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續兩個月沒去理髮,付宏斌說你留長頭髮好看,跟你安靜內斂的氣質比較搭。
所以他去剪頭髮的時候,理髮師問他想剪什麼樣的髮型。他就說不剪短,其他隨意。然後從此他就留起了齊劉海西瓜頭。
一開始他自己也不習慣,但總覺得那個人喜歡,又有什麼關係呢。就像付宏斌比較介意只比他高兩釐米,他就會自動改穿平底鞋,好讓穿了帶跟皮鞋的對方看上去比他高許多。情人這點不傷大雅的小彆扭他願意包容。
可如今想來,如果對方跟你一樣,願意寵溺你,願意包容你,這點無傷大雅的問題又何須彆扭。是以,其實愛不愛,夠不夠愛,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經能夠看出了,是他自己太遲鈍,也醒悟的太晚。
郭建軍對自己今天所做的最滿意的一件事,就是慫恿小老闆把髮型換了。自從發現小老闆頭髮底下風景無限好後,他就貓爪似的恨不得把小老闆頭髮給拔光了。所以,既然房交會**點才開始,那一個小時剪個頭髮完全夠了。
半哄半推的把小老闆弄進理髮店,交給理髮師一句“怎麼帥怎麼來”,郭建軍就去吃早飯去了。雖然已經吃過一回了,可賓館附送的早餐,吃進肚子裡跟沒吃一樣。他受不住餓,問了小老闆還要不要吃,得到一個‘你有點愁人’的眼神和一句‘我還不餓’後就自己吃去了。
回來後,看見的是煥然一新帥的閃瞎眼恨不得撲上去啃兩口的小老闆。
朱文軒其實長了一副好皮囊,額頭露出來後更顯精神,帥哥臉的輪廓也露出來了,以前一頭頹廢的長髮蓋下,臉被遮掉大半,晃眼一看誰都不會注意到他這個人。可如今只是換個髮型,一路走來,已經是人群裡偏帥的型別了。
為什麼是偏帥呢?因為他臉上那副黑框眼鏡簡直是在不斷重新整理難看指數。
郭建軍琢磨著再讓他去換個眼鏡,可想著才把人‘強迫著’弄了頭髮,再接著‘強迫’貌似不太好。萬一小老闆覺得他為人霸道,給他打上‘不好相處’的標籤,那不是得不償失了。
完全沒經驗追個人已經很不容易了,再被提升副本難度,怎麼通得了關?
想通了後決定把‘換眼鏡’推後日程,郭建軍就扭頭去看小老闆,見他又在摸自己頭髮,手癢也跟著摸了摸,還用很是感慨的語氣說:“總算把你那醜不拉幾的鍋蓋頭去掉了,碎髮挺適合你,幹淨利落,跟你的模樣兒和氣質也搭。”
朱文軒愣了一下,對這句熟悉的話一時悲喜交加。他望著郭建軍,突然很想問一句“你說喜歡我想追我是不是真的?”可又覺得大老爺們兒這麼問跟暗示對方有什麼區別。
郭建軍對他突然激動起來的情緒很是摸不著頭腦,但小老闆都快熱淚盈眶了,他總得安慰幾句。而且,聯絡之前說過的話,他以為小老闆是在為頭髮的事不開心,趕緊哄道:“我說真的,你剪成這樣兒是真好看,你長得這麼暖人以前的髮型反而把你襯陰鬱了。”
長得暖人是個什麼模樣兒?
朱文軒被他這形容詞弄的哭笑不得,抬手拍掉他放在自己腦袋上的手,調侃道:“看不出來啊,你個五大三粗的男人還懂這些。”
郭建軍很光棍,“這有什麼不懂的,順眼不順眼總會看吧。”
朱文軒眯眼:“你的意思是我以前很不順你的眼咯?”
郭追追要是有點追人的經驗,這時候就該知道不僅要否認,還要肉麻地奉上一句“你在我心裡怎麼樣都是好看的。”
可惜的是,郭追追沒什麼經驗,他的委婉都是用在小老闆比較可憐的時候,這會兒小老闆笑眯眯的,眉眼彎彎,聲音裡透著輕鬆,他自然也就耿直的不行。
“切,不順眼都是抬舉你了,你那個髮型,不是我說,剃光了都比那個好看。我當時就在想,這人是得跟自己有多大的仇啊,非得把自己整殘了。”
朱文軒:“……”
媽的,你不是要追老子嗎?誠意呢?誠意呢?誠意在哪兒呢?
