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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文軒:“……”
趙挺賤兮兮說:“看吧,我說什麼來著,他丫有選擇性障礙症。”
☆、第五十六章
朱文軒是被旁邊的人推醒的。
這次廣州之行,也算是公差了,路費和酒店入住均有報銷。
所以,朱文軒在郭建軍的慫恿下……訂了頭等艙的機票。
郭建軍看他迷糊睜眼,大手摸到他脖子後面,輕輕按捏起來。“再有十來分鐘就到了。”
朱文軒一動,立即倒吸了一口氣。
郭建軍笑道:“就知道你醒了後脖子要酸。”
這人睡個覺腦袋總是要往地上點,估計是平時太喜歡趴著睡的原因,你想借給個肩膀給他靠著都不行,才靠一會兒,他自動又變回低頭點地的狀態去了。
郭建軍扶了他無數次,最後無奈放棄了,想著等人醒了再幫忙按摩吧。
熱乎乎的大手力道適中、節奏均勻,朱文軒不由眯起眼享受。
他以往在公司上班的時候,也偶爾出差,但多數時候都是一個人,就算帶了助手一道,渴了累了也得自己服侍自己,哪有現在待遇好,有人疼有人愛,脖子酸了也有人按摩。
郭建軍好笑的看著小老闆露出大白貓被摸了毛似的愜意表情,心想幸好這人之前一直都是戴著眼鏡的,要不就憑他這張臉和那雙溫潤的眼睛,隨意做個表情都能吸人眼球牽人心絃的,根本不用等被付宏斌欺負了逃回鄉,早讓人把他從付宏斌手裡搶跑咯。
幾分鐘後,廣播裡開始提示飛機即將降落,周圍休息的人也都陸續醒了。
人多眼雜,朱文軒就將郭建軍的手拉了下來。
他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右手食指習慣使然,伸到鼻樑上戳了一下……一指戳空,他才想起來眼鏡在出門之前被郭建軍故意落到家裡了。
訕訕放下手,朱文軒心虛往旁邊偷瞟了一眼,得,又被抓個正著。
郭建軍一把捏住他那根‘不長記性’的手指,故作兇狠道:“以後別戴那玩意兒了,醜死了。”
“不戴了不戴了,我就是習慣性動作。”朱文軒一臉笑,小心翼翼保下自己的手指。開玩笑,這要是讓郭建軍在飛機上把他手指塞進嘴裡啃,那他會掩面而泣的。
朱文軒不是近視眼這件事,郭老大是怎麼發現的?
具體經過還得從前天郭老大許諾小老闆‘晚上表現好,就把婚禮安排告訴你’說起。
話說當天,郭老大跟專業人士討論了婚禮事宜後,心情一直激盪難平,恨不得立馬能當新郎官。
他開車去美人魚館接上小老闆,然後兩人在外面吃了燒烤,回到小閣樓已經快十點了。
小老闆惦記著他的許諾,洗完澡就開始積極表現,邊脫衣服邊用純情的眼神看他。
郭老大熱血方剛,如何把持得住,衝上去抓住他衣服,撕拉一聲……紐扣掉了一地。
小老闆顧不上心疼衣服就被郭老大翻來覆去煎鹹魚似的做的嗯嗯啊啊一通叫。
事後,秉著紐扣掉了縫上去還能穿的節儉原則,小老闆光屁股下床找紐扣去了。
郭老大為了營造浪漫氣氛,做之前特意關了那盞兩百瓦的白熾燈,只留床頭燈光朦朧的小檯燈。可他看小老闆一撿一個準,臉色漸漸就變了。什麼時候近視眼視力都變這麼好了?
撿完紐扣回到床上的小老闆,發現郭老大看自己眼神不對,第一時間伸手捂住小丁丁,“說好只做一次的。”
郭老大一把拉開他的手,在他羞憤不已的怒目注視下,咬了他手一口。
小老闆:“……”
郭老大:“你又不是近視眼戴那個醜不拉幾的玩意兒幹嘛?”
坦白的過程都是淚。
他其實沒有刻意隱瞞,只是,連他自己都戴習慣了,習慣到取下眼鏡還會忍不住拿手指去戳的地步,怎麼可能會想到要跟別人說‘嗨,我不是近視眼哦’?
