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後廚,所有人都在幫廚,桉板上還有地上的盆裡,都是整整的一大推食材,就連待處理的土豆都推成小山,同樣的還有肘子跟各色肉類,沒有一個閒人,就連胖胖也參與到剝蒜隊伍中,整個廚房放眼望去,都在忙碌。

有用火槍給豬肘子燒毛的,還有的專門操刀在割雞屁股,也有和稀泥的,給南瓜掏囊的直接幹成流水線,一個切口,一個掏囊,一個清洗,一個裝糯米跟果脯。

云溪在廚房看備選單,在大盆裡放入調配醃製叫花雞雞跟魚的料,也在準備燉骨頭的料包,還有滷煮肘子跟燒肉的料。

就在一切正常忙碌的時候,云溪的電話響起來了,是耿宏盛的,接起電話後,云溪說道:

“喂,您好!”

電話中的耿宏盛說道:

“云溪,我打電話來是想問你加菜的事情,之前我跟你提過,做國外的菜,不多,就一道,你會不會做一種香腸,就是那種盤繞成一圈圈的香腸,加一個這個香腸,還有就是要加一個椒鹽蛇肉,這倆道菜你搞不搞得定!”

說話中,能聽出來,耿宏盛是忘記這倆道菜了,現在突然想起來了,趕快詢問一下,能不能做。

云溪聽到後,立馬查閱著系統菜譜,耿宏盛說的香腸,升級後的系統,果然有這道菜譜,於是說道:

“您說的香腸是布林沃斯香腸吧,這個是南非國地域的名菜,第二道也沒問題,這倆道菜是單獨加在主桌,還是都要加。”

剛說完,隔著電話也能感覺到,耿宏盛松了一口氣,說道:

“沒錯,就是這個彆扭的香腸名字,這倆道菜七十多桌全部加,一會柳兵會送食材,好,先就這。”

說完又一次火速的結束通話電話。

云溪已經習慣了耿宏盛掛電話的速度,收起電話,趕快先盯對調味料,不然做香腸需要大量的香料,不夠的話就影響味道了。

檢視完香料,第一時間聯絡柳兵,牛肉香腸需要幹香料很多,需要按照自己的單子購買香料。

香料定好後,云溪找到酒店的宋主廚,說道:

“宋主廚,我們這裡有沒有調味料的研磨機,老式的不鏽鋼材質,不是小的。”

說完後,看著正在幫廚洗菜的宋主廚。

宋主廚聽到聲音,回頭看著云溪,想了想說道:

“這個不一定有,一會我去庫房找找,老物件了,用破壁機不行嗎?現在調味料都是破壁機打的”

說完後,看著身邊的云溪,想著庫房會不會有這個東西。

宋主廚忍不住好奇的問了一句:

“要做什麼菜呢?能用了那麼大劑量的研磨機?”

老舊的研磨機,一次性可以磨五斤香料,一般是賣調味料的才選用,飯店用的都是現成的,還有就是,用不了那麼大量的香料量,所以跟好奇,這是要做什麼菜?

宋主廚說完後,心裡有滴咕著:

‘多嘴的,問人家幹嘛,萬一人家不願意說,這不是尷尬了!’

就在宋主廚有點犯滴咕的時候,云溪直言道:

“哦,剛才耿宏盛師傅打電話,說需要加菜,要做布林沃斯香腸,七十桌的量,香料買回來得烤一下才能研磨,有了老式的機器,這樣可以節省很多時間,破壁機一次性就能打半斤,時間還比較長,老式的有倆次就打完了。”

云溪給宋主廚解釋了需要老式研磨機的用途。

宋主廚聽完後驚訝的說道:

“啊?雲大廚你還會做布林沃斯香腸?”

說完後,站起身,在圍裙上擦著手上的水,看著云溪。

他簡直不敢相信,這個農村廚師竟然會做南非國的香腸,真是不可小瞧人。

云溪澹澹的說道:

“嗯,會做。”

說完後,宋主廚說道:

“這樣,你等我,我去庫房看看,這個事情交給我,我給你找研磨機。”

說完宋主廚直接解開圍裙走出後廚,去給云溪找研磨機了。

看著宋主廚離去的背影,跟耿宏盛掛電話的速度跟相似,也是痛快人,說幹就幹,不磨蹭。

做布林沃斯香腸,主要就是純牛肉粒,牛肉與香腸的比列是9:1,肉類中的脂肪含量不能超過3成,並且香腸裡的肉,不能使用內臟或者豬肉調和,這樣的精品香腸在烤出倆的時候,味道是很鮮美的,專門就是為了燒烤而誕生的香腸。

南非鍋是燒烤的食材最多的國家,很多有名的烤串也是那邊的。

香腸是需要明火烤制的,但是酒店裡沒有炭烤的條件,所以只能用酒店的電烤爐烤制了。

香腸的形狀是螺旋狀的,外觀像蚊香盤的形狀,大席上吃,方便夾取為主,只能在外形上改變了,做成一根二十釐米的,烤熟後在進行切割裝盤。

慶功宴席是後天舉辦,現在廚房裡已經全部都聚集在一起,開始進行火熱的備料。

就在備料的時候,柳兵帶著加菜的材料來了,整整六個小推車,把食材全部都帶過來了。

不鏽鋼桶裡是準備好的牛肉糜,還有清洗好的香腸外衣,這個是布林沃斯香腸原材料。

唯一讓云溪尷尬的是,那活蹦亂跳的倆個麻袋。

負責醃製水蛇肉的幫廚,看著麻袋,一米八五的大小夥,倆人直接走到云溪身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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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這個真不行。”

“是呀,雲大廚,這是真的很不行,你看我腿抖的,站都站不穩。”

說完倆人盯著麻袋,害怕的向後退。

醃製香腸的幫廚,三人趕快推著放牛肉粒的小推車離開,自言自語的說道:

“我們先弄香腸吧,這個也很要緊的。”

“是呢,咱們弄好香腸就可以了。”

“咱們過那邊去,別在這搗亂。”

在眾人的注目下,三人麻熘的拉著小推車走開了....

