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道菜很快就端了上來。

帶著一點古意的圓盤, 上面擺放著松『露』、巧克力以及棗泥。

“這道菜叫作紅杏出牆。”服務員介紹道:“是一道開胃甜點,是我們店大廚最近研製出來的新品……”

唐寧愣了一下,有點尷尬地拿起刀叉。

莫雲初面不改『色』地聽完服務員的介紹, 還帶著雅興瞥了一眼鄰桌的陸應星,這才淺嘗了一小口。

品嚐完畢, 莫大天師開口作妖道:“礙眼的人終於消失了, 現只有我你。”

唐寧:“?”

我們之前說的戲份沒有這一茬啊。

茫抬頭的唐寧對上了莫雲初深邃的雙眸,漆黑的鳳眸好像夜『色』下的大海,流轉著一個太平洋的壞水。

唐寧看莫雲初對他飛快地眨了一下眼睛。

哦, 懂了,這是要臨時加戲嗎?

唐寧相信莫雲初對這場戲份的把控能力,他連忙捧哏道:“嗯。”

莫雲初舉起酒杯喝了一口, 他刻意壓低了嗓音,調整出了自己最為『性』感富有魅力的聲線, “其實從我見你的第一眼開始, 我就只看得你一個人。”

唐寧覺得自己的耳朵有點酥麻, 他配合道:“我……也是。”

這句話是真的, 莫雲初這個人站哪裡, 哪裡就是聚光燈所。

“直個人喊你寶貝的時候, 我才現他可能是你的男朋友。”莫雲初的語氣透出一些遺憾, 他手裡拿著的似乎不是葡萄酒,而是一杯陳年綠茶,“我好羨慕你的男朋友, 即使他身體虛, 做個電梯都會頭暈,也有你扶著他。”

一旁的陸應星:“……”

靠,我身體不虛!一點也不虛!這兩天只是例!

沒有一個男人能容忍情敵diss自己虛, 陸應星簡直火冒三丈,鼻孔裡噴出來的熱氣似乎都冒煙。

莫雲初含情脈脈地看向唐寧,他輕聲道:“不像我,我拍戲忙起來連軸轉,晝夜顛倒,只能自己鍛鍊身體,說起來這部《悖論》有一個鏡頭需要我『露』出腹肌。”

唐寧聞言搶答道:“是不是你受傷要綁繃帶的時候?”

莫雲初所扮演的軍官受傷後,脫掉了禁慾的軍裝,『露』出了令所有觀眾大飽眼福的好身材。

最誘人的是莫雲初並沒有『露』,而是用繃帶達半遮半掩的效果,繃帶上面隱約透『露』一些血『色』,疊了一層戰損美人的濾鏡,這個畫面時影院一出來,場無論是男是都齊刷刷驚呼了起來。

唐寧對這一幕也印象深刻。

莫雲初點點頭,面不改『色』地自吹自擂,不,應該是說大實話:“導演一開始還想要找教練鍛鍊一下我的身材,沒想我平常一直堅持健身,不需要臨時抱佛腳就能達導演的理想效果。”

唐寧下意識地看向莫雲初,莫雲初是典型的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現他穿著這一身休閒裝,真的很難讓人想象衣服裡面是怎麼樣的完美體型。

“你好自律啊。”唐寧忍不住誇讚道,另一句“好『性』感”的話他不太好意說出口。

鄰桌的陸應星悲憤地捂住自己的八塊腹肌,他即使去戰也不會受這麼的傷——

他也很自律!他也有八塊腹肌!!他的身材也很不錯!!!

莫雲初的唇角勾起若有似無的笑,接著他又輕輕嘆了一口氣,“其實我很羨慕位陸先生,羨慕他的隨『性』自。”

陸應星:“?”

“他做很多事情都著自己的『性』子來,不用考慮自己的行為會給周圍人帶來什麼樣的傷害。”莫雲初明誇暗貶,找上眼『藥』的機會就往死裡上。

陸應星:“???”

