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九十四章 五百年前的狗屎
青銅甲冑沒有說話，待在原地一動不動。
李小白上前敲了敲兩具青銅甲，鏗鏘激鳴，縫隙內漆黑一片，看不清真容。
不過既然是把手帝城的修士，想來也是純粹的人族之身，拜的是這水晶老頭，這老頭的身份也不簡單。
謎團又多了一個，這老頭是誰，與小佬帝和老叫花子長的一模一樣，從仙靈大陸到中元界再到現在的仙神界，每一層都有一位長的一模一樣的生靈。
或許都是分身？
從本體上分裂出來的？
“這老頭放出來怕是會出大事兒，還是先收起來比較好。”
李小白心念一動，紫水晶消失不見，那股恐怖威勢也頃刻間蕩然無存，跪伏在眼前的兩尊青銅甲冑緩緩起身，轉身重新朝著城門口處奔去。
“嘶，還真是來拜他的！”
“這座帝城之中，一定潛藏有巨大的秘密，深處埋藏有數百年前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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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白心中思忖，根據那巨大石塊上所撰述來看，最後一個留下字跡的人是大師姐蘇雲冰，這說明人族帝城毀壞只是幾百年間發生的事情，並不算遙遠，極有可能是和那星空古路崩壞，第一戰場破碎發生在同一時間節點。
仔細在帝城中搜刮一番，說不定能發現更多有關師兄師姐們當年的訊息。
“五百年的時間，師兄師姐，二狗子，姬無情，老叫花子想來都成為雄霸一方的強者了，若是能找尋故人的足跡，有大佬罩著在這仙神界內可謂是橫行無忌！”
“就是不知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他們得以從仙神的手中逃出生天？還是說那不是真正的仙神，只是仙神界內修為強悍之輩？”
李小白心中有太多的疑惑，不過在沒找著昔日面孔前只能慢慢挖掘探索。
有一座沒有被毀壞的屋子！
利用系統隔絕一切氣息，水晶老頭無法與這座城池產生共鳴，他走到了城池的最深處，這裡是一座深淵，前方是斷崖，斷崖下是深不可測的無盡黑暗。
只有斷崖前的一座小屋完好無損。
這場面很怪異，城池的盡頭居然是一座深淵，如此說來，那這座城不就等同於是孤零零的漂浮在一片虛無之中？
走進那間小屋，這屋子只有一人高，內部也是空空如也，很小，不像是給人居住的地方。
李小白貓著腰在其中探尋。
譁啦啦！
一道繩索的聲響劃過耳邊，感覺自己的腳似乎踢到了什麼，伸手一抓，一根粗大的鐵鏈子拔地而起，被抓了起來。
“這是啥，狗鏈子？”
鐵鏈直通下方的黑暗深淵，看不見盡頭，但這也表示曾有人順著這根鐵鏈攀爬過，下到深淵之中。
心念一動，召喚出一具分身，一個一模一樣的李小白出現在了眼前。
“你下去看看。”
李小白說道。
“真沒想到本體居然是這樣的人，居然讓分身送死，你變了，你不再是曾經那個陽光少年了！”
這分身的性格有些難以捉摸，瞪著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看著李小白說道。
“你是系統出品，感知上應該比我更加敏銳才是，或許是踩了狗屎運，剛入戰場便進入這種核心地帶，一定要有所得才行。”
“找出這條鎖鏈的盡頭，看看它的另一端究竟是什麼！”
李小白遞給分身一大把的符籙，而後注視著對方默默順著鐵鏈爬了下去。
這分身的特質有些話癆，一邊爬嘴上一邊唸叨個不停，但很快耳邊的碎碎念就消失了，他下潛的速度很快，已經抵達極深的地步。
透過系統可以確認分身尚且存活，並未遭遇危險。
“斷崖上有東西！”
分身的聲音傳入李小白的腦海之中。
“是什麼？”
李小白眼前一亮，問道。
“是個箭頭標誌，向下指著，貌似是說下面有東西！”
分身大致描述了一番，有人在斷崖上向下刻畫箭頭，但是這箭頭呈抓痕出現，似乎是某種洪荒巨獸撓出來的。
李小白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是人類？
人族帝城之中不是只能出現純粹的人族之身嗎，妖族也能出現在此地？
又是一刻鍾過去了，分身已經下潛到不知多深的位置，依然沒有到底，雖說只有本體十分之一的實力修為，但速度也是不容小覷，難以想象這座斷崖有多高。
“還有箭頭嗎？”
李小白忍不住問道。
“有，一直下，一直有！”
分身的回答很肯定。
又是一段漫長的等待，分身傳來一條訊息，到底了！
斷崖下方的無盡深淵觸底了，並非是虛空，下方還有地面！
“下面有什麼？”
“太黑了，看不清，這伸手不見五指的烏漆嘛黑……”
分身發牢騷報怨道：“不過這裡有個圓圈，這也太明顯了，肯定是陷阱！”
下方的天地很廣闊，分身也不敢貿然四處走動，只是大致的將崖底的情況摸索了一遍，除了那個白色圓圈外再沒發現其他。
“據你描述下方空間太大，把圓圈內的東西挖出來！”
李小白說道，下面肯定不是簡單的地域，能夠坐落在帝城下方能是什麼善地，跟隨箭頭指示拿到東西迅速上來才是王道。
“正有此意，還以為你會讓我拿命去探訊息呢，收回方才的話，你還是當初那個少年……”
分身碎碎念，他動作很快，只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將東西弄出來了，不是陷阱，那圓圈下方的土地之中埋著一個罈子。
拿到東西不敢久留，手中符籙爆閃，身形不斷閃爍，一刻鍾後重回李小白的身旁。
“虛驚一場，還以為下方有洪水猛獸呢！”
分身將手中的罈子扔給了李小白，滿眼期待的看著，他同樣好奇罈子裡面是什麼。
李小白端詳片刻，這是個酒壇子，沒什麼特殊的，拔掉壇口的塞子，一股濃郁的酸爽味道擴散開來。
裡面裝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棕褐色，隱隱有些發黑，很臭，很腥，用手指捏起一點，黏黏的，不知是何物。
李小白：“怎麼感覺不像是寶貝？”
分身：“有沒有可能是吃的？裝在罈子裡，肯定是吃的，某種強悍生靈的血肉？”
李小白：“那也是腐朽的血肉。”
看著躊躇的李小白，分身直接抓起一把扔進嘴中咀嚼，臉色如常，古井無波。
“什麼感覺？”
“沒什麼感覺，可能有後勁吧。”
分身臉上不帶有一絲表情，顯得有些木木的。
李小白也照貓畫虎的將手指伸進口中細細品嚐，一番。
數秒後，身體猛然間僵硬了。
這熟悉的尿騷味道，這特釀的是狗屎！
“天殺的，這是數百年前的狗屎，誰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