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 24 章（一更）
王泉林在這個時候才反應過來, 向薇年紀是真小。
剛剛成年考上大學，大學第一個學期都還沒完。
算起來，她現在才十九歲不到。
就連她的小組成員, 最大的是二十五歲鄭浩, 其他兩個也不過稍稍小一點, 全都是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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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有前途年輕人。
在這一刻, 王泉林突然覺得心裡緊迫感沒那麼強烈了，就算他倒下了，在他之後還有其他人承擔起這份責任，不會後繼無人。
向薇伸手比劃了下，輕笑著道：“長了這麼多。”
不止長高，還變白了些。
整天待在屋裡做科研, 少出去曬曬太陽，等到了冬天稍微空閒些，想曬都沒得曬。
不過最大的收穫是, 她瞧著瘦但挺有勁，這都是做科研時候練出來的。
“坐坐，我這裡有點事要和談談。”王泉林讓人坐下, 他從旁邊的抽屜裡拿出一張信紙，“看看這個。”
向薇接過來一看，發現是自己寫給趙沈雅信。
不是日常往來，都是一些趙沈雅請她解得題目，她一邊看著一邊道：“她進步挺快。”
她們沒有經常的聯絡，一個月就一兩次書信往來, 但是每次趙沈雅信裡題目是越來越深奧，一直到最後有些論證讓她在下筆時候都有些遲疑，會沉思蠻久。
所以有時候不需要見面, 不需要時常聯絡，僅僅幾張信紙他們就能從裡面瞭解到一個人。
“沒錯，趙沈雅同志步不小。”王泉林點著頭，“如果不出意外，在下個專案裡她應該會是你小組成員。”
“我小組？”向薇一下抓住重點。
王泉林笑了笑，“要不要猜猜這次是什麼專案？”
“自行高炮。”向薇回答著，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她也沒瞞著，直接說道：“在我們研究人影系統時，有想過是不是兩者能結合一下，所以已經有了初步的理念……”
自行高炮，一輛把高炮和低空導彈放在裝甲底盤上機械化裝備。
如果硬要說，也可以用坦克來形容它。
或者說，是行走中高射炮。
這設定，光想想就讓人亢奮。
國內並沒有類似機械化裝備，就連國外，在一九一五年的時候第一輛自行高炮出現在戰場上。
只不過，這輛自行高炮比較簡易化，也更用行走的高射炮來形容，為它只是將炮身安裝在客車底盤。
一直到一九三六年，國外藉此用高射炮改造成更先坦克，也稱之為‘強擊炮’。
在五九年的時候，祖國的部隊裝備了第一輛坦克，59式坦克。
而自行高炮還是空白的一張紙。
不止在祖國，就連在國外也是這樣，坦克身影到處可見，自行高炮反而沒有訊息。
兩者都是可行走的火炮，但它們之間的區別還是很大。
向薇會把目標瞄準到這個，也是覺得一緣分吧。
來到這個小世界，她聽到的第一個武器，就是高射炮。
從一開始單管高射炮到雙管高射炮，從37毫米到100毫米，跟著又是人影系統，高射炮的配件裝備之一，冥冥之中有一感覺，她就像是為了高射炮而來。
向薇道：“雖然我們現在所掌握的資料少，度甚至還不到百分之一，但就現在的理論我覺得還是可以繼續下去，一旦自行高炮研制成功，給部隊帶去火力會大大提升。”
“我知道。”王泉林將老花眼鏡取下，拿著旁邊的布擦著鏡框，“小向，知道科研所裡k2代表著什麼嗎？”
向薇搖頭。
她只知道這是一個代號，但不知道具體代表著哪種武器。
“就是自行高炮。”王泉林緩緩說著，“其實在知道們科研專案是自行高炮的時候，我還嚇了一跳，想著們這群年輕人膽子是真大，什麼課題不好選，居然選擇這個，難道不知道不單說國內，就是國外都沒最新款自行高炮的訊息嗎？”
“我知道。”向薇挺著胸脯，“但我不畏懼。”
王泉林眼裡帶著笑，顯然很滿意她的決心，可笑意不過一瞬間就變成了沉重，“知道嗎？就在一個月以前，我們得到最新的訊息，國外已經有了研製自行高炮的重大突破。”
向薇凝眉，心中有了一些危機感。
自行高炮能壯大祖國戰士們火力，同樣也能增強國外戰隊火力，一旦對方裝備上自行高炮，那絕對不是他們想看到的場面……
“所以上面決定成立一個研製自行高炮的小組。”王泉林說著，當知道這個訊息，他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向薇，“我一開始是打算親自帶領這個專案，只是臨時有了突發事件，最多只能擔任專案主持人，負責人我看好你。”
