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獅幫雄獅撿回一條xìng命,愕然半晌,直到那邊一聲沉沉的嗚咽聲傳來,這才一驚,想起適才師如龍之事,登時心中大急,向林朗抱了抱拳,奔了過去。

盧九被林朗擒龍手抓將過來,摔在地上,此時一口氣也徐徐順了過來,抬首卻見林朗斜眼打量著正在做困獸之鬥的盧龍幫眾,直到盧龍幫眾盡數被屠,這才徐徐開口,似乎在問盧九,又似乎在自言自語:“這麼多人悄無聲息地葬生此處,又有誰人能知?”

低下頭,望著地上的盧九,微微笑道:“他們都是為你而死的!”

盧九心中不忿,想要掙扎著爬起來,卻絕全身內力使不出絲毫心中大駭,叫道:“你……你用了什麼邪法?”

林朗哼了一聲,蹲下身子,從他懷中拿出那柄摺扇,果然入手極為沉重,拿在手中,在他背上脊柱第七頸椎棘突處輕輕一點,笑道:“人體這個地方叫做大椎穴!此處穴道受創,任你一身絕世內力,也使不出分毫。”手拿摺扇,輕輕從他背上滑落,直到第十四頸椎棘突處輕輕摁了下去,笑道:“這裡邊呢,便是督脈命門穴,此處穴道為人所創,輕則斷子絕孫,重則……和你那些兄弟一樣!”

“什麼大嘴名門的?快放開我,你是何人?”盧九哪裡聽得懂這些高深的穴道之說,眼見命懸人手,當真心中又急又氣。

林朗見此人心機深沉,更是天xìng涼薄,就算此人武功再高,若收為己用,rì後定會生出變故,還是儘早除去為妙!當下起身微笑道:“盧九,你知道我這輩子最恨什麼人嗎?我這輩子,最恨忘恩負義之徒!我且問你,你今rì弱勢和你手下幫眾一起闖將出去,可會成功?”

“當人會!”盧九傲然說到,只是此時斜臥在地上,當真傲不出來。

“但是,你為了一己私yù!為了這塊隕鐵!也為了你的秘密不被眾人發現,這才對自己手下兄弟的死活不聞不顧,是也不是?”林朗厲聲斥道。

“他們既是我盧龍幫人,便以奉獻幫派為榮,我何錯之有?你是什麼人,憑你也配指教於我?只會暗中偷襲,盧爺不服!”盧九心思一轉,登時大聲反駁。

“好!!好!!好!!”林朗連說三個好字,卻不再開口,見地上有一柄單刀,右手一伸,那單刀一顫,放肆有了一股氣流的激盪,登時躍將起來,跳入林朗手中,林朗倒轉刀柄,內力管住刀身,以刀柄在盧九大椎穴命門二穴上輕輕點動,盧九陡然間覺得全身內力暢通,心中大喜。

躍起身來,向林朗伸伸手,林朗嗤笑一聲,轉手將摺扇遞到他手中,身邊眾人齊齊“哦”了一聲,原來盧龍幫盡數被屠,狂獅幫餘下十來人反圈回來,卻見二當家猛獅斃命,正yù前來同盧九拼命,卻見到林朗和盧九之間發生之事。

“既然你不服,那來吧!”林朗依舊微笑道,甜甜的笑容好似一個長大的無害小朋友。

“你是年輕後生,你先!”盧九自然知曉在高手對決中,誰先先動手則先露破綻,對方必然會藉此機會一招致勝,林朗絲毫不以為意,也不答話,腳下一點,右手單刀刷刷前攻,盧九以扇骨互助門面,遮擋刀劍,熟料下一刻,眼前已然失去了林朗的身形,大驚之下,緊舞摺扇,護住全身要害,同時環首四顧,哪裡還有林朗的半個影子。

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莫非光天化rì,當真遇到鬼魅不成?卻見狂獅幫眾人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頭頂上,抬起一隻單眼向上一瞧,只見一柄明晃晃的刀刺將下來,“啊喲”一聲,就地一招懶驢打滾,躲了過去,熟料林朗形如鬼魅,盧九堪堪站直身子,登覺肩頭一痛。

“啪”林朗以刀身拍向盧九肩頭,盧九躲閃不及,直覺這一下疼入骨髓,卻聽林朗罵道:“打家劫舍,是為不仁!!”

“啪”林朗又是一刀拍向盧九左肩,盧九右肩劇痛之下,身子尚未立住,左肩便又挨了一記,林朗罵道:“貪圖私利,是為不義!”

“啪”盧九心知林朗還要拍下只道他復要拍向右肩,急忙舉起摺扇,往後一架,熟料林朗倒在中途,手腕一轉,陡然轉向,疾拍盧九大腿,這一擊好不沉猛,只聽撕拉一聲,盧九灰sè長袍已然撕裂,下身長褲大腿處一片灰布飄飄然而落。只聽林朗道:“你手下為你賣命,你卻不加理會,是為忘恩!我要打你左腿!”

盧九慘叫一身,卻也不敢怠慢,右手慌忙翻開摺扇,往林朗單刀來勢擋去,心中卻在暗罵:“你說左腿那就是左腿啊?誰知道你要往那邊廂打去?”

