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寧連忙道:“沒有, 我一點不厲害。”

能夠出這個方法的“他”才是真正的厲害,僅憑這簡單的言語就戳中被汙染者的內心要害,讓被汙染者一下子意識到了諸多的異常。

比如一開始的唐寧聽那一段話, “他”還沒有解釋之,唐寧沉浸那些話製造的巨大的殺傷力之中, 冒出了無數負面情緒, 有許多就是針對“他”的,譬如什麼“鬼就是鬼”、“只有鬼才能說出這麼殘忍的話”等等等等。

唐寧看向林蘊,期待著話療效果。

效果異常顯著, 林蘊痛苦的神情之後,突然間堅定地看向了唐寧。

唐寧和林蘊四目相對,他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那熟悉的覺。

不再是猜忌。

雖然他仍然懷疑唐寧的身份, 但他現已經明確了唐寧對他的重要『性』,不管唐寧到底被汙染得有多深, 他都要拯救唐寧。

唐寧翹起唇角, 對林蘊淺淺地笑了一下。

【好, 下一個。】

唐寧來到了周康面, 沒和周康見面的這段時間, 周康清瘦了多, 從一個白胖的胖子變了一個微胖的青年。

他該對周康說些什麼呢?其實唐寧和周康沒有熟, 他們只一起經歷過一個副。

但正是鬼家那個副,讓唐寧看到了周康內心脆弱的那一面,唐寧並不提周康脆弱的過去, 但毫無疑問揭開傷疤能夠短時間內刺痛對方。

“你現已經不再是小時候的你了, 什麼還和過去那樣分不清楚什麼行才是對你的夥伴有危害?你還像以那樣,讓你的貓吃了巧克力而死嗎?”

周康的臉『色』難看,他不悅地盯著唐寧。

【你不應該這麼說, 這樣說流於表面了。】“他”道。

【那我應該怎麼說?】唐寧問。

【他幼時的真正痛苦於他的弱小無法反抗父母的掌控,現他終於長大,終於看起來變了掌控自己人生的人了。你應該對他說……】

那道聲音的語氣從『性』的剖析變了溫柔到殘忍的悲憫:【好可憐啊,都到今天了,你的人生還是由不了你自己做主,你現真的能每天信任什麼人,懷疑什麼人嗎?不,你甚至連要吃減肥的素菜還是放任口舌之欲都做不到,因那個汙染你的東西一直替你做主。】

唐寧複述“他”的話時眨了眨眼,原來今天早上大家吃飯的時候,“他”一直有觀察大家吃什麼嗎?

他怎麼就沒到呢?

從驟然僵硬住身體的周康旁走過,唐寧來到了姜眠眠面,望著剩下一隻眼睛的姜眠眠,這個時候不需要“他”來提醒他內心中都清楚,姜眠眠內心脆弱容易破防的那個點究竟是什麼。

唐寧開不了口。

“你對我說些什麼?”姜眠眠說著看向林蘊和周康,“你現說出來的話就好像會下蠱一樣,唐寧,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能言善辯了?”

他沒有說話。

“他”就腦海中一字一句道:【告訴,如果初死的人是你,不是白無良就好了。】

好殘忍的話,和刀子一樣,“他”真的懂得怎麼去戳一個人的痛處了。

“他”對唐寧說:【你現沒必要的軟弱,比刀子還要鋒利。】

唐寧的呼吸一窒,他抬眸對姜眠眠唯一一隻眼睛對視,那雙眼裡都是血絲,姜眠眠應該又是徹夜未眠吧?

“如果初……死的人是你,不是白無良,就好了。”

唐寧看到姜眠眠臉上的血『色』褪得一乾二淨,白得像一張白紙,垂落腿側的手死死握緊。

【白無良絕對不會犯你現這麼愚蠢的錯誤,他會堅定地選擇我,你難道忘記他一開始選定的投資嗎?】“他”說。

唐寧複述著“他”的話時,到了白無良曾經說他身上看到了貴不可言的東西。

類似的話白無良應該和姜眠眠說過。

【你怎麼會連白無良的話都忘記?】“他”問。

姜眠眠攥緊的手鬆了剎那,又緊緊地握住,僅存的那一隻眼看起來要哭了,即是連鏡片遮掩不住。

唐寧說完了那些殘忍的話,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去碰了一下姜眠眠溼潤的眼尾,他輕聲道:“我知道你絕對不會忘記,對不對?”

