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了!

楚良心裡就是這麼咯噔一下子,眼看那三枚鋼針被反彈了回來,本想身體旋轉一週反手接住,卻不料那團黑霧趁機襲來,一下抱住了楚良!

楚良結結實實的感覺到這傢伙是個人,因為那一隻打手一把按壓住了自己的後脖頸,而楚良眼看要接住的三枚定魂針,被這傢伙一下子借力釘在了楚良的手上!

定魂針,還真是…厲害……楚良只覺得頭暈目眩,一點要清醒起來的樣子都沒有,翻著白眼身體僵硬的就要倒下去。

這傢伙一手抓著楚良的脖子,“給給給”的笑著,“lucky——吼吼吼~~”他笑著抓起楚良朝著山裡一躍,兩人全然消失了蹤跡。

正當阿玉心急火燎的衝到了寨子裡,大喊大叫著見人就哭:“老阿公的外孫…阿良沒抓走了~~嗚嗚嗚……”

“被什麼抓走了?哎喲,這不是拓斯木海家的閨女嘛?別哭別哭……”說話的是一個短裙苗的阿婆,她回身朝著寨子裡零星的幾個苗家漢子:“哎哎哎,趕緊去叫老阿公啊!也告訴大巫師,山裡白天鬧鬼了,阿良叫東西給擄走啦~~”

“阿婆~你怎麼知道是鬼啊?”阿玉帶著哭腔問道。

阿婆一臉的愁容:“可別提了孩子,我前陣子到後山轉悠,就看見一些不乾淨的東西來回瞎溜達。我還回來跟家裡人絮叨呢,人家說那裡是喜神跟老阿公匯合的去處,叫我少管閒事!看來啊,那可不是什麼喜神嘍。”

喜神,諧音死人!趕屍匠,也在這裡常被喚作請喜神的營生。

因為在解放前,山裡瘴氣濃厚,外來經商的人總會有客死此地的,老年間並沒有現如今這般發達,什麼殯儀館什麼殯葬車的都沒有。於是就有了很多電影電視鬼片裡常出現的義莊,當然那時候都是繁體字寫的匾額。

趕屍匠就是把這些客死他鄉的死人送回老家的,中國自古有就魂歸故里才能入土為安的說法,算是一種傳承的風俗。

其實這種事都侷限在湘西一帶的,因為別的地方可以用牛車馬車什麼的運屍體,唯獨這一帶的地貌,窮山峻嶺,陡峭險崖,一般的牛馬車根本無法通行。但趕屍匠就有辦法,可以叫所有的死人相互用繩索連帶起來,用趕屍匠的本事,就能讓死人整齊劃一,翻山越嶺如履平地。

這時候老阿公周崇山出來了,他怒目圓睜,盯著絮絮叨叨的阿婆呵斥道:“你跟孩子胡說八道什麼呢?解放後老寨子裡就再沒有請喜神的事兒了,那些年老蔣冒我的名聲拿死人肚子裝咱中國的財寶外運,還有倒賣黑煙土的,國家不支援之後就再也沒有這種營生了。”

“反正寨子裡就你會這一套,不是您老的活兒,那誰能叫鬼啊怪的出來瞎溜達。”阿婆不服,女人的倔性,喜歡跟男人掰扯幾句。

周崇山大嘴一咧,擰著眉頭叫喚著:“你別跟著瞎摻和了,要不是那些破電影鬼片的老演殭屍啥的,國家也不會頒佈什麼強制火化藏屍的條令,燒掉的死人那裡來的殭屍,全成了灰土了。”

“那也有鬼啊,你常年接觸這東西,現在好了,全都跑出來把你家阿良給抓走了吧!”

“滾滾滾,我不跟你胡扯。哪來的鬼啊神的。”周崇山覺得老孃們沒見識,什麼年代了還相信那些破玩意兒。

阿婆翻白眼的嘀咕著轉身朝一邊走,周崇山就湊過來,“拓斯阿玉,你怎麼看見我家阿良被抓走了的?什麼東西啊就胡說八道?我怎麼聽我們家老三說跟他舅舅去鎮子學堂玩兒了呢?”

楚良的三外婆也跑了過來,這族長出面,又是他的外孫,全寨子的人都炸了鍋了。

一家老小有的跑出來湊熱鬧,有的七嘴八舌的說這種那種的怪事。

煩的周崇山擰舌根子暗罵:“中國人慣出來的臭毛病,就會瞎湊熱鬧,沒一個有正事兒的。”

說完,他從身後褲腰裡摸出一把竹鞭子,照著半空“啪啪”的甩了兩聲脆響!

身後周圍的所有人都老實了!

這時候大巫師也趕了過來,本來是嘻嘻哈哈覺得自己又要大顯身手了,連祭祀的時候圍著火堆瞎蹦躂的那套衣裳都穿好了,可湊過來一看族長脾氣有點壞,馬上就收住了笑臉。

“阿公,你看我怎麼著?全寨子的人都出來了,這不是擔心咱家阿良麼。是搜山,還是叫幾個壯漢子進山敲鑼!”

