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見許朵這樣,知道她己經驚呆了。便上去提醒道:“許朵,走,和我一起去給那三家拜年,別傻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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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朵這才回過神來,揩了就要流出來的眼淚,收了紅包,溫順地點了點頭。

我收拾了拜年禮品,逐個給三家鄰居拜年,說了些祝願病人早日康復,祝賀大家新年快樂的話。拜完和許朵回來,到屋簷下時,許朵拉住我的手道:“姐夫,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我笑笑說:“許朵,我說過,你要要的,我就是上刀山下油鍋,我也要給你!好好保管這筆錢,像我保管你給我的手機一樣,知道嗎?"

“知道了,姐夫!”許朵硬嚥道,“姐夫,如果許晴不是我的親姐姐,我一定會把你奪過來!可是,她是我姐姐,我只有祝願你們白頭偕老了,"

我摸了摸她的頭,嘆息道:“許朵,好好把握命運,千萬別再被命運把握!——進去吧,外面冷!"

大年初一,我想去給還在醫院裡的蘇姐拜年,跟岳母商量,她表示贊同。和晴兒說了,晴兒也沒意見。

到病房門前,正要推門進去,一股濃郁的香水味便撲鼻而來。這股混合型香味讓人感覺進了春天的大花園,眼前彷彿能見到盛開的各色鮮花。我知道,蘇姐的那些年輕的經理們來過了。

我敲了敲門,餘輝便在裡面應:“進來就是,門沒關!"

我推開門進去,見餘輝坐在蘇姐床頭凳子上,正耐心地削著蘋果,果皮呈環狀繞在他腕上,緋紅的顏色格外溫馨柔和。我怔怔地看著餘輝腕上的果皮,有一陣感覺像進了這傢伙的家,而床上躺著的,就是他曾經的老婆。

蘇姐躺在床上,見我進去,嘻嘻地道:“剛才阿輝還說你不懂得人情世故,說你不會來看我呢!阿輝,這次你可沒說中!"

餘輝笑道:“誰知道這傢伙今天竟開了竅呢!想是蘇姐調教得好,才幾天不見,呵呵,都知道給老總拜年了啊?喂,哥們,你是最後

一個來給蘇姐姐拜年的經理,不會來得急連禮品都忘了帶吧?"

我這才發現自己居然空著手!我居然把買禮品這麼重要得事都忘記了!我一時尷尬不已。

蘇姐笑道:“小蕭,能來就好,什麼禮品?上次不是買過東西來看我麼?快坐會兒,別聽你這同學的烏鴉嘴瞎嚼!"

餘輝笑道:“哥們,去買吧,"

我還真就出去買,剛往門外走,就被蘇姐叫住了:“小蕭,別走。阿輝,你迴避一下,我和小蕭說說話!"

餘輝這才閉了他那張鳥嘴,把果皮扔進垃圾袋裡,將果肉遞給蘇姐,回頭朝我咬牙切齒地做怪象,然後悻悻地出門去了。

我回過身去,羞愧地道:“蘇姐,真不好意思!"

“小蕭,別在乎這些虛套!阿輝也就一說,你們是同學,你還不知道他那張烏鴉嘴?”蘇姐笑著道,“來,過來,過來坐下。”

我到餘輝剛才坐過的凳子上坐下,欠著身子去看蘇姐的臉。

不知怎麼的,我對蘇姐的臉始終很感興趣。她今天化了淡妝,脂粉施得恰到好處,既掩飾了臉上的斑痕,又不顯得濃豔。化過妝的蘇姐恢復了她迷人的魅力,而她身上的幽蘭香,更是衝破剛才那股混合型香氣對我的嗅覺的籠罩,直撲我的鼻端。

“看什麼呢,這麼仔細?”蘇姐嫣然一笑道。

“你化過妝?”我驚奇地問,“你活動不方便,自己怎麼化呢?"

蘇姐羞澀地笑著,紅了臉道:“是阿輝幫我化的。她叫小艾把我的化裝品送了過來,我說不化,他不肯,硬要幫我化,化好了讓我看,嘿,這傢伙的技術還真不錯!"

我沒想到餘輝還有這本事,更沒想到這傢伙心這麼細,耐心這麼好。心裡[我要書屋]讚賞之餘,一想到那家夥拿著粉撲在蘇姐臉上輕拍慢撲,我又生出了一股莫名的酸氣。當我發現自己竟然吃餘輝的醋時,連自己都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個混蛋。

蘇姐繼續說;“小蕭,出事那晚,是你打電話叫餘輝的?"