但郭老大不講理,一句‘醜死了以後不準戴,發現一次打一次’就把他發落了。
在他暗罵**暴君順手去戳眼鏡的時候,郭老大又發飆了,把他那根手指啃得滿是牙印連指甲都被啃掉了。
總之,小老闆現在已經不戴眼鏡了。
郭建軍一手牽著他,一手拖著行李箱,根本不管機場裡那些落到他們身上的視線。
朱文軒不太自在,但郭建軍表現的那麼自然無所顧忌,他心裡也跟著放鬆下來。
兩人牽手走在機場通道裡,一個高大威猛不苟言笑,一個面容溫潤神色恬然,回頭率一路遞增,甚至還有小姑娘追在他們身後,拿手機偷偷拍照片的。
朱文軒摸了摸鼻子說:“該圍圍巾戴墨鏡的。”
郭建軍低頭笑道:“圍圍巾行,墨鏡就免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戴眼鏡了。”深惡痛絕的口氣。
朱文軒:“……”
“喂,”他搖晃一下兩人牽在一起的手,“眼鏡的事兒能翻篇不提嗎?”
郭建軍:“等你改了戳啊戳的習慣再說吧,還有,飛機上欠咬一次,到酒店把手洗乾淨給我。”
朱文軒:( ⊙ o ⊙)
王偉江自從知道公司要把朱文軒請回來參加這次新專案的競標後就一直很興奮,專門打聽了朱文軒是今天的飛機準備請假過來接機。
不過他運氣好,去請假的時候碰到後勤部部長。對方跟他說安排到機場接朱文軒的司機是這個月才入職的,不認識朱文軒,讓他有空的話就跟司機一起去。
王偉江求之不得,歡歡喜喜應下了。
司機四十多歲了,看他踮著腳伸長脖子望的辛苦,就問了朱文軒長什麼樣兒,好幫著一起留意。
王偉江順口說道:“戴一副黑框眼鏡,西瓜頭。”
司機:“……”聽說是個競標高手,原來高手是這種造型啊。
朱文軒和郭建軍剛從出口出來,一眼就看見了人群裡的小王。
王棟說公司派車送他們去酒店,但他並不知道來的人是小王。雖然吃驚,但他還是拉著郭建軍往小王那邊走去。
王偉江看了半天都沒又看到朱文軒,但這剛出來的兩個男人他卻看見了,還扭頭跟司機八卦說:“劉哥,你看走過來那兩男的,他們要是不牽手誰知道是彎的啊,尤其是高的那個,肌肉好發達啊。”
司機笑道:“現在男人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的多了,有長得帥的也正常。”
王偉江還想再說什麼,但看那兩人走近了,就把嘴巴閉上,繼續墊腳收尋朱文軒的身影。
朱文軒人都站到他面前了,見他還在四處張望,心想難不成不是來接自己的?
不過,不接自己也該打個招呼吧。
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朱文軒問:“你這是不認識我還是把我忘了?”
唉?朱哥……的聲音?
王偉江轉頭看著面前笑眯眯的人,眼裡疑惑,可看了一會兒總算看出朱文軒的影子了,他瞪大眼驚呼:“你是朱哥?”
朱文軒笑道:“可不就是我嗎?”
