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下了大霧,二級省道上沒有多少車輛,一輛白色警車在前面開道,後邊是三輛一模一樣的野戰軍的叢林迷彩裝甲車,在後邊是一輛軍用“勇士”越野車,最後是兩輛野戰叢林迷彩運兵車,運兵車上有兩個警衛排!

周蕭和陸賢教授在那輛越野車上,這很讓人擔心,因為如果真的出現了不可預期的危險,這輛越野車最危險!

“輻射隔離箱在後邊的運兵車上,你放心好了。”

他的安慰,並沒有讓陸賢教授安心,教授覺得應該把東西放在裝甲車上,那樣更安全,同時裝甲車是最抗擊打的車子!

周蕭嘿嘿的笑著說:“這太平盛世的,哪有那膽大包天的傢伙敢攔截軍車?前邊的警笛一路鳴響,這故意引賊前來,他們要真不知道輕重也沒辦法。”

最後尾的車子上所有的士兵子彈上膛,倒數第二輛車的車頂有一名作戰經驗豐富的狙擊手,身穿吉利服,用簡易束縛帶把自己固定在車頂,就這麼一路趴著。

箱子在倒數第二輛車的車廂裡,一個班的戰士圍坐中間,其他兩個班的戰士手持九五半自動蹲坐在車廂邊上,槍口在運兵車篷布的底下微微伸向外邊,每個持槍的士兵只有一條細小的縫隙觀察著車廂外的動靜。

第一輛裝甲車裡,只有一名司機和一名副駕駛,他們兩個臉色鐵青,鼓鼓的迷彩外衣下邊,早已經穿好了防彈衣,兩個人中間的地方,除了兩把裝置了消音管的手槍之外,還有一杆狙擊步槍,重要的一點,是副駕駛上的二級士官正用白色繃帶緩緩的纏繞自己的手腕。

他們的車上裝了滿滿一車的撞擊式*,一發子彈,就可以讓這輛車的周圍變成這大霧天之中最神秘的空間!

第二輛裝甲車上只有一名司機,同樣是穿了防彈衣的,可是車廂中躺著一名滿臉傷疤的軍人,正美美的枕著雙手躺在後邊小憩,他卻是一名武警。

因為他的衣著很特別,那不是普通士兵的裝束,在武警部隊裡,他穿的這身衣服叫做“03”洞三,解放軍部隊之中也有洞三型號的服裝。洞三服裝代表著“尖刀”、“孤獨”、還有“絕望”!

一身的淺色於深色反差極大的迷彩花式,和他胸前的五星紅旗貼標,這是執行至高榮譽的時候,最為常見的一種打扮,況且一名武警、軍人,身邊沒有槍支,諸如其名的穿著一雙短筒軍靴,一把軍刺的刀柄露了出來。

開車的一級士官嘿嘿笑著回頭對睡覺的武警說:“班長,你說你這身衣服穿著一定很過癮吧,哈哈,我參加了兩次大考核,都沒能進尖刀排,看來您的官職已經很老了吧?說點解悶兒的唄?”

那名武警的臉上有三、四個橫向劃過的刀疤,眉心還有烙印傷,下巴上有一道豁口,也是什麼刀傷之類的。

這看上去並不像友善之人的武警尖刀,卻滿口嘻哈之氣:“喲吼,你這哥們還真上道兒哈?不管不問參軍幾年,上來先叫班長,好,真好,好久沒人這麼稱呼我了。”

“班長~~嘿嘿,我叫梁獻棟,99年參軍,哎?你說我們五二八部隊都搞了三次大軍演了,我趕上了兩回,吼吼~~團長給我授予兩次三等功,加上兩回大考核,我還弄了個二等功,可為什麼就是不能進尖刀呢?怪了,我和那些尖刀裡的班長也在拳擊館過過招,他們都可喜歡我了。”

“你這傢伙,說這些幹嘛?什麼三等功二等功的,快別噁心我了,這些我一個都沒有,真是的,好不容易一次軍警合作,叫你一口一個班長的喊著,可別這麼叫,我受不起。”武警呵呵的笑著,一個鯉魚打挺起身,險些碰到車頂,好在他身手還算敏捷,雙手一下抓住了車頂的把手。

他撐著車頂,彎著腰看著前方的裝甲車,自娛自樂的說:“真無聊,當兵其實又不打仗,立那麼多功幹什麼,”他雙臂吊著車頂轉了一個圈,然後一拍司機座位的後背,“哎,你多大了?士官老哥?”

“老哥?不不不,班長,你這叫的,我才二十二歲啊!哈哈,班長你真會開玩笑。”一級士官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武警拍拍他的肩,然後一下竄到了副駕駛的座位上,揪著自己的肩章給他看,那洞三外衣的肩章是個中尉軍銜,但是他扯開自己的外衣,裡邊是一件武警襯衣,襯衣的套掛肩章卻是兩道拐!

士官有些詫異起來:“班長你怎麼混穿啊?不是應該穿背心嗎?哎?我們都穿了防彈衣,你怎麼……”

武警拍拍胸口:“命硬著呢!你瞧。”他指著自己滿臉的傷痕,“你以為這是立功表現嗎?這些都是隊裡那幫老油條給我的獎勵!哈哈,逗你啦~~噓噓噓……”他雙手枕在腦後,靠在椅背上開始歡快的吹起了口哨。

第三輛裝甲車裡是正坐在地上打牌的三名武裝特警,他們都帶著黑頭罩,只露著雙眼和嘴巴,甩在背上的槍,隨著車子的行進一擺一擺的,三名特警一身黑衣,帶著無指手套打著鬥地主,興高采烈的邊笑邊咋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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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的同樣是解放軍野戰部隊的戰士,也是一名一級士官,聽到身後的歡聲笑語,他心裡很沉重,覺得執行任務期間,不應該這般的閒散,可又能怎麼樣呢,總不能用車載對講報告後邊越野車裡的周蕭軍士長,說他們在這裡打牌?當兵的每天都累得要死,如果自己變成打小報告的傢伙,那倒是連軍士長都會覺得自己很噁心,小人作為。

“你……叫什麼來著?不及汪倫贈我情那個汪倫是吧?哈哈…還真有人叫這種名字啊?”一名打牌的武警低著頭歡快的說著。

一級士官有些不滿的回敬一句:“是王倫,不是汪,那是狗發出的叫聲,拜託了班長大人。”

“喲吼~吼~小哥行~~有點脾氣,我喜歡!”

王倫有些不屑的翻了翻白眼,繼續開著車子,他想著自己參軍之前,自己的母親叮囑過自己,要好好的報效國家,沒錯,自己參軍,從小沒有父親的家庭,哥哥在三十歲不到就因為橫禍去世,現在老母親的眼睛不好,全都是部隊領導和國家補貼著,自己參軍,不就是為了自己的母親麼?想到這裡,王倫覺得自己什麼樣的苦都收的下,哪怕是犧牲,雖然和第二車的司機梁獻棟一樣參加過兩次大考核也沒能被選入尖刀,但是他現在是士官了,還有兩年的時間,明年的大考核,他一定要進尖刀!

剛想到這裡,最前邊的警車突然翻車了!

一道刺眼的亮光,從前邊車頂那邊照射過來,王倫下意識的立刻停車,回頭大吼一聲:“一級戰備——”(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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