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恩覺得就這麼僵持著,按楚良說的那樣,鬼鋪十四花的其他十二名成員,早晚都會趕到。

眼看天色幾近半夜,這麼耗下去,或許應了那句中國的老話,夜色越濃,鬼魅越狠……

“為了找到我阿爸,誰阻攔我都會被懲戒!”楚良雙手捧著臉,指縫間看過去,覺得玄月並非是在拖時間,而是在等待自己的回心轉意。

眼見楚良就要動手,而且根本不顧及玄月的手上還有阿巴魯做人質!

喬恩大叫:“他不能死,他和那個小賤人不一樣!”

楚良有些忍不下去了,他的右手已經準備觸碰額頭,但是喬恩一把抓住了楚良的手腕,眼神裡滿是惶恐:“求你了~~拜託。”

“請說中文,老子聽不懂!”楚良一把甩開瑪麗·喬恩,他右腿受傷,只能屈跪在地,但他左腿前伸,右手抵在額頭上!

“鬼……”

“我來也——”易木戒從半空跳了下來,手中揮舞一把四尺長刀,那刀銀光發亮,刀柄處纏繞著粗糙的白布條,是從他心愛的浴袍上扯下來的。

楚良見易木戒回來了,心中大喜,可是,他的手裡好像多了一個人,確切的說,是個女孩兒!

“你們的鬼月被我抓住了!”易木戒走向楚良,把那扛在肩上的姑娘往楚良身邊一丟,楚良一個趔趄沒接住,女孩咕嚕嚕的把楚良砸的仰躺過去!

一把推開身上的姑娘,破口大罵:“你瞎啊?這百十斤的玩意兒要砸死我嗎?”楚良似乎嘴裡還吃了一些灰塵,呸呸的朝一邊吐著。

易木戒指著那女孩壞笑著,衝楚良聳幾下眉毛。楚良看一眼那姑娘:“小敏姐?”

範小敏似乎是被易木戒給打暈了,她現在迷迷糊糊,身子斜趴在楚良身邊,睡姿奇特,兩條胳膊都藏在身下,白嫩的臉蛋貼著水泥臺階。

楚良一把拉她起來,像抱孩子似的抱著範小敏:“小敏姐?喂~~瞧你臉上的土……”他抬頭質問著易木戒,“你是不是傻?活死人活死人,你弄個活人來幹什麼?鬧了半天不見蹤影,你個老小子,是去找姑娘了是吧!你有沒有碰她?”

“怎麼?她你未婚妻啊?白痴,看看!”易木戒說著把手裡的長刀往楚良身前一送,“哥們給你做的,夠意思吧!這東西,用你們中國話那就是威武不能屈啊!”

“你別給我拽詞兒,又是從你嘴裡扒出來的吧,真噁心。”楚良兩根手指捏著刀柄,丟在一邊。

易木戒撇著嘴搖搖頭:“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這是我剛剛做的,笨蛋!雖然料子不是太好,但好歹也是鋼板打磨出來的,這家機床廠到處都是好東西,賣廢鐵的話,怎麼著也能弄個萬兒八千的。”

時間稍稍靠前一些時候,範小敏一個人悄悄的來到了這裡,她就像是受到了什麼人的指引,來到這裡之後,準備翻牆頭進來,因為工廠的大鐵門鏽跡斑斑,卻十分的堅固,整個大門都關的很死。

易木戒做好了這把刀的時候,正準備原路返回,不小心看到了正在翻牆頭的範小敏。

一個大姑娘家,翻牆頭的本事可真夠利落的。易木戒這樣想著,就掂著刀,悄悄的摸了過去。

範小敏拿著手機不知道在給什麼人發資訊,她等了半天,資訊也沒有回應,於是準備撥過去的時候,易木戒一把將她打暈了。

他撿起掉在地上的手機,看著已發資訊中的幾個字:鬼月已到達,請求下一步指示。

“於是乎,我就帶著這妮子超咱們這裡走,當你給喬恩大美女表示黑手語的時候,我就知道,出事了。”易木戒自信滿滿,一臉得意的笑著。

喬恩踢了他的屁股一腳:“別叫我大美女,你這混蛋,就看見黑手語,沒有聽到我們在說些什麼嗎?”