突然擔任這麼重要專案的負責人，向薇怎麼可能不激動？她立馬站起來，站得筆直，“我會努力。”
“我當然相信會努力，不然也不會極力推薦了。”王泉林笑著說，第一次的推薦，並沒有被准許。
哪怕不得不承認向薇夠聰明，但是她手頭上並沒有太多資本。
直到人影系統成功，有這個專案在，向薇履歷上足夠精彩，在經過幾次討論，最後還是決定下來。
當然，除了向薇或許有這個本事之外，還是因為這個專案暫時不過是實驗階段，畢竟國內暫時還沒有接觸過這個武器，所以由一群年輕的代表參與科研。
既然已經談好，就沒了其他事。
王泉林在她離開之前，交代了一聲：“科研成員已經好一部分，可以推薦一些人進來，如果沒有人選，就由我來安排。”
“我小組成員都能進去嗎？”向薇問道。
“當然可以，不然我也不會將他們叫來了。”王泉林說著：“他們看著有些稚嫩，但每個人多少有些特色，好好帶領他們，將來的祖國就看們這群年輕人了。”
……
向薇等人休息了一天就開始工作行程。
除了他們四個人之外，還有五個小組成員。
其中三個資歷比較老，一個是趙沈雅，一個是昌琛。
趙沈雅出現向薇不意外，但是昌琛……
如果她沒記錯話，昌琛早在她之前就獨立負責過科研項目，現在會出現在自行高炮的專案裡，還由她來負責？
不說誰更聰明那些虛話，單看履歷昌琛就比她厲害的多，不至於排在她下面。
不止向薇疑惑，其他人同樣疑惑。
包括昌琛自己。
“是不是弄錯了？”
“昌琛同志手上不是還有個專案嗎？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據說那個專案已經停止了。”
“就算停止了，以昌琛資歷也能成為負責人吧？”
“噓噓，都別說話！”
三人交頭接耳，然而會議室就這麼點大，誰都能聽到這些話。
趙沈雅從看到向薇狂喜中回神，瞪著他們道：“向薇同志擔任負責人那是經過多次談論決定，們要是有意見，可以到教授面前說呀。”
向薇是什麼人？！
那是在她眼裡發光發亮，給她指明前路的人。
這樣篤未來是偉大英雄人，是絕對不允許被貶低！
那三人連連擺手，“我們當然不是質疑授們的決定，只是多少有些奇怪而已。”
是好奇，而不是質疑。
能被兩個授聯名推薦，那怎麼都比他們想象中厲害，只是他們好奇在教授們的眼裡向薇會比昌琛還要來得厲害
連旁人都好奇，當事人自然也會。
從一個專案負責人淪為一個新人下手，要說什麼解釋都沒有，就坦然接受，只要是人都會接受不了吧。
昌琛也是個人，他沒憤怒，而是帶著公事公辦道：“我不否認出色，但我自認不比差，所以我需要一個說法。”
向薇無所謂，她問道：“想要個什麼說法？是咱們一塊去教授那問問，還是說在規時間，誰取得成果更大？”
昌琛來了點興趣，“如果是我取得成果更大呢？”
向薇聳聳肩膀，“負責人位置歸。”
“好，我們以本事決定位置。”昌琛沒有猶豫，在科研上不需要彼此謙讓，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該是什麼樣的本事就是什麼樣的本事。
向薇沒意見。
負責人位置是教授們的推薦，但能不能坐穩是她說得算，專案負責人位置她還真坐了！
這時，馬明將書本放下，不緩不慢的道：“我能參與嗎？”
話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馬明絲毫不覺得緊張，他道：“參加成員會有一個排位，負責人位置我爭不過，我想爭爭第二位。”
什麼意思？
向薇位置爭不過，但是能爭到昌琛前面？
這不擺明了就是說向薇比昌琛厲害嗎？
簡單道理，全場所有人都能理解出來。
昌琛沒怒，淡然的回了一句：“歡迎。”
馬明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拿著書本看了起來。
這下有好戲看了，居然還有人願意和向薇那個妖孽比？不過好看戲也沒書裡內容好看。
向薇伸手輕敲桌面，將大夥注意力吸引過來，“在分發任務之前，我已經向上面申請了一臺37毫米高射炮，從明天開始，全體實機操作，我希望們不管是在操作還是拆卸方面，都必須將高射炮瞭解透徹。”
沒錯！實機操作！
一臺完全屬於他們科研小組高射炮。
他們在未來的日子，將對這臺高射炮進行全方位改裝！
周雪舉手：“那先從哪方面開始？”
向薇眼睛發亮，手掌心有些微微發癢，“那就先——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