這句話並不是“他”給的。

卻讓姜眠眠再無法剋制地紅了眼眶。

唐寧好像幼兒園裡掀起小女孩裙子把對方惹哭的小壞蛋,他扭過頭去看剛才被他招惹過的林蘊和周康,紅了眼睛之後的他們身上冷漠的氣質消退了不少,他們都意識到了這兩天自己行的一些怪異,認可唐寧說的隱『性』汙染。

唐寧再去看還未被他招惹的克里斯丁和司泰,這兩個人的眼裡充滿了對唐寧的敬畏。

【我要對克里斯丁說些什麼嗎?】唐寧問。

【不熟。】“他”冷淡道。

是。

唐寧繼續問:【那我們現要怎麼辦?】

【現你可以去和他們說話了。】“他”道。

唐寧差點忘了初衷是了讓隊友們相信他的話,看著隊友們的面容,唐寧輕聲道:“我們每個人從踏進古堡的那一刻開始,就受到不程度的汙染。”

這一次,大家沒有再像之那樣保持沉默。

“確實……我這兩天確實更浮躁一些。”周康開口道:“林蘊不對勁,他幾乎沒有主動找你交流過。”

林蘊承認道:“每次我去找唐寧談一談時,我心裡都會冒出唐寧有可能被汙染了的念頭。”

姜眠眠推了一下眼鏡,“如果我們每個人都被汙染了,那現要怎麼辦?唐寧,你有什麼法嗎?”

“我打算晚上出去看一看。”唐寧說出了自己的猜測:“卡牌遊戲不會給出無解的難題,許古堡外有解決我們這輕度汙染的答案。”

“是的。”姜眠眠點頭,有些可惜地看了一眼司泰:“我今晚不能和你一起出發去古堡外。”

“貧僧可以唐施主一起往。”寂空主動請纓。

【死了我不會管的。】“他”第一時間對唐寧通知道。

司泰道:“我可以守護一個人陪爹你一起去。”

“我去吧。”林蘊道。

唐寧有點懷疑這是林蘊被汙染後突然變勇了。

【別。】“他”直接否決:【我不到時候去救你心裡看中的拖油瓶。】

唐寧:“……”確實,如果真的是林蘊遇到危險了,他肯定會去求“他”救人。

“我去。”周康道。

【他是個拖油瓶。】

唐寧:“……”

克里斯丁保持沉默,看起來不去。

【如果要找炮灰的話,把那個燈泡帶上吧。】

唐寧對司泰道:“今晚你去守護克里斯丁。”

克里斯丁:“……?”

克里斯丁弱弱道:“其實我不是……”

“好的爹。”司泰立刻應下。

姜眠眠點頭,“你是我們場唯一一個西方體系的玩家,確實更適合這個副。”

僧人支援道:“貧僧欣賞丁施主的實力。”

眼下唐寧掌握了整個團隊的話語權,克里斯丁只好點頭。

唐寧又和大家談起了李豪淵的事情,李豪淵的存至關重要,姜眠眠聞言道:“把李豪淵交給我們四個吧,司泰的技能是畫圈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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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泰猶豫道:“我的技能沒辦法困住他一整晚。”

“車輪戰。”姜眠眠說:“司泰的能力可以拖點時間,林蘊的技能可以用來放風箏,周康……”快就安排好了一整套拖住李豪淵時間的方案,困擾唐寧的問題就這麼團隊協作下解決了。

“唐寧,你覺得可以嗎?”姜眠眠問道。

唐寧連忙說可以。

“關於這個副,唐寧你還有什麼法嗎?”姜眠眠詢問道。

被這麼詢問意見讓唐寧有點不適應,他沒什麼法,晚上跟著“他”出去見世面,看著“他”如何解題就好了。

只不過所有人都等著他的意見,包括“他”說:【如果你沒什麼法的話,等會兒我們就去廚房指導午餐。】

“我覺得……”唐寧小聲道:“我們可以,古堡裡打聽一下情報,看看能不能從其他npc身上瞭解更多關於這個副的資訊,然後我們再去古堡外面看看,白天的話古堡外應該不會危險吧?”

大家都說好。

唐寧再一次發現,他現確實可以主導整個團隊的走向,所有人都會聽他的意見和安排,所有人提出了意見會詢問他的意思。

他家養的貓都沒有這麼聽話過。

“那……我們現出發吧?”唐寧問。

大家都站了起來,以唐寧首走出了房間,唐寧出去後隨手攔住了一位奴僕,直接朝對方問道:“你知道古堡的詛咒嗎?”

他平常倒不會這麼勇,只不過知道“他”後,唐寧行事開始格外直截了起來。

被他問話的奴僕立刻跪地上,驚恐道:“祭、祭司大人……我、我……”

不遠處的管家見到這一幕後,他立刻趕來了,“是這個卑賤之人冒犯了祭司大人嗎?”

“沒有沒有,我只是向他瞭解關於古堡的一些資訊。”唐寧趕緊解釋道。

“這些事情我可以您解答。”

說著管家看向了跪地上的奴僕,“快滾吧,別玷汙了祭司的眼睛。”

那位奴僕慌張地跑走了。

管家道:“祭司大人瞭解些什麼?”