不過,被郭建軍這麼一打岔,他之前對自己和付宏斌那點破事兒的鬱悶也散了不少。
兩人坐公交在房交會門口下車,一個高大威猛,一個溫潤帥氣,引得門口的舉著牌子的迎賓小姑娘交頭竊笑。郭建軍耳朵好使,聽見她們說“肯定是一對”,還扭頭沖人笑了笑。
小姑娘驚呼,隨即紅著臉拿出手機,對著兩人咔嚓一張。
朱文軒一顆心都撲倒會展上去了,根本不等郭建軍。一入會展,他就如同跳進大海的游魚,隨便什麼姿勢都可以自在暢遊。郭建軍跟著他,偶爾替他隔開人群,方便他隨時用手機對著那些房屋模型各種角度拍攝。
起初都還好好的,可當朱文軒在一個**美女背後正反連著拍了兩張後,郭建軍臉就黑了。朱文軒被他拽了一下,差點踩到人,回頭推了推被拽歪的眼鏡,眼裡還是興奮的神采,“你幹嘛?”
郭建軍陰著臉,“是你在幹嘛?”
又不是個裸男有什麼好拍的,再說了,要拍裸男他這個現成的隨時都可以獻身。
朱文軒茫然看了一眼裸女,在掃到對方只用彩繪畫了屁股的身體後也是一陣尷尬,拉著郭建軍就換一下地方,等走出那一塊了,他才義正言辭地道:“現在的宣傳太拼了。”,說著還把剛才拍的東西遞給郭建軍看,“她背上畫著戶型圖,格局很好。”
郭建軍掃了一圈會展各處,入目可見眾多美女,有穿禮服的,有穿民族服的,有穿學生裝的,有穿比基尼的,有背上背翅膀的,有腰上圍花環的,也有像剛才那樣什麼也不穿就在身體上畫畫的。他不爽地說:“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吸引眼球也犯不著這樣吧。”
朱文軒還想看呢,深怕他來一句‘太露了咱不看了’,搶著說:“來都來了,你就當陪我好了。回去請你吃大餐!”
郭貪吃為了顯示自己在某些時候還是很有原則的,斜眼談條件,“那你也好歹別當著我這個明言要追你並且已經在追了的人面前對著人家**拍啊。”
朱文軒心說:你哪兒在追了啊,我怎麼沒看出來?
“行,我就拍樣板和模型展示。”
郭貪吃跟著補充:“大餐要你做的,我自己點菜,至少八個菜。”
朱文軒抽了抽嘴角,但為了繼續看他也拼了,“行,你點菜我做,至少八個菜,葷素皆可。”
郭滿意大手一揮,“那你看吧,我跟著你,免得你不看路被人撞了都不知道。”
達成共識後,兩人心情都很好。朱文軒一個個展區欣賞,看見新穎可取的創意不僅拍照,還進去閱讀宣傳資料,體味設計師的設計理念。
郭建軍對這些東西看不懂,頂多就是看個順眼,不過,沉靜在自己世界裡的小老闆,讓他著迷,連吵鬧如斯混了諸多難聽聲音在耳邊都能勉強忍受。
但也僅僅是勉強而已,當有一個真的是很難聽很難聽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他幾乎是瞬間往旁邊挪了一步,就怕被那人挨著了。
“哥說了帶你來買房就來了,你跟著你那小男朋友,何年馬月才能買得起房?”戴著墨鏡打扮時尚的帥氣青年高傲的同身邊沉默寡言的男生說。
男生雖然比他高大,但一身運動服,一看就是大學生。青年還想再接著說點什麼,抬頭卻發現已經趕上了之前晃眼一瞥的身影。
郭建軍都要離開了的,發現對方視線落到自己身上,不爽地瞟了一眼過去,噁心盡露。
青年墨鏡下的雙眼愣了一下,隨後就來了興趣。剛才只是遠遠發現這人身材不錯,可離近了看,何止是身材好,長得那麼有男人味,床上功夫肯定不賴。比起來,他身邊才認識不到半個月只上過一回床的大學生就有點不夠看了。
大學生冷哼,“怎麼,這麼快又看上新貨了?”
青年取下墨鏡,“拿了我那麼多錢你還想管這麼寬?小心我去你們學校找你小男朋友告狀哦。”
大學生氣的發抖,兩隻拳頭捏的緊緊地。青年卻不理他,對著郭建軍追了上去。
郭建軍嘴角帶笑,眼看就走到撅著屁股在那兒研究水波建築的小老闆跟前,可身後被人拍了一下,接著那個前所未有的噁心聲音直接撞進他耳朵裡,他想也沒想,轉身一胳膊就把人抽飛了出去。
“帥哥你好……啊!”青年摔倒地上,痛叫一聲。
朱文軒被嚇了一跳,回頭更是吃驚了,“劉洋!”