王偉江激動的不行,“朱哥你怎麼……哎呀,你這換個髮型取了眼鏡,我都認不出你了。”
朱文軒一頭黑線,“哪有那麼誇張啊,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王偉江,我以前的同事加好友。這是我男朋友,郭建軍。”
王偉江表情呆滯,仰頭看了一眼郭建軍,心裡洶湧朱哥竟然喜歡男人,嘴上乾巴巴打了個招呼,“你,你好。”
郭建軍伸手摟住小老闆肩膀,笑容還算和氣,“你好。”
王偉江被他氣勢所震,連忙拉出司機介紹,“這是劉哥,公司派人接你們的。”
朱文軒笑著道謝,“麻煩劉哥了,那我們現在就去酒店吧。”
司機應下,從郭建軍手裡接了行李箱,率先走了出去。
四人都上車後,王偉江還有點拘謹,話都沒說幾句。
朱文軒無奈道:“這才過了多久啊?跟我就這麼生疏了。”
王偉江擺手道:“沒有沒有,沒有生疏,我就是……哎,不說了,今天我請客,給朱哥和郭哥接風吧。”
朱文軒:“先不急,我這次會一直呆到競標結束,今晚上恐怕要和王棟見一面。”
王偉江也知道他現在不是公司員工,被公司花大價錢請回來,肯定有安排接風宴,“那就過兩天吧,反正你們得給我面子,讓我做東招待你們一頓。”
朱文軒笑道:“沒問題,這面子一定給,有人請客多好啊。”
一路上朱文軒和王偉江又聊了一些別的,很快就到預定的酒店了。酒店是四星級的,不過,看檔次比五星級也不差了。司機和王偉江送他們到地方後就先離開了,兩人都還有工作,也不能多呆。
朱文軒一屁股坐到大床上,想起小王的反應,笑著問郭建軍:“我變化真的很大嗎?”
郭建軍指了指衛生間,“自己照鏡子去。”
“滾!”朱文軒長出一口氣,心想變化大也挺好,要是離開一段時間,一點變化都沒有,再次遇見故人還是老樣子,他會覺得壓抑無比。
如今換了一副面孔,重獲新生一般,讓那些人吃驚也挺好。
☆、第五十七章
朱文軒以前所在的公司叫建達。
雖然比一建二建那些大型建築公司還有一定距離,但這近五年的發展速度還是相當快的,出品的工程也大都是精品。在行業裡,建達的實力和口碑已然躍居於一眾私企之上,跟許多地產開發商都建有長期合作關係。
按理說,勢頭這般如日中天的建達要競標一個專案,根本不需要大費周章才對。
只要報價不高於競爭對手五個點,一般開發商都會擇優選擇和建達合作。
當然,有一建二建參與的大型項目除外。
所以,建達這次競標不僅請了外援,還請的是當初公司自己開除的員工,看似匪夷所思讓人跌破眼鏡,實乃是大有深意,或者說……逼不得已。
說深意之前,先來看看建達目前所處形勢。
上面說了,建達雖然如日中天,但比不上一建二建(意思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究其原因,除了一建二建是國有大型企業便利頗多能承接私企不能承接之工程(國企=出身好),另一個相關因素就是建達自己業績不夠響亮。
哪怕它每年榮獲不少獎項,千萬居民好評不斷,但還是不夠響亮。
民住房在行業裡是大流,可做得好做得精充其量就是個大流之最,像一些影響深遠意義重大例如某個大型體育廣場某個標誌性建築大廈或者……某個機場建設,它就無緣參與了。
你再是大流之最那也是大流啊,承接尖端專案,抱歉,你資歷不夠。
所以,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建達,突破瓶頸更上一層樓迫在眉睫。
它是大流之最,想要更上一層樓就只能提升檔次、昇華自我,擠入一建二建那樣的一流建築企業行列。
眼下,就有這麼一個擠入行列的機會。
——機場跑道和航站樓的擴建。
機會確實是好機會,但這跟聘請朱文軒當外援有什麼關係?
難不成聘請了朱文軒就能得到這個機會?
就算他朱文軒以前有‘競標小能手’的稱號,但要競標機場專案,好歹要懂行才行啊。
他朱文軒就一個幹民商房建築設計的,還能涉足機場建設?
好吧,他還真有涉足。
朱文軒曾經發表過一篇論文,就海南島機場二期建設新增國際航線從未來預見、人流狀況、地理位置和天氣狀況分析了當時設計院所出的圖紙,最後在航站樓坐落方向和進出口位置設計上,提出了截然相反的建設意見。
當時朱文軒剛從校園畢業,工作不到一年時間。
該論文一經發表,可算是捅婁子了。
設計院那些人雖然經常鼻孔朝天看其他同行眼神由上往下,可人家是真有本事啊,沒兩把刷子也進不去設計院不是,更別說操刀設計機場建築圖了,能有資歷設計的,無一不是權威中的權威啊。
朱文軒反駁了這樣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