“哦,關於古堡的詛咒。”唐寧道。

管家聞言神情哀傷,他說:“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有一群怪一到晚上就開始攻擊古堡,留古堡內過夜的人時常會意外死亡。”

古堡外的怪?

昨晚姜眠眠出去時遇到的亡靈馬是不是是那怪?

“你說的怪裡是不是有一隻亡靈馬?”唐寧問。

管家點頭,“我們曾經密林裡見過亡靈馬留下的馬蹄印記,這群東西只敢夜晚放肆,白天不敢出來見面。“

“公爵大人試過鎮守古堡,可是那些怪實狡猾,竟然公爵大人的眼下暗中殺死古堡內的所有人。”管家說到這裡神情格外憤怒,他身古堡的管家,公爵大人的威嚴被冒犯對他來說比殺了他還痛苦。

唐寧微微點頭。

“後來我們求助上一任祭司大人,他帶來了四件聖器鎮壓古堡中,那位祭司大人沒有告訴任何人這些聖器的位置,他又將古堡內的門上佈置下禁制,這樣那些怪就無法輕易開門,如果『亂』開門的話,們自己還會被關進去。”

管家說到這裡又嘆息道:“祭司大人留下來的禁制雖然能夠封印住們,可是我們自己不知道究竟是哪扇門關住了怪,有的人開門直接就會被怪附身,我們嘗試過多方法,都沒辦法驅散掉他們身上的怪。”

“據說上一任祭司大人留下來的聖器可以驅散這些怪,可惜我們古堡內沒有能夠用聖器的人,我們甚至連聖器放哪裡房間都不清楚。”

“所以我們只好將這些人帶到外面去,讓怪殺死他們。”

管家說:“不過絕大部分情況下,晚上留古堡裡的人只要沒有開到有怪的房間,一個個都呆房內不出去,那麼大多都能活下來了。”

原來如此。

“雖然如此,可公爵大人還是會帶著我每晚古堡外巡邏,要早日找出那些攻擊古堡的傢伙。”管家憤憤不平道:“因找了幾十年我們都沒能抓住那些傢伙,外界都傳聞古堡是中了詛咒……”

唐寧聽完了管家的講述,他忍不住問:“只有怪進攻的詛咒嗎?”

管家停了下來,不解地看向唐寧。

唐寧了,“……就是,這個古堡住久了的人難道不會『性』情大變嗎?”

“祭司大人真是說笑了。”管家又說:“不過確實有一些奴僕過膽小,變得像驚弓之鳥。”

唐寧茫然地眨眼。

管家口中的詛咒和系統規則告訴他的詛咒不一樣,系統經常會騙人,但系統介紹規則的時候絕對不會騙人。

而管家沒必要去騙他,難道說,這座古堡有兩個詛咒嗎?

“其實近提起古堡的詛咒,這些下人原都不怕了。”管家說:“上任祭司大人留了禁制和聖器,再加上公爵大人夜夜巡邏,那些怪都不敢再來古堡裡。”

“哦?”那剛剛那個被問話的奴僕怎麼一臉惶恐?

“不過昨晚有一個怪偷溜進了古堡裡,殺死了一位奴僕。”管家道:“所以他們這才一驚一乍,讓祭司大人笑話了。”

一位偷溜進古堡的怪?

唐寧到了昨晚差點殺死了姜眠眠,又被“他”趕跑的怪。

原他還以“他”把怪趕跑就沒事了,沒到那個怪還去害了其他的npc。

“祭司大人還有什麼問題嗎?”管家恭敬地問道。

“沒什麼。”唐寧說:“我去古堡外看看。”

管家聞言連忙道歉:“非常抱歉,祭司大人,獨角獸昨晚被那只怪所傷,如今行動不便,我們您另外準備了一隻小馬駒。”

獨角獸被怪傷害到了?

唐寧的右眼皮跳了一下,“我可以看看的傷勢嗎?”

管家帶唐寧走到大廳,讓唐寧稍等片刻,快,他牽著受傷的獨角獸來到了唐寧面。

唐寧看到獨角獸的右蹄上纏繞著繃帶,如藍寶石一樣的眼眸充滿著擬人化的憂鬱,行走時螺旋角上掛著的鈴鐺搖晃時發出的聲響似乎都憂愁沉重了幾分。

管家撫『摸』著這只獨角獸的頭顱,“那只攻擊的黑暗生用了我所未見的方式,用一個金屬的身上留下了一個小洞,那洞貫穿了的骨骼……”

什麼?