“當……”一聲脆響,盧九一愣,隨後嘶吼一聲,直如再牛殺豬,狂獅幫眾人這才瞧到,原來盧九左大腿之上,皮開肉綻,那把摺扇深深嵌進了骨頭裡,再看他捏摺扇的右手,也是鮮血淋漓,好不恐怖。

“哼!他們稱你一聲幫主,他們被一一屠殺之時,你卻面無表情,好不心痛!此為負義!想你這等不仁不義,忘恩負義的東西,留你何用!呵呵,師如龍,你來安排他的下文吧!”林朗呵呵一笑,望了眼抱著猛獅咬牙切齒的師如龍。

師如龍一愣,但見這位白衣公子適才並未傷害二弟,沉吟一下,便與雄獅奔將上去。狂獅幫眾人哇哇大叫,一起圍了上去,林朗搖搖頭,走出人群,信步走到那口木箱邊,左掌輕輕一拍,箱蓋便似受了莫大衝力,彈shè而起。

輕輕接住落下來的箱蓋,箱子中四周盡是稻草,稻草中埋著一塊烏黃紅藍相間塊狀物,向來便是那隕鐵,林朗藉助前世的經驗以及知識,還是沒有研究明白這塊隕石究竟是什麼材質,雙手剛yù伸進去,卻聽得耳中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向來狂獅幫眾人不知用什麼法子在整治盧龍了。

林朗將這塊隕鐵抓在手中,盡然足足有兩尺見方,輕輕抬了抬,幾斤千斤,心中大喜,若是用這塊隕鐵打造一些暗器,當真jīng妙十足,自己手中還缺一件趁手的兵器,總不能隨時隨地地以一雙肉掌跟人打鬥吧!

“你……想要這塊隕鐵?”身後一個略顯沙啞的聲音傳來,林朗微微一笑,轉過身說道:“師幫主言之差異!在下並不想‘要’這塊隕鐵,而是我想‘拿’這塊隕鐵。”

師如龍聞言一愣,隨後很快便已明了,冷哼一聲,十來名幫眾唰唰唰拔出武器,將林朗包圍起來。林朗此話卻是驕傲的緊,‘要’與‘拿’的區別,就是要則是向別人乞討,而拿,則是取用自己的東西,林朗此話一出,自然是說:“這塊隕鐵本來就是我的!”

“你們這是要奪我的隕鐵麼?”林朗側身斜眼掃了一圈身周十多人,嗤笑一聲:“那頭獅子,我這人最恨忘恩負義之人,你也要對付我嗎?”雄獅尷尬立在原地,師如龍厲喝一聲:“二弟!事關重大!”

那徐長老緩緩來到師如龍身邊,在其耳畔低聲道:“幫主,此人武功高強,不可力敵!當用些**的粉兒!”師如龍聞言大點其頭,林朗初時想要收復這些人,熟料一來便已死了一個猛獅,又是盧龍幫幫主身死,接下來,這些人依舊想置自己於死地,當真是愚不可及。本來心存仁慈,不想妄開殺戒。

熟料,此時二中陡然聽到徐長老說到下毒!林朗對這個詞敏感了近二十年,此時聽到,怎還能沉得住氣,更何況是這個肥嘟嘟異常討人嫌惡的徐長老。

當下輕喝一聲,罵道:“無恥小人!留你何用!”身子縱躍而起,身在半空,左足輕點右足腳背,再次拔高數尺,探手抓出,身子直如一隻臨空而下的大鳥,同時右手擒龍功擒龍手使出,但聞林朗左手間一身沉悶至極的龍吟聲響起,眾人心頭巨震,趕忙提起武器便圍將上去。

哈哈狂笑一身,林朗暴喝一聲:“過來吧!”只見那徐長老胖胖的身子登時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飄了過來,夾雜著徐長老驚慌失措的嘶吼聲,林朗大奇,這jiān詐的徐長老,竟然絲毫不會武功!

林朗嘆息一聲,這時腳下一根長棍蛟龍入海躥了上來,林朗全然不懼,右腳在棒端輕輕一點,內息上運,身子便又往上彈了數尺,此時離地已然有了數丈,林朗眼中厲sè閃過,索xìng左右雙足互踏,每一次都能藉助一點點力量,配合內息運轉,將身子拔高數尺,短短時間,數個呼吸間,已然到了柳林頂端,此處距離地面足有數十丈,林朗飛身而過,踩在一枝柳枝上,更不看徐長老一眼,徐徐道:“我也最討厭下毒害人之人!”鬆開右手,那徐長老哇哇大叫,林朗更是怒上心頭,摘下一把柳葉,運勁全力擲出,徐長老身在半空,已然全身鮮血狂噴,無聲無息落在地上。

林朗被徐長老下毒的計謀一擊,殺念陡起,竟然亞也壓制不了,身隨徐長老屍體而落,像一隻陀螺,掩、身徐長老身後,旋轉而落。

狂獅幫眾人哪有這等輕功,但聽得徐長老一聲慘叫戛然而止,個人心下一驚。只見半空中落下一人來,肥肥胖胖,正是徐長老,有幾名武功不錯的,躍將起來,準備接住,還未靠近,便聞到一股濃烈的血型之氣,,將屍體接在懷中,躍至地上,卻見徐長老滿身滿臉盡是細細的傷口,每一處傷口都有一枚小小的柳葉,柳葉深入骨肉數寸,徐長老竟是被樹葉活活扎死!

一些不常見殺戮的幫眾登時跑開狂吐,其餘諸人顯然忘了頭頂上還有一位煞星。“賣國通敵之輩,盡數去死吧!”陡然間狂獅幫諸人頭頂上傳來一聲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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