☆、第二十五章 音控病發
郭建軍都準備要拉小老闆走人了,結果聽到這話,直接停下問:“你說他就是劉洋?”長這麼騷包一開口就把人噁心到不行的人竟然就是小老闆前任費心巴結上的那條船?
臥槽!這貨到底哪裡比得上小老闆了。
郭建軍也不急著走了,站在那裡瞥了一眼站在那邊對劉洋被打翻在地面無表情的大學生,心想這付宏斌也不怎麼樣嘛,自以為攀上了一架豪華遊艇,結果在人豪華遊艇看來,你丫也不過是腳下眾多船隻當中的一隻,什麼時候被劈了當成材燒都不一定。
“你怎麼會打他?”朱文軒疑惑,這兩人之前根本不認識啊。
郭建軍不知道這話要怎麼回答,總不能直接說,我聽到他聲音就想吐,所以,不是我想打他的,這完全是身體本能反應?
“他在我背上拍了一下。”避重就輕地解釋一句,郭建軍突然笑道:“我今兒早上還在想,要是讓我遇見他和付宏斌,非得揍的他兩生活不能自理,爹,爹不認識,媽,媽不認識,沒想到這就遇上一個了。”
朱文軒嚇了一跳,“你可別亂來,張家在這邊有錢有勢,打了他咱們就麻煩了。”知道對方是想替自己出氣,朱文軒心裡暖哄哄的,伸手拉著他往外走,“走吧,別理他。”
郭幸福表示:被小老闆主動牽手感覺太美了他都不敢用力捏。
可惜,總有那些個不識趣的湊上來掃興。劉洋彈了彈身上的灰,不僅沒有因為剛才被郭建軍一胳膊甩翻在地惱羞成怒,反而笑的三分羞澀七分崇拜,當然,帥氣的小頭顱妥妥是仰得高高的,“這位大哥是做什麼的?反應和身手這麼好。”
劉洋猜這人不是練家子就是特種兵,看身材,他比較傾向後一種可能。一想到可以和鐵血氣息濃郁的特種兵上床,他臉上的紅暈就忍都忍不住。不怪他遲鈍,而是他和郭建軍本來就不認識,談不上人家故意打他。再有,郭建軍當時根本沒轉身就出手了,所以他以為對方只是因為職業關係,才會下意識對觸碰到自己身體的人予以攻擊。
不得不說他這番自以為是的推論還是很合情理的,可惜,任他抓破腦袋也想不到郭建軍僅僅是因為聽見他的聲音想吐。
郭音控壓住反胃,冷冷吐出一個字,“滾!”
劉洋笑著的臉僵了僵,隨後在看見他被人牽著的手後,順著看到了被擋在後面的朱文軒。原來是帶著人呢,怪不得不買賬。不屑地瞥了一眼朱文軒的打扮,劉洋撇嘴,這種除了一張臉稍微有點兒看頭全身上下就找不到一件名牌的窮酸挫,他還真不放在眼裡。“我比他會玩兒,大哥要不要試試?”
朱文軒沒想到劉洋竟然沒有認出自己。不過,沒看見他和郭建軍都手牽著手了嗎?這麼當著他的面約炮,當真是八字相沖是吧?只要是我朱文軒的,你劉洋都要舔著臉來搶。
朱文軒憋了一肚子肝火,也沒有發現他已經把郭建軍當成是自己的了,冷笑一聲諷刺道:“你這臉皮漸長啊,揹著偷一個還要當著約一個也不怕爛了屁眼兒以後沒有男人要。”
劉洋一張臉直接沉了下來,也沒有注意到他話裡隱含的意思。倒是郭建軍詫異了一下,扭頭看著小老闆帥氣凍人的臉蛋,心裡涼絲絲的。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小老闆完全不留餘地的帶有攻擊性的嗓音,怎麼說呢,聯絡劉洋那張黑鍋一樣的臉來看,怎麼聽怎麼爽。
偷偷在手心裡撓了小老闆一下,郭建軍湊過去小聲道:“罵得好。”
朱文軒眼裡泛笑,突然就沒那麼生氣了。他有什麼好生氣的,兩個都是人渣,付宏斌自認為傍上了董事侄子,可劉洋不也在外面找了別人嗎?說起來,他還要謝謝劉洋讓他認清了付宏斌那個人。
這一刻,因為手裡握著一隻十分溫暖十分具有安全感的大手,朱文軒覺得一切都遠遠沒有他擱在心底的那般沉重,有些記憶像是瞬間被清空了一樣,他背脊挺直,眼神高傲,對眼前的劉洋和尚未碰面的付宏斌都如同生命道路上被踹開的垃圾,不需要噁心,因為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