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是顛倒的, 這讓的視野很不舒服,可果要把腦袋裝正,就得再掉一次腦袋, 再花大半天的時間去恢復。

可沒有這麼多時間,沒有麼好的運氣。

剛才恢復是僥倖, 周圍都沒有他鬼怪上吃了, 下一次就不一定會有這麼好運了。

跌跌撞撞地想要重新走回唐家,還沒等走幾步,就看到揹著書包的小唐寧和女人一起走了出, 他們站在路邊,上了開往明德小學的公交車。

原本想跟上,只不過『摸』了『摸』自己顛倒的腦袋, 最終爬到了車底。

公交車開了又停,停了又開, 陸陸續續上了許多人。

直到在車底的看到了的家人們。

美麗的女人、英俊的丈夫, 還有他們疼愛的孩子, 一家三口站在路邊, 美好得像一幅畫卷。

潛伏在暗處直勾勾盯著這三個人, 等到他們上了車, 什麼都看不見了, 的雙眼因為車上陸續傳的對話變得赤紅。

“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謝雲庭,你道是哪幾個字嗎?”

“把手伸出,掌心朝上。”

“太好了, 我們都是一級1班的, 我在新生名冊上看到了你的名字。”

“”

提前到了一級一班,坐在了一張空桌椅上。

在搶椅子這個遊戲時,站在了唐寧的後, 伸出手想要幫唐寧搶到椅子。

但很快,對上了謝雲庭的視線。

強烈的禁咒氣息謝雲庭的上散出,能夠驅散邪祟,這顯然是謝家人為了保護謝雲庭特地花血本佈下的。

無法靠近謝雲庭,就無法靠近和謝雲庭緊密呆在一起的唐寧。

歡樂的音樂戛然而止。

看著唐寧在謝雲庭的保護下順利坐到了椅子上,小謝雲庭是此輕鬆又容地保護了唐寧。

坐在遠處的空桌椅上,隱匿了形,這是在第二天多出的新能,當初謝父在上的桎梏會隨著時間流逝減少,但無法給太多能量,想要變強大唯一的方法就是殺戮。

的視線唐寧的上移開,落在了林蘊、姜眠眠、李豪淵最終,死死盯著周康脖子上掛著的長命鎖。

——“你可以幫我一個忙嗎?”

——“我想要你幫我把這個長命鎖送給個看起很不舒服的小朋友。”

一動不動坐在座位上,看著唐寧和他的小夥伴們一起成長。

“你喜歡打乒乓球嗎?實我喜歡打羽『毛』球。”

“我不太擅長。”

“沒事,我教你啊。”

這一次謝雲庭因為球桌和唐寧隔開了一段距離,終於有機會到唐寧旁。

幫唐寧打贏了球。

可是唐寧看起卻並不開心。

後和謝雲庭對打,沒能贏,謝雲庭上禁咒的氣息讓很不舒服。

再後謝雲庭終於能離開去食堂了,和唐寧坐在同一間教室,聽唐寧他們說著各種奇怪的話。

“我不清楚,我不道他是不是我的王子,因為我今天使的卡牌是母親的故事牌,這張卡牌不會召喚出王子保護我。”

“不過他真的很像王子。不僅是外表長得像,他對你很好,為了你還照顧了我們。”

“”

很多東西都忘記了,這是卡牌遊戲對的限制,果在一開始就什麼都能想起,這場遊戲對說就太過簡單,並不公平。

包括謝家人對的敵實是卡牌遊戲的制衡,讓在這個世界有死亡的風險。

不過這個時候的還什麼都不道,只道王子大概是對唐寧說很重要的存在,王子長得像謝雲庭,長得像一個叫莫雲初的人,王子對唐寧很好,會愛屋及烏對唐寧的同伴很好。

突然間現,自己應該不是唐寧的王子。

因為長得甚至不像一個人。

戴著眼鏡的小姑娘小聲對唐寧說:“我看的嘴巴是在最上面的,中間是鼻子,最後才是眼睛。”

清晰地唐寧的眼裡看到了恐懼和厭惡。

一唐寧初見時的眼神。

所以無法剋制住自己的憤怒,想要殺了個說話的人。

殺了她,獲得量。

禁咒的氣息再一次出現,似乎是察覺到了有殺戮的圖後,這一次的氣息尤為濃烈,浩『蕩』的江河湧了過,熄滅了這一團邪氣沖天的怒火。

謝雲庭以拯救者的姿態出現了。

潛伏在暗處,等待著下一次謝雲庭離開的機會。

但等到的是唐寧入住謝家的訊息。

謝家的車上到處都是讓忌憚的恐怖氣息,無法趴在車底。

謝家的守護樹散出了耀眼的金光,連一片飄落而下的樹葉都會刺傷。

謝家的守護河河水冰冷刺骨,哪怕行走在陸地上,無形的水都會漫過的軀。

終於到了謝家,爬到了量最薄弱的一扇窗前,竭忽視掉銅鏡對造成的傷害,朝屋內看去,看到了和謝雲庭站在一起的唐寧。

“唐寧”吃地張嘴呼喚著他的名字:“過”