“而我身為藝人,總是有人設的限制,從來都不能肆意放縱,只能努力把自己往完美的殼子裡套。”莫雲初說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似乎真的很是愁。

如果莫雲初的經紀人有幸聽莫雲初說這一番屁話,恨不得哭倒長城跳黃河,畢竟這位是把公司一個個方案直接回去的大爺,說不想做什麼就沒人能『逼』著他去做,現想要談戀愛也沒人能夠攔著他不讓他談。

一無所知的唐寧看莫雲初展『露』出的脆弱一面,一時間也分不清楚莫雲初這是演戲還是真情流『露』,他身為藝人,雖以前只是一個18線,也清楚這一行光鮮亮麗背後的辛酸苦楚。

莫雲初能夠走這個行業的頂端,一路走來究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唐寧看著蹙起眉頭扶著額頭的莫雲初,想了想,小聲道:“你我這裡,可以不用戴著面具……”

莫雲初放下酒杯,微微欠身靠近了唐寧,雙向來銳利能夠洞察人心的雙眼似乎被酒意蒸騰而過,柔了下來,顯得暗沉又慵懶,“如果我不戴面具,你不喜歡我了,該怎麼辦?”

不喜歡?

唐寧有點懵,他現也沒有喜歡……

可是對上莫雲初一雙讓人微醺的眼睛時,唐寧心裡的否認忽間有點行不下去了,他不敢看莫雲初的眼睛,害怕莫雲初對視會陷入種旖旎曖昧的陷阱。

正這個時候,送菜的服務員過來了。

種奇妙的氣氛被破了。

唐寧匆匆舉起酒杯喝了一口,根本沒心品嚐這酒水的味道,也沒心去聽服務員介紹這道菜的靈感、選材、味道……

一旁的陸應星同樣如此,他吃下的任菜都是檸檬味的,酸得牙疼。

什麼面具不面具的,他看莫雲初戴著個偽君子面具戴得可開心!

莫雲初居還記得自己是個演員嗎?難道他就沒有想過,有一天他男小三一旦被暴『露』出去會造成什麼樣的負面影響?!

手機上的錄音功能一直被陸應星開啟著,鄰桌上莫雲初說的每一句話都被記錄下來。

陸應星感覺自己就像臥薪嚐膽,忍辱負。

“小寧。”莫雲初一邊倒酒一邊裝作不經意地問道:“你喜歡什麼樣的人?”

這個問題一出來,即使是妒火焚心的陸應星也豎起了耳朵。

正喝酒的唐寧眨了眨眼,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一道朦朧的身影。

個身影像是陸應星,可又不太像。

他喜歡什麼樣的人?他是喜歡他的王子了。

現腦海裡回想起來都是各個副本王子的身影,可奇怪的是,屬於第一個副本的陸應星他卻沒有麼喜歡了。

“我也不太清楚,看感覺吧……”唐寧又喝了一口酒,他的酒量真的很差,喝一小口就會感覺身體開始熱,多喝幾口種熱意似乎衝了腦子裡,讓他整個人都開始暈暈乎乎的。

不光是人暈暈乎乎,些附他身上的壓力,鬱悶,焦躁也跟著暈暈乎乎起來,似乎還繚繞著他,又似乎跟他隔開了一段距離。

唐寧看眼前的莫雲初似乎變成了兩個,他眨了眨眼睛,兩個莫雲初又變成了一個人。

嗯哼。

不僅是莫雲初,盤子、杯子、菜、酒瓶都出現了殘影,搞得唐寧都分不清楚自己握著的是哪個酒杯了。

“小寧?你是不是喝醉了?”

醉?

我喝醉了嗎?沒有吧。

唐寧眯起眼睛看向莫雲初,他看莫雲初的身旁又多了一個人影,似乎是……是祁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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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對,又變成了莫雲初,從前怎麼沒現莫雲初祁昀有一點像呢?

究竟是哪裡像他又說不明,好像就是這種感覺……

莫雲初伸出一根手指頭放唐寧面前,“這是幾?”

