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倫聽到浴室裡面傳出了淅淅瀝瀝的水聲,知道這一次黑寡婦是在真洗澡了,浴室他已經檢查過了,沒有第二部衛星電話,不怕黑寡婦能和手下聯絡上。

將藥棉等放回急救藥箱中,王倫關上了藥箱,朝壁櫥走去。

放完藥箱後,王倫意外地在壁櫥中發現了一樣東西。

王倫不動聲色凝視著浴室的方向,還是決定等黑寡婦洗完澡後,再詢問黑寡婦為什麼會將這樣東西放在壁櫥中。

不多時,浴室的門開啟了,黑寡婦依舊穿著紅色裙子和黑色外套,光著腳板走了出來,由於腳是溼的,所以黑寡婦也不能將黑色絲襪穿上,還得在客廳中找到一個可以坐的地方,將腳擦乾後,才能夠套上絲襪。

黑寡婦膝蓋以下的部分,都毫無遮掩,露出了一截白淨、苗條的小腿,本來黑寡婦還擔心自己這樣子,會惹得王倫又調戲自己,但出乎她意料的是,王倫並沒有和她說笑。

等到她在臥室中將黑色絲襪穿好走到客廳中後,王倫冷冷說道:“我慶幸自己隨時都讓你保持在我的視線之內,要不然,恐怕現在成為人質的,就是我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黑寡婦大感不解。

“這是什麼?”王倫將從壁櫥中拿到的那樣東西,扔到了黑寡婦的面前。

這樣東西,赫然是一把手槍!

一把比王倫從大堅那兒搶來的五四式手槍更加犀利、更能夠給敵人威懾力的手槍!

“你發現它了?”黑寡婦大感意外,也不掩飾自己的失落。

“黑寡婦,看來我還是低估了你啊。”王倫真心實意地說道。

幸好是提前發現了這把手槍,要不然後果對他而言,是不堪設想的,他也沒想到黑寡婦隱藏得這麼深,他都開啟壁櫥拿過藥箱了,手槍就放在壁櫥中,黑寡婦也沒有在他面前表露出任何慌張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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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寡婦,我倒是很希望和你學習學習,到底是當老大的人,喜怒不形於色啊。”王倫冷冷說道。

他的心情當然不好。

媽的,這可是一把真的手槍,他之前都不知道原來他一直都還處在黑寡婦的威脅之中!

“槍都被你發現了,你也沒必要再生我的氣了吧?”黑寡婦有些不爽,槍被王倫發現了,最後一絲反敗為勝的可能,也化為了泡影。

“把浴巾給我。”王倫冷冷道。

“幹什麼?”黑寡婦質問。

“我不放心,得繼續將每一個角落都檢視一遍,鬼知道你是不是在其他地方也放了一把槍。”王倫上前,扯過浴巾繞成條狀,“伸出手來。”

“你又要綁我?”黑寡婦恨得牙癢癢。

王倫冷笑道:“是你逼我的,可別怪我,你的威脅比我預想中的還要大。”

說完,王倫也不講什麼客氣了,粗魯地將黑寡婦反手綁在了椅子上,又將浴巾繞了個圈,連帶著將黑寡婦的身體也綁住,這才拍拍手,算是完成了第一步。

“不用找了,除了這把槍之外,再也沒有了。”黑寡婦掙扎著道。

“我憑什麼信你?”王倫反問道。

“哼,愛信不信,我一個女人,就算有槍,也打不過你,你還怕什麼?”黑寡婦嗤笑道。

“少激我。”王倫也笑道,“還是保險一點的好,你是女人不假,可你同樣也是黑寡婦,手段繁多也在情理之中。”

“那你也不能將我綁得這麼緊啊!”黑寡婦惱怒道。

浴巾勒得她的雙手酸痛不已,浴巾其中的一圈還死死勒在她胸前,讓她呼吸都很難受,最讓她不能接受的是,她被當做了十足的階下囚,這對已經習慣了高高在上發號施令的她而言,無疑是一種心理折磨。

“呵呵,你就學會主動去習慣吧。”王倫笑道,“我沒懲罰你就算不錯了,要是碰上人品不好的,發現你居然揹著人藏了槍,伺機反撲,你恐怕馬上就會被人抽幾個耳光子,然後失身都有可能。”

王倫可不是嚇唬黑寡婦,委實是黑寡婦藏槍這件事,做得太陰險太歹毒了,換誰也都會心裡不舒服,他沒懲罰黑寡婦,已經算很剋制了。

黑寡婦不吭聲了。

“這把是什麼手槍?”王倫揚了揚從壁櫥中找到的那把手槍,問向黑寡婦。

“馬克手槍。”黑寡婦說道。

“能消聲?”王倫看著槍管上面套著的消音器,說道。

俗話說,男人都喜歡也都夢想能夠擁有一把真的槍,拿著這把明顯要比五四式手槍重一些的馬克手槍,王倫也覺得挺有感覺的,有一種一槍在手、天下我有的傲視感覺。

“它的全名叫馬克微聲手槍,並不能保證在射擊時完全消音,不過也算得上手槍中消聲效果比較好的一種了,你所看到的消音器,正是與它原裝配合的。”黑寡婦也不吝嗇多解釋幾句,畢竟說多說少,對於她本人而言,並沒有任何不同。