“是的,我當時離不開,只好找他了。”我說。

“他當時在做什麼?”蘇姐問。

“這很重要嗎?”我問。

“不重要,就這麼一問。”蘇姐淡淡地道。

“他,他在男人喜歡的地方。”我說,“他一聽到你出事了,就急匆匆地來了。”

蘇姐眼神定了定,突然道:“小蕭,我們結束吧!"

“蘇姐,你說什麼?”我驚訝地道。

“我們結束吧!”蘇姐重複了一遍。

我的心猛地一陣刺痛,腦子裡立即變成了一片空白。

我呆愣了好一陣,一動也不動地僵直身子坐著。

“小蕭,小蕭——”蘇姐叫道。

我在蘇姐的叫聲裡回過神來。這個訊息來得太突然,我感覺很難接受,驚訝地望著蘇姐,艱難地道:“蘇姐,你,是不是反悔了?你要結束我們的關係,我可沒、沒錢還你呀!"

“誰要你還啊!”蘇姐笑道,“給你的那些才幾個錢?就算是我給你妻子的禮物吧,你別憎惡它們就是了。不過我要宣告,那是給你妻子的,因為她太漂亮了,連老天都捨不得她,憐惜她!呵呵,小蕭,在你們身上,我看到了我自己的未來。從今天開始,我要學會追求屬於我自己的,放棄不屬於自己的了!你說得好啊,我都這歲數了,還不好好找個男人依傍,我偌大的家業都掙來做啥?"

“蘇姐,你真的這麼想?”我欣喜若狂地道,“你不會是在哄我吧?"

蘇姐淺淺一笑道:“小蕭,我以前太鑽牛角尖,認為男人對我好,都是衝我的錢來的,所以一直找不到滿意的人。這兩天心靜,我仔細想了想,我是不是有些先入為主了呢?我為什麼不能把他們想得好一點點呢?是不是有個人一直在我身邊,默默地關注著我,而我卻視而不見呢?直到那晚躺在他懷裡,我才猛然發現,是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原來是他?"

我明白她口中的“他”指的是誰,心裡有一種擺脫桎梏的輕松感,又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我清楚地知道,現在是擺脫蘇姐束縛的最佳時機,忙勸她道:“蘇姐,他一直都對你忠心耿耿,而且很有經營頭腦,正是你的理想伴侶呀!人生苦短,把握住屬於自己的,放棄不屬於自己的,應該是你這樣明智的人能夠想得到的呀!"

“小蕭,你知道我說的是誰?”蘇姐笑著問。

“你難道說的不是阿輝?”我疑惑她為什麼這樣問。

“唉,就是不知道他的真正心思是什麼!我也算閱人無數了,可是臨到自己頭上時,就看不準了,往往看不見問題的實質。也許這次車禍,最大的收穫,就在於看清了我自己吧!我需要別人的保護,而不是保護別人!”蘇姐悠悠地說,“昨晚,當我被人們從變形了的汽車裡救出來時,我第一眼便看見了他!他搶過來,抱起我進了他的車,便飛一般地往醫院開。我的腿痛得厲害,不住地呻吟,他就左手握方向盤,右手不時地拍著我,讓我堅強些。那時,我就想,我需要他的保護!當我從手術臺上下來,沉沉地睡醒過來,看見他俯伏在床沿,我就做了一個當時自己都想不到的決定―我要把自己的一切交給他!但我又好害怕,怕最終得來的不是幸福,而是無窮的禍害。小蕭,這麼多人,我最想聽你的意見,我和你之間雖然有不光彩的買賣性質,但我對你是真心的,而你,我也覺得你是真誠的,我相信你會為了我好而給我好的建議的,你說是嗎?"

被人信任是幸福的,它能像一縷春風融化寒冰,溫暖人心。但被信任又往往是痛苦的,痛苦來源於你不知道該為信任你的人做些什麼。我不知道該給蘇姐做怎樣的建議,只好說:“蘇姐,我還是那句話,放棄不屬子自己的,把握屬於自己的。一段情,屬不屬於自己,自己應該最明白!"

“小蕭,這個道理我己經明白了,我要想聽你對阿輝的意見。”蘇姐急切地說,“你是他的同學,你覺得他怎樣?"

“我對餘輝的瞭解其實是浮淺的,沒有進入過他的內心,不適宜做什麼建議。”我真誠地道,“蘇姐,我幫你側面瞭解一下他的心思,好不好?"

“那就拜託你了!”蘇姐笑道,“我們之間的事,他知道麼?"

“蘇姐,你以為他會在乎你的過去?”我問,“如果他在乎,他還是你要找的人?還是己過而立之年的男人?"

