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沒想到紀珂醒來說的話是這個, 他下意識看向了棺中的紀連韞,確認對方還在沉睡後,唐寧才轉頭看向紀珂。

紀珂這個時候也察覺到了所處的環境, 他僵硬地看了眼紀連韞,那表情不像是說人壞話被抓包, 而是老鼠轉頭遇到了貓。

紀珂面如土『色』的轉回頭, 又看到了在地上昏『迷』不醒的林蘊,林蘊臉上幾個沾了土的鞋印,不知道是誰踩的。

紀珂沒說話, 他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在便利籤上下了一行字,調轉給唐寧看:

“我看到紀連韞兩個影子!”

唐寧的右眼皮一跳, 經歷了上個副本,他對影子這種事情很難形容的感觸。

雖然這個副本的靈異型別和上個副本不同, 但任何情況下, 一個人兩個影子都是一件很詭異的事情。

紀連韞說自己經常會失去意識, 清醒時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 唐寧之前能安慰自己這可能是什麼精神病, 但聯想到剛才經歷的那場

腳趾蜷縮了一下, 腿根到現在還在發軟。

——“唐寧, 你可知罪?”

——“夫更嫁,水『性』楊花。”

那道冷冽男聲說的罪行回『蕩』在腦海,唐寧睜了眼。

難道說, 他嫁的不單單是紀連韞, 而是一口氣嫁了兩個人?

兩個紀連韞乍一看很似,但口癖和『性』格都很鮮明的差別,一個說話文縐縐, 一個和現代人說話方式差不,一個『性』格看起溫柔實則強勢,另外一個像確實是的挺溫柔的?

唐寧也不確定自己的判斷,畢竟他看人眼光一向不準。

那麼,哪一個才是正的紀連韞?

唐寧的腦子嗡了一下,忽然明悟了正的關鍵——

他需要區分的是,哪一個才是正的讓鬼都懼怕的紀連韞!

他結婚的唯一目的就是找一個護身符,如兩個紀連韞都能讓鬼畏懼最不過,可萬一一個不能

唐寧伸手捂住額頭,努力讓自己回想起入副本所發生的一切。

系統只是說了紀連韞的八字帶“魁罡貴人”,系統從始至終都沒說過紀連韞的八字讓他不怕鬼,後面這個說法是林蘊補充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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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的,唐寧皺起眉,他擔心這一次系統又像之前那,看似指明方向,其實是把他繞衚衕裡,就像第一個副本裡,那時他非常信任系統,系統接下來該怎麼辦,系統說要封印鬼嬰需要找人正修為的人。

就是這句話,讓唐寧對郝老板和守墓人的第一信任值都非常高。

然而這話也確實沒錯,莫雲初確實是修為的天師。

第二個副本裡,系統說不能直視怪物,唐寧也一直沒反應過來怪物是他的影子。

兩個副本累積下來,第三個副本唐寧除非是精神太過緊繃和系統調侃緩解心情外,他都不太想和系統溝通。

唐寧撇開腦子裡關於系統的分析,他絞盡腦汁開始回憶,他記得他在樹林裡遇到了紙人抬轎,轎內一個可怕的存在在找人。

然後他入了紀家村,見到了病入膏肓的紀連韞,那個時候的紀連韞很溫柔,也不像什麼古人,懂『穴』位,會草『藥』,對他很,幫他按腳。

然後紀珂過來送婚服,這婚服是墓中人的,林蘊也送來了聘禮,聘禮還是墓中人的,他穿了嫁衣拿了聘禮,上了樹林裡見過的那頂花轎。

拜堂成親時,來來往往的賓客都踮起腳尖走路,不像什麼活人,鬧洞房時那幫賓客各個氣度非凡,根本不像是這個村子裡會的人物。

而那個時候的“紀連韞”神采奕奕,說話像個古人,對他動手動腳,雖然都按腳,但一個是的在按摩,還一個做的和和情趣一。

耳根爬上了紅霧,唐寧幾乎要回想不下去了,該怎麼說呢?那悠悠長長的清冽酒香,汗珠從蒼白的胸膛上滾落而下,高挺的鼻樑痴『迷』地壓在他的身下,他踹了那個人一腳,腳踝就被修長的手牢牢桎梏住,那人輕笑了一聲,說什麼

——“香,是在娘子身上我都願意。”

唐寧實在回憶不下去了,那個惡劣到極致的傢伙,只是披了一層看似風度翩翩的溫柔外衣,如時那個傢伙沒突然吐血,唐寧都不敢想象自己接下來會遭遇什麼。

“你怎麼了?”紀珂擔憂道。

眼前人伸手捂住額頭,像發燒的人在測試自己的體溫,那紅暈在雪白的肌膚上暈開,耳尖紅到滴血,聽到他的詢,眼前人慌張地放下手,黑白分明如稚子的眼睛看向了他,顫抖的睫羽後水光在晃動。