“聽名字應該是外國貨吧,不錯啊,黑寡婦,你們幫派都能夠搞到這樣的武器。”王倫也不禁為黑寡婦的能力而暗暗驚奇。

“這把手槍是我丈夫以前防身用的,走地下通道弄到手的,是屬於我和我丈夫私人的用品,和幫派無關,你以為我們幫派是開軍火庫的不成?就你那把五四式手槍,也就是我們幫派中為數不多的幾把槍之一,其中還有一半是獵槍。”黑寡婦冷冷說道。

王倫不著急去搜查房屋了,很有興趣地問道:“這怎麼可能,你們作為咱們縣最大的地下勢力,要弄到幾把槍不是挺容易的嗎?我聽說緬甸與咱們華夏國南邊的交接邊境地帶,有專門從事販賣軍火的勢力,從某些渠道,槍要流入華夏國,也不算特別難的事情啊。”

“你槍戰電影看多了吧?”黑寡婦沒好氣地白了王倫一眼,乾脆對王倫這個小白普及起幫派常見知識來:“現在了和諧,我們如果純粹地是涉黑勢力,早被警方端掉了,你應該清楚,再牛逼的幫派,在國家機器面前,啥都不是。”

王倫愣了愣,接著點點頭,黑寡婦如果不說,他還真對幫派運作的知識知道得很匱乏。

“我們也會打打殺殺,參與某些見不得光的黑惡事件,是不可避免地,這是地下世界的真實寫照,但是我們別想無法無天,就幾把槍,我們要弄到手,也比較困難,不是說不能弄到更多,而是一旦槍多了,幫派內部的安定,也就會越可能發生動搖,總之,槍對外是一個強大的威懾,但對內卻是一個隱患,我們又不需要整天去搶地盤什麼的,因此也不需要這麼多槍,這下你明白了吧?”黑寡婦說道。

黑寡婦當然只是將最基礎的東西說了出來。

不過王倫還是明白了不少,他揚了揚那把馬克微聲手槍,笑道:“這麼說,如果我拿著這兩把槍闖入你們幫派的話,你們只怕很難防咯?”

“那你不妨試試。”黑寡婦冷笑道,“告訴你一句話,真正強大的人,殺人有千種方法,並不依賴槍,槍射出子彈也需要時間,身手好的人,面對手槍的射擊,根本不怕。”

“可你們幫派中應該沒這種猛人。”王倫也笑道。

如果說羅大致有這樣的身手,王倫還相信,但他估計黑寡婦的幫派中,很難出現這種級別的猛人,就拿“小刀”來說,“小刀”肯定是青龍幫的第一猛人,但“小刀”身手雖好,也架不住手槍的射擊。

“是,我們幫派中的確沒這種猛人,不過當年拿你手上這把馬克微聲手槍的人,卻有。”黑寡婦平靜地說完,然後像是進入了某種回憶之中。

王倫愣住了:“你丈夫?”

王倫只知道黑寡婦的丈夫死了,現在聽黑寡婦說對方這麼強悍,近身戰居然到了不懼一把手槍的地步,這樣的猛人,到底是怎麼死的?

只是,詢問這個問題可能會觸及到黑寡婦的傷心事,所以王倫儘管很好奇,也不會主動去詢問。

倒是黑寡婦結束了回憶後,對王倫說道:“我丈夫當年在普陀山遇到過一位隱居的高人,從對方那兒學到了四五成的本事,卻也擁有了很強的本領,最起碼當初縣裡地下世界魚龍混雜的時候,我丈夫沒靠槍,就靠著一雙拳頭和一雙鐵腿,蕩平了西城的其他勢力,確立了龍頭老大的地位,他很少用槍,不過最後卻是死在仇家的槍口下,仇家用的是衝鋒槍,而且是兩把。”

王倫沒接話,他能想象到黑寡婦的丈夫被兩把衝鋒槍掃射,這麼密集的火力攻擊,黑寡婦的丈夫一定被射成了馬蜂窩,死狀肯定極慘,還是不要勾起黑寡婦的傷心記憶的好。

“我丈夫死後,我用暗殺的方式,將兩名槍手以及幕後主使都幹掉了,也算為我丈夫報了仇。”黑寡婦說道。

“所以這把馬克微聲手槍,是你丈夫的遺物,被你當做一件很有意義的紀念品?”王倫明白過來了。

黑寡婦怒聲道:“當然!”

王倫訥訥一笑:“不好意思,弄錯了。”

王倫當然清楚自己弄錯了。

難怪黑寡婦將這把手槍放在了壁櫥深處,卻沒往彈匣中裝子彈,如果是用於防身的,就應該裝入子彈才對。

“知道了還不放回去?”黑寡婦怒氣衝衝。

“先讓我拿一會兒,過過癮。”王倫呵呵笑道。

“你!”黑寡婦恨不得掙開繩索,衝上前搶過手槍才好。

“放心,既然是很有意義的紀念品,我不會據為己有的。”王倫給了黑寡婦一顆放心丸吃。

“那不說這個了,既然知道我沒有要拿這手槍反擊你的意思,你現在可以放了我吧?”黑寡婦掙扎了幾下,被浴巾死死捆著,讓她非常難受。

“別急,我還是各個房間仔細查一遍的放心。”王倫笑了笑,補充道:“你是黑寡婦,耍陰謀詭計很拿手,我可不能大意,要不然被你玩死了都還不知道原因。”

王倫走上了二樓,開始一間房一間房地細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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