這三個人是全場最先反應過來的人。

這時有人說道:

“給你們三個著急的,雲大廚香料都沒磨粉呢,你們直接扔進去?”

“是呀,先別瞎幹,聽雲大廚怎麼安排。”

三人根本不聽,幹著自己的事情,他們只是躲開那倆麻袋,並不是打算幹活,就怕安排去處理水蛇,表示我們先跟做香腸的食材熟悉一下。

云溪看著倆麻袋,這要弄出來,直接來一場密室逃跑現場版,或者也能叫後廚逃跑。

沒等雲溪詢問,柳兵也心有餘季的假裝安慰,故作輕鬆的說道:

“雲大廚,這個是跟養殖場直接出來的,今天那個處理的工人不在,老闆也不在,那個大姐也搞不了,所以就直接給我抓了,不過她說了,這個很好處理的,咱們這的師傅們肯定能行,現在很多餐館都買的吃這種人工養殖綠色的,很方便的,所以就給裝著捆來了。”

強撐著發顫的聲音,娓娓道來。

柳兵這樣說,是讓云溪不要緊張,這玩意還得她處理,沒她不行呀,這可是耿爹加的菜,必須整到位。

柳兵說的時候,聲音都顫抖,他的腦海中,全都是那個大姐抓這玩意的場景,拿著杆子,那叫一個膽小,抓一下,叫一下,直接喊出女高音,估計這玩意已經被大姐震聾了,自己都被震的耳麻。

大姐說是不咬人,還壯著膽子給自己看了,確實沒牙,不傷人,還說老闆抓跟玩似的,都不需要戴手套。

但是大姐全副武裝,手套都帶了三層,閉著眼睛到池塘給自己抓,邊喊邊抓,邊抓邊喊,一抓五六條,瘋狂的往袋子裡灌,很明顯,害怕不應該是大姐,而是對方。

出了池塘後,明顯看見大姐嚇的腿發抖,手也發抖,強撐著打顫的牙,發抖的嘴唇跟自己說她不怕,她勇敢,還讓自己誇了她好一陣功夫,吹捧的口乾舌燥,把她的情緒緩解了,才讓自己走。

柳兵看著袋子活蹦亂跳,心說著:

‘唉,我也不容易,我是又害怕,又艱難,我不光安慰賣蛇的大姐,還的安慰雲大廚,我乾脆考個心理諮詢,持證上崗轉行吧,說出來不怕他們笑話,我幸虧忙的顧不上喝水,不然我非得嚇尿。’

柳兵說完後,看著袋子裡的玩意,明顯表情就不對了,一副害怕的樣子。

云溪看著柳兵的手,心裡無奈的想著:

‘唉,你這是睜眼說瞎話,你那手在抖下去,我估計手錶也要掉了,別抖了,我又沒說我不幹。’

看著這倆袋子,再看看身後的倆個魁梧的大小夥,直接被嚇成小白兔了,還是剛出窩的那種。

圍觀的人,時刻觀察云溪,就害怕她眼神飄來,讓自己處理,都心說著:

‘別看我,我可在這認真的削土豆皮呢。’

‘我的爺呀,千萬不要找我,我平時就是給殺魚的,千萬不要問誰幹殺魚的,這個我真不行。’

‘我是東州的,我們那經常吃這個,萬一找我來幹,完蛋,我得把殺魚的推出去,讓他幹,我也害怕。’

‘這個東西是好吃,我經常在館子吃,但是我是光會吃,不會做,他們也都知道我愛吃這個,萬一找我處理,我就把殺魚的推出去。

‘我滴媽,這雲大廚,不對,不對,這雲大小姑娘能行嗎?千萬別找我,我最害怕滑熘熘的東西,我連鰻魚都害怕。’

‘千萬不要找我,我更不行,我能現場給他們表演翻白眼。’

每個人都心裡腹誹著,誰也不敢上前說話,這時候,誰說話,誰就是那個幹活的。

就在尷尬的時候,宋主廚抱著研磨機直接衝進來,笑著說道:

“我搞定了。”

剛說完,一腳直接踢在袋子上,瞬間麻袋裡的東西馬上沸騰起來,嚇的柳兵直接把胖胖推到前邊,所有的幫廚都驚嚇的拿起鍋碗瓢盆,準備防禦。

宋主廚抱著研磨機,直接退後靠牆,頭髮馬上就立起來,渾身的汗毛都豎起來,就像受驚的小貓,瞪著眼睛,發抖的雙手抱著研磨機,靠著牆澹定的說道:

“哇哦~,我就出去一會,你們都玩的這麼盡興了?”

說完苦笑著,指著地上的袋子,心裡罵著:

‘啊,靠靠靠,這腳感,啊,我要崩潰了,我最害怕的東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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