這的眼神,讓紀珂莫名回想起他第一次自瀆時被熟人撞見的場景。

但他時的模肯定沒唐寧這麼

那眸子裡的旖思旎想幾乎要將旁觀者也拖拽一個光怪陸離的漩渦,紀珂的口舌發乾,身上也熱了起來,然而他面前的唐寧卻整理了情緒,乾乾淨淨站在他面前,頂一張什麼都不知道的誘人面容,心翼翼湊到了他耳邊,輕聲細語道:“我知道了。”

知道什麼——

紀珂的心頭鼓譟,也許是剛剛唐寧熱出了汗,熱氣氤氳時,他聞到了唐寧身上很淺淡的一層香味,描述不出來那具體是什麼味道,比任何的香水都要聞,就是太淡了。

那一片雪白的肌膚在眼前晃,紀珂很想湊上去,將臉埋唐寧的身上用力嗅嗅到底是什麼這麼香。

“只是我現在太累了。”耳邊繼續傳來唐寧又輕又軟的聲音。

紀珂幾乎是情不自禁地伸出手,摟住了唐寧的腰。

原本和他湊近的唐寧愣了一下,茫然地睜眸子和他四目對。

紀珂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在做什麼,可他完全捨不得鬆手,“你太累,我就抱一下你。”

唐寧推開了紀珂的懷抱,無措道:“我的意思是,我現在太累了,我先休息一下,等明天林蘊醒了,我們一起商議。”

紀珂也回過神來,趕緊鬆開了手。

“你你記得守夜。”唐寧聲叮囑了一句,紀珂連忙頭。

唐寧『摸』了『摸』鼻子,尷尬地轉過身,其實在看到紀珂魂魄心心念念的事情前,他對這種擁抱倒也不會很在意。

就是看到那個畫面,現在的感覺很奇怪。

唐寧些彆扭地回過頭,又撞上了紀珂怔怔的目光,唐寧尷尬到不知道要做什麼表情,只板一張臉開了衣櫃,取出了一床被褥後,他將被子放了棺材裡,然後自己也爬了去。

“你這是?”身後傳來了紀珂不解的詢聲。

唐寧把被子往紀連韞身上蓋了一半,棺材很擠,他只能側睡,而半個身子都要壓在紀連韞身上。

這睡絕對不舒服,但唐寧還是倔強地擠在棺材裡,並且還理直氣壯對前來詢的紀珂回道:“睡覺。”

說完也不管紀珂是什麼反應,唐寧自顧自地閉上眼,雙手牢牢抱住紀連韞的胳膊,腿也壓在了紀連韞的腿上。

冷冰冰的,一動不動的紀連韞。

抱其實一也不舒服。

但唐寧還是緊緊抱住了這個人。

快醒來吧,不管是哪個紀連韞,都快一醒來吧。

他在心裡這祈求道。

那總是緊繃的神經在紀連韞的身邊緩緩放鬆,壓抑許久的睏意和疲憊擁抱住了唐寧,他陷入了夢鄉。

他做了一個夢。

夢裡紀連韞和他是一對琴瑟和諧的夫妻,對他千依百順體貼入微,讓他不用出去工,也不用做家務,每天他躺在床上一睜開眼,紀連韞就會把洗漱的水盆和牙刷端到床邊,精心幫他擦拭身體,喂他吃飯,等他吃飽喝足又幫他按摩身體,把他這身皮肉養得越發嬌氣。

這的,夢中的唐寧很是享受,他也想過下床,但紀連韞怎麼也不讓,說唐寧的腳這麼嫩,走路會痛。

他被紀連韞伺候了一整個白天,夜幕降臨時唐寧依偎在紀連韞懷裡,忍不住:“你對我這麼,我該怎麼報答你?”

紀連韞深情道:“娘子在晚上餵飽我就可以了。”

話音剛落,第二個紀連韞從紀連韞身後出現,他笑道:“上面一張嘴,

唐寧驟然睜開眼,醒來後差失聲尖叫!

為紀珂正站在棺材前,直勾勾盯他看,眼神說不出的怪異。

唐寧害怕地用被子蓋住自己,只『露』出了半張臉,整個身子都牢牢扒在了紀連韞身上。

“你醒了。”紀珂古怪道。

那雙眼依舊用一種讓人滲得慌的眼神量唐寧,正在唐寧想紀珂怎麼越來越變態時,紀珂忽然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唐寧。

唐寧遲疑了一下,緊張地伸出手接過手機。

手機裡一個影片,影片中的人閉眼,直挺挺坐在棺材裡,任由紀珂怎麼呼喚也沒反應。

而後,那個人僵硬地從棺材裡爬了出來,閉眼找到了放在屋子角落裡的一個木盒,那是裝了聘禮的木盒。

唐寧看到這裡已經頭皮發麻了,為影片裡的那個人是他自己。

而他確定自己沒夢遊的『毛』病。

接下來影片中的他做的事情更是讓唐寧寒『毛』豎立——

他看到自己抱木盒走出了這件間房子,一步一步朝遠方走去,直到走到了村子裡那口井前,才堪堪停了下來。

他開木盒,將盒子裡的金銀財寶全部倒了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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