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混亂,女生們嚇得團聚抱在一起,帥哥們紛紛離座,齊湧到下面講臺附近,就連幾個青壯年的講師也開始恐懼起來,跟隨著驚厥的人流湧向教授,大家都希望距離辟邪的教授近些,有一些沒膽量的男孩子早蹲在了地板上,就連平時最牛X的院長公子慄兵也不得不從桌子上下來,貓腰擠到霍殷的身邊,沒多久整個教室便鴉雀無聲。

17寢室長霍殷畢竟比同班同學們大幾歲,雖然這會兒也嚇得不輕,可還是能握住慄兵的手,兩人靠在一起,霍殷貼在慄兵耳邊,安慰他説:“我們這麼多人,有什麼好怕的!”

“哦,我沒什麼……就是有點抖,霍殷,快把手機關了,聽説手機能招鬼。”

慄兵趕快去關手機,當手機螢幕亮的剎那,霍殷注意到,時間正好是晚上九點十五分。

就在這時,走廊裡傳來可怕而單調的走路聲。

“咔!咔!……”

女士皮鞋踩踏樓梯的聲音,此刻竟如心臟被上了鐵發條,每一聲踩踏都是一陣心悸。那聲音從樓門的大廳由遠及近,緩慢而有節奏。大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生怕自己弄出動靜,被女鬼發現。黑教授也站在那裡發起愣來,“青面”教授不但鎮不了鬼,反倒嚇得抱著那盒彩粉筆一個勁顫抖……理論歸理論,可真正面對起靈異事件來,他也不那麼鎮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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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

教室門外忽然傳來一個女子嬌滴滴的聲音。這一聲“親切”的呼喚,幾乎讓所有拿手機的男生立時趴到地上,“我的媽呀!”

慄兵嚇得叫出聲來。

“老公?別躲嘛!和我玩!”

慄兵已經將頭扎到教師木講臺下面的空隙裡,此刻他也許才體會做一隻無畏的老鼠是多麼艱難。

“老公?別躲嘛!和我玩!”

黑教授已經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騷味,好象有半數的男生嚇尿了褲子,他也不敢再鶴立雞群站著了,不無鄙夷蹲下來的時候,才覺得自己身體冰涼,摸了摸自己的褲腳,已是溼忽忽的一片。

慄兵的頭像遇到危險的鴕鳥一樣,插在扁木箱裡,就算女鬼點一千個名,現在也找不到他了,可倒黴的事偏巧讓他趕上,只見他目光前方的黑暗處,突然出現了一個藍色的,瘦瘦的黑色人頭,正緩緩地從地板下的地面升起。

“鬼啊!”

他大驚失色,一個猛勁想用脖子將講臺拱起,可上面踩踏的人太多,他無法把腦袋從木板下抽出來。

“有鬼在這裡啊!”

他大喊大叫,在講臺裡嗡聲嗡氣地絕命呼叫,那恐怖的顫抖讓另一半沒尿褲子的男孩們也終於“血”流成河。

同學們嚇得嘩啦一下子散開,慄兵才將講臺拱起。

“地板下面有顆人頭!”

黑暗中,大家開啟各自的手機照亮。

“誰在下面?啊!”

黑教授的臉色在手機的熒光照射下由藍變綠,又由綠變白,他戰戰兢兢地往後退,自己講臺下面居然有鬼動靜,看來不像是提前埋伏裡面,專門聆聽他講心理學課的。

就在人群喧囂,在黑暗教室裡驚厥怪叫的時候,兩米講臺地板下,忽地站起一個瘦長的人。藉助手機的光亮,大家恍然看見一個衣服被撕成一片一片的人,正爬出倒下的講臺木箱,他的表情僵直,嘴唇浮腫,站不穩幾乎跌倒。

只見此人是個乾瘦男生,中等個子,蓬頭垢面,就像剛剛坐上電椅又被送回監牢的囚犯,已經被折磨得憔悴不堪,只見其手裡拿著手機,脖子上掛著一根有插頭的電線,黑教授認識,那是手機充電器。

“鬼啊!”

隨著異口同聲的喊叫,一個滿身是血的人緩慢地離開木製講臺,晃晃悠悠向階梯教室過道撞去。有人大呼:“是花子廖!”

“哦!真的是他!他沒死……”

“不!他死了,大家看他眼睛不動啦!是殭屍啊!”

“太恐怖了,講臺下面是個洞!他是怎麼鑽進去的?”

“這些天他藏在這裡幹什麼啊?”

17寢室的哥們,最先認出花子廖,真是又驚又喜,他居然還活著,這給每天生活在驚魂中的寢室哥們多麼大的鼓勵啊,霍殷立刻從黑暗處的人群衝出來,直奔花子廖。可未等他和幾個哥們上前,情況就不大對頭,花子廖早已瘋入膏肓,連自己在哪兒都恐怕不知,更不用説對同寢室的患難哥們有什麼“感冒”了。

就見花子廖踉蹌著步上階梯,手中的電話依舊和失蹤前一樣連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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