真討厭,一會兒豎成“1”,一會兒豎成“2”的讓人怎麼猜。

唐寧不滿地將這隻手推開,半嚴肅半懵道:“你考我呢?”

莫雲初收回了手,看著唐寧醉酒的小模樣,忍不住『露』出了一個淺笑,“你還真是一杯倒。”

“什麼?”唐寧看莫雲初身旁似乎浮現出了宮鋆的身影,穿著喜服的宮鋆含笑著望著他,對他說了些什麼,“要喝交杯酒嗎?”唐寧嘟囔道。

交杯酒這個詞一出來,莫雲初先是一怔,隨後舉起酒杯,“好啊。”

唐寧的手有點軟,他舉著酒杯去莫雲初交杯時,酒杯搖搖晃晃地溢位了酒水,唐寧波光瀲灩的眼眸裡似乎也溢位了一些情愫,他彷彿又回了一日宮鋆的大婚,周圍有人起鬨地喊道“喝過交杯酒啊,今生共頭”。

酒杯撬開了唇齒,唐寧閉上眼。

他想冰天雪地之中,他蘇安雲一起淋了雪,共了頭。

酒『液』滑過喉嚨。

身體變得更熱更軟了,裡透紅的手指握不住酒杯,叮咚一聲落了桌面。

“你醉了。”溫柔又充滿磁『性』的聲音他耳邊響起。

唐寧吃力地睜開眼,什麼都看不清楚,除了含著酒香的熱氣噴吐他的耳邊,似乎還有什麼聲音說話,穿過了時間空間他的腦海中迴響。

“醉裡——”

醉裡…挑燈看劍……夢迴吹角連營……

不對不對,不是這個醉裡。

這是什麼古詩來著的?啊?不記得了……還有什麼醉的詩來著的?

唐寧盯著空『蕩』『蕩』的酒杯,忍不住傻笑了一下,嘟囔道:“醉裡……乾坤大……”

成親時的道醉醺醺的詩句他耳畔邊回『蕩』,清清冷冷,如落葉浮花逐流水。

“壺中……日月長……”

宮鋆念過的詩自而地流淌出來,連帶著極輕極輕像是喟嘆,可又極極,蘊藏著讓人推不開的情緒。

唐寧的笨腦子記『性』不太好,清醒的時候肯定是背不出來這句詩的,是現喝醉了,整個人倒『迷』『迷』糊糊地念了出來,“百年…渾是醉……三萬六千場……”

三萬六千場……

三萬……六千……

唐寧念著念著忽皺起眉頭,他盯著酒杯上倒映出來的自己,個被拉得有些變形的自己也皺起了臉,“三萬…六千……”

“怎麼了?”莫雲初問道。

三萬六千什麼?

這個數字有什麼特別的嗎?

唐寧用力搖晃一下腦袋,伸手去抓酒杯,冥冥中他好像抓住了什麼,一閃而過的東西,“酒…給我……”

唐寧看起來醉得厲害,似乎耍什麼酒瘋,整張臉都是紅彤彤的,話都有點說不靈清,這種情況下身旁的人是不應該給他倒酒的。

而莫雲初理智上也不想再給唐寧灌酒,因為他能確定唐寧現是真的醉了,再喝下去可能就會不省人事了,可奇怪的是,他聽“三萬六千”這個數字的時候,好像有什麼東西腦海中一閃而過。

莫雲初又給唐寧倒了一杯。

酒『液』傾倒杯中,出了流水一樣的聲響。

唐寧想起了宮鋆,想起了現實中找的座墓,墓裡有兩座棺材,似乎很早之前,宮鋆就有了他相伴一生的愛人。

他又想了這個副本。

很久之前,他就來過這個副本,這是他經歷的第一個副本,他怎麼又來了這個副本呢?系統關於副本的規則是什麼來著的?好像是說什麼副本有一定會步啊,還是倒退啊什麼的。

“系統”唐寧舉著酒杯直接開口道,這種特殊的話會被卡牌遊戲處理,落npc的口中會變成毫不相干的句子。

看起來越像一個耍酒瘋的人了。

【怎麼了?】系統問。

“規則把規則再告訴我一遍,好不好?”唐寧喃喃道。

【什麼規則?】

【關於副本的規則啊……嗯,不是說這個副本的規則,是說你們這個遊戲總副本的規則】

【你回去可以自己看。】系統冷漠道。

與此同時,莫雲初也說道:“小寧,你好像喝醉了,我們別喝了好不好?”