“快過。”謝雲庭衝唐寧招手道,怔神的唐寧回過神,走到了謝雲庭的旁。

竭的再一次高樓墜落。

怪異的頭顱和體分開,躺在地上許久,這一次,記得要擺放好頭顱的正確位置,正當吃地地上去『摸』索自己的頭顱時,一隻手比先一步抱住了的頭顱。

謝母悲傷地望著。

“你是不是想要傷害雲庭?”她的眼裡充滿了痛苦,個當初為了保護自己的孩子跪下求的母親,在自己另外一個愛惜的孩子要被傷害時,她的態度一瞬間變得決絕起。

“雲庭是無辜的。”謝母說:“我道你恨,真的要恨,就恨我一個人吧。”

她拿走了的頭顱,封印住了絕大部分的量。

再一次變得無比虛弱。

花了很長的時間,在一次次不可能中,艱難地變強,掠奪了另外一個強大鬼怪的頭顱,但有些東西是難以彌補的,譬記憶。

再一次忘記了很多東西。

但是在看到和謝雲庭一起出現的唐寧時,想,有件事果沒有記錯的話,大抵是喜歡這個人的。

因為喜歡,所以下了許多蹩腳的書。

因為喜歡,所以在課堂上保護了個人。

只不過最後些書被紛紛揚揚灑落漫天,努保護的人跟著另外一個人相擁。

想要確定唐寧和謝雲庭的關係,於是假扮成林蘊的模樣去問了,唐寧說,有好感。

就是喜歡了。

沒關係,只要殺了謝雲庭,唐寧就沒有喜歡的人了。

頂著一張青面獠牙的恐怖面容,站在見不得光的地方,謀劃著何殺掉所有人。

但這個血腥的計劃被擱淺了,因為謝雲庭離開了。

唐寧拒絕了謝雲庭。

唐寧說:“我是自卡牌遊戲的玩家,我在這個遊戲裡認識了我的王子,他是我的愛人,現在我需要找到他,這不僅關係到我的愛,關係到我的『性』命,你或者是個鬼,你們兩個中的一個很有可能是我的王子。”

黑暗中探出了青面獠牙的猙獰面容,帶著一點不該鬼怪上出現的期冀,一眨不眨望向唐寧。

“他……很厲害,實強大,所有的人和鬼都怕他,他當過風水師,當過影帝,當過帝王,當過神明,他有過虎落平陽被犬欺的時候,有很多缺點,比他的『性』格不是很好,但對我很好。”

好像沒有麼厲害,沒當過風水師,沒當過影帝沒讓所有的人和鬼都怕,起碼謝家人並不怕。

但依然很高興。

重新跟在了唐寧旁,像第一天樣默默地守護著唐寧。

排除掉偶爾會在唐寧睡著的時候偷偷親一下他的腳,藏起幾個唐寧不怎麼在的隨物品之類的事外,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守護者。

直到唐寧委屈地問:“你為什麼不出見我?”

還是躲在暗處。

很多事都忘記了,包括第一天和第二天的記憶都模糊了,可是唐寧對外形的恐懼和厭惡卻深深刻在了的骨子裡。

想,我要找到一顆很好看的頭顱,找到了,再出見你。

世界上誰的頭顱最好看?

除去唐寧,找找去,現還是謝雲庭的樣子好看。

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嘴巴是嘴巴。

只不過有謝家人的守護,加上謝雲庭本實不俗,要取下他的腦袋很困難。

以為自己可以一直這樣冷靜地等下去,直到演唱會的臨,當唐寧在萬眾矚目下傾注所有感歌唱時,忽然頭痛欲裂。

似乎有某些深深埋葬的記憶被歌聲牽動,可是的頭顱被偷走了,很多試圖回憶起的東西都困在封印之下。

應該想起什麼?

“必須要這個方法嗎?”謝母死死按壓住一個木盒,盒子的縫隙裡有源源不斷的鮮血流出,裡面的一顆頭顱正在瘋狂撞擊著蓋子。

“是的,只要封印住這顆頭的七竅,向這顆頭灌輸對體的怨恨,再將這顆頭培養成人,的兩股量就註定不會整合在一起。”謝爺爺神凝重:“一旦的頭和體重新連線在一起,哪怕是我豁出『性』命奈何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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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鬼塑造出的軀後,要怎麼養這個鬼胎?”謝母問。

“一開始不能由我們養,不光怨恨體,和體一樣怨恨我們謝家。”

“要怎麼辦?”

“讓最在、最不捨得傷害的人去照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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