“呵呵,小蕭,你說的也是!”蘇姐說,“你這就出去問問,問實在了,我聽你的訊息。”

我笑了。壓在我心裡的石頭突然被搬開的感覺真的不錯。

我站起來,出了病房門,見餘輝並沒在病房外,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我只好打他手機,知道他在樓下的花園裡,便說有事找他,叫他在花園等我。

餘輝果然在花園裡等我,見我去了,老遠就嘻嘻哈哈地道:“她還要你按摩嗎?渾身的傷,按摩可不是玩兒的喲!"

我上去擂了那家夥一拳,笑道:“你小子這兩天找到了好差使!好了,蘇姐的護理就交給我了,你一邊涼快去!"

餘輝一下子愣在那裡了:“蘇姐這樣說的?"

我噗嗤一聲笑道:“我說的!"

“你說的不算!”餘輝笑道。

“那以後的陪護任務就他娘的交給你了!”我裝著不耐煩地道。

餘輝立即做出無辜至極的樣子道:“哥們,你知道過節一家團聚,我就不想啊?你狠不狠呀你!"

“小子,服侍老總可不是什麼人都能爭取得到的事,你小子居然可以推辭?說實話,你小子想不想陪護?”我半正經半開玩笑地道。

餘輝四下望了望,道:“哥們,你是不知道,我那晚是從小姐肚皮上下來就趕去現場了,你他娘的說說我想不想陪護她!"

我狠狠地給了他一拳,嘻嘻笑道:“既然你小子這麼在乎她,為什麼還他娘的把服侍她的差使當作受罪,還要挖空心思讓給我?"

“哥們,我不是說過嗎?她不讓動真家夥啊!我是男人呢,受得了嗎?真是!”餘輝憤憤地道。看樣子這小子對蘇姐對他的不公一直耿耿於懷呢。

“現在給你機會再親芳澤,就看你敢不敢了咯!”我笑道,“你要覺得服侍她委屈,我叫另外的人來,你看怎樣?"

“你小子敢另外找人,我他娘宰了你!”餘輝瞪眼道,“我說你小子怎麼這麼不開眼,啊,你明明知道我喜歡她,你還老刺激我,老當電燈泡!”

“喂,死魚,我哪刺激你了?我哪當電燈泡了?我沒怪你把我住火坑裡推,你倒得意了哈!”我恨恨地道,“有什麼真實意圖就他娘的直說,別和我吞吞吐吐的,省得哥們猜得頭大!"

“我說蕭可呀,你說我喜歡這麼一個比我大六七歲的女人,[我

要書屋]我好意思說出口嗎我?她一直把我當性奴,你說我還敢說嗎我?本想趁她這次出車禍獻獻殷勤吧,你小子卻偏又插進來!娘的,我這輩子算是沒指望了!"

我呵呵笑道:“你小子自己早不給我說,你可別怪我當電燈泡!要怪只能怪你傢伙自己!既然這樣,我就不再安排人了,但要罰你小子去幫我買點營養品,——別他娘瞪眼看著我,你今天是買也得買,不買也得買,我回去給蘇姐說,你小子暗戀著她呢,說不定你小子的事就成了!"

餘輝笑著道:“小子,你要敢說出去,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呵呵笑道:“你小子就等著美吧!快去!我上樓去了!"

我再不肯停留,徑直上樓去了。

等我如此這般地跟蘇姐一說,蘇姐臉就紅了。蘇姐紅了的臉看上去很美,嫣然如乍開的玫瑰。我感覺她此時特像一個小女人,溫順中帶著嬌弱,再不像以往那種風風火火的巾幗形象。

女人,巾幗形象固然很有一番美的情趣,但是嬌弱更能讓男人心動,我以為。以前晴兒老是一副巾幗的樣子,搞得我有時怕怕的,倒是現在她的若不經風的樣子,更讓我憐愛有加。

餘輝今天特聽話,果真就替我買回了營養品,還氣喘吁吁地冒大氣。我一看那形象就忍不住想笑,不過我只是朝蘇姐示意性地笑了笑,把餘輝叫到病房外吩咐道:“小子,想向蘇姐表白,你他娘趕緊抓住時機!動動你上面那蠢腦袋,別他娘只知道動你下面那腦袋!不出意外,我敢斷定,就這個春節你就可以把他搞定!我他娘的走了,你好好思量思量吧!"

“你小子倒是說清楚啊,你說的什麼跟什麼呢?”餘輝似乎沒聽明白。

“你小子還不明白?蘇姐對你有意思了,就看你小子怎麼表達了!我操,都他娘三十好幾的人了,還要人教?"

我說完,也不管餘輝如何在那裡發呆,回病房向蘇姐告了別,急匆匆便往樓下去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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