把拳頭往我身上招呼。
我們當時在後花園,我拼了命的嘶喊,終於把家裡人都叫了過來,母親和父親拼命的把我們兩人拉開卻都無動於衷,即使父親把拳頭打在了當年只有六歲的楚君珩身上也沒有放開我分毫,甚至一口直接咬在了我的手臂上,這個印到現在還留在那裡沒有消失。
最後,我被楚君珩打的奄奄一息,被送去了醫院搶救,也是那時候在我的心裡對他埋下了一顆恐懼的種子。
至於楚君珩,那天楚老爺子要罰他跪在家裡的庭院,可他看也沒有看楚老爺子一眼,徑直走到客廳裡拿起了電話,撥打了一個號碼,楚老爺子也聽了那個電話,聽了之後直接面色慘白。
第二天,楚君珩就被他外公一家接走了,楚老爺子還唯唯諾諾的送走了楚君珩。
這些我都是聽我母親劉奕歡說的,畢竟當時我躺在醫院裡等著搶救中。
直至楚君珩十二歲的那年才又被送了回來,也是那一年我被送出了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