唐寧一下子就笑了起來,他笑得很甜,濃密的睫『毛』也遮擋不住眼裡細碎的眸光,近距離面對著唐寧笑容的莫雲初怔愣了一瞬,心跳忍不住加速。

唐寧放下了酒杯,他勾住莫雲初的脖子,醉醺醺的眼睛盯著莫雲初不停量,實際上這個時候唐寧已經什麼都看不清了,他似乎看莫雲初,又像是看永遠都坑他的系統。

“不,我現就想要”唐寧對著莫雲初呢喃道。

可是系統知道,這個醉鬼對它這樣呢喃。

就像撒嬌一樣。

柔柔的,如同散著濃郁果香的甜酒。

【每個副本具有獨立的劇情展,玩家入後時間的車輪將開始轉動……玩家退出副本後時間線將停止……副本有成長『性』……根據時間線推極有可能行升級或者退化……玩家無法自主選擇入的副本。】冷冽的男聲唸完了規則。

可是唐寧卻搖了搖頭。

【不是這個……】

他能感覺,他離想要的答案越來越近了。

唐寧忽間笑了起來,像個找了糖果的孩子,【是你沒念的一條。】

其實一開始他也不能確定,甚至懷疑這只是自己隨意的猜測,可是系統這麼閃躲,故意瞞著他不肯告訴他,卻反而幫他排除了錯誤答案。

系統不說話了,怎麼也不肯告訴他。

沒關係,他可以問隊友們。

這麼多個玩家,總有一個是能記得住規則的。

唐寧用力眨了眨眼睛,去『摸』自己口袋裡的手機,只不過他實是醉得厲害,手反而不停往莫雲初的身上『摸』,從莫雲初寬闊的胸膛『摸』勁瘦的腰,再從腰一路朝下,想要『摸』口袋,可是卻怎麼也沒『摸』正確的地方。

反倒讓根本沒醉的莫雲初開始紅了臉,並且冒出了一點細汗,“小寧。”他難得有點狼狽地叫了一聲。

唐寧看不清這個叫他小寧的人是誰。

可是好奇怪,他本能地親近這個人,忍不住像貓一樣用臉蹭了一下對方的胸膛。

空氣中縈繞著一點酒香花香。

他將自己的耳朵貼了這個人的胸口,似乎聽了對方劇烈跳動的心跳聲。

格有力的心跳聲。

唐寧閉上眼,感覺了難以形容的安心。

莫雲初一把抱起了唐寧。

雙腳離開了地面,半空中搖搖晃晃,唐寧的一隻手臂也跟著垂落而下,他似乎身處飄忽不定的雲端,又像浸入了深不見底的幽海。

莫雲初抱著唐寧從陸應星的身旁經過,陸應星沒有再掩飾自己的蹤跡,他直接站起身攔住了莫雲初的去路,“你要帶著他去做什麼?!”