阿公剛要說什麼,就聽到天上呼嘯而過一架戰鬥機的轟鳴!

天空中,趙百江和長風已經來到了群山之上,長風目測下方的苗寨,趙百江提醒他背好跳傘包,然後使用自己的化玉之力把長風個傘包從戰機座艙裡剝離出去。

“喂喂,下邊好像出事兒了!”長風有些緊張的說。

趙百江歪著頭朝下邊看了一眼:“盤旋盤旋,拉開弧度,我先坐好、系上安全帶,你別亂動,我把你裝備剝離出來。再將你弄出去跳傘,你別瞎擔心了,估計是山裡人沒見過東西,都出來看飛機了。”

“別動不動山裡人山裡人的,山裡人怎麼了?山人自有妙計說的就是山裡人!”

“好好好,你走吧,我推你出去,注意糾正風向,別掛樹上!”趙百江抬手一推,整個駕駛座艙的艙蓋和長風、還有降落傘包什麼的全都變成了玉白色的東西!

只聽一聲“咻”的嘯叫風起,長風翻滾著就脫離了殲8戰機,因為已經減速了,所以並沒有什麼過載的牽引力,只是長風翻滾了半天,才找準了方位。

好多人在下邊都仰頭看著天空中什麼東西正緩緩的落下來!

周崇山嘴巴一張一合的像是在念什麼咒語,旁人還沒回過神,他就突然指著天空大叫:“快看快看,我家女婿回來了!怎麼樣?嘿嘿,空降部隊!”

大夥都跟打了雞血似的,嗷嗷的歡呼了起來,有的朝著天上扔鞋子,有的還把苗家人的纏頭不扯下來漫天的亂甩著。

高空開傘,一兩分鍾之後,長風緩緩落地,在距離寨子裡眾人幾百米的山口安全著陸。

他一邊收傘包,遠處一幫人簇擁著周崇山還有阿玉朝這邊跑了過來。

“嗨~~大夥兒,我不就著急回趟家嘛,怎麼還全都出來迎接了!”長風笑呵呵的收著傘,時不時抬頭樂呵著。

周崇山這時候才冷靜下來,一臉老者尊嚴的模樣,走近了站在長風身邊,一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阿爸?怎麼了這是?”長風忽然也覺得不大對勁起來。

眾人有的開始低頭,有的轉身跟其他人竊竊私語。

阿玉走過來無比愧疚的嗚咽著哭起來:“長風阿哥,小阿良早晨為了救我,被鬼抓走了…嗚嗚嗚……”

“哈???”長風頓時摸不清怎麼一回事了,滿臉大寫的懵逼,看看岳父,又看看眾人,掃視一圈也沒有看到楚良那臭小子活蹦亂跳的影子。

“周雲荷!你給我出來!!怎麼看的孩子你給我……”

長風大吼大叫的喊著妻子的名字,周崇山一巴掌山響的打在了長風的後腦勺上:“傻了吧唧的!喊什麼呢?一早你阿媽跟阿荷去幫老三家的家具廠幹活了,不在。”

楚良的三外婆走了過來,見長風著急的樣子,就趕緊勸著:“長風啊,別上火,三嬸這就去竹子廠給你找阿荷去。大家都在呢,這大白天的怎麼能見鬼呢。”

長風忽然想起了什麼,因為這一早上的信息量太大,精神恍惚的有點承受不起了。

他趕忙從身後摸索著,抓住了單兵遠端傳呼器,火急火燎的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喂?我是長風,西北1417大隊楚長風!對對對,給我接航空兵軍長辦公室…等等!”長風感覺這個時候趙百江還在天上,“接李延虎!媽的你管我有沒有權利,叫他自己跟我說,晚了你給我捲鋪蓋退伍回家!”

李延虎就是那名中將,是西北戰區特種部隊和特種航空兵團司令部的總指揮官!在西北戰區,他幾乎算得上是一把手了,能高過他的首長,就只能到北京才有了。

不到半分鐘,李延虎將軍就接到了長風的呼叫。

長風還沒有說話,那邊就冷冷的回敬道:“他們要的是東西,這是要挾人質!有沒有其他的目的我方不清楚,北京方面的教授和幾個專家做了商討,對六年前跟蹤你拍攝的夜間照片,那個出現的有些詭異的玩意,或許就是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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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他們是誰?在這個地盤上還有比部隊牛B的嗎?”

“反恐專家推斷是外籍兵團!我卻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爭奪地球上所有隕石超能量物質的無聲之戰,在二戰之前就已經開始了!你是特種部隊的教官,應該不用我教你怎麼做,自己想辦法完成任務…”李延虎遲疑了一下,“順便找你的兒子!”

“是——保證完成任務————”長風扯開了嗓子嗷嗷的喊著。手裡的傳呼器惡狠狠的在腳下山路上摔了個稀巴爛,與此同時罵著:“去你媽的特種部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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