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1章 往昔歲月
“【白】為何要將考核選在這個地方？”
“界海深處出了事逃都逃不出去啊！”
李小白問道。
界海，他只遠遠的看過一次，都沒敢深入進去，那地方根本就沒有盡頭。
“小師弟還沒想明白麼，交界點也就意味著是通往神界的入口，是神明能影響到的地方。”
“星空中的精銳修士幾乎都會進來，你認為神明會坐視不理麼？”
劉金水緩緩說道。
“你的意思是，我們是吸引神明出手的誘餌？”
李小白渾身一震，腦海中如同觸電，記憶碎片全都聯絡上了。
人類清除計劃是為了快速收集高階法則，而現在大量精銳天驕進入到考核地點，也就是說這個地方充斥有大量的高階法則。
神明若是在此刻出手，說不定能直接將一兩個高階法則煉化到圓滿境界。
而造成這一切的元兇便是【白】，是【白】組織了這場考核。
劉金水道：“就是這個意思，家裡有人的情報一直走在前面，知曉更多有關神界的事情，或許他認為，現在就是擊潰神明的大好時機，也可能只是單純的坐不住。”
李小白：“我被拋棄了麼，已經沒有時間等待我繼續成長了？”
劉金水嘆道：“都一樣，沒有誰重要到能讓命運的齒輪停止運轉，強如大師姐也敗在命運之下，你我都只是棋子，碰巧有了機緣，碰巧天資不錯，便碰巧入了棋局，成了其中一子。”
“沒有人在等我們，只能說我們還不夠努力，沒能在高潮來臨之際抵達頂峰。”
這很殘酷，也是事實。
正因實力不錯，才會入局，而不是因為想要某人入局，刻意停下腳步等待其提高實力。
沒人這麼重要，你不入局，自有其他人頂替。
李小白低聲：“可我已經很努力了，我一直在思考，毫不猶豫選擇改變，只為變強而已。”
劉金水：“那就是時運不濟，亦或者天資不夠，你得領悟這一層，才有機會活下來，一心追逐高處，下場不過飛蛾撲火爾。”
李小白：“所以你逃了，因為意識到自己的弱小？”
劉金水：“是意識到所有人的弱小。”
李小白：“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還是不能說麼？”
二狗子插話：“你別聽死胖子的，他退卻過一次，想法已經和咱們不同了。”
“有一個觀想物，籠罩整個宇宙星空，專門識別違禁詞，說出來就會被遮蔽，你去過星空古路的第四城吧，那個城主的觀想物【子供向】與這個遮蔽違禁詞的觀想物有些相似。”
“只不過這個觀想物僅僅是禁言而已，不會有其他形式的懲罰。”
劉金水：“但也分地段，這裡沾染了些許神明氣息，違禁詞卡的沒有那麼嚴，有些東西還能說出來的。”
李小白：“願聞其詳。”
“還記得當初在仙靈大陸時聽到的傳說故事麼，天地初開時有兩隻生物，一陰一陽，一隻名為魂，一隻名為不死鳳凰，這倆打了一架，才將混沌分隔開來，誕生寰宇。”
“那兩隻生物打的同歸於盡，但各自又有手段重生，魂的身軀被打散，肉塊分佈世界各地，名為肉山，至於那只鳳凰，不曾聽過訊息。”
“法則這種東西，就是魂弄出來的，它把世間最重要的力量分成四份，時間，命運，邏輯，因果，只要全部收集起來，便能起死回生。”
“但過了很久，這些過於強大的法則領悟者甚少，成神的修士也沒有一人是藉此四法則成神，於是它起了自己造神的心思，它把自己最後的一份力量剝離出來，隨機注入到六人體內，用這些力量牽引著他們一步步邁入更高層次。”
劉金水悠悠說道。
李小白：“難道這六人就是……”
“不錯，就是我們師兄弟六人，不過小師弟你不在此列，我們成為師兄弟完全是機緣巧合，說實話，你的進步速度嚇到過我們，我們也曾猜測你是否是同類，但很遺憾，你的體內，沒有魂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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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在一步步的引導我們，神明也只是它的玩物，聽命於他，它讓神明在我等體內留下烙印，是為了轉移我們的視線，讓我們幾人將目光聚焦在仙神身上，不至於那麼快察覺到它的存在。”
“當年衝入仙神界後，我們只看見滿地神明的屍體，那時便知曉，仙神之上，還有生靈。”
李小白：“所以你們戰鬥，也是為與魂抗衡？”
劉金水苦笑：“沒有那麼高大上，其他人的情況我不甚清楚，我連魂的影子都沒見到，事實上，自從我領悟的是空間法則，而非神話四法則後，我進步的速度便越來越慢了。”
“可以理解為我身上不具有魂想要的力量，所以它拋棄了我。”
“幾位師兄弟中，我是最先出現這種狀況的，而後便是四師兄，他領悟了一種很廢的法則，水之法則的下位法則，只能控制雨水，那法則只能讓固定地點下雨，卵用沒有。”
劉金水說道，水之法則本身就是低階法則，楊晨領悟的又是低階法則中的下位法則，可以說是最末流，除了沒事下下雨，啥也幹不了。
他們這種境界，不管是下雨還是下刀子，都受不到一絲影響。
“只有二師姐的法則與魂的需求較為契合，輪迴法則，多少能沾點因果命運的邊，她也是唯一沒有被拋棄的人，從我第一次見她動手的那一刻便知，即便被封印百年，她體內的力量仍在增長，就像當年的我一樣。”
劉金水念及過往，唏噓感嘆。
李小白忍不住問道：“那大師姐呢，那種力量，難道也被拋棄了？”
“她是繼四師兄後被拋棄的，我記得她在道果境時，體內力量就停止增長了，能走到這一步，完全是憑她自己的天資。”
“所以她非常急躁，雖然她一直是我們之中最強大的那個，但她每時每刻都在擔憂自身的天資被消耗殆盡，她很害怕走到極限，她害怕停止成長，她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堅信自己是唯一有機會與魂交手的人。”
“這也導致她對於戰鬥有一種近乎瘋魔的執念，等你接觸到她就知道了，她也變了，已經成為戰鬥二字的化身，那樣是走不遠的，她終會迎來自己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