這極耳熟的攻擊描述。

唐寧身後站著的姜眠眠走上一步,對著唐寧低語道:“昨晚……我開槍打那只亡靈馬的右蹄上……”

唐寧有點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我昨天聽到了鈴聲,急促,刺耳,我一時間沒把時的鈴聲和現這麼動聽的鈴聲聯絡一起。”

管家憐惜地撫『摸』著馬蹄,又憎惡道:“闖進古堡殺死下人的是那個怪。”

姜眠眠抬起眼,看向螺旋角上掛著的鈴鐺,“黑了,我沒看到哪裡帶著鈴鐺,但是我覺得,這只獨角獸角上掛著的鈴鐺如果飛快搖起來,應該……就是我昨晚聽到的聲音。”

唐寧的思緒有些混『亂』,如果姜眠眠說的是真的,那麼晚上的亡靈馬就是白天的獨角獸?

可是管家又說一個下人npc被這怪打死了,姜眠眠有打死無辜的npc?

難道說……

不,還是先確認獨角獸到底是不是亡靈馬。

“我能解開繃帶,看看的傷口嗎?”唐寧艱難開口道。

管家蹲了下來,幫唐寧解開了繃帶。

隨著一層層染血的繃帶褪去,一個還未癒合的傷口暴『露』了眾人眼。

玩家們的神情都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其實管家描述有金屬貫穿骨骼時,場大部分玩家都意識到了不對勁。

姜眠眠扶著眼鏡,看了幾秒,對著唐寧輕聲地、異常堅定道:“是槍傷。”

這是一個西幻副,這個世界上並沒有槍這東西。

所有的玩家裡,只有姜眠眠一個人帶了珍貴的道具槍,這支槍還是從s級副鬼家裡拿到的,普通的槍無法從現實帶進副,而且昨晚古堡外只響了一聲槍響。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管家口中進攻獨角獸的怪就是姜眠眠,而姜眠眠口中主動攻擊的怪就是獨角獸。

姜眠眠不可能說假話,因昨晚司泰守護了,就算被輕微地隱『性』汙染了,不可能一天之內就被汙染到『性』情大變,要說這麼大的謊話欺騙隊友的程度。

唐寧又去看管家,管家的表情不像說謊,那麼有沒有一可能,管家其實……他沒有說謊,他只是……被重度汙染了。

汙染到連記憶都發生了扭曲,所以他把開槍的姜眠眠認了怪。

那麼那個被槍殺死的無辜下人又是怎麼一回事?

姜眠眠昨天古堡內確實開槍了,是對著乾屍一樣的東西開的。

唐寧的腦子『亂』糟糟的,他努力讓自己重頭開始捋。

有一點要明確,那就是系統每次副一開頭介紹的規則絕對不會有錯。

系統說古堡的詛咒是進入古堡的人終都會『迷』失自我,那麼就一定會『迷』失自我。

既然玩家會『迷』失自我,那麼npc又什麼不會『迷』失自我?

公爵、管家和獨角獸還有這些下人們不知道這座古堡裡呆了多久,論被汙染的嚴重程度,絕對是他們被汙染得更深更嚴重。

唐寧伸出手按住額頭,努力讓自己去思考。

管家說,曾經公爵大人主動鎮守古堡,可是人依然全死了。

如果按照公爵大人被汙染了的邏輯去推,那就好解了,被汙染的公爵大人才是整個古堡危險的怪,他留古堡內,古堡裡的人然全都會死……

後來上一任光明祭司古堡的每一扇門上都佈置禁制後,死的人少多了,應該就是公爵大人看不到那些人藏到哪裡去了。

再後來公爵大人每晚都外面巡邏,其他人都進房間躲著,死人的事情就更難發生了。

而進房間躲著的下人們有可能夜晚化身被汙染的鬼怪。

有一個下人許這個古堡裡呆著的時間少,他被汙染得嚴重,到了晚上化身鬼怪攻擊玩家,姜眠眠對開槍,可能這些槍傷對晚上的鬼來說算不了什麼,一旦從鬼變人,這槍傷就是致命的。

所以他死了。

不過還是有多問題,什麼那麼多下人裡,只有那一個下人變鬼出來攻擊玩家了?塔尖上掛著的乾屍又意味著什麼?到底要怎麼解決汙染?他需不需要告知管家他們,你們才是怪?

“祭司大人,您現還要外出嗎?”管家大人站起身來詢問道。

唐寧心情有些微妙地看著這位管家,他點了點頭,管家立刻出去牽了一匹漂亮的小馬駒回來。

屋外的陽光燦爛,唐寧騎上馬,將兜帽罩上,遮住有些過於刺眼的陽光。

其他玩家們跟唐寧身後。

管家牽著馬帶著唐寧走出了古堡,馬蹄地上發出噠噠噠的聲響,這只小馬駒走出了一段距離後,唐寧抬起頭,這個角度正好能讓他看到古堡上的八個塔尖。

他伸出手微微抬起帽簷,陽光灑進眼底,讓唐寧的雙眼迅速浮現出了一層淚,模糊的視野中,他看到掛塔尖上的屍體……

只剩下了五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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