易木戒指著玄月:“你們鬼鋪十四花到底什麼來頭?跟著我兄弟一路了,累不累?”他回頭用手遮住嘴邊,衝喬恩小聲說,“這就給你找回點面子,不就是快表嗎?去年買了個表,還在家扔著呢,等回頭我把我的那塊給你,就當你去年買了個表。”

“你……你這話什麼意思?”喬恩沒怎麼聽懂。

楚良嘴唇翕動著:“這貨罵人呢。”

當易木戒帶著所謂的鬼月回來之後,楚良得知鬼月就是範小敏,他就開始想之前自己的判斷是不是哪裡楚良紕漏。按理說,鬼鋪十四花不應該早就在自己來這裡時,就把範小敏指使進來的,而且她也不是……難道是因為小敏的肝病嗎?不對,這不會死人,至少在幾年內沒有關係。

在外公身邊學來的苗家醫術之中,並不是所有的病症自己都能醫治,但唯一很準確的診斷是能夠知道你身體的那個地方生了病,還能確定是不是有生命危險,或者說你還能因為這個病的纏身,剩下了多少壽命。在苗家祖上傳承的馭屍術之中,完全可以判斷出來。

小敏沒有致死的可能,就算多年後惡化的肝病,那也不至於她就在鬼鋪十四花之中位居第九個名次!

鬼月絕對是自己在洗浴中心的時候,那個墮胎死嬰的前臺姐姐。

“我殺了她!反正你是不能殺人的,對嗎小良子。”易木戒躍躍欲試。

楚良白了他一眼:“不能殺人,可死人殺一殺也沒關係,所謂活死人,就是死過之後的重生,用還沒有開始腐爛和廢棄的肉身,回魂針保留她生前的一切!已經是在這個世上除名並且逍遙法外的人,誰知道她們做了多少不為人知的事情。”

“那就是殺一個殺兩個,或者全都幹掉也沒關係的吧。”易木戒準備撿起送給楚良的那把刀。

“冷兵器對她們無效,死人不知痛楚。”

“那就只好用鬼烏鴉了!”易木戒雙手捂嘴,一個鞠躬的姿勢,猛的起身,他的口中一柄木刀拔了出來!“我擦,怎麼是你啊櫻神木?鬼烏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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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心很重的易木戒,他覺得楚良現在給人的感覺愈發壓抑,這樣絕對是不行的,以後就算真的成了一個戰壕的哥們,本想著自己的小算盤,但難免受不了時而孩子氣,時而過分成熟的這傢伙!

對於楚良而言,他可以毫不顧忌的殺死眼前的玄月,但是對於那個雪兒,易木戒表現出的不是突然間的心疼,所以不像玄月說的那樣,說易木戒很在意這個姑娘!本來就是順道帶走的女孩,難不成易木戒帶走自己的同時,還真把這女孩也帶走麼?

楚良和易木戒現在的想法不能達成一致,看著易木戒焦頭爛額的埋怨一根木頭,這實在是叫人覺得很無厘頭。

“你受命於誰?”楚良問玄月。

玄月毫不遲疑的回答:“你見過的,盧掌櫃。”

“那他從誰那裡收錢?還是甘心去給別人賣命?這種人真的有嗎?”

天空之中忽然明亮了許多,像是恍如白晝的曳光彈,卻沒有任何刺耳的爆炸聲!

“是鬼鋪十四花——”楚良看著從天空中飛下來的十三名女子,其中一名像是身負重傷!加上眼前的玄月,正好十四名!

楚良看著懷中口水橫流的範小敏,心裡一陣打鼓,靠,這貨到底想睡到什麼時候?易木戒說她給別人發訊息的事情,會不會搞錯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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