有其他桌的客人朝這個地方看了過來。

雖隔著花枝看不太清,可再僵持下去,難免會有看熱鬧的人跑過來細看,個時候即使是莫雲初帶著口罩也容易暴『露』身份。

莫雲初看向懷中醉不省人事的唐寧,唐寧的眉頭微蹙,似乎有點不太舒服,莫雲初低聲道:“不要吵他。”

“吵他?”陸應星快要氣笑了,“他都醉成這樣了,莫雲初我警告你,不要趁人之危。”

莫雲初面不改『色』地看向陸應星,“我不是你,我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難道我就用……”陸應星說一半突頓住了。

雙深邃的鳳眸似乎看透了一切,莫雲初淡淡道:“趁早停掉你用的邪法,不時候害人害己。”

說完也不管陸應星是反應,莫雲初抱著唐寧轉身離開。

莫雲初走得很快,他沒多久就來了車前,開車門將這個醉鬼放副駕駛上,唐寧低著頭,下巴幾乎要抵胸口,睫『毛』像是兩把小扇子。

紅暈落了張漂亮的臉上,莫雲初能夠看見唐寧臉上的細小茸『毛』,面前對他毫無防備的唐寧如同甜美的水蜜桃。

莫雲初伸出手『摸』了一下唐寧柔軟的臉蛋,他很想做一個正人君子,可是他們離得這樣近時,他就像被引誘了一般,忍不住輕輕親了一下唐寧,親眉心處。

偷親完的一刻,連莫雲初自己都愣住了,他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的自制力會如此之差。

從遇唐寧開始,向來讓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總是會非常輕易地潰不成軍,好像對方天生就對他有著別樣的吸引力。

“叮鈴鈴——”一陣鈴聲突起來地響起。

莫雲初唰得唐寧拉開距離。

速度之快,格做賊心虛。

很快莫雲初就現了鈴聲的來源處,是唐寧口袋裡的手機。

莫雲初伸出手去取唐寧口袋裡的手機,他即將成功的一刻,柔軟的手忽按住了莫雲初的手背。

唐寧睜開了霧濛濛的眼睛,他仍舊沒什麼力氣,是他要拿手機的時候,莫雲初不敢有半點阻攔的意。

唐寧憑藉著以往的手感找了接聽鍵,手機邊傳來了李豪淵的聲音,“唐寧,老劉他不家,一直沒開門,你說的個壽衣店我們去看了,店鋪今天關門。”

“嗯。”唐寧從鼻腔裡滾出了這個氣音,軟得厲害,他微闔著眼問道:“我有話要問你們。”

李豪淵的耳朵麻了一下,“……啊,好。”

“你還記得關於副本的總規則嗎?就是卡牌遊戲總共有……”唐寧說話慢吞吞的,“多少個副本?”

這個問題有點莫名其妙,李豪淵想了想道:“好像是三萬多個?”

“三萬多少呢?”唐寧問。

李豪淵看向身旁的隊友們,“喂,你們還記得卡牌遊戲總共有多少個副本嗎?”

陸開陽撓了撓頭:“這誰知道啊,沒事誰記這個。”

“三萬六千五百個。”司泰肯定道:“我特地記過。”

李豪淵連忙道:“唐寧你聽了嗎?”

手機端傳來了醉醺醺格柔軟的聲音,唐寧平日裡的聲音就足夠動聽,此刻卻好聽讓人有些心神恍惚,“醉裡乾坤大,壺中日月長。”

“百年渾是醉,三萬六千場。”

手機從唐寧無力的手掌滑落,他睜著雙眼周都是紅暈的眼,喃喃道:“三萬六千場。”

“這是什麼意?”唐寧輕聲問道。

一旁的莫雲初解釋道:“這句詩通常來說是感嘆人生短暫虛無的意。”

唐寧搖搖頭。

不,宮鋆與他喝完交杯酒後,不可能對他念這麼一句感慨人生短暫虛無的詩句,天是他們的大婚之日,一天的宮鋆是如此興,他為什麼獨獨要念這麼一句詩?

從他經歷第一個副本現,他的王子一直出現每個副本,就跟玩家一樣。

麼三萬六千場這句詩,有沒有可能意味著個人等了他三萬六千個副本?

唐寧抱住了腦袋。

他的頭昏脹地厲害,一陣又一陣地刺痛像錐子一樣扎他的腦海。

好奇怪……

三萬六千場。

為什麼他突感覺,他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副本,也不是第二次來了這個世界。

似乎很早很早之前。

他就來過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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